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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霸-第2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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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场!终于可以不用操练,不用操练 了!”
瘦子六格外高兴,他抹了一下腮帮道:“终于可以去死了!”
在军营这么压抑的气氛之下,他几乎是觉得比死还难受,几次都
了去死的决心 下已经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在船上,他们感受到这种压力稍稍放缓 会杀人不会体罚了,可以让你一死百了,干干脆脆,然后就扔下船去。
当一千七百个多人渣在河边列队的时候,他们都聚精会神地站着笔直,不敢注视那硝烟弥漫的江陵城。
—
遥望战场,这是李纵云的特权,那阵阵的厮杀声传入耳中,让他心中颇为焦急。
江陵战事又告不利,邓肯虽说不是败得落花流水,可也是连败数 阵,最后一役据说若不是亲兵搏死一击,他自己都要失陷在敌阵之中。
在他们的面前,是三四千名南楚军堵住了运粮运兵江陵的通道,现在李纵云地命令就是不惜代价也要打开这个通道,程展已经准备好了许多物资或兵员,准备支援给困守江陵的邓肯和王再起。
现在程展算是焦头烂额了,安陆战事稍稍好转,江陵战事却是象个无底洞,投入的兵将已不下六七千人,预计还要投入三千人,可是邓肯和王再起还在那高呼兵力不足,南楚军却是源原不断的支援江陵战场,而费立国方面又有异动地迹象,程展虽有大兵,却也不敢轻易投入江陵战场。
毕竟江陵和程展的根据地离得太远,一旦在江陵投入兵力太多,被人包抄了后路,那当真是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了。
现在就看我的了!
李纵云兴奋起来了,他的神色不再是那么阴郁,他仔细地看了看属下这一千七百多名人渣:“现在就是看你们的时候了!这顿饭有酒有 肉,打完仗了,你们想要什么都可以!”
二公子听到酒肉二字,那几乎是跳了起来,那根鼻毛的狠劲儿十足了!
比起普通士兵的初战来说,人渣战的一大特色就是他们的心理素质更过硬,他们有许多人手上都粘着血腥,但是在李纵云看来,这人渣军实在太不象程展军了。
白斯文出得好狠毒的主意啊!现在站在高处向下望去,这根本不是装备精良、训练有素的竟陵军,而象是闻香教的流民军。
除了每人手里都拿着带铁枪头的长枪,还有幢队军官都披有铁甲,少数表现优良的人渣也配发了一件破损的皮甲之外,这只衣衫破烂的人渣部队只有八匹马,除了气势之外,根本就是一支流民。
“所以请你们去死!”李纵云在心底毫不怜悯他的士兵,因为他们是人渣,不是与自己血肉相连的士兵,以他的想法,他将很快离开这只部队。
他在做着最后的布置:“你们知道布置了吗?”
“知道了!”下面是相当响亮的回答,这都是棍棒下的结果。
李纵云的战术布置也是堪称狠毒无比,站在最前面做第一重炮灰的便是那些训练中作风懒散,宁可挨打不肯卖命,或者自称重病又被棍棒打起身的家伙,不管是真病还是假病还是其它的原因,他们将提枪冲在最前面。
越是训练认真,态度端正的士兵,越安排在后排,最后一排人渣差不多有四分之一人披甲,活下去的机会可以就更大了,然后李纵云带着亲兵队在最后督战。
在人渣军中,实行最严格的连坐制,而且前排后退,后退可以诛杀匆论,每一个人必须向前冲。
“去死吧!”李纵云冷笑道。
但在嘴上,他必须保持着客气,他做着最后的发言:“做为你的军主,我在最后说一句,无论你们怎么怨恨我,但在这一场战斗中,争取好好活下去!开始!”
步队准备向前,南朝没有强大的马队,这注定是一场步战。
平时常吃软饭的二公子这一次没有软蛋,他和许多普通的人渣一 样,只是用嘴唇贴过冰冷的铁枪头,亲吻着自己唯一可以依赖的兵器,接着是惊雷般的怒吼:“向前!活下去啊!”
“活-” “活下去啊!”
二百八十二章 … 月婵
时常吃软饭的二公子这一次没有软蛋,他和许多普通 样,只是用嘴唇贴过冰冷的铁枪头,亲吻着自己唯一可以依赖的兵器,接着是惊雷般的怒吼:“向前!活下去啊!”
“活-”
“活下去啊!”
南楚的军官们冷冷地看着这一支衣衫不整的敌军,他们觉得自己完全胜卷在握了。 佩佩 贡献
在这里有南楚的两个军,虽然最精锐的主力用于攻击江陵城,负责守御的这两个军三千人是临时抽调来的州郡兵,也是多经战事的部队,战力不弱,器械尚整。
对于人渣们的集结,他们在诧异着:竟陵军居然用这种部队来冲 阵?
太小看我们南楚军了!
他们每一个战士都有着一年以上的从军经历,几乎每一个战士都经历过实战,他们携带大量的强弩,就布置在队伍最前列,那遍地的弩矢将会把这一千多个流民给彻底打跨了!
没有什么任何的威胁,南楚军的军官们闲庭信步般的布置着,他们要留足预备队,以防备突然出现的竟陵军主力。
而在他们的视线之外,袁夕也在训话:“轮到咱们上阵了!”
他同样属于新附军,但在新附军中,他的地位很高。
他是打心眼瞧不起人渣军这种队伍,但无论如何,有人充当炮灰吸引南楚军的箭羽,这是件好事!
他大声命令着。准备在任战军溃败地时候冲击南楚军的侧翼。
……
竟陵。
程展与王博相视一面,脸上竟是有淡淡的苦笑。
王博却是一笑:“程公子若答应了,王某愿做阵前一小卒!”
他退了一大步,愿意替程展效劳,但是程展的笑容更苦了:“为了救援江陵,我已经扔进去一万军。却连个水花都没见着,这让我为难 了!”
王博却又笑了:“程公子虽然小输了一阵,却岂能离场!”
程展也不把当外人看,当即道:“是啊,死伤已逾两千,江陵城中尚有数千之众,我是下不了这个决心啊!”
竟陵军起事以后,可以说是战无不胜。其间纵有小挫,也无关大 局,可是这回却是不同,如果断然退出,那么在江陵的王再起和邓肯 部,必将全部损失,程展军还从来没有过这种掺重的损失。
王博却是轻松在桌子上敲敲了手指,现在压力不在他这边:“那公子何不亲领大军,驰援江陵?”
程展又只能苦笑:“前狼后虎,岂能分身!”
他说地都是实情。这些天他是日日关注江陵。
“还是我的法子,一切皆可迎刃而解!”王博笑得更得意了:“今天就要称呼公子一声将主!”
程展大是摇头:“王丞相,也同你说句实话!这次驰援江陵,我却是为了几个女人而已,但是我也知道,她们加在一起。恐怕也比不得王后尊贵,我若是许了,岂不是百倍风险!”
王博的脸色也难堪起来,他呆滞了一下,然后拿出一封书信说: “我国中无主,万民皆谓竟陵程展,年少老成,久行德行。多有福智,故请程公子接任国主,这岂不是天大的好事,这是王后给国主您的书 信!”
程展有点心烦意外。拿过书信一看,却见那书信上的文字甚是娟 秀,只是那凝转的文字略带着几分豪气,细看之下,却有着几分断肠意味。 佩佩 贡献
王博笑得象只老狐狸:“您是天命之主,江陵齐氏自由您来承继,刘氏已绝,程氏当兴!”
程展的目光却是万分复杂,他摇摇头道:“我若是一个闪失,恐怕就是军败身死之局!”
用兵江陵,已经被证明一次失败地赌博,但程展已经不愿意在其中投入更多的赌注了。
他现在投入战场的是任战军这样的未流部队和袁夕这样的新附军,竟陵军的中坚骨干,始终只有邓肯军:“美色误事啊!”
王博仍在做着进一步的推销:“公子可愿放弃江陵城中那数千将 士?何况楚军岂肯略取江陵后就此收手?”
“现道贼四起,荆州大乱,西南二郡皆苦于道贼久已,公子只遣数百人过境驰
,郡兵亦不敢阻挡,可见其之无力,楚贼克我江陵之
他加重了语气:“则必略取两郡,然后直抵竟陵,那时候公子只有两郡之地,四面皆为虎狼,那才是真正的死地!”
程展却是没有那么强的决心,他相信楚军的实力,略取自己原定攻取地两郡想必不必费太大力气,他也相信,但是这至少可以拖延三四月的时间。
“何况我江陵虽弱,人才辈出,公子难道不愿天下英雄尽入账 下?”
程展却仍是摇摇头。
—
“王后绝色,公子亦见,今天王后和公子结成连理,亦可借此收取江陵,齐国亦可延续,此两全齐美之策……”
程展却是苦笑,他朝那王后写的信上扫了一眼,却是什么也看不进去,只见那书信上泪迹点点,想必那写信人是何等的肝肠俱断,至于那对程展的称呼,则是“程国主展外子殿下”,还以“妾身”自许,只是每写到这一处的时候,都是泪迹不断。
王博最后摊牌了:“公子有什么需要我们去做地,我们都可以去 做!王后可以受这种委屈,何况他人!”
程展也说了实话:“我亦凡人,我此次派兵驰援江陵,想必已是开始交战,若胜,则兵粮可趁机接济江陵,若败了,我……”
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赌与非赌,就看这一役!”
他的言下之意很明显,如果这一战胜利了,那几千名援军和上千石粮食就可以输送到江陵去,那么江陵之战尚有希望。
若是失败了,那说明南楚军战力极强,程展只能断然牺牲死守江陵的王再起和邓肯了。
这样的决心,王博也无法改变,他只能最后结果出来。
等他退去之后,程展也相当黯然。
他不是在拒绝一个美丽的女人,他是在应对着命运的挑战。
这或许是一场错误的战争?
他本来就不应该赴白斯文的约?
江山与美人,谁轻谁重?这也是个谜!
正在他一边轻叹,一边处置公文地时候,就看到那个女仆又来了。
他不由轻松地笑了起来:“怎么?又有流氓堵住门口了!”
堵程展情人的大门,这已经是江陵黑道人人皆知的笑话,现在那些黑道大豪相互赌咒的誓言便是:“兄弟,我绝不亏待了你,否则就让我堵程大将军女人地门口!”
虽然抓走的多是虾兵蟹将,可是也有台风尾不幸扫到黑道中的大人物,在这个时候,这些黑道人物必须站对立场了。
那个女仆却是说道:“主子,是花小姨请你过去!”
“嗯?”程展却是一呆,在那三个女人中,花月婵是最刚烈的一 个,她从来不对程展假以言色,每次程展过去,她都是冷冷地背对着程展。
不过这却让程展感觉到有一个特别的风情,每次他都是霸王硬上 弓,从后部狠狠地践踏着花月婵,以放松自己因为战事而紧张的神经。
为什么?
程展的脸色带着这样的怀疑,女仆摇摇头表示她也不清楚。
何止是她不清楚,现在程展可以确定,就连王亚琴和二娘都不清 楚,她们以诧异的眼光看着程展和花月婵。
她们虽然有着不弱的武功,但在程展面前,注定是个弱势的一方,但是她们还是以一种痛恨地眼神看着程展:“你又来欺负月婵了!”
程展却笑了,他觉得自己轻松了许多:“是夫人叫我来的!”
花月婵仍是脸上凝霜,她毫无感情地说道:“对,是我叫他过来 的!”
程展却是向前一步,脸上堆笑:“夫人何事?”
“你已经快五天没过来了?”花月婵突然带着怨恨的语气冒出这么一句。
“军务繁忙,夫人见谅!”程展笑得很灿烂,他很清楚花月婵。
“他在江陵?”花月婵又冒出这么一句。
“嗯!”这回轮到程展毫无感情地回答。
“听说你要放弃江陵?”
二百八十三章 … 合计
他在江陵?”花月婵又冒出这么一句。 佩佩 贡献
“嗯!”这回轮到程展毫无感情地回答。
“听说你要放弃江陵?”
程展直截了当地回答:“确实有这么一个想法,只是尚未决断!”
花月婵针锋相对:“你要杀他?”
程展衣袖一挥,满腔的郁愤尽付于一空:“我要杀人,何须一言?我要杀人,何须巧立名目!”
他的言语间霸气十足:“王再起此去江陵,是他主动请兵,吾之所以欲弃于江陵于不顾,绝非为此一献美求荣的蝼蚁,而实是力有不 支!”
“信与不信,任你便是!”
程展对于花月婵三女相信自己的解释,不抱任何的希望,男子大丈夫做便做了,何惧他人误解。
花月婵又问了一句:“当真如此?”
“吾用兵江陵,大兵已逾万人,折兵已逾两千,区区一个王再起,蝼蚁一般,哪能与我这数千精兵相提并论!”
女人是很难理解的动物,花月婵的脸色却更冷:“那如若我等三人失陷于江陵,你救是不救?”
程展听到花月婵的刁难问题,看着如花三女:“偶必多派斥候趁虚而入,但绝不派遣大兵!”
花月婵脸色却是露出难得一见的笑容,修长的玉颈垂了下来,柔声说道:“程公子请进闺房一谈!”
程展与她相处以来。都只见她性情刚烈地一面,却没料到她还有如此温柔的一面,便大大方方地走入她的闺房。
花月婵的闺房位于宅子的南方,面靠着清冷的花园,素洁得很,只有两张书桌。两个箱子,一张床,墙上挂着几件兵器,正是江湖儿女地本色。
花月婵三女一起坐在床边,王亚琴和二娘都警惕地望着程展,眼前这个少年即使不是恶人,也绝不是好人,女儿家的清白名誉。都毁在他的手上了。
花月婵看了一眼窗外的清冷,然后转头玉首,正声道:“我信 你!”
“多谢!”
程展实在猜不出花月婵到底有什么打算,看着花月婵房中实在过于简朴了些,摇头道:“怎么不置办些家具?我叫人给你添些!”
花月婵摇摇了头,她说道:“我不需这些身外之物,你纵是送来,我也会砸将出去!”
程展又朝旁边王亚琴和二娘问了句,这二女都很有骨气,都道: “不必了!”
她们住在这个宅子。原来按白斯文的打算,那是享福气的,住着这么大的宅子,每个月有二百贯的月钱,手下有女仆,需要什么东西。只管跟程展开口便是,但是她们宁愿过得更辛苦一些。
只有这样,她们才不会忘记她们是谁,花月婵挑明了话:“我与那负心人之间,暂时不会有什么纠葛,我只是想问问你,你解江陵之围,是否尚有余力?”
程展也答复很干脆:“我部多少将兵。皆在围中,我解围之心,胜过你们十倍百倍,可实在是力不能支!”
“有何难处?”说话地是王家二娘。程展一直想办法打听她的闺 名,却是一直不曾打听出来。
程展苦笑道:“若非为了那一夜之误,我也不必在江陵一搏,眼下我虽有数万之兵,但北拒道贼,西防费立国,一万之军,虽非极限,亦不敢多投!”
说着,他长叹一声:“这都是为了你们,不过……我不后悔!”
女为悦已者容,即使王亚琴和二娘平时冷言冷语,但这时候也觉得开心,但是花月婵却道:“费立国也动心思了?”
“嗯!我大周的江山,也不知道是谁的天下!”
程展也喜欢这种谈话的方式,他觉得两颗心的距离在慢慢地贴近,但他始终猜不出花月婵的用意。
花月婵的指尖轻轻划过脸颊,她询问着:“你要怎么样,才不会放弃江陵?这是我为那个负心人唯一所能做的,也是最后所能做的,或许这一刻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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