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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貌丑,臣惶恐!-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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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安慰他道:“不妨事,下次别再用屁做引就好。”

绝代哥哥也不辩解,继续耳语道:“老爷,您可要矜持点儿,别被人占了便宜。”

我呵呵一笑,刚才慈相那副水嫩嫩的模样被本监国看了个精光,占便宜的可是老爷我!

三人立在角落,继续看场中之人拼抢个你死我活。

四周嘈杂依旧,绣球花落谁家未定。一个抢到,一群人扑上去,再被身手麻利的抢回去,循环往复,大家显然抢得不亦乐乎。

我的好奇心境慢慢有点退了热度。

抬头瞅那小姐,她扭头正看向我的方向。

可惜本监国并不是个男儿身,辜负了你一片美意啊。

正在叹息,绣球不知被谁一挡,又飞了过来。我双手不经意一拢,这回将绣球抓了个实诚。

众人意兴阑珊,一个个眼睛中冒着绿光,齐齐向我射来。

真是凶多吉少,我灵机一动,将绣球往慈相怀中一塞。

眼见有人要冲了过来,正在这时,鼓声擂动,人群稍稍安静下来。

楼台之上,传来一声吼:“荒唐!实在荒唐!”

作者有话要说:  天气真好,适合出去玩~

☆、天要下雨,她要私奔

看了半天的热闹竟然这样收场,真是扫兴。

满场的人被走卒衙役瞬间清空,只有慈相、绝代哥哥和我三个人被请上了楼。

一边走,我心里一边嘟囔,慈相虽说看着水嫩,可怎么也二十六七了,这么大的岁数还没娶亲,不是“没有”就是“不行”——这是所谓的“奸臣无后”啊,哈哈。

上了二楼,只见那小姐娥眉青黛,朱唇皓齿,细腰雪肤,还真是个地道的美人,我见犹怜啊。

正中间一个干憋的小老头儿躺在老爷椅上,面色蜡灰,一双眼半闭不睁,吹着胡子问:“方才是你们抢了绣球?”

人在屋檐下,适当低个头,我接了话。

“不错,正是这位慈公子拿到。”

斜眼儿瞅瞅慈相,他也对我打了个浅笑,八成是跟这家的小姐看对了眼儿。

不经意间,本监国竟然又做了回红娘。呜呼,幸甚志哉,当歌以咏志。

小老头儿眼睛睁了绣线粗细的缝儿,脑袋转向慈相,片刻,双目陡然撑开,从竹椅上蹦了下来。

“呦,丞相驾临,有失远迎,下官罪过罪过啊。”

慈相今日衣着甚素,看去并非富贵之人,这老头儿区区一届小镇镇长,何以认得?

慈相微微点头,还了个礼。

“此次奉命出巡,不便张扬。”

小老头儿迎风眉一抖,一手扯了小姐的衣袖,一顺儿将小姐拉到慈相跟前儿。

“这是小女谷冉,蒙丞相不弃,不若……”

话音未落,慈相便将其打断。

“谷镇长误会了,此番夺得绣球的乃是这位绝代公子。”

我一怔,绝代哥哥袖了手,却也是一样摸不着头脑,我二人齐齐盯了慈相,看他有什么说辞。

慈相一指绝代哥哥的帽子,我顺势看去,那绣球正老老实实地躺在其中。

谷镇长又眯了眼睛,眉眼弯弯,问绝代哥哥:“不知这位公子官拜何职啊?”

绝代哥哥抛给慈相一个狠狠的眼刀,冷冷道:“无官无职,带发僧人。”

谷镇长一张脸像腌过的萝卜,红不出紫不得,扭歪着,淌出最后一滴冷汗来。

谷冉面色凝重,声音决然:“父亲,我非慈公子不嫁。”

古镇长锁了眉头,声色俱厉:“丞相大人岂是你说嫁就嫁的?快回闺房去,净给我丢脸!”

谷冉抿了嘴唇,看了眼慈相,不舍离去。

古镇长陪笑道:“鄙人管教不严,见笑见笑。”

慈相言笑晏晏:“好说好说。”

又是一番客套。谷镇长口口声声要大摆筵席,宴请丞相。

我自是不招人待见,无人问津,被谷镇长理所当然归为小厮,慢悠悠地跟在二人身后,进了后堂。

绝代哥哥与我并肩而行,紧盯着慈相的背影,双眼似要射出火来。

绝代哥哥啊,你虚长我许多,还不如我这般淡定,修行还不够啊。

酒足饭饱后,谷镇长安排我们在客房住下。

我掏出怀里的《随行纪事》,写道:“谷姓娘子,姿色出众,暗许慈相,奈何慈相不从,遂抵死相胁,与之私奔。”

这几个字写出来,我已经脑汁绞尽。不过凭心而论,这篇小说短小精炼,几字便将事件因果交代清晰,结局虽为杜撰,却也圆满,实属佳作。哈哈,本监国向小说领域又迈进了一步。他日与公子多情相见,不妨一同探讨探讨。

天色已晚,我却睡不着,索性披上外衫,踱了出去。

正是月黑风高私奔夜,夜半无人私语时。

谷镇长这宅子比我那绿林小院真是强上许多,一株株高大的玉兰树种在小径两侧,朵朵芳华不甘夜晚的寂寞,借着些许月光,折出莹莹的亮。

风起时,一阵幽香。

一路走着,竟来到了一处池塘边儿上。池中月溶溶,影重重。

以前我跟小皇帝除了遛遛小狐仙儿,便喜欢在“一棵湖”边上转悠。

小皇帝手持石子儿在空中一抡,然后再优雅地一扬,石子撇出,击打水面,发出个轻快的响儿来,随带着画出好些个圈圈儿。

我也有样儿学样,一抡,一扬,石子入水却要么是“咕咚”,或是“扑通”,响得沉闷,偶尔发挥超常,再溅上一身的水。

小皇帝说,他的打法儿叫做“身轻如燕”,我的打法儿叫做“虎背熊腰”,我便顺势笑他石子儿打得不够爷们儿,娘娘腔腔。

一日不见,他不知去了何处。当日夸口说要帮他追到慈相,但愿他别当真。

我弯腰,随手捡起块石头,丢了进去。池水“咕咚”一声,哈,这才是本监国的风格。

旁边一袭白影冲了过来。

我循声望去,一女子身着碎花翠纱百合裙,从一旁跑了过来,奔向水中。

我快跑两步,也往水中扑去,一把拽住姑娘的衣袖。

“姑娘,这池水太浅,不宜寻短见啊。”

那女子蓦然回首,桃腮杏脸,风鬟雾鬓,正是谷冉。

“苦公子误会,适才我是想去救你——”

相视一笑,我才忘了自己没有遮住一副丑颜,忙扯了袖子。

谷冉说道:“苦公子不必掩饰,谷冉从不以貌取人。”

我心中还是戚戚,谷冉将我欲抬起的袖子一挡,欣然说道:“谷冉也曾扮作丑妇,晓得个中辛酸。”

谷冉还真是个奇女子!此言甚合我意。

我们从水中走了出来,站在白玉兰树下。

谷冉蹲下,拾起朵玉兰花,低声道:“谷冉自觉与苦公子分外投缘,今日就姑且以心事想告,如公子嫌烦闷,谷冉也不再叨扰。”

我心中欢喜,有什么不开心的,说出来让我开心开心,也好。

嘴上说道:“小姐严重了,若苦某可以尽一份薄力,定然是乐意效劳的。”

谷冉缓缓道来:“我是庶出,母亲去世得早,从小就不受待见。只能学些女工歌舞,只觉没有一丝滋味。”

她顿了顿,在地上坐了下来。

我也不客气,在她旁边坐下。

“但我从来就是个不安分的性子,又极爱幻想,凡事都喜欢与大妈父亲对着来。于是自小就偷偷摸摸,做些个出格的事情。”

我来了兴致,“不知小姐何所指?”

谷冉却不接话,“我总是想将清汤寡水的日子过得有些滋味儿,便攒了私房钱,伙同管家李叔在镇外开了间面馆,偶尔扮作丑陋小厮,迎来送往,也算长些见识。”

唔,和我颇有些相似。

谷冉继续说:“因为面相丑陋,总会受些客官的白眼儿,但一日,竟然有人动起手来,幸而一位客观出手相救,谷冉才得以安然无恙。”

我心说,小姐,怎会无人相救,你店里的伙计也不能是吃素的吧?

谷冉缓缓看向我:“那家店就是‘人面桃花’,慈公子就是救我之人。”

我回想一下,她眼神伶俐,确如当日小二,分毫不差。

慈相果然是个招摇的,走到哪儿都有桃花。

“原来姑娘与慈相是一见钟情,郎才女貌,却也相当。”

谷冉面色一红,“不错,我看慈相并不因我貌丑就作壁上观,可见他是个好人。”

嗯,是个好人,只可惜是个奸臣。

“前几日,父亲说为我定了门亲事,却是嫁给邻镇的首富楚大成做三房。这楚大成虽然富甲一方,但为人霸道无理,嫁给他,我这一生也就了结了。”

做女人有做女人的难处,嫁与谁人为妇,自己做不得主,确实悲哀。

“我自诩与众不同,绝不甘心如此了断一生。”

谷冉倒有一副傲骨,我喜欢。

“我知道你们将从此过,便瞒了父亲,私自抛了绣球,就是希望可以与慈公子相守一生。”

唉,多么痴情的女人。

“可是,不知怎的,绣球却到了绝代公子身上。没有个凭证,我父亲定然是不允的。”

啧啧,真是可怜,谷冉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得遇心意之人却不能终成眷属。想想自己,只能不男不女,与公子多情也难修成正果。看谷冉这般伤心,真是于心不忍。

我怜香惜玉的毛病又犯了。

“小姐莫愁。慈相未婚,你未嫁;又是郎才女貌,此段姻缘委实相配。”

谷冉低下的头骤然抬起,喜上眉梢,腮边红晕,如凝新荔,双目似一泓清水,闪着灵动的光泽。

本监国就知道,自己最善于开解人。

“那我该如何是好呢?”

恋爱中的少女,总是这般踌躇,拿不定主意。

谷冉的性情倒挺对我脾气,我决定夸她一夸。

“小姐德性,恰如木兰果敢,替父从军;小姐对慈相的情谊,又似文君思慕相如,实当为世人所颂,传为佳话——”

我瞅着远方的池水,心中感慨良多,不吐不快。

“老爷,谷家小姐走远了。”

绝代哥哥拍了我的肩膀,在旁边坐了下来,打断了我的长篇大论。

“走了?什么时候走的?”我还真没留神。

“就在你劝她私奔之后,她就喜滋滋儿地离开了。”绝代撕扯着花瓣,不经意地说道。

老爷我劝她私奔了?不曾啊。

“老爷,你家里那么许多个夫人还嫌不够啊?别想了。 ”

不行,我得捋捋。

我夸她像木兰一样勇敢,像卓文君一样有了倾心的对象,并无煽动之意啊。

罢了,天要下雨,她要私奔,本监国也管不了许多,都自便吧。

绝代将花瓣往我脸上一扬,“老爷,明早儿你就瞧好儿吧。”说罢,起身离开。

我抬起头,任花瓣撒了一脸,半天没回过味儿来,瞧什么好儿?

溜号儿果然不是好习惯。

第二日清晨我还在梦里撒欢儿,便被一声尖叫给惊醒了。

“啊——”

作者有话要说:  隔日一更?甚好甚好。

呀哈,上新晋榜了?

我这颗不知进取的心啊……

☆、入得虎穴,哄哄奸臣

听声音,像是绝代哥哥。

我穿戴完毕,待要开门去一探究竟,绝代哥哥以袖遮面,闯了进来。

他将我撞了个趔趄,劈头便说:“老爷,我被那个人妖算计了!”

我心内不解,绝代哥哥把手一松,我顿时一惊。

绝代哥哥的脸像浸过染缸一般,斜斜地分成两半,一半青一半红,两只眼睛却是紫色,嘴唇湛蓝,五颜六色,缤纷得很。

绝代哥哥哭丧着说:“老爷,现在我比你还丑了。”

我强忍着笑,急忙掏出帕子来给他备着。

绝代哥哥终于流出了两行无色的清泪,他一边抹眼泪,一边讲他的悲惨遭遇。

原来绝代哥哥由于遭慈相三番两次的陷害诽谤,心内不忿便要伺机报复。

昨晚他去给慈相毁容,用的便是他现在所中的“姹紫嫣红粉”。

待慈相睡熟之后,他悄声潜到慈相床边,用小管对准了慈相的脸,一口气儿吹去。

不想慈相只是装睡,反而鼓足了气,吹了他一脸。

绝代哥哥抽泣着:“老爷,我得回去找佳人,不能与您同行了,您好好照顾自己吧。”

绝代素来的习惯是——配毒药从来不做解药,偏生这遭毁了自己最金贵的脸,不回去找佳人哥哥治个明白,怕会伤心欲绝。

我点了头。

绝代哥哥一边照着“风月宝鉴”,一边呜咽着:“老爷,你得给我报仇啊……”

本监国一向认为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对美男下手更要瞻前顾后深思熟虑。

于是,当我刚坐上车正捧着水袋“咕咕”喝水,慈相掀开车帘,风雅地笑着对我说“扬思,一个人坐车寂寞,我来陪你”时,我虽然呛得说不出话,却还是眉飞色舞地默许了。

慈相在我对面坐下,一张俊脸眸光轻闪:“扬思,这还是你我第一次同乘一车。”

我也不羞怯,迎着那道暖融融的目光说道:“一路上多亏慈相周到安排,感激不尽。”

慈相整了整衣襟,神色略带不安:“绝代公子的伤真是子姜无意为之。”

我慷了一下慨道:“绝代哥哥顽劣惯了的,也请丞相不要忌恨。”

慈相浅笑道:“只要扬思不怪我就好。”

他低垂了双眸,稍作停顿,抬眼又将目光凝了上来:“扬思,还是唤我子姜吧。”

我爹要是知道我现在与奸臣同乘一车,相谈甚欢,肯定得绕着翠竹园走上一整天,边走边叹气“不肖若此,家门不幸啊”。

然,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本监国注定要以下述为祖上抹黑的方式来曲线救国。

“称呼名头只是代号而已。子姜,我心里与你从不生分。”

我使劲儿地将方才强咽下的几口水挤到眼睛里,好让自己美丽的眼睛更加水润,以便深情款款地回望于他。

他一副很是受用的样子,眉眼弯弯,掩不住的欣喜。

我拔下胶塞,喝了一口水。

他竟然没有被我的丑样子所恐吓住,这到底是为什么呢?

本监国在心里略一分析,得出原因有二:一则奸臣心里素质大抵都是很好的,且面厚心黑,真情实意从不外露;二则本监国已经可以不靠皮相来笼络人心,一双眼睛就传神达意。

本监国认为第二个理由更为充分,深得我心。

赶明儿,本监国有空,再为自己销魂的眼神儿、精湛的演技立上一传。

从小时候写起——

小时候,我爹总要出差(谁晓得是不是皇帝总编排个借口外派谏臣,好落得个耳根清净),二娘只顾得逛街买水粉胭脂,三娘招呼一群大婶姑婆打打牌九忙得也没工夫理我,我乐得没人约束,便偷溜出去个大半天。

一出了门便东跑跑西窜窜,爬爬树掏掏鸟蛋,偶尔也仗着自己身手敏捷、胆大包天教训某只欺负人的小屁孩儿。

乐子总能找着不少,可是到了晌午傍晚,肚子是真会干瘪瘪咕咕叫的。

捡不到小笨鸡儿,拾不着瓜果辣椒的时候,我就总是嬉皮笑脸地陪着卖包子的卢大妈吆喝叫卖,可怜兮兮地跟着炸小草鱼的图老爹在油锅周围转来转去,要么就假装一个不小心跌倒在婀娜多姿的小姐姑娘身旁……招招见效,屡试不爽,最后我总能打着嗝儿回去,肚子圆润地连狗洞儿都钻不进去。

啊,童年那些个曼妙时光只能封存在记忆的死水里了。现在出门,本监国只能顶着一张丑陋面皮,此情此景真真是可悲可叹。

“扬思,在想什么这么出神?”慈相声声温润。

啊,本监国得再接再厉。

“哦,方才,我在想我们的初识。同朝为官真是缘分,你我还不曾好好聊聊。”

我胡诌了一句,他眼光却更加深沉,情意无限,似有无数的甜蜜场景拂过眼前。

看得眼热。我端起水袋,又喝了一口水。

本监国有点儿傻了,难道自己的演技已然如此出神入化走火入魔了?

换个话题。

“子姜,你与谷镇长是旧识?”

他略略回神,答得简单:“从前在符区做过一阵子幕僚,大小官员也认得一些。”

风从窗棂吹了进来,两缕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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