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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京梦华录 BL强强-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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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八殿下,这打入西郅的口实恐怕又要费一番功夫罢。”
李言瑾正待开口,有士兵进帐通报。
“报!巴大人,元大人遣来的马车到了。”
那地下修文的人好歹有了点消息。李言瑾这才松下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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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止戈·为武 。。。
元翊送来的是好大一辆牛车,边儿上跟了个灰头土脸的小厮,不牵着牛鼻子,一手举了火把,一手抓着车上漏下的秸秆。车里影影绰绰好似装了几个人,给脏兮兮的布帘子遮住看不真切。
“小子,元大人有捎口信来么?”许珩问。
来人傻傻望了周遭一眼,没吱声儿。
巴天磊咳一声,道:“你长途辛苦,将东西呈上来便可下去领赏。”
老黄牛哞地唤了,小厮却没甚反应,拉着麻绳儿怯生生像在找人。正巧李言瑾拨开人群出来,见那小厮愣头愣脑像个傻子,便啧道:“还傻站着?元落之让你干甚么来的?”
“回八殿下,这是元大人送来的手信。元大人吩咐过小的,人和手信都得八殿下亲自看了才能作数。”这哪里是个傻子,夜里一双眼珠子滴溜溜地转,都要闪精光了。
跟在李言瑾后头的魏川冶笑嘻嘻地瞥了许珩一眼。许珩扭过头去不理会他,他还乐得更高兴。
“殿下,元大人怎说的?”见李言瑾读那短短几行字读得眉毛拧老长,不敢伸长脖子来看的巴天磊问。
“荣和荣大人给李言秉的人虏去,尸首挂阳宝门上一整晚才让莫将军的人取下来。巴大人您可甭说不知道!”
一干人等尚未领会话中含义,给李言瑾一嗓子吼得吓破了胆,竟都噗通矮了半截。营火将李言瑾的半边脸隐去,众人大气不敢出一个,隐隐听得见远处山头上不知是狼还是狗的吠声。
“殿下,此事下官当真不知。派出的探子还未回来。何况此事甚是唐突……殿下……?”巴天磊正待分辨几句,抬起头来却见李言瑾走了神儿,即是如此也无人敢动弹,只偷偷琢磨着主子的心事。
“八殿下,您先缓缓,还有这一车姑娘等着您过目呢。”鸦雀无声时小厮却徒然开腔,还一把掀开了牛车上的布帘子,四个眉清目秀的姑娘挤在一块儿,不知是的确肩头战栗还是印了火光的缘故,这没一丝香气的营地忽地来了这么四个豆蔻少女,微微骚动至于更显楚楚可怜。
“您瞧瞧,这浓眉大眼的小脸子多周正。总算不负元大人所托,细胳膊小腿儿一条不多也一条没少,您慢慢儿看着,小的这就退下去还图个赏钱呢。”那小厮连连作揖地朝后退,李言瑾只瞅了牛车一眼便吩咐人带他下去了。
“殿下,元大人此举何解?”刘浩先问了李言瑾,又叹口气对地上的诸人道,“各位请起来罢。”
李言瑾把信递给刘浩,让他念了。信中道明两件事,一是如方才所言,墨家大军里出了奸细,一路同李言秉交手一路朝南撤退,而前御史大人荣和为敌所俘,竟未开出条件,直接处死并暴尸城楼;二是查明了累年天灾的缘由。西郅蛊女四人受长公主陈芍烈之命作弄妖法,损我龙气,致使湖北大旱江西暴洪,饿殍遍地民不聊生。现已将四人缉拿,听凭八殿下发落。
总归元翊是给李言瑾找了个天大的台阶,硬是把天灾推成人祸,既拉了陈芍烈下水,又笼络了民心,光是死四个丫头片子就能跟嫂子她娘家彻底撕破脸。再死个老眼昏花的大臣,便与六哥不共戴天了,合算。
众人听了均无异议,便问李言瑾如何处置那四个姑娘。
那四人一听,坐在牛车里默默拭泪,但凡有人接近便瑟缩得厉害,当真好不可怜。
李言瑾走过去,问了年纪稍长的那个:“你们可是同乡?家乡哪里?家中还有谁?”
那女子抽抽噎噎道:“贱婢,贱婢等均是西郅人,打小进了皇宫,给长公主相中,辅佐她,做,做法。与家里早断了音信,便是有人,也再寻不着了。”
李言瑾开了牛车让她们下来。那几个姑娘不知给关了几日,摇摇欲倒。
“好生招呼着,无礼者军法伺候。”说完便带着魏川冶会了营帐,是以,听到他后来说:“他倒是闲得很。”的,也只魏川冶一人。
“你又不痛快了?”魏川冶给李言瑾打来热水洗脸,李言瑾正要接过汗巾时已被人伺候着擦脸了。要说,还是不如宫里的丫头来得乖巧。
“我哪里能不痛快呢,倒是今日许珩给你怄得不痛快极了罢。”
“荣大人既已作古,再怎么你好歹也该遂了众愿。”魏川冶麻利地乱抹一气便把汗巾又扔回铜盆里,“元落之就没让你把那心软的毛病改改么?”
“我说你别去招惹许珩,我越看你俩越不对头,姳儿可还等着你呢。”
“你自说自话的本事真登峰造极了。”魏川冶看着李言瑾,眼神里有点说不明白的无可奈何。
就寝前,李言瑾忽然道:“荣大人于我亦师亦友,若不让李言秉血债血偿,我绝不善罢甘休……下面的话你挑着去说罢。”
魏川冶这才松了口气地朗朗曰:“荣大人年逾花甲,一生隐忍含冤而报国之心不渝,如今视茫发苍,本应在大业一统后颐养天年,却如此惨死。殿下悲恸,天地可鉴……”忽又压低了嗓子,“能想明白便好,莫要让他白白丧命。”
李言瑾苦笑:“横竖我若是六哥,想动心思往城楼上挂的,绝非那十多年前因政变失势的御史荣和,而是我李言瑾。他也并非傻子,何苦杀荣和?”
魏川冶正待退出去,思量片刻:“无论如何,元落之都是在替你打算,只是做事从不与你坦言。实里也是为你好。”
李言瑾又笑:“如今倒是你来劝我。”
“便是我不劝你,刘大人也要劝的,那才叫至死尽忠。”
“刘浩不能死。”李言瑾目光灼灼道。
魏川冶不经意的一瞥,看到的却是似最后通牒的温润。若是让元落之晓得他会露出这般神色又当如何呢?魏川冶晃了晃脑袋,只怕元落之是早知道的。
元翊空口白牙地谮害陈芍烈后不消几日的功夫,各地百姓揭竿而起,至咸宁地方,有将数百众者起兵,短短数日不但向西北进军六七百里抵达枣阳,更是张其军制,由百人陡增为千人有余。
消息刚传到雁城,李言瑾便放出话来,兵以安民非害民,兵以除暴非为暴,既是良民且识大体明大义,照看着便好,无需捕讨。
巴天磊起先担忧,后闻那些暴民虽暴戾乖张,却无戕害百姓之举,倒是一心臣服于八皇子,还沿途教训了不少李言秉手下的贪腐之徒。这才安下心来,却也有诸多不解不曾挑明了问,只道是皇天有命,要佑这八殿下。
时至六月,熏风嫩柳不见,炎空热浪只解燥燥地翻着人马沙尘,干得磨皮。起义军以咸宁一支为首,淮北、昆吾等地干戈纷然,其余诸所民欲骚拢,亦有打入西郅边界,几经李言秉镇压后相继融为一支。
西郅皇帝陈远含边关受犯,盛怒之下派使臣入了洛阳城,大抵是找东床婿讨个说法,显然早把李言瑾归为落草为寇的野皇子了。加之皇上半年不曾露面,外头蜚短流长早传得天花乱坠,如此一来,李言秉通敌叛国的罪名算是坐实了。
李言瑾见民心向背已定,便亲自将那四名女子绞于雁城市口,供众人弃唾。
当日,李言瑾端坐高台,见那四女俨然成了臭蛋烂菜的射练耙子,心中焦躁就趁早挥手下令行刑,见四道直挺挺的影子荡了荡便静下的光景,李言瑾热得将要发昏,却分明听到百姓拍手喝彩声不绝于耳。缘声而望,星星点点连绵开去的人群几欲共舞。
见此情景,李言瑾只得强作精神,提起一口气,摆手教人安静,顿了片刻才说:“妖妇尚未拔除,不诛陈女,国之根本难安,不伐西郅,国之体统不保。李言秉与他国勾结欲覆我天下灭我家国,实乃大逆不道,罪当凌迟。”
李言瑾并非声如洪钟,却字字分明。也不知是谁起的头,总之那“罪当凌迟”四字在坊间一浪高出一浪地响了许久。
八月仲秋,李言瑾又收到元翊密函一份。
这时西郅国内亦是如临大敌,三番扩充役籍,且从都城馈粮至边界,更不提车甲千万,想必各中费奉材用亦已筹足,只待李言瑾举师。莫家军兵分两路,一路留在洛阳城外,与李言秉的二十万兵力翰旋,另一路取道鼎州。鼎州素有黔川喉颈之称,距雁城约七百里路,以期相互扶持。而李言勋则驻守潼关,与西郅军遥遥相对。
元翊此时正与莫决、李言亭等人一道驻守鼎州,李言瑾收到密函原以为有何要紧事,打开一看却顿时满面绯红。
密函上笔墨酣畅地录了几字:“甲子年八月十五,仲秋时,思君若狂。”
正此时,听帐外一声暴喝:“殿下,方才莫将军率精兵突袭西郅十九里屯所,现正交火!”
士兵说完,才风一阵冲进营帐,单膝跪下。
李言瑾倏地站起:“哪里来的消息?”
“元大人派人传的口信。”
李言瑾暗啧一声,便闻军中角声雷鸣,巴天磊刘浩等人也鱼贯进了帐中。李言瑾环视众人一圈即扺掌笑道:“出阵!”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答辩~暑假快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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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石泉·单凛 。。。
草叶鸣动,从四面八方悉悉索索流汇而来。梢头明月白惨惨地照着林间密行的人马,侧闻耳语一两声,也像要化在铠甲中的暑气里般。
“殿下,据探子回报,西郅军被打了个措手不及。莫将军一举烧了他们的军火库,似是藏了不少火棉,整个炸开了,屯所中炸死炸伤的不计其数。”说话的,是个魏川冶留下保护李言瑾的死士。
李言瑾从士兵手中接过千里眼,因林木参差交错,只能借月光辨个大概。远处朦胧升起的,不知是千军万马踏过的浓烟,还是翳荟林中透出的云气。原本震耳欲聋的角声早听不见了,可见巴天磊已走得很远,率军打上了国界。
“殿下,如今敌营中凡能调集者正悉数往十九里屯压去,只留下少数守备。此时我们来个围魏救赵,定可得胜而归,此招的确妙极。”
李言瑾摆弄了一阵,放下千里眼笑道:“岳父大人端了军火库?那巴大人不铲平几个粮仓,面子上哪里还挂得住。”
“只是,如此一来,莫将军便成了众矢之的,不用再多调些兵力支援么?”
“不妨事,相信莫将军定能在西郅援军赶到前全身而退,该不会出多大岔子。”刘浩道。
那死士便不再多言。李言瑾按捺住心中不安,静观其变。
巴天磊带五千精兵,望南一路望北两路,并非要与西郅援军硬碰硬地真真动起手来,而是分散兵力攻打几处大粮仓,见好便收。
李言瑾知道下面有人不服,都是铁骨铮铮的汉子,多少年来也没少受西郅的气,好容易要打入敌国,竟是不痛不痒地烧了粮草宰了马牛便又得撤回,憋屈也是自然。且李言瑾也略有耳闻,不少人以为要是老这么削峰填谷地整人家,掉身份事小,惹毛了西郅事大。
只是无论莫巴两军,均训练整肃,裤腰带上系着脑袋便上战场去了,没人多说过一句。何况此次李言瑾虽只是巴天磊的后援,也算亲自披挂上阵了一回,全军士气大涨。
约莫过了两个时辰,远处渐显嘈杂,天色呈古怪的暗红,也能分辨出那是马蹄声由远及近了。
死士侧耳倾听片刻,便道:“殿下,往磨石村的一千兵力是最近的,听声响应是他们回来了。”
这头话音刚落,一名打前阵的探马已远远冲将而来:“报——”
生生勒了缰绳,马背上的人翻身而下,急急在李言瑾面前跪了大声道:“磨石村被咱们的人一举歼灭,粮草烧尽,又干脆往西把那南岗冲捣了。一路上也遇了些杂碎,不过已尽数摆平。另外,五殿下与元大人也已离开鼎州,途中与我军汇合,目下正往此处赶来。”
穹庐下星斗点在,明月清光,秋蝉鸣动着枝桠的声响也渐渐让车马声所盖过。
总算是要见着了。
都说元翊现今骑的是匹汗血宝马。人道天马东来,那无羁之马不知从哪里一路跟到了鼎州,似是丢了主子而躁动万分,无人能降,见着元翊却老实安稳下来。
李言瑾原便猜到几分,如今眯起眼见了元翊□坐骑,赪汗金鞍,果然那是早先给魏川冶送出宫去的初云。李言瑾只道初云此时不知在何处逍遥自在,怎料它如此念旧,一时情不自禁便策马出列,惊得迎面而来的长队一阵人喧马嘶,前头的忙不迭收紧缰绳,后头的一个不谨慎就撞上了马屁股,瞬时乱作一团。
李言瑾自知惹了祸,跳下马背走到初云面前,单手抚了抚它鼻子。初云从都心一路寻主至此,想必途中苦劳甚多,竟悲鸣一声落下大滴眼泪来。见此情景,李言瑾亦是悲从中来,抱着马头好好让它蹭了两回。
“八殿下,下官这便腾出地方来给二位叙旧如何?”十二分恭谨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元翊快马加鞭赶往雁城,好容易见着了李言瑾,却见他冲匹畜生狂奔而来,便下得马来随他去了。
李言瑾怔了怔,赶紧一把推开初云,嬉皮笑脸地甜腻腻道:“落之,你何出此言呢,我知道长途辛……”
话没说完,只听“嗖嗖嗖”的破空之音,两个士兵应声倒地,箭身没入胸前,而只留白羽在外。受惊的马匹本还没来得及动静,不知被谁喊了句“刺客!”,都焦躁地胡乱跑踢起来。
接着又是三箭连发,最近的在离李言瑾胳膊几寸处擦了过去,还有一箭若不是有侍卫围成的人墙阻挡,便已直插元翊心肺,这分明是冲着李元二人来的。惊魂不定之余,李言瑾见情势不妙,拉过元翊胳膊便要带他朝后退去,哪知不光没能拉住他,元翊还不自觉向前进了两步。
李言瑾这才注意,树林里隐藏了十几搭弓敌兵,而他五哥所乘的轿子落在后头给好几个黑衣人团团围住,已成了众矢之的。此时一名黑衣男子已冲破了士兵,跳上马车举刀便朝轿中砍去。好在那黑衣人给个士兵一刀捅了下去。李言瑾没料到元翊那般沉稳的人,竟也有六神无主的时候。
“殿下,此处危险,请回避。”死士挡在李言瑾面前叫道。
李言瑾忽然满腹怒气地夺过弓箭,对准刺客连放数箭,暴喝道:“还不快收拾干净了!难不成要本殿下给你们擦屁股不成!”
“是!”
“围这儿做甚!赶紧给我护着元大人去!”
“是!”
不过一盏茶的功夫,风波便平息下来。十几人的刺客是今夜在磨石村给剿灭的残党,一路跟下来只为伺机取李言瑾首级,那知道李言瑾竟然惹出岔子来,他们才慌忙动手。
此时见行刺不成,残留的几人二话不说便咬舌自尽了。
李言亭从马车里出来时倒是镇静,用衣袖掩口轻咳一声,然后走到李言瑾面前道:“八弟,方才多亏你了。”看那样子并未受伤,只是脸色比起平日更显煞白。他洽与元翊对望一眼,嚅嗫了嘴唇还是未多言语,只点点头便舍了马车,与李言瑾骑马并行。
李言瑾挥挥手,刘浩便命人回程。众将士自知要回去领罚,没一个敢开口多言一句。
八月里白日还很长,重返守营时天色渐明,不消多会儿便见晨光熹微照在群峰之巅。元翊见山川百壑一脉相承又自得其形,是个驻兵拱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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