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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为教宗徒弟以后-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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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为光凭这点小伎俩就能赢我?井底之蛙!”容达一声冷笑,挥手之间,三股毒液被收拢回来重新汇聚成一股,化为一只殷红的长矛,猛地向对方飞射而去!

“你倒是再用定身术啊!我看你还能定住多少!哈哈哈——呃——”

容达放肆的大笑仿佛突然被掐住了脖子的公鸡,戛然而止,他艰难地低头,发现自己胸口上多了一个大窟窿,不断地往外渗着血,他脸上露出不可置信的神情,越来越惊恐,“不……不可能……”

一只白底黑纹带翅膀的小兽,从背后绕过来,警惕地站在他面前,从口鼻中喷出如岩浆般灼烫的白雾,在昏暗的室内,透明得几乎看不清,也正是这看上去毫无杀伤力的烟雾,隐蔽地、轻易烧穿了容达的心口,就像方才那只飞射的长矛。

“你这……阴险小人……诱我上当……”

叶少卿面无表情地道:“你别自作多情了,我只是拖时间而已。”

“不……我不要死……你……给我陪葬!”容达痛苦的表情显得异常扭曲,他用尽身上最后一丝力气,投入了绝望之中所有的仇恨和诅咒,控制着从定身术解脱的毒针,发出了死亡之前的最后一击。

这恐怕是在容达有生之年,无数次使用这招取人性命,最巅峰的一击。

那些淬着毒的利器,沿着完全无法预计的路径,快得肉眼几乎无法捕捉,借着黑暗的掩护,疯狂地射向叶少卿,宛如夜空里一捧绽开的烟花雨。

眼看着那个小杂种就要被他射成筛子,容达还没来得消化报复的快感,他仅剩的那只独眼却骤然失去了光泽,颓然地倒在地上,死不瞑目。

夜铮垂着眼角,嫌恶地看那具尸体一眼,扭头走到小叽旁边,随意地在它的毛毛上擦了擦染了血迹的爪子。

“嗷?!!”小叽瞪圆一双眼,想炸毛又怕怕得不敢反抗,只好委委屈屈地扑到了主人的腿上。

“是不是傻,明知道我会定身术,还翻来覆去就这一招?”叶少卿小心地后退了两步,避开地上散落的毒针和毒液。

夜铮施施然走回他身侧,冷笑道:“因为总有人死前抱着还能反杀的错觉,而且,以为那天在我手下受的伤,有那么好恢复吗?”

叶少卿把一肚子委屈的小叽抱进怀里,顺毛安抚,皱眉问:“既然如此,他根本没有剩下几分实力,还这么大胆子只身犯险?”

地上的毒液早已被烧成青烟,夜铮凉飕飕地瞥了小叽一眼,后者脑袋一缩,埋进翅膀里假装看不见。

夜铮道:“他是个弃子,那瓶毒液是从弗洛花的种子提取的,最先反噬的就是使用它的人,除了火烧没有解药。恐怕他主子也没想让他活着复命,反正也是半个废人了,不如榨压一点最后的剩余价值,用他的死,让自己能有借口,光明正大的前来此地一窥。”

“这么说,你就这样灭了口,一会怀灵他们赶到,也死无对证了……”叶少卿话到此处,突然一顿,想起什么似的,展颜笑道,“原来如此,我们干脆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不让李茂和冯子华有任何借口趁机发难。不过,刚才的警报怎么解释?”

夜铮冲小叽阴测测地一笑,露出白森森的利牙,懒洋洋地道:“这不是有只背锅叽在此吗?”

“嗷??!!”



44|10。3

离彻响的警报已经过了几分钟的时间,怀灵等人得了消息应当在赶来的途中。

事不宜迟,叶少卿秉持着浪费都是犯罪的原则,把容达身上有价值的物件搜刮一空后,沿着原路返回宝物库入口,只剩一具尸体倒在原地,被叶少卿救活的护卫大抵找怀灵去了。

他将尸体挪进门内,门上的大洞被夜铮用幻术将遮掩起来,转眼之间,宝物库的入口看上去没有半点被人入侵的痕迹。

做完这一切,杂乱脚步声终于在夜里清晰地传来。

怀灵领着一班东区护卫姗姗来迟,面带阴沉之色,李茂和冯子华紧跟在侧,走得甚至比他还要急切,见入口处有个人影大喇喇地站在原地,齐栾立即高声道:“什么人?”

“是我。”叶少卿抱着小叽淡定自若地应声。

怀灵几人吃了一惊,异口同声:“怎么是你?”

叶少卿慢条斯理地解释道:“我的灵兽在附近玩耍,看见有个鬼鬼祟祟的人影,打伤了护卫,过来察看的时候,不小心触发了警报,那个人听见警报立刻逃走了。”

怀灵皱着眉低头沉思,李茂和冯子华对视一眼,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

怀灵道:“可有看清是谁?”

“夜里太黑,没有看清。”叶少卿不动声色地观察着李茂的表情。

后者果然开口道:“那人是男是女?是胖是受?你当真没有看见?”

叶少卿看了看他,道:“大概跟你差不多吧。”

李茂眼中闪过一丝恼色:“叶少卿,不要乱说话,我刚才可是一直在大厅之中。”

叶少卿道:“既然不是你,为何你对此贼人这么关心?”

李茂冷哼一声,道:“你算什么东西,不过区区一名祭司,也敢质问我?我的属下容达,原本跟随我一道来此,但是现在却失踪了,当日在燎原山脉,你曾与他有过节,记恨于他,我怀疑,是你用了见不得人的手段,将他抓起来!识相的,速速把人交出来,否则——”

“否则怎样?”怀灵的声音陡然森冷下来,冷笑道,“李茂,你当这儿是西区吗?我东区教殿还轮不到你来放肆!你的属下失踪了,跟我们东区的祭司有什么关系?没有证据,就别想栽赃嫁祸!”

冯子华适时地道:“两位稍安勿躁,依我看,离方才警报才过没多久,东区护卫都在加紧搜查,若当真如叶少卿所言,恐怕他也走不了多远,最可疑之处,不就是警报发出的地方吗?怀灵主祭,赶紧打开门,看看里面有没有丢什么东西?”

怀灵在心底冷笑,话说到这个份上,他哪里还不明白两人打得什么如意算盘。

“此处乃我东区重地,任何人都不得随意进出。”

李茂寒声道:“报警刚响,叶少卿独自一人在门口,难道不可疑吗?我怀疑我的属下就在里面,怀灵,你身为主祭,莫非要包庇他吗?”

叶少卿淡定地道:“李茂主祭,你这话好没逻辑,你的属下不见了,你别处都不找,却一口咬定被我藏在这扇门背后,莫非,你早就知道他必定来这里?”

怀灵赞同道:“正是,李茂,你必须解释一下。”

“你们根本就是蛇鼠一窝!”李茂面色沉沉,“今日你若不把我的属下交出来,我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咄咄咄!”

三枚毒针骤然破风而至,在两名护卫之间闪电般激射而过,牢牢钉在树干之上,把周围的护卫吓了一跳。

一时间,众人的注意力都转移过来,争执不得不放在一边,月光之下,那三枚泛着诡异碧色的毒针,显得尤其扎眼。

“什么人!”齐栾反应最快,提剑追上去,那发出毒针的神秘人已经飞快地消失在墙角,在众人眼中,只留下一个披着斗篷的背影。

“呵,这不是容达惯用的暗器吗?”怀灵扬起眉头,大声质问道,“李茂,我还没问你,为何你的手下会在夜里偷袭我东区之人?你倒反过来恶人先告状?”

“……这怎么可能……”李茂本就不怎么好看的脸色,在见到那人影后陡然变得惊疑不定,与冯子华目光交汇的一瞬,同时在对方眼里看见了怀疑和恼火。

“来人,封锁东区教殿,尤其是宝物库,没有我的命令,一只苍蝇也不许进去!明天我将向城主和大主教阁下禀告此事,希望李茂主祭好好的给我一个交代!”怀灵厉声下令,无视了冯子华两人的反对意见,态度强硬地将他二人和一众随从“送”了出去。

给自家祭司们下达封口令后,这场诸事不顺的生日舞会终于在一片喧嚣声中,提前宣告了结束。

宝物库的入口换了一批心腹之人修葺驻守,周围再无闲杂人等,叶少卿这才将晚上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地告知了怀灵。

“原来如此,他二人今夜不请自来,我早该猜到他们别有目的,绝不会是真心只为给我师妹庆生,或者恶心一下我这么简单。”

怀灵查看了容达的尸体,吩咐齐栾隐蔽地处理掉,收拾干净散落的毒针以及打斗的痕迹,又亲自去每个密室内检查数遍,好在一切安全,没出什么岔子。

“可惜了那个倒霉的护卫和几只异兽,凭白丢了性命。”怀灵眯着眼冷冷地道,“我东区的人不能白死,这笔账早晚要跟李茂好生清算清算。”

叶少卿淡声道:“再过几天就就是继任会议了,他们不确定珍稀异兽的真假,今夜不惜冒着风险也要来除掉隐患,恐怕是心虚,没有底气吧。”

“不错。”怀灵颔首道,“事到如今,就看谁技高一筹了。没想到城主已经倒向了大主教和李茂那边,也不知道大主教给了那老家伙多少好处。幸好我这边,有你和齐栾帮我,今晚若不是你,这个月来做付出的一切心血,还真有可能全都白费了。多谢你。”

叶少卿道:“受人之托,自然忠人之事,况且我还有报酬没拿到手,帮你也是帮我自己。这家伙当日杀我未遂,今日死在我灵兽手中,只能说因果循环,报应不爽。怨不得别人。”

怀灵沉默一阵,突然苦笑道:“我还得回去安慰长缨,好好的生日舞会竟然发生了这么多始料未及的事,她的心情一定很不好。还有,跟你跳舞的那个女子,她究竟是……?”

叶少卿抿了抿因缺水而干裂的嘴唇,淡淡道:“她叫真夜,一个普通朋友。”

“抱歉,我没有搞清楚状况,就乱牵红线,长缨那儿我会跟她解释的。”怀灵促狭地笑了笑,“不过,普通朋友会从另外一位女士身边当众抢走舞伴吗?”

叶少卿脸不红气不喘地耸了耸肩,道:“谁知道,也许她暗恋我已久吧。”

走在一旁的白狐,突然抬眼,投去一个意味不明的眼神,毛茸茸的耳朵尖不由自主地微微颤了一下,又若无其事地挪开视线。

处理完所有事情回到卧室,已至深夜。

草草洗完澡,叶少卿擦净头发,一头栽倒在上,沾上枕头的一瞬间,汹涌而至的睡意排山倒海一般袭来,他迷迷糊糊闭上眼,说了句晚安,被子都懒得盖,便响应周公的召唤,立刻进入了梦乡。

狐狸卧在他身侧,小叽在边飞来飞去,抓心挠肝地企图靠近,被夜铮后脚一蹬,就滴溜溜滚到地上,啜泣着趴回了自己角落,咬着爪子满脸地怨念。

“嗷……”人家也想要和主人一起困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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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凉的月光安静地铺在沿一角,照亮了叶少卿露在外面的一双脚,还有头柜上那只银制面具。

夜铮叼来被子给他盖上,接着身形一矮,贴着他的胸膛,钻到臂弯里去,自觉自发地充当起大型毛绒抱枕。

就像每个被他抱在怀中入眠的夜晚一样。

这张的底下,屯放着舞会上那件保守的蓬裙,虽然模样老旧了些,尺寸紧窄了些,款式俗气了些,好歹能遮住尾巴和喉结,稍微变化一下音色,这小混蛋就被骗了过去。

想起舞会上,叶少卿姑且称得上震惊的表情,夜铮禁不住勾了勾嘴角,凑近过去,用鼻子轻轻蹭了蹭他的脸颊。

说来也怪,狐狸模样的时候,它有些嫉妒人形女装的自己,等穿了女装,被他用陌生甚至警惕怀疑的目光注视的之时,又觉得待遇还不如做回狐狸。

可惜,现在还不是恢复人形的时候……

夜铮凝视着叶少卿沉静的睡脸,眸光微微闪动,它微凉的狐嘴轻轻贴到对方嘴唇上,额心那痕金焰在夜色里显现出朦胧的光晕。

圣光同源,夜铮依靠两人曾经建立起的亲密,轻而易举地将自己的幻境,融合到叶少卿的梦境之中。

叶少卿睡得很沉,很安稳,他仿佛回到了自己原本的世界,在一次探险旅行途经的海滩边,惬意地晒着日光浴。

直到一双白皙的手臂环上他的脖子,他才惊觉自己怀里不知何时多了一个人。

丝绸般的银发,流水一样自背后倾泻下来,叶少卿的手指穿过长发,抬起对方的脸,露出一张似曾相识的俊颜。

那人穿着肃穆素雅的祭司服,领口却滑落至肩膀,露出引人遐想的锁骨,眼尾微微上挑,殷红的薄唇似笑非笑,将该有的高贵禁欲气息破坏殆尽。



45| 10。3

梦境里发生的一切似乎都会被大脑自动合理化,即使眼下的情景是多么的荒诞。

叶少卿静静看着对方,指腹下皮肤的触感光洁细腻,对方忽然握住了他的手,贴在自己脸颊上不紧不慢地摩挲着。

在叶少卿的瞳孔中,对方的脸越靠越近,鬓边滑落的银色发丝撩过他的耳畔,遮住了两侧的视野,宛如垂下的帘幔,将世界分隔成仅有他们二人相对的狭窄空间。

“你究竟是谁……”叶少卿听见自己的声音在问。

那人却没有回答,冰凉的嘴唇封住了更多的疑问,叶少卿浑身一震,手臂揽着他的肩,就地翻身,将对方压在下面。

那人微微仰头,露出一段弧度优美的颈项,上挑的眼尾钩子似的勾在他身上,凝望着,不说话,只是从喉咙间发出低沉的轻笑。

有那么一瞬间,叶少卿甚至想要撕掉那张泰然自若的笑脸,让对方狠狠哭出来,他觉得自己被蛊惑了,否则的话,怎么会诡异地生出这样的念头?

“你在摸哪里呢?”对方环着叶少卿的脖子,在他耳边轻飘飘开口。

这次换做叶少卿沉默,他揽在对方腰际的手,不经意地滑动着,直到摸到一条柔软的、毛茸茸的东西……

什么玩意?

叶少卿被惊了一身薄汗,自睡梦里睁开双眼,发现自己怀里抱着的不是什么美人,而是夜铮的五条大尾巴。

说不上是失望还是松口气,他决定趁夜铮睡着,赶紧撸几把尾巴毛压压惊。

尾巴被人抚摸的酥麻触感,令夜铮轻轻一颤,很快也从安睡中醒来,睡眼惺忪地睨了大胆的弟子一眼,晨光暖融融地照进来,整只狐都懒洋洋的,一动也不想动。

“摸够了就赶紧起。”夜铮眼都懒得睁,那沙哑慵懒的声线,叶少卿总觉得似乎在别处也听过。

他把狐狸从上拖起来,摇晃了一下它的脑袋,板着脸问道:“昨天我太累睡着了,还没问你,那个叫真夜的女人是谁啊?你们到底有什么关系?”

夜铮突然笑了,斜睨着他,道:“亲密的关系。”

叶少卿冷笑一声道:“少糊弄我了,你今天要是不说清楚,我就——”

“就怎样?”夜铮扬起脑袋,狭长的狐眼微微眯着,似笑非笑道,“你还能吃了我不成?”

叶少卿挑眉:“我就把你尾巴撸秃掉!看你还有脸出去见人不。”

“……”夜铮一脸败给他的无奈,斟酌了一会措辞,道,“将来等我恢复人身,你自然就能明白。总之,她不是敌人。”

叶少卿仍是冷笑:“总之,你们满肚子的秘密,没一件能告诉我。”

夜铮罕见地迟疑了一瞬,它要是现在告诉他,会不会直接把人给吓跑?把他当成女装癖?

犹豫的功夫,叶少卿已经意兴阑珊,懒得再问了:“算了,不说拉倒,反正与我无关,我答应过你帮你恢复人形,到了那时候,咱们桥归桥路归路,谁也不欠谁。”

夜铮声音一沉:“你胡说什么,你既拜我为师,就永远是我的弟子,你要跟谁桥归桥路归路?”

叶少卿皱着眉,望着它不说话,夜铮还想说些什么,三声急促的敲门声,却恰好打断了两人的对话。

“谁啊?”叶少卿暂时把狐狸扔在一边,换好衣服去开门。

门外的小教士神色显得有些焦急:“叶祭,怀灵主祭阁下请您马上去正殿。”

叶少卿直觉嗅到一丝不同寻常的味道,淡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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