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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遇上穿越-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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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然后,回家开灯,把窗花贴上,提前贴上福字,家里有了那么一点点氛围,两个人坐在餐桌上,包饺子,电视机的声音开得很大。

外面时不时的响起小孩子的喧闹声。

翟宁第一次包饺子,包得歪七扭八的,样子很丑,但是他却格外轻松,神情慵懒,随意极了,安殊极为喜欢他这个样子,表情也很愉悦。

然后,饺子下锅。

安殊对翟宁道,“把饺子一个一个扔进去,小心!这是开水呢……对……”

没错,就是翟宁在操作。

安殊原本是准备自己去煮的,但想了想,她把盘子递给翟宁,笑道,“那就麻烦宁驰帮我把这饺子煮了。”

从安殊的口中听到宁驰这个名字,翟宁愣了愣,而后笑了笑,道,“恭敬不如从命。”

于是就有了那一幕。

安殊一直觉得,过年这种事情就是要有参与感,若是没有参与感的新年,那也是别人的新年,而不是属于自己的。

“速度快一点点,不然煮不均匀。”安殊在旁有些着急,因为翟宁的速度太慢了,悠悠晃晃的,像是逗着水里的饺子玩耍。

于是,翟宁一盘子饺子全部倒进去了。

“……”安殊默,道,“你觉得我们吃得下这么多吗?”

一盘子啊,至少也有半锅呢!

翟宁眨眨眼睛。

这是装傻呢!卖萌呢!

安殊忍不住了,噗嗤笑道,“等会你努力加油,这一锅全看你的了!”而后哈哈大笑,笑得眼泪都差点出来了。

想想翟宁委屈极了,却不得不吃的样子。

哎呀,怎么这么有喜感呢?

翟宁也笑了笑,道,“你这是想撑死我呢?”

“放心,今天吃不完还有明天,明天吃不完还有后天。”

翟宁看着安殊,忧桑了。

他们那天吃得很饱,吃不完的当然也没有留到第二天,因为翟宁包的饺子装的陷太多,煮得皮都绽开了,后来皮是皮,肉是肉,变成了一锅素皮饺子馅汤。

而后,两个人坐在沙发上看晚会,讨论电视里面的晚会文化,充当他们那天的学习。

随着新年时间的推进,外面越来越热闹,人也越来越多,许多在外面务工的人都回到了县里,和妻儿相伴。

☆、登山

小年之后,就正式进入了过年的节奏,过年这一意味着欢乐和团聚的日子,安殊和翟宁两个人也参合了进来。他们去芙蓉县里面的公园逛了一圈,到广场参与了钟馗巡演,吃了软绵绵的年糕,买了实惠的衣服,带回了对联、年画,去花鸟市场买了两个小小的芦荟和仙人掌。

每天他们都有活动,随着外界的热闹而热闹。

安殊和翟宁还碰到过同班同学,和同学打了招呼。

要问安殊和翟宁怕不怕,两个人都是同一个观念:他们需要害怕什么?

是他们在一起这个本身,还是他们早恋这个原因?

他们两个人都不是普通的人,如果是以前的安殊,她会害怕,会紧张,会不知所措,甚至会担忧这个消息传到其他同学的耳朵,如果身边站着的是以前的翟宁,呵呵,那么她也不会站在他的身边,这个假设不成立。

所以,还不如大大方方的称呼。

他们是同学,不是吗?难道规定了男女同学就不能一起出来玩?

大年三十这天,外面的市场早早的就散了。

翟宁在安殊的指挥下,站在梯子上,贴春联。

“上上上……还往上一点……斜了……略微往右一点点……”

左联:一帆风顺年年好

右联:万事如意步步高

横批:吉星高照

很好的寓意。

这个特殊的旧年终于过去,他们迎来了新的一年。

两个人在一起,也没有做很多的菜,蒸了一盘肉圆子,一盘鱼。

圆圆满满,年年有余。

很好的寓意。

而后两个人守岁,春节晚会在那里播着,他们也没有其他的事情可做,于是就在那里玩成语接龙,两个人倒是玩得不亦乐乎。

安殊开头道,“万事如意。”

翟宁接道,“意在笔前。”

“钱过北斗。”

“斗粟尺布。”

“步步登高。”安殊得意的说道。她这个是同音不同字,玩了狡猾。

翟宁很淡定,道,“膏粱纨绔。”他也会。

……

结果当然是翟宁完胜,比成语,这个家伙知道的典故太多,完全不用思考就可以说出来。

赌注是酸酸的柠檬茶,安殊感觉牙齿都酸得软软的。

翟宁而后还出春谜让安殊猜测。

猜来猜去的,倒也让这个春节过得十分愉悦。

十一点,两个人都准备休息,没有因为是除夕而把自己的作息弄乱,安殊拿出一个红包递给翟宁,轻轻道,“新年快乐。”

翟宁那声叹息留在喉咙里,转而变成低沉的笑意,他也拿出一个红包,道,“新年快乐。”

原来两个人都准备了。

没有提前约定,竟然也惊诧的同归。

安殊为翟宁包的是888,意味着发发发,等她入睡之前,拿出翟宁给的红包一看,他没有像安殊那样弄出一个寓意丰富的红包,简简单单的千元钞票。

都是崭新的。

崭新的钞票,崭新的一年呢。

夜晚十二点,响起了轰轰隆隆的鞭炮声,辞旧迎新。

翟宁也在十二点醒来,跑出去放了一圈鞭炮,啪啦啪啦的,浓浓的火硝味弥漫在空中。

而安殊已经睡熟,任何声音都没有把她吵醒。

大年初一,祭祖的日子,两个人都是孤零零的,安殊还以为今天两个人就在家里,祭拜一下已逝的亲人,不管是这个翟宁还是那个翟宁,或者是安殊的,都有应该祭拜的人。

结果,翟宁收拾了一个大包,对安殊道,“我们出门。”

安殊怔了。

出门?大年初一?

翟宁道,“我们出去。”

安殊好奇问道,“去哪里?”

两个月,她已经见识到翟宁的预判,强有力的控制力以及卓越的学识,他们两个人中,主导地位一直都是翟宁,安殊倒也觉得没什么。

首先,她自己做事情不够完善,在身边有翟宁的时候,会下意识的依靠翟宁,仿佛她的主见在遇到翟宁后,就荡然无存。

其次,翟宁做任何事情都有他的理由,他没有要求她必须参与,但是身边绝对会留着安殊的位置。

最后,事实也证明,翟宁做的决定都很好。

所以,安殊乐得配合。

就好比现在,翟宁说“我们出去。”但若是安殊不同意,翟宁一个人也可以行动。

但安殊会不同意吗?

她不会,因为她知道,只有在翟宁身边呆得越久,他们才会越接近。

所以安殊也收拾了一个小包包。

只是出去三天,翟宁说,去泰山。

出去旅游,安殊当然高兴了,而且还是大过年的去旅游,这个时候,大家应该还没有过年出去旅游的行为和习惯。

路途很遥远,但是也很平静,天气晴朗,长途汽车票是翟宁提前预定好的,安殊在暖暖的阳光中靠着翟宁的肩膀睡着了,像是一头小猪,一路睡到了泰安市。

翟宁把她推醒,看她揉着眼睛,在天色昏暗的汽车中显得纯真朴实,却又稚趣依恋。

他笑了笑,把一件衣服披在安殊的身上,道,“外面很冷,别睡了。”

安殊头还是晕晕的,手指拉着翟宁臂膀处的衣服,嘟嘴在上面轻轻的侧头,不依的抗议了一下,柔软的头发擦过翟宁的脖子,有一点点痒,又有一点香香的。

但总算是醒了。

幸而提前醒了,不然凭她的身体素质,在出车门的时候绝对会因为骤然降温的天气而感冒。

因为安殊的身份证还没有拿到,翟宁预定了一间标准间,两个人住到了同一个房间。

他们两个都把自己的生活用品带了,倒也方便,安殊从头到尾都是迷迷糊糊的,后来更是在洗漱完毕后,完全没有意识他们是住在同一个房间,就倒下去睡着了。

旅途总是疲倦的。

翟宁笑了笑,他还以为安殊会睡不着,哪里想得到她居然没睡醒。

安殊的睡姿很正,红扑扑的脸蛋露在外面,鼻子里细微的呼吸声音很有规律,手捏成拳头,放在胸口的地方。

丝毫没有因为换了地方,而换了睡眠质量。

翟宁也躺在床上,在陌生的地界,原本没有睡意,看着安殊竟也渐渐闭上眼睛睡着了。

一夜无梦。

安殊是被尿意憋醒的,去卫生间还差点走错了路,意识到是陌生的环境后,她彻底的清醒了。上完厕所回来,她就坐在床上发呆。

房间里面是中央空调,暖暖的。

然后,她意识到,翟宁又乱花钱。

再想到,翟宁有乱花钱的本事,怕什么。

翟宁!

安殊心里咯噔一下,往旁边一看,放松了一口气,床上没人,只有她一个人呢。

而后,她又紧张了,因为翟宁的东西就放在床旁边的椅子上。

翟宁昨天是在这个房间里睡的!

安殊心跳开始砰砰砰。

花痴!

安殊暗骂自己,但是却忍不住上扬的嘴角。

等她清理完自己,房间滴的一声,门打开了,翟宁走进来,浑身上下都是汗珠。

他看着安殊,安殊看着他。

“醒了?”

安殊傻傻的嗯了一声。

翟宁进了卫生间,刷刷刷的水声响起。

安殊又忍不住傻笑了。

那天早上因为手上没有工具,翟宁为她讲了一个小时的练字技巧,然后顺便巩固了以前学习的知识点。这个家伙遇到专业的东西就变得无比的正经,问安殊问题,回答不上来的,就让安殊重复背十遍,当着他的面背,因为都是以前讲过的,安殊记得,却也经不住时间的遗忘,还是有些不记得了,背不上来的那一刻,安殊恨不得去换一张脸。

丢人啊。

完全没有想到会有抽查这一说法。

翟宁却在即将结束的时候开口了,道,“只有真正的把一件事情放在心上了,喜欢了,才会时时刻刻想着,不会遗忘。”

于是,安殊被教训了。

但翟宁不会死捏着一件事情,等结束了每日的教程,就立刻收拾东西退房,然后租车前往泰山。安殊刚开始还有点怏怏的,但翟宁说得也对,她对知识的掌控太浅了。

这些只能依靠时间的积累去完成,去努力。

开车的是一个本地的大汉,一口浓厚的本地口音。

安殊听不懂,但是翟宁竟然也能跟着说一两句本地口音,让那个大汉哈哈大笑。

在市里一路安然,在去泰山的路上遇到了堵车,略微等了等,他们才来到景区的入口处。

初二,这里的人太少了,他们到达景区的时候,只看到三三两两的人。

买了票进场,卖票人还道,“大冬天的来泰山,还是过年,比较少见了。”

安殊不知道翟宁要来泰山的用意,但是想必和他以前的生活有关吧。

安殊猜测,估计是来追忆吧。

他们走的是红门盘道徒步路线,听说也是最经典的路线,从红门道中天门,再到南天门。

如果她不来,永远不会发现世界上还有这么雄伟壮观的地方。

不是单纯的用眼睛看到的美,而是形容不出来的雄壮之美,也许因为现在是冬季,这里更增添了肃静,让人颇有惊心动魄之感。

“登泰山而小天下。”

安殊终于明白了这句话中藏着着何种韵味。

沿途的冻流、攀岩而上的怪石,只剩下少许绿色的松树,枯掉的树枝正在等待春天的来临。

水帘洞、古庙、沿途还没有化干净的雪花。

萧瑟,却古朴。

“千山闻鸟语,万壑听风声。”

安殊渐渐的走热了,他们两个人的脚步一直很慢,慢到了一定的阶段,而且沿途都要不停的休息,所以颇为悠哉,她把家里的照相机也带过来了,沿途照了一些风景照。

山顶在云雾中若隐若现,有一股缥缈的意味。

过了中天门之后,风景鬼斧神工起来。

翟宁什么都没有说,她在拍照的时候,他就在一边等着,不知道自己也成了相机中的一部分。

整个过程中,翟宁都很安静。

他安静,不是在享受爬山的过程,而像是在想着什么。

安殊却是真正的在感受这个过程。

她完全不用着急,用五感去感受生命,看着停留在树干上得鸟儿,耳朵听着空灵的鸟鸣声,不禁为这弱小的生命而担忧;路过如刀锋一般的壁垒,手里摸着冰凉而厚重的岩石纹理,又为古人的智慧而感到惊奇。

自己在这里,仿佛就只是一个小小的生命体,世界太大,而她太渺小。

她看着一直不离她前面三步远的翟宁,笑道,“景色不迷人自迷。”

翟宁听她说话,接道,“岁月如梭人如衣。”

安殊感受不到翟宁的那种苍凉感,完全感受不到。

走走停停差不多三个小时后,她坐在台阶上,下面垫着书包,喝了一口茶,问道,“以前来过这里?”

翟宁点头,他来过,但当时距离现在的景色相差太远,两者有着太多太多的不一样,说他是在怀念亲人,还不如说是在祭奠他们。

用这种特别的方式来祭奠他们,希望即使是在不同的时间里,也能够站在同一个地方,用这种方式来“看”他们。

安殊笑道,“如果他们看得到你,发现你在这里,一定会忍不住教训你的。”

翟宁愕然,问道,“嗯?”

安殊眨了一下眼睛,俏皮道,“越是亲近,就越是忍不住责怪。”

若是不相关的人,又怎么会花费时间去教训一个人呢?因为怜惜,所以才会责怪。

翟宁想了想,眼睛像是一层白雾挡住,缓缓道,“我的几个母舅他们总是很少说话,也不会随意责怪于我,若是做得好的,他们会带一些乱七八糟的小东西送给我,作为奖励,若是做得不好的,必定要我反复做上几次。”

难怪,他会让她重复背个十次八次的,原来也是自己经历过的。

“那些小东西我都收拾了,一直放在库房里保存着。“就是不知道现在落灰了没,不,现在应该已经化成渣了。

安殊好奇问道,“是他们一直在照顾你吗?”

翟宁点头,道,“最重要的几年,都是他们照顾着。”

所以,他才会感觉到如此的悔恨,悔恨自己因为轻易的相信一个人,而辜负了身边在乎他的人,导致如今时空两隔,永不得相见,这个时空找不到任何关于他和他那个时代的事情,仿佛自己是凭空出现的一般,一切都是合情合理。

唯有这座山,差不多的地形和作用,不一样的名字,所以想来看看,碰碰运气。

这个特殊的时候,特殊的地界,奢望能够看一眼以往的那些人。

但不一样的,终究不一样,明明知道不可能呢,却偏偏要去尝试。

翟宁看着天空,不得不面对现实。

他们爬上去花了八个小时,而后在山上住了一个夜晚。

这是一个非常简陋的夜晚。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两天好忙啊,今天加班到凌晨呢,还写了这么一段= =明天估计不太可能写了

☆、人生定义

无比昂贵的房费,却连水都变成了奢侈的东西,无法洗澡,没有吃的,就连电灯也无,但作为一个暂时歇脚的地方,有张床,有避风的地方,他们也满足了。

安殊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整个大腿都是酸酸的,胀胀的,运动的后遗症出现,她坐在板凳上揉着自己的腿。

翟宁结完账,出来就看到安殊步履僵硬的行走着,他问道,“还能自己走吗?”

安殊觉得自己还是能够走的,下山的路毕竟没有上山那么累,她点点头。

两个人到了下山的地方,翟宁却把书包背在前面,在她面前蹲下,道,“上来吧。”

这是要背她的意思吗?

安殊看着那直挺挺的背脊,道,“我还能……”

翟宁仍旧只是两个字,“上来。”

语气柔和,却不容许拒绝。

这个人啊。

安殊慢慢的走近,扶上他的肩膀,而后一双有力的臂膀从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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