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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如系统欺骗了你-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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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迷迷糊糊昏睡了这几日,几乎未曾清醒,怎么会拟好诏书?!

寒风萧萧,空中再次飘下雪色,洋洋洒洒的落在众人肩头。

棠观缓缓抬眼,像是刚刚清醒过来,这才发觉竟是有雪在他面上拂开,化作一片湿润的冰凉。

他望向那跪着的人群,又望向不远处被风雪掩埋的宫殿,竟是突然生出了一阵寂寥的寒意,心里像是缺了什么,空荡荡的。

沉默了半晌,他拿出诏书,看了棠珩和萧贵妃一眼,一字一句道,“诏书在此。”

话音刚落,不远处便传来整齐划一的脚步声。

众人有些惊惶的回头,只见慕容斐带着宫中禁军赶到,单膝跪下,扬声道,“末将保驾来迟,还望皇上恕罪。”

棠清平垂眼。

有了慕容斐,他们的胜算就大了不少……

慕!容!斐!

棠珩暗自咬牙。

没关系……没关系,就算慕容斐是棠观那头的,他还有荣国侯府……还有荣国侯府……

大不了拼个两败俱伤,结局也未可知……

“臣颜胥叩见皇上。”

突然,一道再熟悉不过的声音自慕容斐身后响起。

棠珩的脸色瞬间白了,难以置信的转头看向来人。

与此同时,慕容斐身后竟是走出了棠珩万分熟悉的岳丈大人——荣国侯,荣国侯面色有些难看,甚至没有往棠珩这里多看一眼,只随着慕容斐跪下,沉声开口,“巡防营已全城戒严,听候皇上差遣。”

===

宫城外,禁军在风雪中严阵以待,守卫森严。

雪地里,一身披白色大氅的女子被两个丫鬟扶着离开了宫门前,走向不远处的马车,身影投在雪地上,被拉的极长极长……

“小姐,荣国侯当真就这么被劝服了?”

其中一个丫鬟低声问道。

女子在雪地中站了许久,鞋袜已经渐渐湿了,每一步都走的有些蹒跚,嗓音也有些虚弱,“棠珩可以孤注一掷,但荣国侯不敢。他身后是一整个颜氏家族的百年荣耀,世代门楣。倘若他方才还有一丝侥幸,在听闻慕容斐是棠观的人后,便连那一丝侥幸也不会有了。有禁军相助,他们逼宫的可能性大大减小,颜胥赌不起。更何况,他与棠珩不一样。老实说,无论是何人即位,对他荣国侯府而言,其实并无什么太大区别。”

“唔,为何?”

丫鬟不解。

“因为无论皇帝是谁,皇后……都一定是他荣国侯府之女,那小小的亲疏之别,不足以让他冒如此大的风险。我方才,便是将这一道理仔细说与他听罢了。荣国侯是个明白人,什么时候该舍什么棋子,什么时候该锦上添花,他不会不清楚……”

“可小姐……那个慕容斐,好像并不是咱们的人啊?”

女子突然笑了,笑容有些复杂。

“他的确不是咱们的人,但他是先帝的人。我也是今日才突然想通,先帝的人,便是咱们的人。”

“这……又是什么意思?”

“意思是……我之前三年的所作所为,在他们父子二人面前,不过是一场笑话。”

看了一眼不远处马车外的顾平,女子压低声音,唇畔多了一丝自嘲。

她还有很多案子没有翻,还有很多账没和棠珩算,晋帝便如此突然的驾崩了,不必她费任何心计的,这皇位便传于棠观了。

一切都太顺遂了……

从晋帝心腹慕容斐护送他们去并州,到顺治疫之势招他们回京,再到寿辰上毫无阻碍的将他们留在京城。

晋帝的每一步都恰好踏进她的算计中,踏的刚刚好,直到今日听闻他传位棠观之时,她才恍然有种里应外合的感觉……

太多的巧合,就定有一个必然。

她可以想到的这个必然,便是晋帝从来就不曾中过她和棠珩的计。

一年前废太子,他是顺势而为……

一年后传位于废太子,他亦是顺势而为……

她引以为豪的权谋之术,危楼之能,竟从来抵不过晋帝对棠观的护之切。

原来,陆无悠从来就没能助棠珩挑拨晋帝与棠观的父子之情,更是没能助棠观重获“圣宠”。

机关算尽,竟是一场笑话。

“所以……渊王这就输了?”

“恩,输了。”

其实,她也输了。

第一三五章落定

“王妃……”

见颜绾终于成功劝服了荣国侯;顾平连忙跳下马车,为缓缓走近的她和豆蔻无暇拉开车帘。

颜绾面上没有丝毫波动,腰背挺得十分直,双手交握在身前,完全是一副端庄的模样。

然而刚一被扶上马车;她却像是终于撑不住似的;面色一下变得苍白,腹部传来一阵疼痛,虽很轻微;但也让她眉心紧锁,靠在车壁上半晌缓不过来。

“小姐……”

见她脸色都变了;无暇眸色一沉,掀开车帘朝外面的顾平冷声道;“快找个医馆!”

顾平也傻眼了;连声道,“好……好……”

说罢,便一扬鞭,驾着马车朝长街那头驶去。

都是他的错!他方才就不该答应带王妃出来……之前在王府时;殿下就连屋子都不愿意让王妃出;生怕有什么意外。如今他竟是胆大包天,在大雪天把王妃带到宫门口,若是王妃和王妃腹中的孩子有什么三长两短,他就死定了!!

幸好不远处便有一医馆,医馆里恰好还有一大夫在。

那大夫被几人冲进医馆的架势吓了一跳,战战兢兢的为颜绾诊了脉,才颤着声音开口道,“夫人方才是否在雪地里站了许久?这湿了的鞋袜要赶紧换下……”

“腹中的孩子可有事?”

颜绾一直捂着小腹,豆蔻不由着急的问道。

“并无大碍,只是在雪中站了太长时间,动了胎气罢了……老夫这就去煎几服药为夫人安胎……”

大夫颤颤巍巍的去煎药了。

颜绾抿唇看了无暇一眼。

无暇对上她的视线,下一刻,便立刻转眼看向一旁的顾平,“我和豆蔻陪王妃在此歇息,你便先进宫,以免殿下在宫中无人可吩咐。”

顾平一愣,“可,可殿下给给我的任务便是寸步不离的看顾好王妃啊……”

无暇蹙眉,冷冷道,“有我在,这里用不上你,你便放心进宫。”

“可……”

“去吧。”

一直苍白着脸不曾说过半句的颜绾终于启唇。

顾平为难的看了她一眼,又想起之前无意中听到她们主仆间的谈话。

——小姐,咱们,咱们派去北齐的人……断了联系……

——风烟醉传来消息……

“那属下就先告退了。”

垂眼,他躬身就退了下去。

一见他退下,颜绾立刻撑着桌子站起身,面色依旧苍白,但却已没了方才的虚弱模样,“回风烟醉。”

===

宫中局面已定,渊王已经被下令拘禁,被立刻押回了渊王府。

而早就得知消息的萧昭严则是在全城戒严的状况下,暗中从地道入了渊王府的书房,“殿下!您不能就如此放弃啊殿下!”

萧昭严满脸急色。

棠珩身着丧服坐在桌边,面色煞白,神情恍惚,口里喃喃道,“还能如何?我还能如何?!父皇早就拟好了旨,要将皇位传给棠观!”

这几日父皇根本没有清醒过几次,不可能拟出这样的诏书。

一切都完了,一切都没了。

他原本已经做好了晋帝没有留下遗诏,又或是口授遗诏的准备,也已经让荣国侯守在宫外。更是联合了所有依附于自己的朝臣,一旦逼宫成功,便要那些臣子质疑遗诏真假,给棠观框上一个假传遗诏的罪名,来洗脱自己逼供夺权的污名。

可他没想到,安王竟是拿出了早就拟好的诏书。

诏书上,没有任何作假的痕迹……

这也就意味着,那诏书是早就拟好的。

何时拟的?

是在他算计东宫一事暴露后,还是在棠观因治疫有功回京之后?

又或是……更早,更早?

他更加没有想到,荣国侯竟也在最后关头选择了棠观,将先前做好的打算尽数付诸东流。

原来他苦心经营了这么多年,都是一场空罢了……

萧昭严依旧不肯死心,“殿下!咱们并非没有机会啊!丧事未完,棠观虽已即位,但却要等到半个月后才能登基!这段时日他根基未稳,正是咱们动手的大好时机啊!您不可如此消沉啊!”

“他的根基不稳?”

棠珩冷笑。

从前他还未曾察觉,如今听了这话,竟是觉得这是最好笑的笑话……

棠观的根基不稳?

有危楼这种势力为他卖命也就罢了,就连父皇,也是他身后最强大的靠山。

他从前怎么就没有想到……

棠清平与棠观从小交好,甚至后来为棠观出谋划策,安王都从来不加阻拦。

安王是父皇最信任的人,若父皇心中当真没有偏倚,安王也绝不会纵容棠清平如此。

他棠珩有什么?

从前他以为,他有危楼,有父皇的宠爱,还有萧家和荣国侯府。

如今,什么都没有了,什么也都没有用了。

“殿下,胜负未定,您不能……”

“舅舅还想如何?莫不是真要我起兵造反不成?”

若真有逼宫的那个能耐,他倒也不担心背负一个篡位的罪名被后人指指点点。可如今,就连荣国侯也弃他而去了,他堂堂皇子,竟成了荣国侯府的弃卒。

“那么……从肃王妃那里下手呢?”

萧昭严将主意打到了颜绾头上。

“有危楼在,棠观身边的人,你一个都动不了。”

呵,危楼,危楼……

“殿下,当初东宫一案皇上虽降了微臣的职,但却并未昭告天下,百姓们也都不知此案真相,民间依旧有肃王暴戾的传言。尽管因为治疫重得民心,但却也难抵当年东宫一案……更何况,早在三年前,您的贤德就传了开来。若论在民间的名声,您绝对是不输肃王的啊……”

棠珩已然不想再多说什么,只面色灰败的摆了摆手,“舅舅回去吧,我想一个人静静……”

若放在从前,他或许还会一试,如今……

想用流言动摇棠观的根基?

是当危楼成了摆设么?

萧昭严重重的叹了一口气,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看了棠珩最后一眼,这才走了出去。

棠观即位,绝对不会放过萧家和渊王府。

就算他这外甥心灰意冷,他不到最后一刻,也绝不会坐以待毙!

棠珩怔怔的坐在那里,神色颇为狼狈。

成王败寇,他输了。

或许从最初的时候,他就注定一败涂地了。

也是……

棠观是什么身份,是父皇最爱之人留下的孩子。

而他的母妃,受了这么多年的恩宠也不过是因为长相酷似棠观生母。

棠观是父皇的儿子。

而他,不过是个皇子!

皇子,却并非儿子。

人与人之间的差距,果真是从投胎那一刻就已经注定好了的。

有些人,生来便是让人嫉恨的。

“殿下……”

书房的门被轻轻推开,一熟悉的女声将他唤回了神。

棠珩抬眼,看清来人时,面上的狼狈微微收敛,唇角勉强牵出一抹笑,却是比哭都难看,“……成王败寇,输了,便什么都没有了。”

见他此番模样,颜妩心口一疼,缓步走到他跟前,也强颜欢笑道,“殿下还有我……”

“是啊,还有你……”

棠珩怅然,唇畔的笑意却是淡了。

说着,他站起身,有些踉跄着走到书案边,抽出一张纸,提笔落下,竟是写出了休书二字。

“殿下!”颜妩面色骤变,将那张纸夺了过来,“殿下要做什么!”

棠珩顿了顿,冷笑道,“我娶你,不过是为了得到荣国侯府的支持。可今日……”

他的声音微微上扬,“你可知道今日发生了什么?你的好父亲,在最后关头竟是弃暗投明了……可见,我娶你实在是没有丝毫用处……如今,休书一封,你我二人便恩断义绝了吧……”

这话说得决然,颜妩听着更是心如刀割,眼眶微红,很快便几欲落泪。

棠珩的目光一滞,立刻便转了开来,重新拈了一张纸铺好,“拿了休书……即刻回你的荣国侯府……”

腕上一凉,他要说的话戛然而止。

颜妩一边红着眼,一边轻轻握住了棠珩的手,哑声道,“你又何需如此疾言厉色?”

“……”

“我虽病着,但却不傻……你如今要休我是为了什么,难道我会不清楚么?”

棠珩执笔的手猛地收紧,力度大的几乎要将那笔杆捏断,冷着的脸就快绷不住了,“……你不必自作多情了……”

“殿下……”颜妩落下了泪,“我今日来,本是要来告诉你一个好消息的。”

说着,她拉着棠珩的手贴向了自己的腹部,神色中多了一抹温柔,“你要做爹了……”

“!!”

棠珩一愣,视线下移,手微微颤抖了起来。

“所以,”颜妩苦涩的扬唇道,“既已有身孕,你便是休了我……我也与渊王府逃不开干系了。”

第一三六章除根

风烟醉。

“怎么会毫无消息?是死是活总该有个信!怎么会没有半分消息?!”

颜绾苍白着脸从榻上站起身,心乱如麻。

豆蔻连忙递上一精致的手炉;“小姐你先别急……你刚刚才动了胎气;可不能再有闪失了……”

莫云祁蹙着眉;在榻前跪了下来;“都是属下失责;还请楼主惩处。”

颜绾咬了咬牙;“惩处你又如何……惩处你也换不回软软的消息……”

都是她的错;都是她事先没有调查清楚,才让软软身陷虎狼之地。

是她亲自将人送了出去,还言之凿凿;说了那些“哄骗”孩子的话。

在知道软软对北齐意味着什么之后,她如今只要一想起当初说过的话;就恨不得给自己两巴掌。

“属下已经派人去北齐核实了。”莫云祁肃着脸回禀,“楼主也不必太过担心……属下得到消息,贺归如今还在秘密搜寻软软的下落,可见软软如今并无大碍。生门之人虽断了联系;生死不明。但死门之人……”

说着,他偏头看了无暇一眼。

无暇会意;接过话道;“北齐皇室还没有那个本事铲除死门之人,或许他们带着软软只是暂时找不到方式同危楼联系罢了。”

闻言,颜绾稍稍放下了心。

无暇说的有些道理,死门之人绝非等闲之辈,想必此刻一定是带着软软躲在了某处,无法通传消息……

一定是这样。

“京城这里已是尘埃落定,”沉吟片刻,她俯身将手炉放下,“多派些人手去北齐,务必要抢在贺归之前将软软接回危楼!”

“是。”

莫云祁颔首。

“时辰不早了……”看了一眼窗外的天色,颜绾转身朝厢房外走,“先回王府。”

豆蔻和无暇应了一声,连忙跟上她,一人一边扶着还有些虚弱的她下了风烟醉的楼。

风烟醉后门的小巷从来是没有人经过的。

无暇先将马车赶了过来,待豆蔻和颜绾上车后,便从另一条小道离开了。

片刻后,一身着青衣的身影出现在了小巷那头。

赫然是之前被无暇支开的顾平。

下一瞬,顾平朝四周张望了一番,疾步走到了马车方才停下的地方,又皱着眉仔细打量了一番。

风烟醉……的后门?

王妃和风烟醉究竟有什么瓜葛?

之前听她们主仆间交谈,似乎风烟醉的消息是会传到王妃那里,而王妃更是有为风烟醉主事的架势……

可他明明听王爷说,风烟醉很有可能是危楼的势力。

那么王妃她……

===

此刻的北齐都城倒是同大晋没有什么两样,大晋因晋帝驾崩而全城戒严,而北齐也是封锁了都城,所有进城出城之人都要严加盘查。

北齐都城中的百姓并不知这突如其来的封锁是为了什么,但宫中,尤其是皇后殿中,不少人都知道,这是为了搜查十五公主的下落。

“这城里最近人心惶惶的,究竟是要做什么?”

一卖炊饼的小贩苦着脸,“这搜查的人来来去去,我这炊饼都卖不出去了。”

正悻悻的收着摊,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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