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毓秀-第3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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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已经不只是好奇那么简单了,有些闲事可以不管,但像这种毫无理由地毁人全家的事,遇见了就不能不插手。

薛柏桥抓着资料,咬牙切齿:“好,我到要看看,那个白怀信和孙家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

两个人一起出了郡主府,很快就找到白张氏。

白张氏根本没走远,就在郡主府附近的客栈借宿,她也没钱住客房,勉强挤在柴房里面。

客栈的人看她可怜,不光没要房钱,还一日三餐给她口剩饭,也省得她拿不出钱买饭吃。

京城不比乡下,那是吃喝住行都要花钱,连喝口水,也得掏银子买,没钱寸步难行。

只看这位如今的模样,也知道白父对她不那么上心,金家给的银子,没给她多少,应是都用在小芸身上。

事实上,白张氏手里头也有不少钱,白父没那么狠心,小芸也是个心软的,但那些钱都买了老山参给儿子吊命,白张氏自己可不舍得花用,这会儿看到红尘两个,也是大喜。

要是再求不到高人同意帮忙,她都快熬不下去了。

薛柏桥张了张嘴,红尘摇头,他就没多说,只不耐烦地道:“去你家看看。”

“好,好。”

白张氏脸上一下子就露出惊喜欲狂的神色,踉踉跄跄地跟着出了门。

薛柏桥看她瑟瑟缩缩的,也没为难她,就给她准备了一辆车。

到了白家,一行人径直推门而入,一股子刺鼻的怪味扑面而来,熏得薛柏桥接连退后好几步。

才几日工夫,白怀信房间里的味道都不一样了。

没有白张氏小心翼翼地伺候,白父的心思又在小芸身上,小芸又伤又病,需要人照顾,白父还得继续想办法做豆腐赚钱,金家给的钱再多,也不能坐吃山空。

白父本身也是勤快人,闲不住,小芸病着,他更不肯小芸辛苦,白怀信自然没得到特别好的照顾。

“儿啊!”

白张氏扑过去大哭,心疼的要命。

薛柏桥脸上到露出几分幸灾乐祸,哼了哼:“活该!”

白张氏哭声一停,偷偷摸摸看了薛柏桥一眼,如今知道这人身份不俗,是个贵人,也不敢反驳,耷拉着脑袋不说话。

红尘冷眼看了一会儿,把薛柏桥手里的资料拿出,问白张氏:“识字吗?”

白张氏迟疑地摇头。

她是个睁眼瞎,大字不识一个。

白小芸苍白着脸,跟在父亲身边,小声道:“我,我认识。”

“大声读出来。”

红尘翻了翻资料,把后面探子润色过的,通过汇总消息,甚至亲自下悬崖查探,挖开坟墓验尸,拼凑出来白怀信杀人始末的一部分递过去。

白小芸满头雾水,可她胜在听话,老老实实接在手里,认认真真开始读。

一开始读的时候,神色还算轻松,读着读着,就浑身冒冷汗,声音哑住嗓子里出不来。

“继续。”

红尘的目光落在病床上,脸上表情冷漠。

小芸的视线也转移到床上,只见随着她读出来,床上自家大哥浑身颤动,眼珠子也有了动静,表情狰狞扭曲,但却有了意识,不像一开始意识全无的模样。

她一咬牙,继续读。

读着读着,小芸摇摇欲坠。

忽然,床上的白怀信猛地坐起来,双目赤红,扑过去一巴掌推开小芸扯下那资料,扔在地上用力踩。

可才一下,他就嗷了一声,仿佛遭受到巨大的痛苦,嘴角渗出血丝,整个蜷缩起来趴在地上,浑身发抖。

白父也满脸不敢置信。

至于白张氏,整个人都傻了,半晌才扑过去抱住儿子,却半个字也说不出来。

红尘和薛柏桥远远看着,看到白怀信像一滩烂泥一般萎靡倒地,冷声道:“说说吧,宝丫头是怎么回事?”

白怀信嗷了一声,浑身抖动得更厉害,咬紧牙,嘶声道:“不许污蔑……”

话音未落,咯嘣几声,牙齿飞落,满脸满嘴的血。

红尘直直地盯着他,众人一时都不说话,时间一点一点过去,白怀信的身体肉眼可见的枯瘦下来,脸上发黑,模样越来越吓人。

“你现在把前因后果都说出来,也许,还能得一个痛快。”

白怀信还是咬紧牙关不说话,甚至宁愿忍着痛苦,也要抗辩,口口声声都是自己无罪,是被污蔑的。

红尘也不急,慢慢等。

天色越来越黑,白怀信脸上的表情越发扭曲,一声连一声的惨叫,终于,最后一抹阳光没了,他浑身一颤,扑通一声倒地,众人都吓了一跳,半晌,身体才扭曲着坐起。

白张氏一看他的眼睛,登时踉跄后退,白父和小芸也退了几步,那双眼空空洞洞的,什么都没有。

红尘闭了闭眼:“说吧。”

“……他同样是自幼丧父,同样是被母亲带大,凭什么他就能不费吹灰之力,就得到一切?先生喜欢他,同窗都敬着他,他扫一遍书本,都不用看第二遍就能全记住,我却无论怎么努力,也记不住那些东西,呵呵,连胡远都被笼络过去,知道我卑躬屈膝了多久,才结交上胡远的?可他呢?我帮了他,他却要抢夺我的资源?胡远连那方我特别喜欢,明示暗示要了好几次的砚台,也给了他?他也配!”

第381章 现世报

白怀信的脸狰狞而扭曲,身上透露出来的,浓烈的恶意,让人毛骨悚然,就连他亲娘都忍不住退后了几步,面上流露出一丝丝惊惧。

红尘却面无表情。

生在这个世上这么多年,她早就明白了,人性中无论是善还是恶,都具有极为强大,让人震惊的力量。

恶这种东西,一旦表露,可能就再也停不下,会让人一步一步地,走向地狱。

白怀信如疯魔了一般,用尽了世间最恶毒的语言咒骂孙志,那副模样,哪里还是个读书人,便是随意哪个乡野村夫,也比他显得有道德有修养。

天外忽然一道闪电,一声闷雷。

雷仿佛能打到众人的头顶上。

白怀信的脸,在电闪雷鸣中显得更加恐怖,双目无神,直愣愣地盯着房间一角,却终于停下咒骂。

红尘冷笑:“他这个样子,冤鬼会放过他吗?”

白张氏浑身发抖,扑通一声跪下,猛地磕头,不停地磕头,头破血流,嘶哑着嗓子痛呼:“儿,你快跪下,跪下给孙志道歉,孙志啊,他对不起你,他对不起你,但我只有这么一个儿子,你就看在我,我好歹还照顾过你,给你做过鞋,给你裁过衣服,给你煮过面的份上,给他一条活路,让他好好给我们养老送终,我,我知道,这对你不公平,可是,可是我只有这一个儿子……”

她语无伦次。

房间里却寒气大盛,狂风大作,好像有一种绝望和愤怒的情绪凭空蔓延。

白张氏更害怕,使劲一拉儿子,让他跪下。

白怀信却动也没动,身体冷的像冰,冻得白张氏也瑟缩,但只瑟缩了一下,她就整个扑过去抓住儿子,朝着他的脸一通痛打,一下又一下,打得他眼角崩裂,血流满面:“你说话,快道歉,跟孙志说对不起。”

“说啊!”

眼看着儿子还是一动不动,白张氏猛地一推他,白怀信倒地不起,终于慢慢从僵硬的状态中回过神,颤抖着让自己的母亲使劲按着跪在地上。

白张氏压着他磕头,用了十分的力气,每一下都撞得鲜血喷流。

薛柏桥退后了两步,顺手还拉开红尘,怕弄脏了她的鞋子,要是让她的鞋子上染了血,回去可没办法跟林旭交代。

林旭那家伙最近越来越古怪,到让他越发不敢招惹。

白怀信也不知道是不是回了神,半晌,不必他母亲强逼,自己就当当地叩首磕头,嘴里呜呜地说着些对不起之类的话,涕泪横流,整个人好像缩水了好多,显得支零破碎。

妹妹!

他额头上的鲜血在地上缓缓晕开,莫名其妙地浮现出两个字,字体扭曲,隐隐发黑,带着强烈到极点的愤怒。

白怀信身体僵住,咬紧了嘴唇。

白张氏一愣,连忙跪着道:“我知道,孙志你怨我儿,要不是他害了你,宝丫头也不会丢,也不会……”

想起薛柏桥给她的资料上最后写得东西,白张氏的脸色惨白,惶恐道,“可是,这事儿也不能全怪怀信,他不知道会这样……”

哐当!

旁边的书桌忽然坍塌。

桌上的笔墨纸砚,还有书架子上的书本,一齐滚落,劈头盖脸地打在白怀信的头上。

地面不知怎么回事,竟然开裂,裂了好几道大缝隙,连房子都摇摇晃晃,众人都站立不稳。

薛柏桥吓了一跳,怕是地震,先扯着红尘退出门去,这才发现外面平安无事,只是屋子里地动山摇似的震荡。

白怀信抱着肩膀跪坐在地上,眼睛里一片血红。

他想起那个只有六岁的女孩子了,忽然再次陷入疯魔,直直地看着桌子的废墟,如惊弓之鸟般左右躲闪:“不能怪我,是她,她抓着我的袖子,非要我带着她找哥哥,她,她还不小心拽掉了我藏的那个印章,就是春山大家亲手雕的那个印章……那印章该是我的,是我替孙志向胡远借的钱,他才买下的东西,该是我的,本来就该是我的,我拿回来有什么错!”

白怀信脸上的泪痕一点点枯竭,,“那丫头太可恨了,我一看见她……那双眼睛,就恨不得把她撕成碎片,扒下她每一块儿骨头,我……”

身体一点点失去控制,倒在地上。

白怀信想起那一日的情形,他故作无事,和往常一样去孙家,本来没想做什么,但看到那个女孩子破门而出,用一双纯洁的大眼睛看着他,身体纤细脆弱,满脸都是惊惶和依赖,死死抓着他的袖子,只听着袖子刺啦一声碎裂,里面还带着自己的体温,和孙志鲜血的印章落地!

那一瞬间,他心里仿佛有什么东西又裂开了一遍。

女孩子捡起印章,哭着喊着要找哥哥,他心中就一下子暴戾的不行,那么脆弱的小姑娘,好像一伸手就能拧断她的脖子,那还是个孩子,身上甚至带着一点儿特别好闻的奶香。

后来发生了什么事?

白怀信自己甚至都有些恍惚。

所有听着他碎碎细语的人,全都如置冰窟,甚至连白张氏,一时间都完全无法做任何的反应。

竟然是他!

薛柏桥半晌才艰难地吐出几个字:“我说他该被凌迟处死,果然没说错!”

把监牢里那些见不得光的刑罚都往这人身上招呼一遍,也不见得过分。

害了人家家的男丁,害得寡母无依无靠,老无所养,妹妹失踪,已然是大罪,现在到好,连这种畜生都做不出来的事,他也做了,比畜生都不如。

红尘慢慢地转身向外走。

薛柏桥紧追了一步跟上。

白张氏张了张嘴,没有说出声来,她已经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才好。

红尘走到门口,叹了口气:“就是我能救他,我也觉得他罪无可赦,还是死吧,死了也是白怀信占便宜。”

她和薛柏桥出了房门,只听见里面一声哀嚎,噗通一下,重物倒地。

随即,白张氏嗷嗷大哭:“儿子!”

红尘脚步不停,一抬头,看到小芸立在院子里,瑟瑟发抖,轻声道:“买一篮鲜花饼。”

小芸呆呆地抬头,好半天才应了一声,匆匆去了厨房。

红尘也不着急,慢慢等着她做,后面传来的哭声,她半点儿不在意。

热气腾腾的鲜花饼到了手,红尘面上露出一抹笑意,拎着篮子走人。

“小芸,我以后还想吃你做的饼,味道不错。”

“啊,嗯。”

白小芸重重点头。

她决定了,以后还做生意,养花卖饼,她的花养得好,比种庄稼种的好,就养花吧,卖了饼,照顾自家爹爹,还有……娘,也要给孙志的娘亲养老送终。

她知道,大哥做了错事,不值得任何人原谅,人家也未必愿意让她这个仇人养,但对的事,总是要做的,她还想等到哪一天寿命尽了,下到地府里,无牵无挂,今生不欠人,来世不必还。

出了郭家屯,薛柏桥偷偷看了红尘一眼。

“你不用问,我以前不认识白小芸,之所以多句嘴,不过是因为她像个好人。”

薛柏桥翻了个白眼,也没说信不信,一个普通民女罢了,眼前这位愿意关注就关注,不乐意也无妨,没必要多管。

红尘笑了一下,她完全没有说谎,她真不认识什么小芸小绿的,只是,唔,就像玉珏空间里某位大能说的那样,我们也许会在某一时刻,忽然觉得某个陌生的地方很眼熟,或者某个陌生人特别亲切,这些都是缘分,也许在前世,也许在遥远的过去,有过短短的交集。

她现在就觉得,那个姑娘做的食物,有些熟悉。

拎着鲜花饼,顺手也塞了些给薛柏桥,薛柏桥还挺高兴的,准备带回去给媳妇吃几个。

每次出门,自家媳妇都忘不了给他带点儿东西,自己好像还没给妻子准备过过礼物。

当然,想回家看媳妇回来了没有,得先把红尘安安稳稳地送回郡主府。

雨水落下来,不是很大,却十分急促。

红尘和薛柏桥都由身边的人给打着伞,可还是很不幸地湿了些衣角鞋袜。

一路疾行,回到郡主府门前,薛柏桥还没下车,就见林旭撑着伞,笑盈盈站在门前。

薛柏桥一愣,一时竟说不出话。

他和林旭再熟悉不过了,那家伙是个魔鬼,面上温柔,可作为一个被压榨了很多年的受害者,他究竟是个什么人,估计很少有人能比自己更了解。

原来这家伙有朝一日,也会露出如此软绵绵的表情,好像一个被扒去刺和皮的仙人掌。

仙人掌都是刺,刺底下的肉,却雪白雪白,还带着丰富的汁水,是个好东西。

林旭伸手把红尘接下车,给她披上衣服,小心翼翼地拿伞罩着她,至于薛柏桥,那是理也懒得理的。

“哎。”

薛柏桥叹气。

前面一对璧人,施施然进入雨雾,他孤零零一个,也不敢去讨人嫌,老老实实让车夫打道回府。

没事儿,他家媳妇肯定也回来了,在等他。

不对。

薛柏桥猛然回神,这事儿不对——林旭和红尘不太对啊!

刚才那副做派,那个表情,还有那动作,和以前似乎没什么不同……该死的,不同大了。

“林旭这家伙,不会真把郡主娘娘搞定了吧。”

薛柏桥鼓了鼓脸,有点儿不高兴。

他现在唯一能嘲笑林旭几句的,也只有这家伙一直藏着掖着,明明早盯上人家那朵艳丽多姿的野蔷薇,却是死活不开口,不吱声,他自己不说,难道还等着自己把他心爱的美人打包送到他门上去?

别开玩笑了,谁惯他的破毛病,他看热闹还来不及。

“奇怪,就他那种表现,也能拿下郡主?”

薛柏桥还是挺惊讶的。

他太了解林旭,自然知道林旭对红尘有所不同,但也是很久很久以后,才隐约察觉出一点儿意思来,别人根本看不出那个男人隐藏特别深的心思。

估计红尘也绝对看不出来才是。

薛柏桥带着各种惋惜回了家。

林旭就连着打了好几个喷嚏。

人人侧目,红尘也笑了,说实话,林旭这样的人,打个喷嚏都要让手底下的人们不知道想到哪儿去。

红尘笑盈盈进了厨房,自己去煮了粥,热气腾腾的瘦肉粥,加上一把小青菜。

大晚上的,都不必吃得太复杂,快快活活吃点儿热粥,配上几样小菜,就十分的舒坦。

吃完饭,林旭也没舍得让红尘陪他读书干活,主要是舍不得她熬夜,早早哄着人睡下,明日一早她还得进宫去,皇后娘娘召见。

这一回皇后娘娘召见红尘,勉强算是比较正经的召见,直接把她叫到政事堂后头的稼穑轩里去。

皇后现在有一多半的时间,都在政事堂的后殿住,平时见红尘,还是回自己那儿,这回却不曾。

红尘时常出入宫门,但对这座皇宫,也远远算不上了解,只知道她走过的那一亩三分地,其它的一概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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