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毓秀-第3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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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尘:“……”

哑着嗓子一说出口,薛柏桥到像是把心中积压的恐惧都给爆发出来,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也不敢看红尘,“具体他怎么做的我也不知,可是他和宫里一个姓魏的,好像是皇帝寻的大夫勾结,给陛下用了很多烈性的药,他还找了一个叫什么燕秋的女人,骗了安王,换掉了给陛下的药……”

红尘:“……”

“我说的都是真的,是真的!”

薛柏桥抓住头发,“我也不想相信,可那是真的,我就怕自己是做梦,还特意留下标记,今天专门去看过,竟然,竟然是真的。”

红尘心中也砰砰跳。

到不是这件谋刺事件,让她害怕,换了以前,这在她心中当然是天大的事,别说听人说出口,就是想一想也吓得要死,可如今,她对那位皇帝的死活,真心不怎么关心,估计很多人都有了心理准备,皇帝迟早要死,他死了,大周肯定要乱一阵子,但他不死,恐怕还是要乱的。

虽然不太关心皇帝的死活,但薛柏桥说的话,她还是不能不惊——宁侯要杀皇帝,这怎么可能!

一闪念,红尘深吸了口气,先把六神无主的薛柏桥推着坐下,又亲自给他倒了一杯茶,轻声笑道:“你先别急。”

“我怎么能不急?”

他快急死了,一开始还好,他只当自己在做噩梦,可后来……他简直夜不能寐,天天想东窗事发,自家被满门抄斩,满门抄斩都不够,爹爹会被凌迟处死,大哥和他也逃不了干系,也许车裂?连九族都要被诛灭殆尽。

红尘回过神,忽然又笑道:“你就因为这个,害怕的不行,还不敢跟云小姐成亲?”

薛柏桥简直要吐血:“红尘,你别当我是开玩笑,这种玩笑,我就是疯了都不敢开。”

“我知道。”

红尘叹了口气,“可是你要想一想,别说是给皇帝了,给宫中任何一个小嫔妃下药,都不是件容易的事。”

薛柏桥一愣。

“在宫里是不允许有药存在的,如果有人想要一些药物,都要经过御药房,什么药,给了什么人,有什么用处,通通要记录,还要留下存底,取了药的人,也不是自己拿了就能走,必须有人跟着,无数双眼睛盯着,皇帝用药,更是十分严肃的事,开药方的,拿药的,煎药的,分工明确,从煎药到药入万岁的口中,半点儿也不可离开人的视线,皇帝身边也有精通腰里的试药太监,那些太监专研这个一辈子,看一眼药方便知妥当不妥当,闻一闻药香,就知道里面都是些什么药,尝一口,里面要放了不好的东西,他们马上就能尝出来。”

薛柏桥听得一愣一愣的。

这些他也不是不知道,但,但……

红尘的脸上严肃的表情褪去,变得有些冷漠:“退一万步说,宁侯是稳重人,一辈子都平平安安,他就算真做了什么,也必然稳妥,不会留下把柄。”

薛柏桥:“……”

这话听着真吓人,可不知不觉,薛柏桥还真让红尘给安抚住,一直在心里钻来钻去,钻得他静不下来的东西,似乎消失不见。

要是早知道把话跟红尘吐一吐,能有这么大的好处……那他一时也不敢。

这事,事关亲爹,事关整个家族,便是再信任的朋友,他一时片刻的,恐怕也不敢吐露,就是今天来见红尘之前,应该说没见到红尘之前,他都不确定,自己会不会说。

要是父亲知道,他会把这种事情说出口,还是说给荣安郡主听,自己的屁股绝对保不住,说不定小命也保不住,父亲会说,与其放着他某一日给家族招祸,还不如提前弄死了事。

红尘脸色略略沉重,瞪着薛柏桥:“以后,你的嘴要管住,宁侯是什么样的人?他老人家能不说话就不说话,你怎么这么大舌头!”

薛柏桥:嘤嘤!

他已经反省过了。

红尘也好意思训人家,明明是她和林旭审过薛柏桥之后,发现各种蛛丝马迹,便稍微用上点儿手段,逼迫对方来诉说心事,不过,这点儿小手段就让薛柏桥那小子上套,他也的确该收拾。

现在最要紧的是——“你究竟怎么知道宁侯所做的事的?”

红尘又给他倒了杯茶,不紧不慢地问。

宁侯是什么人?真要做点儿什么,绝不可能让外人察觉。

薛柏桥一滞,半晌才叹气:“我爹最近养了一只宠物猫,黑白花的,叫阿福,很可爱,他老是抱着,走哪儿带到哪儿去。”

红尘安安静静地听他扯。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我晚上一睡觉,然后就变成阿福了。”

红尘:“……”

“一开始还只是朦朦胧胧地有点儿感觉,能看到阿福看到的东西,有时候变成阿福被我爹……顺顺毛,有时候变成它被我爹带着四处走动,后来感觉越来越深刻,时间也越来越长,到我能作为阿福四处跑,看见老鼠到是不屑一顾,看到园子里的鲤鱼却很想下爪子挠一爪子。”

“刚刚出现这种奇怪现象的时候,我真以为自己是在做梦来着,后来才发现不对劲,我特别害怕,这种事,又不敢随便和别人说,红尘你当时不在京城,我不敢随意写信,也不认识其他值得信任的灵师。”

薛柏桥苦着脸道。

这到可以理解,像这等诡异事,任何人碰见都轻易不敢告诉别人,尤其是如今很不太平,皇帝前阵子刚下了旨意,朝中大臣严禁私下寻访灵师,这旨意下得很奇怪,但眼下这等时候,谁敢和皇帝顶撞?连京中灵师们,都变得特别低调,生怕一不注意再惹出事端来。

“一拖再拖的,后来我也有点儿习惯了,害怕归害怕,日子还是要照过,只是我特别担心我晚上变成猫,自己的身体会不会被什么……给占据了,每次睡觉,我都要把门锁紧,钥匙藏起来,再到后来,我果然觉得不对劲,每天早晨呆的位置都不一样,有几次坐在桌子上,还有几次甚至半钻到床底下去,可把我吓得不轻,甚至都想找绳子把自己给拴住,幸亏当初林旭教我的时候,都习惯了睡觉时不让人进屋侍候,要不然非得出事不可,时间久了,到是没闹大,也不是每天晚上都不对劲,但我变成阿福之后,老跟我爹在一起,就,就看到很多奇奇怪怪的东西。”

红尘眨了眨眼,简直不知该说什么好,凑过去翻开薛柏桥的眼皮看了看,又仔仔细细地检查。

什么事儿都没有。

他的身体,灵魂,没有一点儿毛病。

红尘松了口气,不过还是有些哭笑不得:“你……难道这件事不是最重要的,我回了京,你怎么不赶紧说?”

薛柏桥低下头,没敢说话。

红尘一想,多少也理解这小子的心思,他自己是心虚,自以为自己变成了猫,知道了很多秘密,越发不敢提这件事,连带着连找专业人士解决身体或者精神上的问题也不敢了。

“暂时到是没看出什么来。”

红尘摇了摇头,叹息,“只是我发现最近碰见的事,都很诡异,而且隐秘,乍一看看不出问题,到也不算新鲜,你也不必太担心,既然这么长时间都没出什么乱子,想来一时半会儿还不要紧,我明日跟你回侯府一趟,四处看看,叫上林公子,让他明晚陪着你,若是你真有不妥,我们盯着,总能看出些端倪。”

薛柏桥老老实实地点头,抬起眼,小心翼翼地道:“你见多识广,以前有没有遇见过类似的事儿?”

红尘想了想:“我到是知道北燕那边大雷音寺有御兽之法,能和兽类心灵相通,也有一种类似的,把自己的心神寄托在兽身之上,可这是很高明的玄术,施术之人,需要很高的修为,一般人可做不到,还有邪术,把人的灵魂转移出来,转移到别的动物身上,但只有些传说,没真正见过。”

见薛柏桥的脸色雪白,红尘轻声笑道:“放心吧,若真是这样的邪术,处置起来一点儿都不难,在这方面,我有自信。”

薛柏桥这才稍稍放松了心弦。

第334章 游戏

薛柏桥这事儿,红尘是真不觉得需要怎么着急。

她稀奇古怪的事情遇见得多了去,一个人忽然能变成只猫,似乎也没什么了。

到是薛柏桥,一开始看着并不急,他自己都拖延这么长时间了,谁敢说他急。这会儿一说破了简直可怜巴巴,显得凄惨万分,到也不多么催促,就是湿漉漉的眼睛看着红尘。

红尘还好,勉强能慢条斯理地做自己的事。

林旭过来了一次,见他这副模样顿时无语,问清楚之后,也沉下脸,连忙催红尘赶紧去处理了了事。

不为薛柏桥,也为人家云家小姐想想。

本来婚期都定了,未婚夫忽然想出各种主意,说什么都不肯成亲,这也就是云家小姐了,换成另外一个敏感多思的,说不得要抑郁成疾。

女子不比男子,遇见这等事,对男人来说,即便名声不好,也影响不大,对于女儿家,尤其是大户人家的闺秀,简直是晴天霹雳,绝对会影响一生。

红尘不是第一次来宁侯府。

不过,到是第一次进入薛柏桥的院子,以前到宁侯府,全是在大堂,或者在宜兰园被招待的。

今天宁侯他老人家到不在,估计薛柏桥就是专门选的他不在的日子。

“这就是荣安郡主,哎,我身子不好,也不常出门,到还是第一次见。”

薛柏桥的大嫂姓邢,看起来是个容貌姣好,性情温婉的女子,携着红尘的手进门,脸上略带微笑,和蔼可亲,“我家这个小叔子,整日不务正业,老和那些狐朋狗友们玩,可让他大哥操了不少的心,能和郡主交好,到是幸事了……”

邢氏说的话,听起来再正常不过,还透出一股子亲昵。

薛柏桥板着脸站在一边,似乎毫不介意。

可红尘却从她的口气中,听出点儿怪异的味道,带着点儿轻蔑。

现在薛柏桥算得上身居高位,深得皇帝信任,已经有消息传出来,过一段时间,皇上可能会让他去刑部,看样子打算让他在六部任职,最后看天分在哪儿,可以说是颇为上心了。

即便是现在,薛柏桥也是天子身边的近臣,能随时面圣,别的大臣要见皇帝,那要等万岁爷传召,薛柏桥进宫和回家的感觉也差不多了,他小时候在宫里住过很多年,至今他的宫室都没被挪作他用,一直保持原貌。

这么一个,已经在朝中任职的官员,却让一个女人当成小孩子一样对待,还随意品评他的交友情况,哪怕那是他的大嫂,感觉也够古怪的。

红尘一开始没注意,仔细一看这位邢氏,却不觉皱眉,有几分厌恶,这人身上的气很浑浊,应该是罪孽缠身,也不知道她一个深居闺中的女子,怎么竟弄成了这副模样,一看这样子,红尘也没精神搭理,大概又是内宅的那些事,说起来,好像内宅里的女人,罪孽缠身的不在少数,从她渐渐能看到这些东西开始,就总是会忍不住感叹几句内宅之凶险。

简单应付了几句,便去薛柏桥那儿。

离了这位大嫂,薛柏桥就皱眉道:“红尘你也别介意,我大嫂就这毛病……也没什么坏心。”

薛柏桥和他大哥感情不坏,算是不愿意让他大哥太难堪,就是在他最纨绔淘气时,也没对他大嫂不敬,虽然,他也不喜欢这个大嫂,谁都不会喜欢动不动就站得高高在上,莫名其妙蔑视自己的人。

“你还是赶紧看看我这地方有什么不对。”薛柏桥苦着脸,“我现在都有一种感觉,看见只老鼠说不定我会扑上去,也许过几天,你们就能看到我跳到池子里捉鱼了。”

他可不想过一阵子冒出传言来,宁侯家的那个小侯爷是个疯子!

红尘点头,大体看了看薛柏桥的院子,一眼看去,天朗气清,干干净净。

又进了他的房间。

一进薛柏桥的房间,红尘就看出他在家有多么受宠了,屋子里的每一样摆设,都很名贵,就说琴桌上那一把琴,就得价值千金,桌上拜访的笔墨纸砚,全是宫中精品,砚台乃是前朝智俨大师的杰作,连随手扔在窗台上的花瓶,看色泽乳白亮丽,也绝对是好东西。

还有立在窗前的一个小屏风,上面是一幅山水画,青山绿水,古意森森,红尘看不出来历,也看得出不是一般的东西。

薛柏桥就丝毫没觉得自家屋子里的摆设有什么奇怪的,紧张兮兮地盯着红尘看。

“怎么样?有什么发现没有?”

红尘眯了眯眼,慢慢靠近那座屏风。

薛柏桥顿时吓了一跳:“这屏风有问题?”不会吧,他很喜欢这东西,一直在屋里摆着,都摆了有十几年了。

“这是个旧物,用了许久,以前都没出过事。”

红尘笑了笑:“你别急。”说着蹲下身,仔仔细细地看屏风里的那座茅屋。

看了一会儿,又招呼薛柏桥过来,“你来,看这儿。”

薛柏桥愣了下,凑过去使劲看,一开始没看出什么不对,忽然目光一凝:“屋里有人?窗后有人!”

他有些不可思议:“我竟然从来没发现过!”

要知道,这屏风是他心爱之物,从小就喜欢,屋内的摆设经常换,屏风却没有换过,也时常会赏玩一二的。

此时忽然发现,他竟还弄不清楚屏风上面有什么,不免惊讶,忍不住凑过去仔细看。

“是个女孩儿?等等,这女孩儿,这女孩儿好眼熟。”薛柏桥觉得她特别熟悉,绞尽脑汁想了半天,愣是想不起这是谁,头都有些痛了。

红尘若有所思地盯着屏风看了一会儿,忽然叹了口气。

薛柏桥愣了下:“红尘?可是哪里不妥?”

红尘沉吟片刻,忽然呢喃:“有点儿意思,招出来看看吧。”

说着一转头,冲薛柏桥道:“我也好一阵子没到你这儿来,不如今日就让我住下,顺便和你家的人亲近亲近,还有,把云姐姐叫来吧,我也很长时间没见她了。”

薛柏桥脸色一变。

最后还是顺了红尘的意。

“晚上玩个好玩的游戏,把你们家的人尽量叫齐一点儿。”

荣安郡主随便跑宁侯家住,似乎不大妥当,可红尘开了口,就那么理所当然,谁也说不出半个不字。

云淑君很快也来了,平日里这位将门闺秀忙得很,最近却闲下来,谁都知道她闲下来是因为什么,只有薛柏桥装傻充愣。

可即便让薛柏桥这般‘欺负’,云淑君脸上也无怨怼,还是那么从容大方,只是偶尔会显露出一丝的憔悴。

这么好的姑娘,再想想薛柏桥做出来的这幼稚举动……红尘一时间真觉得是一朵鲜花插在了那什么上,云家小姐当然只能是鲜花。

云家虽说没落,也是能领兵的大族,薛柏桥那位大嫂对她还是客客气气的,只是一见红尘和她关系不错,立时露出一副很意外的表情来:“没想到,郡主和云小姐的感情竟然这么好?”

邢氏掩着嘴唇,露出个很特别的笑容来,“那就好了,我还担心……你们处不来呢。”

云淑君不由皱了下眉头,肃容道:“荣安郡主对我云家有大恩,我家上下,无不感恩戴德,若有一日,郡主需要,我云家任凭驱遣。”

此话掷地有声,邢氏一听,登时有些不自在。

好在云淑君也不是喜欢给人难堪的人,更别说这人还是薛柏桥的大嫂了,也没多说什么。

几个人坐着说了会儿话,薛柏桥的大哥没过来,他到是把小侄子和小侄女,还有一个在他们家暂住的堂妹叫了来,乍一看,一屋子人热热闹闹。

红尘这才发现,宁侯的薛家竟也是大族,人口不少。

薛柏桥的大嫂邢氏瞧着有点儿别扭,两个孩子却很可爱,个个都养得唇红齿白,尤其是大一点儿的小子,和薛柏桥长得有点儿像,眉心还有一个红痣。

这两个孩子都不是邢氏所生,是薛松桥的两个妾生的,因为这俩妾生产之后,身体虚弱,早早就去了,便养在邢氏名下,不过平时都是老太太照管。

邢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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