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毓秀-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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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尘笑了笑,也没说什么,写完折叠封在一张信封里面,递给满头雾水的阿鬼。

“这封信你先拿着,等我们赌完,你再打开看。”

阿鬼懵懵懂懂,不过既然郡主这般说,他自然答应。

搬来桌椅,两人对坐,红尘也不觉得阿鬼年纪小,就显得轻慢,一本正经地开始。

先赌骰子,猜大小。

一抓住骰子,阿鬼整个人就精神起来。

两个人一开始,立马斗得颇有些旗鼓相当的架势。

阿鬼初来还打算让一让,马上就发现红尘竟是高手,别说相让,他得集中全部注意力,这才能勉强不熟得太难看。

仿佛一眨眼的工夫,赌了十把,红尘赢七次,输两次,一次猜点数猜平。

阿鬼深吸了口气:“再来,再来,我下一回一定赢!”

和红尘一赌,他莫名就觉得精神亢奋,甚至有一种置身赌坊的狂热感觉,激动,紧张,赢了满心狂喜。一输恨不得捶桌子大喊,输了还想翻盘。

整整赌了一下午,天都黑了。

红尘笑着把手往桌子上一放:“行了,撤了吧,看来我们阿鬼想赢大钱还不容易。”

“不要啊!”

阿鬼满脸激动,“我还有机会,还没输!”

他桌子上摆放的。用来做赌资的铜钱。已经通通归了红尘,可是他还有一种感觉,自己还有机会。

因为不是一直在输。而是赢了几局,就输一回大的,那种滋味,没有坐在赌桌上的人绝对体会不出来。

红尘笑了:“我一开始给你那封信。拿出来看一下,看完再说。”

阿鬼满心不情愿。精神还放在赌桌上,哪里顾得上其它?可红尘坚持,说什么也不再和他玩,他也就只好不情不愿地撕开。随手拿出来看。

刚看了几眼,阿鬼还看不太懂,莫名其妙地道:“这都什么乱七八糟……”

随即。双目圆瞪,咣当一声踹倒椅子。浑身发抖,看一看纸张,再抬头看看悠闲品茶的红尘,嘴唇动了动,整个人一阵虚脱,让他姐姐一把抓住,这才没有倒下。

“究竟,怎么回事儿?”

红尘笑道:“就像你看到的。”

阿鬼还待不信,咬牙切齿:“肯定是你……郡主你耍诡计,怎么会有这等事儿?”

那张纸上,清清楚楚地写出没一局赌局,是谁输,又是谁赢,若只是如此,也还罢了,它上面甚至连每一局的牌面都能写个七七八八,至于骰子,不光是红尘摇出来的点数精准,就是他每一把摇出来的点数,竟也有个大致的范围,分毫不错。

红尘神秘一笑。

“你要真说我耍诡计,那也是大部分赌坊都能耍出来的,所谓十赌九诈,并不是个笑话。”

阿鬼想要不信,可内心深处却是信了。

“我……”

红尘看了他一眼,仔细打量他的面色,叫住铁牛,让他出去找人。

没一会儿,三郎蹦蹦跳跳过来。

红尘抓住他,往桌边一推,道:“我知道你这孩子还不服气,觉得是我做了手脚,这样吧,你跟三郎赌,如果你赌完还不服气,那……我就再找人跟你赌。”

阿鬼:“……”

他到老老实实坐在赌桌边上,不过和刚才志气满满的模样大为不同,眉宇间存了几分犹豫谨慎。

三郎叼着根树枝笑哈哈的,这回也不跟红尘捣乱,他师父还在养伤,却是承了郡主的情,他也知恩图报,如今对这位郡主娘娘十分客气有礼。

红尘笑道:“三郎,这一局你要赢。”

三郎很随意地应了声,两个人开始玩,红尘站在一边看,一会儿开口要三郎赢,一会儿又要三郎输,那真是说赢就赢,说输就输,把阿鬼一个小鬼头给蒙得晕头转向。

终于,阿鬼受不了,猛地站起身,咬牙抬头,眼睛里泪汪汪一片。

“你想说,你也能学这等手段?”红尘摇头,“学不了的,不光是诡诈之术,赌坊一开,赢的只能是赌坊,不会是赌客,他们从风水到各个方面,已经杜绝了赌客出头的希望,即便你的技术再高,也终究只能是输家。”

红尘说得斩钉截铁,别管是真是假,反正从她嘴里说出来,别人听了就觉得真。

阿鬼神思恍惚,半晌坐下,嘴唇青白,全身都发抖,猛地站起来一挥手,把桌子上乱七八糟的东西都给扔了,扭头就跑回屋里,不多时,传来一阵压抑的哭声。

小香脸色难看的很。

红尘叹气:“那孩子还小……别担心,以后他进不了赌坊了。”

这小孩儿接受不了,到也正常,他本是一平凡人,应有的命运,和祖祖辈辈一样,面朝黄土背朝天,能活过三十就是长寿,忽然有一日,发现自己在某方面特别有天分,虽然这天分也不是什么好的,却还是免不了高兴。

结果还没高兴几日,竟有人一巴掌把他打醒,一场大梦,全是笑话,怎么可能不难过?

阿鬼这熊孩子,红尘也没时间天天看着,到是三郎经常过来开导他,按照三郎的说法,被郡主娘娘忽悠着欺负一小小的孩子。他也不落忍。

转眼酷暑将至。

京城暑气重,皇后她们尚未回宫,红尘也就只上折子道别,便包袱款款,领着一家子上下出京去也。

皇后赐下的仪仗,从官道上徐徐向杞县去,红尘带着罗娘还有铁牛。有点儿车夫。家丁,领着两个丫鬟,装扮一番。扮作寻常探亲访友的行人轻车简从,先去寻他们家的麒麟。

“前面就是李家庄。”

出了城,走不过三里,就是一个小村子。

虽是村庄。却环境优美,村民更是知书达理。多为耕读传家,毕竟是临近京城,即便是个小村子也不可小觑。

马车进了村,红尘就喊了声停。在村口不远处的一个小茶棚处坐下,喂马歇脚。

坐下来,要了一壶茶。红尘细细品了品,山野茶水。到也有几分甘甜,想来是山中泉水冲泡。

罗娘忽然一低头,拉着红尘也地下,小声道:“小姐,那人好像是夏蝉。”

她暗道一声晦气。

红尘看了一眼,也皱眉,心中一样觉得晦气的很。

离茶棚不远,有两个村民卖酒,夏蝉正和一个买酒的小和尚说话,虽然这辈子其实没见过几面,可红尘还是一眼就认出那人,罗娘也很容易就认出来了。

还好两个人坐得位置偏僻,外面也有几个喝茶的村民在聊天,如果夏蝉不过来喝茶,想必是看不到他们。

红尘给罗娘倒了一杯:“喝吧,她不会过来。”

那人的性子,她是知道的,面上和气,实际上最讲究颜面,不和粗人为伍。

如此简陋的茶棚,她的贵足想必是不愿意踏入。

夏蝉有些瘦了,越发显得弱柳扶风,皮肤也略略黯淡,她忍不住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触手居然有些粗糙。

她的皮肤底子其实不算好,只是这些年,精心养护,用的各种宫廷秘方秘制的膏子,全身涂抹,养到如今,不说吹弹可破,比那些贵族千金也不差什么,可这数月来,她心神疲惫,又离了夏家,折腾得自己都没能力养护皮肤,短短时日,这张脸就不复当初。

夏蝉咬了咬牙:“以后……”

以后她一定要让整个天下供养她一人,到时候无论什么样的宝贝,她一句话就能随意把玩。

念头一动,她也心里却空荡荡一片,虚得很。

当日厉王殿下一句轻佻言语,夏蝉心中冰凉,瞬间就明白,他果然还是冷漠无情的厉王,不能在这种时候,就这么顺服地入了厉王的内宅,一旦进去,她会和那些王爷圈养的金丝雀一样,渐渐的只能依仗男人偶尔想起来的宠爱过活,那等日子,她可不要!

凭什么,她可是有大气运的人,若不是有大气运,上天怎会示警?可有气运还不够,气运永远只能是辅助,人要是不努力去拼,去奔,就是有再好的机会摆在眼前,回头也是一场空。

在夏家这么多年,夏蝉学到的东西很多,和大部分夏家子弟一样,她也把这句话当做至理名言来背的。

当年初入读家学,先生们第一件事儿就是教导他们,他们生在夏家,就是比寻常门第的小姐们有气运,必须踏踏实实,一步一步地向前走,不要虚耗时光,浪费了自己的运道。

“我的运道还没有消失,也不会那么容易消失。”

想她本是一介寒门女,出生就能占了夏红尘的位置,岂不是说明她的运道天生比夏红尘好,老天爷也仿佛长了眼睛一般,要助她一臂之力。

至于这些日子的遭遇,不过是一时低迷,她只要不放弃,总能度过这一关。

夏蝉一点儿都不后悔当日扭头便走,她自认为对厉王还是有几分了解,她走得利索些,不说废话,不去乞求怜爱,到说不得能让他多惦记几日。

“小姐,快正午了,赶紧回去歇歇吧。”

小和尚买好了酒,就扯了扯夏蝉的衣袖。

夏蝉一激灵,回过神,点点头缓步向村子里走去,偶尔一抬头,看向不远处的一座大宅,心中火热,戒慎师父也说了,她这些时日连连倒霉。怕是运道不好,还是该改改运。

要说这改运到不算难,难的是逆天改命,现如今她就有个逆天改命的机会呢。

勉强收拢了遐思,夏蝉举步远去,她们走了,罗娘才道:“奇怪。她怎么也到这儿来了?”

一想到夏蝉从自家弄走个麒麟。还弄到这等地处,自己也追了过来,罗娘心中就有些不安。

“这女人不会是憋着坏。要耍阴谋?”

红尘也只能叹一句孽缘。

不过,眼下既然碰见,到也不必特意退避,该退避的从不是她。上辈子就没怕过她,这辈子怕个什么。

红尘眼睛闪了闪。抬头看茶棚给人烧水的中年妇人,笑道:“大姐,我看村口立着块儿碑,咱们这村子还有个别名叫状元村不成?”

一说这个。村子里老少都骄傲满满。

“李家庄,就是李状元建的,当然得叫状元村。”那妇人一边扇炉子。一边大声道,“李状元曾高居礼部尚书之位。后来致仕回乡,咱们这儿就改了名字叫状元村,只盼着能沾一沾状元郎的文气,让村子里的后生们读书读得顺当些。”

不过说着说着,她的情绪又变得有点儿低落。

其他客人也一样。

“哎!”

还不等红尘细问,茶棚里一个老者便唉声叹气,“李大人他老人家,要是真打算把祖宅给卖了,那可怎么好,我家还种着老大人两亩地,这要是卖了,不知还能不能寻到这么好的主家。”

整个村子的人,都没少受那位状元郎的好处,心中都盼长久得他老人家的荫庇。

“那也没法子,谁让李家祖宅的风水坏了,这半年来,日日闹出事端,闹到如今,怕是收拾不了,只得……哎!”

红尘使了个眼色。

罗娘立时凑过去,招呼掌柜的给大家伙儿又上了一壶茶,才故作好奇:“怎么,李大人要卖宅院么?”

这也不是什么隐秘,客人随口三言两语就说清楚。

从半年前开始,李大人就诸事不顺,先是半夜里,总看到窗外有斑驳混乱的影子,睡不着觉。

没几日,他的独子一下石阶就一脚踩空,摔断了腿。

再后来,七十多岁却向来健康的老母亲忽然中风,嘴歪眼斜,说话也说不利索。

李大人当时只以为自家走了霉运,也不曾多想,可没想到,没多久居然闹得更大,开始死人了。

家里刚怀孕不久的孙媳妇,忽然流产,血流不止,一命呜呼,母亲晚上也噩梦连连。

这时候,外面就来了一位化缘的老和尚,说是云游至此,那和尚瞧着慈眉善目,像是高僧,从李家借了一碗水喝,还指点李大人说,这座老宅里有脏东西,而且很是厉害,恐怕不容易应付,最好还是早早迁走为宜。

李大人家的宅子是祖传的,传了也有好几代,他自幼在此生活,哪里舍得。

老母亲更是不乐意,还说出死也要死在家里的话,老和尚也没多说,只叮嘱他们那就多找几个灵师看看情况。

别看李大人曾任礼部尚书,位高权重,其实任职时就是个不信那些神神叨叨东西的人,还和京中不少灵师起过龃龉,这时遇见难事儿,一时间到不知何处去寻人。

还是那老和尚心善,就给他介绍了几位高人。

李大人算是重金相邀,寄予厚望,奈何几人过来看过,人人摇头,只说那邪祟太过厉害,就是要除去,怕也必须用水磨工夫,一点点磨,折腾个几十年才能行。

真要几十年,李大人怕是都入了土!

茶棚里好些人说八卦,红尘喝完茶,就和罗娘去李家祖宅,打算先去看看。

她以前不戴幕笠,这回也戴上,还坐着马车,很低调地过去,谁知道夏蝉是不是随时监视李宅,如今敌暗我明,她占优势,总不能自己随手就把优势给扔掉。

马车行到李宅附近,先找了个地势较高的地方停下,红尘一眼就看到戳在门口的石麒麟,虽然外表变得光鲜亮丽,可那就是自家的麒麟,一点儿错处也无。

大门上,墙壁上,还都贴满了黄符。

屋檐下的灯笼上面,也刻绘了好些符文,都很正规。

红尘下了马车,让罗娘在一棵大树底下铺设餐巾,席地而坐,刚一坐下,就见大门洞开,一个身穿法衣的灵师狼狈而出,一身的灰尘,捂着头,鲜血从指头缝里渗出来,老大人亲自送他,两个人的脸色都不好看。

那灵师满脸愧疚:“真是对不住大人您了,看来是我学识浅薄,竟没看出您这宅子真有这么大问题,今日回去便回师门闭关。”

老大人连连叹气。

第130章 冷遇

送走了灵师,李大人这心里一阵一阵的难受,转头看翻新过不知多少次,长达几百年的老宅,再看看门前两棵巨大的,几乎可称参天的古榕树,心中抑郁。

他一时不想回去,随手从山上折了根长长的绿草叶子,在指尖缠来缠去,缠出一只小蚂蚱。

翠绿翠绿的,十分好看。

“再来一个,再来一个!”

旁边山坡上忽然传来一阵小孩子清脆的笑声,喊声。

李大人精神一振,扭头看过去,就见村子里的几个小妞妞,山娃子围在一起,围着一辆马车。

他也忍不住站起来,走了过去。

“起立!”

齐刷刷,一只松鼠,一只小田鼠,两只小奶猫,一只半大的,肥肥的小狗子,还有他们家养的那只看门老狗,同时用后脚站立,前脚腾空。

“排整齐。”

里面一个虽然戴着幕笠,却显得年纪很轻,声音充满磁性,非常动人的小姑娘轻飘飘一句话。

这些小动物就挪动两条腿,自动自发站整齐,还按照高矮排了排,从矮个的到高个儿的,整整齐齐。

李大人瞠目结舌,简直不明白怎么能有人把几种不同的动物训练得这么灵活,就连京城耍杂耍的那些人,训个猴子还行,训老鼠,训猫,却还真没见过。

一只小田鼠扑通一声,摔倒,似乎有点儿不好意思,抖了下耳朵就磨磨蹭蹭站起来,偷偷把头往它兄弟身后藏了藏。

李大人一下子就笑了。

一帮小孩子更是欢呼声一片。

红尘笑眯眯地拍了拍地,一群小东西都老老实实地坐下,抬起头来看她。

连那些小孩子也一样的动作。真是特别的逗趣儿。

李大人本来紧绷的,恨不得暴跳如雷的心情,也瞬间就放松了许多。

红尘瞟了他一眼,先没说话,应一群孩子缠磨,继续玩这种花活儿。

两只小田鼠爪子碰着爪子来跳舞。

猫咪打拍子。

小松鼠领着两只狗狗连连作揖讨赏赐,弄得小孩子们手里的野果子。口袋里的小零嘴儿都没保住。不过这些孩子们还是挺开心的。

罗娘立在后头,看自家小姐骗人家孩子们的吃食,顿时无语。只好转头拿出个食盒,把里面装的各色点心分一分,塞给小孩子吃,要不补偿一下。让人家家长们瞧见,说不得他们这群人大晚上也别想在村子里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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