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款款情深霸道总裁好无赖-第1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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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天刚刚亮,凉至便携着一身烟酒味离开了网吧。新鲜的空气隔着口罩钻入了鼻息,许是一时间难以适应,很快,她便觉得一股酸水往上涌着,便赶快摘下口罩在一旁巷子的垃圾桶旁干呕了起来。

大清早还没进食,她吐出来的都是胃里的酸水,一边吐一边掏出纸巾狼狈地擦拭着。昨夜起就尤其好奇这个女子口罩下遮掩的究竟是一张怎样的脸的几个人跟了出来,也终于如愿以偿地看到了她完整的脸,却在她摘下口罩的那一刻,全部如电击般僵在了原地。

那是一张……怎样的脸啊……

似是感觉到身后有人在看自己,凉至回过头,看到了几个不良少年惊愕地站在原地,她便下意识地遮住了自己的口鼻,躲避着他们带着鄙夷和嫌弃的目光。

几人讨了个没趣,倒也毫不留恋地走了。有个嘴里骂骂咧咧地说了句:“原来是个破相女!”

凉至听得清楚,心里酸涩不已。生生地把到了眼睑的泪水憋了回去,凉至稍稍整理了一下自己,便重新将口罩带好,却在站定之后忽然茫然地看了看街道的四周。

她,该去哪里?又能去哪里呢?

*

大清早,何郡贤还睡得迷迷糊糊的,何雅静便把他叫起来了,因为今天两人要去街上的书屋里买老师说的儿童读物。

昨晚折腾得太晚,晚上又睡得不踏实,这会儿何郡贤的起床气特别大,原本特喜欢喋喋不休的一个人,一直到吃完早餐后也没有说一句话。

何雅静看了儿子一眼,一边收着桌子,一边说:“昨天不是说要把手表还给款款姐姐的吗?一会儿啊把手表带上,指不定去街上能碰到款款姐姐呢?”

“真的吗?”

果不其然,何郡贤双眼一亮,什么气全都烟消云散了。

“……”

何雅静无语地看了儿子一眼,嗯,看来儿子以后应该会好好对待自己的媳妇儿了。

不一会儿,母子俩都收拾好了。何郡贤还特地又擦了把脸,仔仔细细地照过了镜子之后才酷酷地何雅静说:“妈妈,走吧!”

何雅静瞥了他一眼,不动声色地把他小手上戴着的劳力士摘了下来,“你手太小,一会儿摔了怎么办?”这是原因之一,这款表到底是块名表,给小孩子戴着终归太张扬。

……

“咦,妈妈,那是不是昨天丢手机的那个叔叔呀?”

好巧不巧,何郡贤只是跟妈妈上街逛个书屋,便碰到了在一家早点店里吃早餐的白寒和夜廷深,还特别热情地同白寒打了招呼:“丢手机叔叔!”

“……”

白寒僵硬地抽了抽嘴角,算作回复。见夜廷深不明深意地看了他一眼,便解释:“昨天捡到手机的那个孩子。”

同夜廷深说话的工夫,何郡贤已经钻进了早餐店,爬上了白寒旁边的椅子坐着,一副小大人的口吻噘着嘴质问白寒:“丢手机叔叔,你怎么不理我啊?不会一个晚上就把我给忘记了吧?”

…本章完结…

☆、259爱她如夜廷深

何雅静简直是服了这个一秒钟不拉着就蹿得没了影儿了的臭小子,忙一把把他从椅子上抱起,抱歉地对两人笑了笑。

何雅静不是没有眼色的人。旁边这个男人身上的贵气不像是寻常人家里的人会有的,即便在这种于他们而言比较简陋的小店里面用餐依然折煞不了这个男人身上的气质。

只是他脸色有点儿发沉,倒叫人不敢轻易接近。所以何郡贤也只敢冲着白寒嚷嚷了。同样是扑克脸,他觉得白寒就平易近人多了,旁边那个叔叔简直不要太吓人。

“何郡贤,你再这样闹,我就不带你去找款款姐姐了!”何雅静一边用只有两人才能听见的音量在儿子耳边咬牙切齿地说着,一边又还是向白寒和夜廷深赔着笑。

何郡贤听了,小嘴一撇,发起脾气来了,“我不管,我就要见到款款姐姐!就要见到款款姐姐!”

刹那间,夜廷深整个人如遭雷击般瞬间僵硬,刚夹起来的凉菜掉进了粥里,溅起了几滴在手背上,烫得他的手一颤,一不小心打翻了盛着滚烫的粥碗。

何郡贤和何雅静都被这场面吓了一跳,紧跟着下一面,夜廷深站起来,一步跨到了母子俩跟前,盯着何郡贤,“你刚刚说什么?款款姐姐?哪个款款?”

那一刻,夜廷深感觉自己的心跳如擂鼓,又觉得自己的心跳好像静止了似的,就那么盯着吓得快要哭出来的何郡贤,一点儿也没注意到自己当时是多么的失态。

*

这个季节的江南小镇多雨。

不大,淋在身上倒也不会觉得太冷,但湿了衣裳总归有些难受。雨下起来淅淅沥沥没完没了的,这个时候街道上鲜少会有人撑着伞走来走去,就连家里养着的小猫小狗都会在屋檐下寻一处干地趴着小憩。

夜廷深一路淋着雨穿梭在街道间,发早已湿。街边的积水被他焦急的脚步声溅起,屋檐下的猫被弄了一声水,不满地“喵喵”叫着,听得夜廷深只觉心里烦躁,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地揪住似的。

他没有忘记,凉至对猫过敏得有多严重,他见到过一次,只是被猫毛轻微地触碰一下她便住进了医院里边。刚刚听何雅静母子说的她现在身体有多么孱弱,爱她如夜廷深,又怎能不焦急?不担心?

恨自己没有能力把整一块地皮都掀起来找她似的,脚步越来越快,他的内心也越来越急躁不安。此刻他多想冲着人潮稀少的街道大声吼一句:夏凉至,你到底在哪里?

*

在何雅静母子的帮助下,白寒去了趟打印社,按照母子二人的叙述尽可能地完善了凉至的个人特征:牛仔蓝有帽外套,淡粉色宽松病号裤,长发,戴口罩,戴帽子,说话的声音很哑很弱,时不时伴有咳嗽的声音……

厚厚地一沓寻人启事打完了,偏又赶上天公不作美。这会儿下着雨,路上的行人不多,要往哪里派这些寻人启事呢?

“她昨天上午才离开,顶多从镇里走到街上,走不远的。”何雅静抱着儿子轻拍着后背,安抚着他受到了惊吓的小心灵。

而何郡贤虽然此刻小脸蛋儿因为害怕而有些僵硬,小手紧紧地揪着妈妈的衣襟,却还是不忘小声地问:“妈妈,我们还能找到款款姐姐么?”

五岁的孩子心地尤其善良,两天过去了,何郡贤仍旧心系着那个萍水相逢的“款款姐姐”,这一点是何雅静很欣慰的。她没什么文化知识,也不指望孩子将来能成什么大事,唯一的期望就是无论什么时候,孩子都能拥有一颗善良的人,帮助需要帮助的人。

五天前,母子二人在人工湖边上的长凳处遇到了瑟瑟发抖的凉至,当时下着小雨,湖面吹来的风有些凉,凉至缩在长凳上不停地掩着唇咳嗽着,额头冒着一阵阵虚汗,脸色难看得紧。当时母子俩有点儿手足无措,因为人工湖离家还是有些距离的,大晚上的这周围也没有什么方便的地方。倒是小小的何郡贤反应极快地将自己脖子上的小方巾解下来,爬到长凳上笨拙地给凉至系上。

凉至抬眼看他的时候,他腼腆地笑了笑,有点儿不好意思地说:“姐姐,冷。”三个字就解释了自己的动机,因为她冷,所以他才大大方方地把围巾递给她。

“谢谢。”

因着嗓子不太舒服,所以凉至的声音有些哑,看着眼前这个素不相识的小朋友的小脸蛋儿被冷风吹得通红,她又赶紧把围巾解下来想重新给孩子戴上。

岂料何郡贤却一本正经地伸出了胖嘟嘟的小手摸了摸凉至冒着汗的额头,凉至慌乱避开了,何郡贤倒也没在意,“呀”了一声,跳下长凳跑到妈妈身边,仰着头:“妈妈,姐姐的头好烫啊!”他记得妈妈说他头烫的时候,他身体是很难受的。

何雅静抿了抿唇,将孩子牵到了自己身后,上前把凉至扶了起来,也不问她什么,只说:“这里风大,先跟我去家里吧。”

凉至晕晕乎乎的就跟着走了,身体着实虚得很,一路上基本都靠着何雅静扶着她的。

何雅静母子家住得很简陋,就是当地普通的老房子,有了年代。一进屋,一阵古朴的木质气味便钻入了鼻息,因着天气的原因还夹杂了一点儿湿气,凉至便倚着门猛烈地咳嗽了起来,吓坏了一直站在她身旁的何郡贤。

“儿子,快去倒点热水过来。”何雅静一边吩咐着儿子,一边扶着凉至在房子里的竹椅上坐下。

忙活了一阵子后,天色已经尤其晚了,凉至说什么也不肯留下来,推辞:“我会给你们带来麻烦的。”她不是不知道自己现在在外的形象是什么样子,这对母子是好人,她不想拖累她们。

然而何雅静还没有说话,一旁的何郡贤就按捺不住了,拽着凉至的手摇啊摇,“姐姐,姐姐你生病了。妈妈说生病的人不可以到处乱跑,不然会很难受的。”

凉至一言不发,口罩挡着的嘴唇紧紧地抿着,双眼湿湿的,很难受。

何雅静也给她打了圆场,道:“先把身体养好吧。我这两天也没什么事,正好可以照顾一下你。”

于是,凉至就这么被留在了何雅静家里住了两夜。当然,以她的性子是断然不可能白白住在人家家里的,体力恢复了一点儿后,她会主动帮忙何雅静做饭洗衣,做一些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奈何古朴的家里并没有现代化的天然气灶,靠着火候不大好控制的柴火,凉至觉得自己的厨艺应该是退步了不少。

但即便如此,何郡贤还是很给她面子地把她做的饭菜都吃光光了。凉至挺不好意思的,到了第三天,说什么也要走。

何雅静见她执意,也不好挽留,只在她离开前偷偷在她的大衣口袋里塞了几百块钱。何郡贤也十分不舍和担心,在凉至走之前啪嗒啪嗒跑到自己的小房间里,“啪”的一声摔碎了自己的存钱罐,要把里面的钱全部给凉至去看病。凉至被这个小家伙感动得稀里哗啦的,被强塞进了一堆硬币和零钱之后,哭笑不得的同时,她将跑出病房时候带走的手表送给了何郡贤。

那是夜廷深,送给她的第一件礼物,握在手心铬得疼,松开了,心又疼。

*

寻人启事满街发放的时候,雨都下得大了起来。

凉至身上的衣服过于单薄,若是湿了根本没法穿着。没辙,她只好在街边找了个人少一点儿的快餐店坐着,不好意思蹭着人家的座位不消费,她又点了小份的小馄钝。

然而,却一点食欲都没有。

小馄钝摆在面前,颜色很素很清,绿色的葱花漂在汤面上,看着还是挺诱人的。但不知为何,凉至觉得这会儿自己的心跳频率有些异常,刚舀起来一颗小馄钝,手一颤,汤匙便跌进了碗里,她的眉头也皱得越发紧。

“小姑娘,你没事吧?”

这会儿店里没什么人,老板娘瞧着她脸色不大好便坐过来问了一下,看着她还戴着口罩,便问:“吃东西还戴什么口罩呀?快摘了趁热吃,要是不合胃口就说啊!”

凉至冲她摆了摆手,艰难开口:“不用,谢谢。”

老板娘也就没再说什么,自个儿干活去了。

眼前的景象忽然变得有些模糊,大脑也昏昏沉沉的,凉至吓坏了,心知自己是病情复发了,忙撑着身子站起来。椅子与地面摩擦发出了一声刺耳的“吱呀”,她有些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身体摇摇欲坠。

“小姑娘,你不要紧吧?”老板娘闻声又赶了过来。

这回凉至没有逞强了,撑在桌子上的手有些发软,她看着老板娘的脸在自己眼前越来越模糊,用尽了浑身的力气说了最后一句:“麻烦……我得去一趟医院……”

…本章完结…

☆、260别哭

第一次,夜廷深觉得找一个人是那么的困难。

庆幸的是小镇不大,不幸的也是小镇不大。迄今为止,他都无法确定凉至是否依旧在这座镇上。何雅静母子的推测又是否是真的?她,真的走不远么?

夜廷深感觉自己的心脏像是被热油滚烫着,愈发地焦躁起来,就连越下越大的雨也浇不灭他心头的怒火和烦躁。

直到一声汽车的鸣笛声响彻天际,直到救护车的红灯晃到了他的眼睛。

几乎是下意识的,他猛地冲到了马路中央,拦下了那辆在雨中飞驰着的救护车。所幸因为下雨的缘故,车速比平日里慢了不少,否则这会儿车子就直接从夜廷深身上碾过去了。

车上的司机没想到路上会突然冒出来个人来拦车。虽然听说过不少有人半路上劫车的,但活了这大半辈子,他还真没听说过,居然有人会劫救护车?还真是长了见识了。

然而,现在不是他能够想这些的时候,他的时间经得起耗,但车上的病人经不起。于是他又鸣了鸣喇叭,催促着路中央站在的男人让路,奈何,那男人却像是脚长进了地里面似的一动也不动。没辙,司机只好摇下车窗,雨水啪嗒啪嗒地打进了车里,他喝道:“快让开!要出人命哪!”

夜廷深却跟没听见似的,雨水就那么顺着他的发、他的脸颊低落,刺进了他的眼里,他却连眼皮都没动一下。提着有些沉重的步子,夜廷深往车前走去,满身都是戾气的他透过车窗往里面看了一眼。移动病床上确确实实躺着一个人,已经昏迷了,后面的护士在给不停地给她吸氧。

“要出人命了小伙子!”

司机急了,踩在油门上的脚一不小心用了力,一声闷响,吓坏了司机和车里面的护士。

一直监测着车内仪器的医生也急了,看了眼司机,“麻烦快点!病人的血压正在急速下降!”

司机左右为难,看着被车撞到了腿却依旧屹立在雨中一动不动的男人,强压下心头的急躁好言相劝道:“小伙子,你再耽误个几分钟,这车里的病人没法救了!”

仿若一语惊醒梦中人。

夜廷深这才猛地醒悟过来。刚刚冲过来拦车几乎是下意识的,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只觉得心里有个声音在告诉他,车里的那个人是……

“给我五秒钟的时间。”生平第一次,夜廷深的口吻如此的低声下气,“就五秒钟。”话说完,他便迈开了受到了撞击而闷痛的腿移动到了车边,趴在车窗上想要看清楚里面躺着的人是不是他发疯似的要找到的那一个。

几乎是同一时间,他看清了里面那人的脸,而司机却狠心踩下了油门,开了出去。在开车的那一瞬间司机特地调整了一下方向,不至于让车子开过的时候擦伤了夜廷深。

而几乎就是下一刻,夜廷深忽然发疯了似的跟在救护车的后面狂奔了起来,咬着牙忍着大腿的疼痛,脸上的水不知道是雨还是泪,顺着脸颊往后飘着。

“天啊,追上来了!”车后厢的小护士小声地惊呼了一声,忽然感觉到病人的身体在颤动,她忙收回了视线,“你感觉怎么样?难受吗?”

凉至没说话,艰难地睁开了双眼,近乎贪婪地吸着氧气,眼角却忽然有温热的液体躺过。护士吓了一跳,以为她是痛的。见她嘴唇嗫嚅着不知道在说什么,车厢内立马保持着安静。

“我好像……”

“好像……”

“好像听到他的声音了……”

*

白寒开着车送夜廷深到医院的时候,急救室里的医生刚刚出来,而那位打了电话叫120的老板娘早已经不知所踪。

“谁是病人家属?”医生皱着眉头扫了一眼周围,又扭头问一旁的护士:“没有联系病人家属吗?”

小护士摇摇头,“是路上打的医院电话。”

“怎么搞的?病人都这样了,怎么还让她到处乱跑?”

“我是!”

话音刚落,一道低沉又急促的声音便传了过来。因淋了雨,身上还没有干透,所以走路的时候还有轻微的吸水的声音。夜廷深顾不得自己现在满身有多狼狈了,急急地跑到医生面前,“我是病人家属。医生,她怎么样?有没有事情?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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