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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神皇妃-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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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宝,过来。”皇甫承招她到身边,耐心哄着,“既然你都将熙哥哥带回来的女孩带在身边,怎么就不能将我带回来的女孩也带上呢?”嘉宝觉得被他阴了,嘶的一声吸气,“你阴我?”

皇甫承笑容如二月春风,难得的和颜悦色,“哥哥最疼你,怎么会阴你,给你多找个玩伴,不好么。”好看的眉眼一跳,皇甫嘉宝最受不了他和皇甫熙这样,连她这个妹妹都招架不住他们。

“烦死你们了!”

小圆脸气得嘟起,跟个圆苹果一样,可还是拉起了身旁顾夕颜的手,将她带回来了自己帐中。

夜风凄清,凉意阵阵

她不畏寒似的走出马车,径直朝着林中走去,月光洒落在她肩头,似附着上了一层柔和,却更显得冷落,钟离渊跟着她的步子跟着,一步步按着她的脚步跟着,很轻,生怕扰了她。

“我只是想出来透透气,不会跑的。”所以不用跟得那么紧,她调头与他对视,沉静又道,“师兄,我好想师傅。”

钟离渊顿觉得愧疚,上前一步,手已经伸出想将她抱住,可却还是停住了,“丫头,我会对你好,相信我。”

“不信了,我什么都不信了。”单依缘回得有些急,目光专注的看着远方的雾蔼,“信你们我都得到了什么。”她知道自己回到皇甫少卿身边的原因,她想着她的孩子,她不能在没有他们,当然这些她永远不会对任何人说起,至少表面表现出的爱能让她看起来不那么可怜。

“我想过独个儿回忘忧峰,可是那里还有什么呢?连来家伙都没了,回去,也就我一个人了。”她撇开眼,望向幽静的林中,“回到他身边,我想想,还有孩子,他们在你身边,有个念想的人,看着他们慢慢的长大,很满足了,真的就够了。”

“你是为孩子才回到他身边的?”钟离渊怔了怔,定定看着她的背影。

这算什么?

她沉默了半晌,才道:“不是。”她说得很坚定,可眼中始终带着一丝不明的意思,叹息一声,道:“我始终爱他多一些的。”这点她确定,可那根刺还是才,不扯它在,扯掉会很疼,索性就那样,想起时耍耍小脾气,恨上他几日就好。

自己想要什么?

抑或是……想贪图什么?

是温暖吗?失去至亲后想找回的温暖吗?这样很自私的,单依缘。

“丫头,这样真的很不公平。”钟离渊兀自摇头,“为什么你谁都不原谅,却能原谅他!”

——

月华半掩在乌云里,幽静一片,夜风沁寒,已近浓冬。

“皇兄,一切布置妥当了。”皇甫少锦将布防图呈上,皇甫少卿敛下眉眸,他那模样落拓且阴郁,教人难以捉摸,皇甫少锦试着又叫了一声,“皇兄。”

他低应了一声,“知道了。”

“老六。”

“弟弟在。”

“你是否觉得这次我有些冒险。”

皇甫少锦一阵沉默,其实他是觉得冒险的,只动用他南宁城中数十万大兵去对付钟离渊钟离珏两人的军队,着实冒险了些,也不知道他在急什么,虽然计划被他设计得那么完美,甚至让人看不出任何端倪,可能连钟离渊都不知道自己已被包围成了困兽。

“是有些。”

“我等不了了。”皇甫少卿喉间涩然难耐,心莫名地发痛,痛到他得将手压在胸口,才能稍稍减缓那奇诡的痛楚,只有他知道那是什么原因,曾经他指天发誓会为她做到的事,到如今他好象一件都未为她完成过,虽然她现在已回到自己身边,可他心里还是觉得不太真实,好象要将以往失诺于她的一件又一件做回到才能觉得稍微好受些。

他知道自己急了,在用自己辛苦得到的江山做赌注,赌她的心。

“皇兄,你真觉得嫂嫂已经原谅你了吗?”皇甫少锦如重锤击上他的心,皇甫少卿凝眉看向远方,单依缘回来后转变太快,就像在急急抓住一些东西,不让它跑掉,而没有过多的情感在里面,却又很容易让人误会,“那又如何呢,最她还是回到我身边不是。”

“皇兄…你甘心吗?”皇甫少锦心中疑惑,“就算嫂嫂心中爱的不在是你,也没关系吗?”

皇甫少卿浓眉一皱,沉静许久才道,“少锦,那又怎样呢。”

“锦,单小堇还在你心里吧。”

皇甫少锦心中一窒,他以为自己已经忘记这个名字了,可一听到还是觉得心中难以承受,“她,皇兄,我从未想过忘记。”这倒是真的,曾经年少总算有几分真。

“那我也根本没想过要忘记她,或者放开她。”皇甫少卿薄唇一掀,露出沁人的笑容,“一个单小堇你曾想忘,按一个单依缘又让我如何能忘得了,放得下。”

“嫂嫂的心里又是如何想的。”

“她心里如何想没关系,重点是最后她在我身边,与我携手一生,而不是其他人。”他抿唇而道:“是吗,小锦。”

“皇兄,弟弟还是不太明白。”

“明白?需要明白什么呢,知道自己心里所爱就行了,明白自己心里最想在一起的那个人是谁就够了。”

——

碧海年年,试问取、冰轮为谁圆缺?吹到一片秋香,清辉了如雪。愁中看、好天良夜,知道尽成悲咽。只影而令,那堪重对,旧时明月。

花…径里、戏捉迷藏,曾惹下萧萧井梧叶。记否轻纨小扇,又几番凉热。只落得,填膺百感,总茫茫、不关离别。一任紫玉无情,夜寒吹裂。

她唇掀了几次,终还是汇不成一句话,只战战兢兢的吐出几字,手紧捏着袖子,“你会死吗?”

钟离渊不语,多半是活不了的,如果败,皇甫少卿会留下他吗?胜?他有把握吗?都是未知。

“老家伙死了,如果你也会死,我是不是还要痛一次。”她摸上心口,那里就像在被细阵扎着,那是一种不会结疤但一下就能永远记住的滋味,“不如你降了吧。”

“丫头。”钟离渊眼中闪过一丝欣慰,上前看着她,“你还是关心我的,是吗?”

“师兄,我是关心你的。”单依缘目瞳低敛,似蒙上水雾,说出的话却也是让人失望的,“不管如何你始终是我的师兄,师傅已经不在了,惟有你了…。”

他很失望,心窝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给重撞了一下,却只能在心里想着,唇角掀了掀,“丫头,原来我们已经隔了那么远。”

单依缘没有说话,只沉静,眼却看着远方,不知怎地一回事,尽管他回话的语气如以往一般平静温和,但她却觉得……他其实是在生着气的。

所以沉没也许是件好事。

隆冬早至,鹅毛般的飞雪轻盈飞坠,层层积累,皓色尽覆大地。

他一身纯黑大裘袍,骑在他黑色战马上,眼中是惯有的张狂与自信,手轻搭在腰间的配剑上,山坡下是他的千军万马,等待他的一声号令。

“皇兄,军队已准备齐备。”皇甫少锦也是一身银黑大裘袍,站在他身后,“只等你一声令下。”

皇甫少卿已经很多年未亲自领过兵了,仰望着天蓝的天空与雪白的大地汇成一线,习惯性的下马,躬下身抓起一把白雪覆盖下的冻土,将它收如袖口中的一个小锦袋中,这是多年的一个习惯。

以前在他每征服一个地方的时候,那时她还在军营,征服了哪里,他就将那里的一寸泥土装进锦袋中命人带回去给她,告诉她,他没事,他征服了他想要的任何地方,这样她就会安心,你为他担心,但他从不会告诉他,他受的伤,可每次回去,伤口还没好或者刚结好疤就会被她发现,为他上好药,她总是偷偷的哭。

那时的他,觉得很幸福,那时候她的爱是那么纯粹,只有付出,认定一个人就是一辈子,可现在他甚至看不清那个女人心里想的是什么。

现在,他想恢复这个习惯,也想她在像以前一样纯粹的爱他,因为他在改变,只有她了,真的只有她了。

单依缘,不要在心有杂念了好吗?

他很累,猜来猜去,想来想去,让他恨不得将她捆在自己身边。

第120章 兑现承诺

阑珊火树鱼龙舞,望中宝钗楼远。靺鞨余红,琉璃剩碧,待属花归缓缓。寒轻漏浅。正乍敛烟霏,陨星如箭。旧事惊心,一双莲影藕丝断。

莫恨流年似水,恨消残蝶粉,韶光忒贱。细语吹香,暗尘笼鬓,都逐晓风零乱。阑干敲遍。问帘底纤纤,甚时重见?不解相思,月华今夜满。

“为什么不吃饭啊!”皇甫嘉宝真是快被那个小魔障气疯了,不吃不喝,还咬人,“到底谁是公主啊!”

“你是,你是。”李果儿跟在身后安慰,两个小孩子大模大样的走进了帐中,果然,一片狼籍,该摔的都摔了,该砸的也砸光了,“出去!出去!”顾夕颜朝着门帐的方向大叫,皇甫嘉宝先是一惊,接着躲过一个飞来的花瓶,走到她面前,长长的哎一声,“你真是个大麻烦!”

顾夕颜一双泪眼恨狠的看着眼前这个衣着华丽的女孩子,“你是谁?”也许是因为年纪相仿的缘故,还有这几日,皇甫嘉宝也着实是费尽心思讨好这个太子哥哥送来的人,所以顾夕颜对她的态度还算是好的。

“为什么不吃饭呢?”皇甫嘉宝换了一副腔调,声音柔柔的,“吃饭好不好啊,小夕颜。”一旁的李果儿打了一个寒颤。

果然下刻,在顾夕颜在刚摇头时,皇甫嘉宝就爆发了,将饭碗重重的放在她面前,仰头喘气,要不是为皇甫承那匹‘小旋风’,她才不会这么有善心呢。

李果儿刚来也是她帮着喂饭,现在又来了个这玩意,竟然也要她喂饭吗?

“爱吃不吃,不吃拉倒!”皇甫嘉宝索性直接倒在她一旁的软蹋上,两只小脚翘得老高,还一甩一甩的,“不吃就会饿死的,不吃没力气,没力气就…。”她想了想,自己都没想到后话该怎么说,看向李果儿,李果儿会意,接话道,“殿下的意思是,你家就剩你一人了,好不容易活下来了,就不能把自己饿死。”

皇甫嘉宝使劲点头,表示赞同,李果儿果然是最了解她的。

最后,皇甫嘉宝又重复了一次对待李果儿时的样子,顾夕颜有点觉得她还不错,比起她那个冷冷的哥哥好多了。

凄凄切切,惨淡黄花节。梦里砧声浑未歇,那更乱蛩悲咽。

尘生燕子空楼,抛残弦索床头。一样晓风残月,而今触绪添愁。

“王,森林边缘全是大凉的军队。”探子来报,钟离渊的眸瞬间暗下去,怎么会这么快,皇甫少卿为什么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集结这么多军队。

他难道不怕身后钟离珏的军队吗?

钟离渊一笑看向身后马车中的单依缘,“他是为了你。”

单依缘放下帘子,装作没有听见。

那边,钟离珏却在此时向皇甫少卿送来了求和信,而且承诺愿意永远向大凉称臣,皇甫少卿看后只作一笑,就没了下文,钟离珏也不敢有任何动作,皇甫少锦从南宁调来的大军还剩十万压在南凉边境线上。

“我们从月下崖下去。”

“王,可那里很危险,悬崖峭壁。”

“不管了,你们是愿意出去就被乱箭射死,还是冒险保下一条性命,自己选。”

可在这时,森林传来了让人绝望的喊声:“大凉天元帝,准降着不杀!”

钟离渊浓眉深皱,这招真是高,单依缘也在这时下了马车,走向她,带着她独有的淡然之笑,到他身边后,那眼总是多了些什么,踌躇后才开口道:“降了吧…。难道要他们跟你一起死吗?”

不语,眉头紧锁,“降了又如何,难道他就能放过我!”

“我不能跟你保证什么,但是我会尽力去保全你。”单依缘眼中蒙着一层水一样的东西,见他丝毫没有反应,她又道:“你是不是要看着他们都死了才满意!”

她指着他身边那些将士,“他们也是有妻女父母的。”

他坚定摇头,坚决不降,“只要翻过月下崖就可以逃出去。”

森林外,皇甫少卿却也早想到了月下崖,将章晓月招至马下,“月下崖上埋伏好人了吗?”

“万岁,一切妥当。”

“恩。”他低敛眉目,又道:“要保证娘娘毫发无损。”

“是!”

就当钟离渊将单依缘硬拉扯着进森林时,却听见咻的一声,身后的人应身倒地,皇甫少卿的军队早已冲进森林将与他们撕杀开来。

钟离渊被自己的侍卫队护卫着一直进了森林深处,茫茫雪山上,静默无声,连喘息都不能太大,生怕引起雪崩。

钟离渊捂住她欲大叫的嘴,硬拖着她前行,声音是破碎不堪的,“钟离渊,让我走!”

“不行!”

“钟离渊,我恨你!”

“你又爱过谁!”

他们在拖行的路上,彼此不让,带着狠劲的拉扯对方,直到上了悬崖上,钟离渊总算松了口气,看着两座雪山相连着的索桥,单依缘死死的拉着索桥上的铁链,“你走!我不走。”

“我不会放你走!”钟离渊又拉上那只冰冷的手,纂紧在手中,“跟我走!”

“不!”单依缘一手仍死拉着铁链,直到身后那个熟悉得让人安心的声音传来,“放开她。”

“少卿。”她转身,果然他在身后,钟离渊上前将她扯到身后,一人挡在她面前,侍卫又护在他左右。

“你果然没死。”

“对。”皇甫少卿的目光始终未离开隐没在他们身后的那人身上,“失望吧。”

“不。”钟离渊道,“只是觉得你命真大。”

“不是大,是早有准备。”皇甫少卿收回目光看他,“到温泉行宫之时,我就服用了返生草,它可以让我百毒不侵。”他自有的悠逸姿态刺痛了钟离渊的双眼。

“你要到温泉行宫的目的也比只为师妹清毒吧。”

皇甫少卿冷眸一眯看着他,道:“是。”他直言不讳,“一半是为她,一半是为我们的孩子。”他将孩子两字挑高,“你们太麻烦了,朕决定亲自收拾你和钟离珏这两个背信弃义的东西。”

“说得好听,你是为什么,自己清楚。”钟离渊意味深长的看了眼身后的单依缘,那眼中意思就是,看看吧,男人永远将权利看得最重,为你也只是一半。

“你想要她吗?”钟离渊扯过她,将的手紧握在自己手中,单依缘就像个扯线木偶一样,任他摆布。

皇甫少卿挑眉,冷肃的眼中迸射出慑人的光芒,道;“放了她,朕赦你死罪。”

“可,我不想把她还给你。”

他唇角一掀,带着恶意,“我就是毁了她也不想看见你们在一起!”他将她推向悬崖边,手一松,单依缘凌空落下,只留下一缕白色的清纱。

身体在坠落,她尝试着去抓住什么不让自己继续坠落下去,可是什么都没有,可就当她认命的闭上惊恐的双眼时,却被熟悉的双臂裹进怀中,呼呼的雪风中是他的声音传来,“想死吗?没那么容易。”这刻,江山,权利都抛在了身后,于她,终是兑现了一个很长很长的诺言。

——

三日后,月下崖山下的宽阔大河,雪水汇进奔腾的河水中,皇甫少锦眼中焦着的看着兵士下河去寻找,整整三天就是尸体都没有找到。

当日他就不同意皇甫少卿亲自带人上月下崖,可他就是非去不可,还说什么,要亲自去带她回来,没想到这一去,就是不归路。

皇甫少锦站在河岸上,看着急急的河水,怕是不被淹死也会被那么湍急的河水卷走,生死不明。

“王爷,实在找不到了。”

皇甫少锦手握剑柄的手突然捏紧,回头看着钟离渊在那似笑非笑,“你笑什么!”他一急竟将钟离渊一脚踢翻在地上,“我要你陪葬!”锋芒的剑抽出,却又像想起了什么,徒然收了剑,将他从地上拉起,“本王要让你丢尽脸面然后在杀你!已告慰我哥哥在天之灵。”话一出又觉得哪错了,只听得钟离渊一声大笑,“怎么,锦王也觉得天元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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