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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图之素手夺谋-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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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便朝门外走去。
“唉,姨父,”他步伐刚迈,只听身后容脂胭再次叫住了他,他顿住脚步,还未转身,容脂胭已来到他的身前,手中还多了个食盒。
“听闻近日江南大灾致使处处民不聊生,咱们安州能保有如今的一席安稳是多得叔父为百姓劳心劳力……”
洛元盛看着容脂胭如此说,也不好驳她,但现时正好要府衙处理急事
突然地拦住他却讲不到一句重点话,此时有些急了,“嗯,现时事务确实烦忙,我府衙还有事,必须得先走……”
不曾想,容脂胭听他如此说,依旧挡在前面,继续说道:“脂胭这里准备了些汤水,现时叔父喝了再走正好……”说着一脸羞笑打开手中食盒,拿出一碗清炖的汤水,举到洛元盛跟前,满眼都是期待。
洛元盛看着,脚步不自主地后退一步,面色狐疑地看着她,这丫头今日是怎么了?
眼前这个容家丫头,虽说是亲戚,但他与京都容家向来没什么过多的交往,所以对容脂胭他也只是把她当做戚氏的亲戚晚辈看待,戚氏要留她住下,他也没过多过问,顶多就是府内添多双碗筷,给个面子戚氏罢了。
自打她跟着母亲戚氏来到洛府也几月有余,虽同住一府内,但二人并没有过多的交集,像今日这般还是第一次,而且还靠得如此亲近地挡着他的去路……这让他不由隐隐有了不悦,“不用了,我方才已用完早膳,现时再也喝不下什么东西”。
容脂胭看着洛元盛面露不悦,原本娇羞的眼神也变得委屈,“脂胭知道叔父身为安州知府,事务烦忙,昨日听得叔父有些轻咳,想必是累极所致,便亲自炖了些雪梨水……”说着,那看着无辜的眼睛就泛起了水光。
洛元盛一看,一时也慌了,这丫头今日是怎么了,他还没说两句就要哭了,方才不悦的眼神随即缓和下来,露出一丝尴尬,“你……这……我实在是方才用膳多了些,现时确实喝不下……”
容脂胭见洛元盛表情缓和,马上殷切地说道:“没事,我把碗放在食盒中,叔父拿到马车上等等再喝也好……”
洛元盛见她非要如此,也不好再搏她的意,点了点头,示意一旁的小厮接过容脂胭已摆好的食盒,自己则快步绕过她走出大门上了马车。
见洛元盛已拿着她的汤水走了,容脂胭站在原地看着,随手拿起帕子拭了拭那一直没能流下来的眼泪。
转身欲走之际,正好看到了刚从落然阁出来的方向,顿时脸色微微一变,随后方才一脸的委屈模样全然不见,换成一副得意的神情,嘴角一勾,扶了扶发上那步摇,带上身后的侍女,心满意足地朝永福堂走去。
“这容脂胭现时到底是想干什么。听闻上次训院的事,她来找小姐为她作弊,小姐没答应,她便暗地里在考试中收买了那负责记分的小吏,把那李新新的分数给换掉了。”品秋不由地愤恨地说着。
千双听得,也跟着凑到她跟前说道,“呵,不过她也是倒霉,原本作弊就是让她自己得个第一,能去跟辰王世子一起进行最后考核,结果辰王世子根本没去参加,而她反倒因着这事后被那李新新知道了,带人打了好一顿。听说那李小姐后来放话,只要她容脂胭一出门必要将她打怕,果不其然,那段时间里她只要踏出洛府,没过多久必会被人打得一身狼狈地回来。”
“是吗?怪不得前些日子见她的脸总是青一块紫一块的,脸上还老打着厚厚的粉,而咱们府里的人问起她连李新新一个字都没说,只说是自己不小心嗑着了……”
“她哪敢说呀,要是这种事让老爷知道了,她哪还能在这个家里呆下去,老爷最讨厌的就是这种影响洛府名声的事。这个十来天情况才好些呢。还以为这段时间她消停着是知道怕了,没想现时这么一大早的又弄这么一出,她这是要做什么?”
落然阁出来的小径上,品秋与千双站在洛可妍身边,一行人正好看到容脂胭在洛元盛面前的这一出。
洛可妍看着那情景,听着千双与品秋二人的议论,嘴角微微一勾,这几个月来容脂胭并不是自个消停,而是处处被她打压着翻不起什么浪,再来戚氏也病着,没人给她撑腰罢了。
这个容脂胭,上一世将她害到了万劫不复之地,这一世看来,她会让她想翻身翻不动。
不过,看着她方才那一幕,这会她总算明白了当初祖母戚氏明明并不喜容脂胭,认为是会克到她的人,后来却一反常态地将她带在身边。一开始洛可妍以为只是容脂胭懂得讨戚氏欢心,现在看来并不是,祖母呀祖母,这事你想得可真长远!
城郊望山别院内。
刚进别院,就听到一声声打斗的声音,洛可妍听得,眼眸一凛,随即加快脚步朝里方走去。
院内,十来个家丁,个个都拿着白布条捂着口鼻,手也全带着白布套,全副武装地围成一个团,手里各拿着长长的棍棒等待着时机想要出手。只见那家丁围成的圈中一人身着青绿衣衫,头发散乱,眼神空虚好似没有意识,只留那挥手乱舞地抓着一个人乱打,而那人却不敢还手似地受着,而且只要家丁上来帮忙,他反而将那些家丁打了出去。
洛可妍看着,眉心一拧,“怎的又是如此,他以为这样受着那人就能好吗!”说着,随即朝千双示意。
千双领命,从一旁袖中抽出一枚银针,一个快步飞身,冲入家丁圈中,来到青绿衣衫人的身后,两指一弹,银针快速刺入他的后颈,随即,应声倒地。
灰衣男看着自家主子如此,看到千双就站在眼前,随即面如饿狼地盯向她,“谁人你这么做的!”语气极其恐怖。
“我!”这个声音一落,灰衣男听得寻声望去,看到洛可妍正站在门外来的方向,也凶狠瞪着她,“我说过,不准你们伤他一根毫毛,你还竟敢让人对他下毒针!”
这话讲得咬牙切齿,洛可妍站在那,看着对方握紧的拳头就快要爆出青筋,眼里闪过一丝不耐烦,“如果你觉得这里不好,大可以自行离开。”说着,示意家丁们退下,自己也侧身让出一个位置,示意灰衣男现在就可以走。
灰衣男看着,只微低下头,抿紧的嘴角透出极度的无奈,半会,嘴角轻合,“卫厉失礼了,还请洛小姐勿要怪罪,救救我家爷!”
知道这卫厉说的爷就是指躺在地上因发疯被制止的人,洛可妍看着他的样子,脸色并没有缓和,只示意千双让人把躺在地上的人抬回屋里,自顾自地跟了进去,只留卫厉一人站在原地,没再理会。
待千双让人把那中针的放置妥当,摆上她们从马车上取下的箱子,便全都有序地退下,只留洛可妍一人在屋中。
两个时辰过去。
千双与品秋在门口等着,看着院中一直站着的卫厉,眼神里满是不悦,随后又看了看那一直关着门没有什么动静的屋里,用手捅了捅品秋的胳膊,轻声说道:“你看这些天,小姐每天都来这别院里呆在里面好半天了,就为了给这人诊治,这两人来历不明的,又是得温疫又是中毒的,还总神神秘秘连个名字都不肯说全,都不知道是些什么人。而且以咱们小姐的医术,医这么些天也应该有好转了,但他到现在还一直疯,方才那针虽浸了麻药,但咱们守在这得警醒些才是,不然要是被他发起疯来伤了小姐我可饶不了他!”
品秋听得,甚是同意,想了想,随即又小声说道:“应是他的药全都喂不进去的缘故,所以都是靠小姐为他施针通脉,效果是会慢些见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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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8螭龙玉佩
“不过,他再这样老是动不动发疯下去,他会不会是没得救了呀。”
最后“没得救”三个字传到卫厉耳中,他忽地抬头,额爆青筋地看着千双,让人觉得如果再说下去他就把人吃了。
可千双是什么人,以她的胆子哪会被人吓一吓就妥协的道理,“啾啥啾,再啾,把你家主子给丢出别院去……”
卫厉一听“主子”,便咬紧牙关,没再吭声,眼里只焦急地看着屋门的动静。
见他没再说话,千双与品秋也没再理会他,只一个劲地守着,一待里面有何动静随时准备冲进去。
屋内,洛可妍带着一个由向层面纱特地缝制而成的罩子掩住了鼻口,手上也用精心找来的布料按着手指的形状,缝出的一个能让手钻进去的套子,而戴着这个套子的手正拿着把刃磨得极薄的小刀割开着一个男子脖间冒出来的犹如疙瘩般的瘤子,慢慢地放出里面的积存物来。
只见洛可妍用刀尖轻轻地在胀饱的瘤上划开一个小口子,里面的东西就像是早已溢满只待一个喷流而出的机会,一下便涌了出来,它先是挤出一坨白脓,后又流出黑血,直到最后鲜红的血液沁出,洛可妍才停下刀上的动作。
放下刀子,从一旁摆放整齐的药箱中拿出几片薄薄的药纱,覆在那干瘪下去的瘤上,将里方的皮肉清拭干净,抹上特制的药膏,将其细细地包扎好,才缓缓离开那屋内的边。
掀开里屋的珠帘,洛可妍走到中间桌旁边放着的水盆,脱下她的“手套”,摘下“口罩”,将秀手放入盆里早已准备好的、加了特制药粉的热水里,慢慢地戳洗起来。
许是因着过份的专注,许又是因着自打这主仆二人来到、那个卫厉苏醒后就没停止过与千双的争吵而习以为常,此时他们正在院外争吵,可却丝毫没能进到洛可妍的耳畔之中。
转头看着垂帘里边摆放着的那一块玉佩,她的思绪慢慢地回到这几日自己的猜虑之中。
瘟疫,人人皆以为是一种病,一种可怕的病,对其谈虎色变,敬而远之,但其实不然,所谓瘟疫,只是一类病的概称,那些能迅速传染的病症皆可称为瘟疫,而能引起这些病症的病源多种多样,所显现出来病征皆有不同,其影响面也有大小之分。
自水灾后,江南各地瘟疫四起,安州也不例外,只不过因着她的提前准备,很多有可能演变成瘟疫的传染病都被她扼杀在摇篮里了,那穿街过巷里都能看到的义诊就是为了这些而做准备的。
不过,她保的也只是安州一个地方,其他的诸如青州、真州那等州城,就不在她的控制之内了,或者,也可以说,不是她不能,而是她故意为之。
而她现在着手诊治的这个人,感染的便是真州那一块的瘟疫,俗称疙瘩温,染上这个疫症的人一般刚开始是会身上开始显红斑、浮肿,除此之外人并无太大异样,接着会结成如疙瘩般的瘤块,当红肿会慢慢走遍全身时,则是病症激发之时,全身瘤块接连爆裂,旦发夕死,死状也是恐怖之极。
当时见到这人时,他身上的红肿已蔓延到不少地方,脖上也开始有着小疙瘩斑的红斑显现,按她这多日来对江南各种瘟疫的研究情况来看存活是不大可能的。不曾想本来已是无力回天之际,他却能活了下来!
虽脉息微弱了些,但确实是活着,也许……洛可妍想着,可能与他身上所中的杞忧果的毒有关联。
杞忧果是安州一带独有的一种毒果,果实艳丽,气味香甜,但长居安州的人都知其毒性,所以不会摘食,这人估计是外地来的,不知情况误食了。
杞忧果的毒性虽有,但并不会很快至命,但,与这疙瘩瘟……以毒攻毒?
也许真是个解决疫症的好办法,所以她当机立断,冒着会被传染的危险,命人将他带了回来,并且亲自着手为他医治就是要找出治疗之法为安州的疫情做个以防万一,虽然情况到现在情况来看还不是很乐观。
这个疙瘩瘟是以接触性做为感染渠道的,这种病的感染源就在这些伤口里的脓上,只要那些脓水不借助伤口之类的途径进入体内,接触者是不会被其感染的。不过,为防其他人不慎被感染到,她每次都会将其他人谴走,只留下自己一人来处理。
而内屋的那块玉佩,便是第一次为这个人诊治的时候,从他的衣衫里掉落下来的。
当时,其他人都只在院内守侯,而那个灰衣男卫厉因着与千双的打斗,再加上他本身有伤,失血过多而晕厥过去,休了两天才醒来,所以这个人无人看管。
当他这块玉佩掉落之时,洛可妍只顾着查看他的伤口恶化情况,以及研究所中何毒,所以无心其它,随后捡起这玉佩便随手放在一旁,而这屋内因着有她的命令不可乱动里方的东西以防传染,所以这里的一桌一椅都是少人接触,那块玉佩自是静静地呆在那里好些时间。
后来引得她关注的,还是一次那人发起疯来胡乱挥舞时不小心将它甩飞在地。洛可妍命人将他制住后才发现起它,原以为它会碎掉,没想却是毫发无伤,想必是件难得的珍品,捡起细细查看,这一看,不由地眼神微微一凛。
昏睡男腰间一块淡黄色的玉佩却吸引了她的注目。
这块玉佩是一个双环相嵌的圆环形玉佩,整个有巴掌大,中间并无衔接缝痕,是由一整块玉石雕切而成,整体呈淡黄色泽,素体通透,本体应是一块完整的黄龙玉。黄龙玉,在黎苍甚至整个大陆都是非常珍稀的玉种,往常中能见到一块指甲盖那般大小就已是新奇,现如今她手上这块……相比之下实属巨物了,单就这点极具难得。
再细看其上雕刻的轮廓,虽然玉石形体较为复杂,如若往常手工会使其外围略显粗糙,需靠玉石与配戴之人日积月累的磨合才会越发圆润,但看这玉石明显是新玉,但其精细的雕工却使得玉体光滑如千年流水打磨过的,抚摸起来顺滑无比。
从这两样看来,洛可妍确定,这玉佩是个难得的、价值不菲的精品,一般的官宦人家是绝对拿不出的。不过,这块玉石的图形做工虽一不显示出它的精美,但洛可妍看在眼里总觉得它少了点东西……
她放在手边想了想——对!雕纹!
如此精美的玉佩竟然没有雕刻花纹!这不应该。黎苍国男子向来以带玉佩为贵,玉佩的种类更是无形中章示着各阶层家族的地位,而且玉佩中往往会有特别的雕纹做为家族的图腾标示。
眼前这男子能有如此贵重的黄龙石做为随身玉佩,不可能让其只有圆润的外身而全然无它!
洛可妍拿着它左右翻看着,忽而想了想,拿着它走向一旁的窗户,此时阳光正媚,斜照而来的太阳光正好落到了走到窗边的洛可妍的轻纱上,她拿起玉佩,对着直射而来的阳光对照而视,果然……这玉石里隐刻的是一条螭龙!
“螭龙,螭龙!”洛可妍手依旧在那特调的热水里戳洗着,思绪却还未从那猜虑中回过神来。“螭龙,那可是只有皇室中人才能佩带的东西……”洛可妍神情清淡,眸光依旧只隔着垂帘摆放在边桌子上的玉佩,再看看里屋上躺着的昏睡的人,心绪依旧定不下来。
“唉唉唉……你又想干嘛,小姐说过了,她没出来,谁人都不能进去……”
“你这人怎么……”
门外传来品秋与千双阻拦人的声音,洛可妍这才一下醒过神来,发现自己的手已在热水里因着戳洗过久而有些烫得发红,连忙从中抽了出来,拿起一旁备好的干净的帕子,抹了抹干净,再拿起一盒备好的清凉膏抹在手上拭匀,待手上的泛红退去,才走到门边,打开了门。
门外卫厉正与千双品秋吵闹,“你们快点让我,不要逼我打女人!”
“哼,你这会说这种话不觉得可笑吗!你是怕打不过我,不敢出手才这么说的吧!”千双看着他一副匹夫硬闯的模样,不由地嘲讽说道。
卫厉听得,一下脸气得涨红,“快点让开,如若不然,休怪我不客气!”
说着正要往前一把推开挡在门前的千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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