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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闻录--每晚一个离奇故事-第1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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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到奇怪么?那个女人永远也不会衰老,她曾经告诉我她活了很久了,我原以为是在开玩笑,后来才知道,她可以锁住自己的身体,让其无法老化。我已经四十多了,她一事实上还是保持以前那样的年轻吧?”男人长长地叹了口气。
“后来呢?”我问他。
“后来?后来我被她关在房子里,像一条狗一般生活着,最后她似乎厌倦我了,才将我遗弃在那里。她一定没想到我幸运地被救了,可是身上的锁却无法拿下来,他们告诉我如果强行拆除,我一定会大出血而死,所以我找了她二十年,就是为了找到钥匙!找到在我身上锁了二十年的锁的钥匙!”男人疯子般的大吼起来。
“时间不多,我得在她回来之前打开我身上所有的锁。”他再次拿起钥匙,向身上的锁眼插去,可是门外忽然响起了开门的声音。
“谁?谁在里面?”西桂几乎变形的声线在门外响起,坐在地上的男人匆忙穿好衣服,踉跄地站起来打开客厅的灯。
一瞬间满是光亮,我们都无法遁形。
隔着铁门,我看到西桂带着鄙视的眼神望着我。
“西桂,我终于,终于又看到你了,你还是爱我的吧,否则你不会在我身上留下这些锁,又保留着钥匙。你是在等我,是的,等我打开这最后一把锁,我会永远和你在一起的!”那个男人痴痴地望着西桂,非常激动,连握着钥匙的手都开始打抖,我觉得奇怪,先前那个诅咒西桂的人不是他么,为什么一看见她又变成这个样子?
“记者先生,你知道你在干什么?这个男人曾经从我身边拿走了所有的东西,包括我的感情,时间、财富,所有的所有,他还折磨我,不准我离开他的身边。我不过是对他小惩大戒一下,现在你却把他带到家里来了,我还以为你和这些男人有什么不同,原来老师一丘之貉啊。”西桂冷冷地嘲弄着我。
我自己也觉得有些羞愧,低下了头,可是当我看到墙角的小木箱时,我不禁大声质问她为什么要做如此残忍的事情。
“残忍?我是爱它的啊,只有我爱的东西我才会用锁锁住,不让它从我身边溜走,我已经不想再失去任何我爱的东西了。”西桂趴在铁门上大声地对我呼喊,“快,快把门打开,里面的家伙只要打开了身上所有的锁,就会把我和你都杀掉。我之所以这样隐居着,就是为了躲避他啊,他像疯子一样想得到我,杀了我,我只好趁他睡着的时候给他加上了锁才逃了出来。快打开门,我们一起离开这里,只留下他一人在这儿!”西桂拼命地摇晃着铁门,我有些不由自主地走过去想打开门闩。
“别听她的!那个贱人总是这样迷惑男人,然后趁他们不备就用锁锁住,像那只狗一样,玩弄致死!你要是打开门,我和你都会永远待在这个房间里的!”那个男人似乎又清醒了,猛地扑过来抱住我。他的身体很虚弱,我只要一把就可以将他推开,但是我却使不出力气。
因为我在怀疑,究竟我该相信谁?可是我最讨厌的就是做选择题了。
终于,我走到门口打开了门闩,身体仿佛不受控制似的。
“谢谢你,记者先生!本来,我出去就是为你挑选一把合适的锁呢。”西桂的脸依旧那样可爱生动,她的右手上拿着一把一模一样大小的铜锁。
“不过,看来你暂时是用不着了。”西桂犹如鳗鱼一样从我身旁滑进去,并且巧妙地带上了门。
身后的男人发出一声惨叫。
“不要,不要啊!”
“我不会再让你从我身边逃走了,永远不会了。”在带上大门的最后一刻,我听到西桂的嘴里吐出这样一句话。
我傻瓜似的站在黑暗的楼道口,门已经死死地锁紧。
到底,到底西桂和那个人谁说的是对的?或许这已经不再重要了。
第二天早上,西桂离开了,就像她突然出现在我的对面一样,她是半夜搬走的。
偌大的客厅空荡荡的,只留下那几个木头箱子,包括昨天我看到的装着小狗的那一只。
不过旁边又多了一只上锁的箱子,要略大一些,箱子的底部慢慢蠕动着尚未干透的血迹,深深的黑色,刺痛着我的眼球。
我没有勇气打开那个箱子,究竟箱子里装的是西桂还是那个男人?
最先上锁的,肯定是人心吧。
(第九十六夜 锁完)
第九十七夜 过阴
野老常言:阴牒勾人,往往有生人为之者,谓之过阴。其人言语饮食,了不异人,但就睡则嗒焉若丧,呼之不能觉,盖其过阴时也。榻下双履,必一仰一覆,尽仰其履则死不复返。故每寝必扃其户。惧为人所弄也。后一月谁当死者,辄先知之,预见阴牒也。
——《耳食录》
一个陌生的男人找到我,他犹如一只惊弓之鸟,略弯着腰,深黑色的西装外套胡乱地披在身上,连口袋翻出来了也没有注意,细长而稀疏的眉毛几乎可以数出来有几根,他的脸仿佛是一个没有经验的面点师傅做工和出来的半成品的面团,到处凹凸不平,与缝隙似的眼睛和厚实的嘴唇相比,那颗巨大的酒糟鼻仿佛随时都会掉下来。
“你知道过阴么?”男人的喉咙里发出了类似砂约磨擦铝锅般沙哑的声音,我听得耳朵有些难受。
我摇头,抬手看了看手表——主编给我的时间并不多,他似乎也察觉到我经常借着接待来访者偷懒怠工,所以对我做了硬性规定了。
这男人的眼珠转动了一下,咽了下口水:“请不要着急,我敢打赌您一定会对我的故事感兴趣,而我也不需要任何报酬,只是希望可以找到一个人倾诉一下,因为我怕告诉别人会让人以为我是个神经病,我的身体和精神已经无法承受那种折磨了,再不说出来,我会发疯的。”他的样子看上去很可怜,就像一个失去父母的孤儿般无助地颤动着肩膀,他用巨大的双手捂着脸,居然差点哭了出来。我虽然很反感男人哭泣,但是由于惊恐而导致的眼泪的确少见。
这个叫吴若东的男人35岁,但看上去却如此苍老,一来是最近精神紧张所致,二来他的工作是一名小公司副总,所以公事繁忙,导致人到中年就两鬃雪染。他所烦恼的不是别的,正是他的妻子。
(下面是吴若东的口吻。)
我只是个普通人,比上不足,比下有余,本打算在这个城市继续过着普通人的生活,如果,如果不是遇见那个女人的话。(吴若东将身体又蜷缩了一些,像一只四处寻找壳的蜗牛。)
这几年忙于事业,所以一直没有机会管自己的终身大事。后来偶然的机会认识了我现在的妻子。她是从农村来的,靠着自己考上了师范大学,在学校里教心理学。她的相貌气质很好,而且我自己也是从一个小县城出来的,深深知道我们这些没有任何背景和后台的人要在这个城市立足是多久不容易,所以很快我们就在一起了,而且在认识半年后就结婚了。在别人看来,她会嫁人我有些不太公平,其实那时候追求她的人有很多,后来我问过她为什么,妻子也只是淡淡地说,觉得我是个好人。
婚后的生活很快乐,不过很快我又忙于工作,她也安心做一名家庭主妇。虽然她一再要求我们生个孩子,但是我公司的事情太多,只好延期,而她也有些不悦,却没有多说。可是没过多久,我就发现总有一些奇怪的人来我们家找她。
先是一个穿着打扮非常落魄的中年妇女,手里提着一个巨大的黑色塑料袋,似乎装着什么条状物的东西。她和我妻子略微交谈后,妻子便带她进了自己的房间——这是她婚前提出的唯一要求,需要一间自己单独的房间做会客室和阅览室,而且那间屋子的确也没有什么不同,只有一个书架和一张床。
我先前并没有注意,自己上班去了,回来的时候,却发现她没如往常一样在厨房里做菜。我原以为她出去了,可是她的外套和皮包分明挂在客厅的衣架上。
房间里安静极了,我以为她可能学校有事来不及回来,正打算躺在沙发上睡一会儿,忽然听到从她房间里传来一阵奇怪的声音。她的房间位于进门后的一条通道的尽头,在整个房子的左边角落,紧紧挨着阳台。
由于是小区,所以平时一点噪间也没有,虽然利于休息,但是长时间的寂静也让人多少有些不适。所以房间里哪怕有一点杂音,都可以听得很清楚。我穿着拖鞋,一步步朝着发出声音的房间走去。
阳台上吹过来的风让我的脚有点冷。那种声音低落是一种咀嚼声,很慢,但很清晰,一下一下,很有规律,就像电视里的贵州进食一般。
橘黄色的木门居然没有关上,留着一小条缝隙,我忽然觉得有种偷窃的罪恶感,又不知道她到底在里面做什么。好奇心驱使着我隔着门缝朝里面看去。
里面的房间不是很大,即便视野狭窄也能看得很清楚,我看到妻子平躺在那张床上,而先前的那个女人则背对着我坐在一边。妻子睡着的样子很奇怪,似乎和平时略有不同,可是当时我也说不出什么不出来。
我以为妻子在休息,可是正当我要离开,那个背对我的中年女人忽然转过头来。
她的嘴巴里塞得鼓鼓囊囊的,嘴角残留着点点的蜡烛碎屑,手上还拿着半根红色的蜡烛,上面明显有着啃咬过的痕迹。房间里的灯光很昏暗,似乎仅有的那点灯光经过红色的蜡烛将她的脸映衬得如血色一般。
我马上往后挪了一步,几乎不敢相信刚才看到的画面,然后赶紧走进厕所用凉水洗脸。
我一直待在厕所,直到听到门外响起开门声,还有那中年女人的道谢声。
妻子似乎并不知道我看到了一切,只是关切地问我是否身体不舒服,并说自己在乡下和赤脚医生习得几年医术,还能对付得了一些头疼脑热的小毛病。
可我拒绝了。从那天起我对她就开始渐渐没有过多的察觉。后来又陆续来了几个人,妻子依旧是带到那个房间里,我也没有再去偷看过,只觉得自己实在太不了解她了。
我隐约觉得,她除了大学心理教师外,还有另外一个职业。
于是我开始旁敲侧击地询问她,并且特意请假来到她的家乡,可是依旧查不出什么,妻子在村子里从小就是惹人喜爱的女孩子,也没有任何怪异的举动。
或许,我只是太多心了,或许我只是被繁重的工作压迫得些有神经质了,妻子也经常以心理专家的口吻说我有些神经紧张。
可是,当我逐渐想忘记那些事情的时候,又发生了一件事情,而那也造成了让我现在过得惶恐不安的生活。
我永远刻去年年末,一个高大的男人来到我家,他的样子相当憔悴,而且带着黑眼圈,他仿佛见到救星似的对着我妻子苦苦央求,而妻子明显也很痛苦,看得出她很想帮助这个男人,但似乎又有难言之隐。
“您还是快起来吧,我已经尽力过了,这种事情也不是我可以改变的。”妻子努力想要搀扶起居然跪在地上的男人——即便他跪着,也和妻子差不多高,我也想过去搀起他,可是那男人实在太重了。
他说什么也不肯起来,甚至威胁说如果不答应他的请求,就要跪殆在我家。妻子长叹一口气,只好告诉我说这个男人是她老乡,自己要回家一趟,短则数天,长不过一星期就可以回来。
让自己的妻子和一个陌生的,而且情绪极为不稳定的高大男人一起远途,恐怕哪个丈夫也不会放心,可是当时我的公司处于非常重要的时刻,而妻子也一再说不许我同行,我只好多叮嘱她几句,然后送她去了车站。
但是一星期过去了,妻子没有回来,又过了几天,我忙完手上的事情,连忙联系她家人,可是也没有任何消息。
一阵不祥的感觉像墨汁浸透白纸般蒙上我的心头,我只觉得胸口发闷。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我遍寻了她所有的朋友亲人,可是一无所获,包括那个高大男人,也没有任何消息。
“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她仿佛平白无故就这样消失了。我去公安局报警,可是每年这种失踪案都多极了,什么时候能找到她,谁也说不好。”说到这里,吴若东狠狠地抱着自己的头,痛苦地低声说着,“我要是那天不让她去就好了!”
他的懊恼与悔恨全写在脸上,而我在听完后,也觉得吴若东的妻子恐怕的确凶多吉少了。
“可是,您找到我就是让我刊登个寻人启事么?我个人很想帮助您,但是说老实话,这也没有太大作用啊。”我爱慕能助地拍了拍吴若东的肩头,不料他仿佛触电一样猛抬起原本低垂的大脑袋,双手握着我的肩膀。
“不是!不是的!请您听我说完,而且我相信我妻子没有死,只有您和您的朋友可以帮助我找到她!”吴若东的样子相当激动,比起先前的颓废,他仿佛落水者抓着了唯一一根救命稻草似的,手上力气很大,把我的肩膀都攥疼了,还好他很快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再次平静下来叙说。
(下面仍是吴若东的口吻。)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我过着一个人的独居生活,那些朋友亲戚该劝慰的劝慰几句也逐渐离开了,甚至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也淡漠了这件事情了。可我不能,家里猛地只剩下我一个人,让我非常不习惯,我只有苦苦等待妻子的归来。公司里见我出事,也放了大假给我,于是我天天过着白天四处拿着她的照片问人,晚上在网上到处发求助帖的生活。
直到有一天,我懒洋洋地从 床上爬起来,却着到妻子的那个私人房间的门打开了。
可我一直记得自从她失踪那天起,这个房间就紧锁着的,我也从来没有打开过,那一刻我以为她回来了,欣喜若狂,连忙跑过去。
握着门把开门的一瞬间,我觉得浑身一寒,身体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可是开门后却让我很失望,里面空无一人。
准确地说,我看到一面镜子。
那面镜子是妻经常喜欢用的,她很喜欢照镜子,家里所有的镜子几乎都是她的,所以里外都有,方便她拿取,而这面也是经常摆在房间里。我小心地拿起放在圆桌上的镜子对着自己照了照。
不照不知道,原来自己苍老得吓人,深陷的眼窝,晒得黑而起皱的脸皮,已经满脸有所胡碴,简直和街边的乞丐没什么两样子。于是我决定去整理一下自己的脸。
可是当我准备拿着这面镜子出去的时候,却意外地发现那面不大的圆镜子里,我的肩膀上吊阒几根黑色的东西。
我以为自己看错了,离近了些看,果然,镜子里的肩膀上有几根黑色细细的丝状物,可是当我转过头,自己肩膀上却什么也没有。
当我再看镜子,才发觉那些是头发,而且很长,是女性的头发。
我的妻子留的就是长发。
但是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让我几乎拿不住镜子了,我看到肩膀上的头发开始如蛇一般慢慢蠕动,而且越来越多,就仿佛上面有一台产丝机一般,那些头发仿佛有生命似的渐渐垂下来,向我的喉咙靠近。
我的手慢慢向上方照去,几乎是下意识地想知道那些头发的根源到底是什么。
镜子慢慢朝上方移动,依旧是头发,黑色如墨汁,中间夹杂着几点红色,最后我照到了一双眼睛。
带着些许的水蓝色,可是却毫无生气。
一双埋没在头发里的眼睛。虽然只是迅速的一瞥,但我还是看到了,我惊恐地扔下镜子,恐惧地摸索着自己的肩膀,好像上面真的有头发一样。
而实际上什么也没有。
等我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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