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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本嫡出-第2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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姥的好了,仿佛命中注定的一般,说不定,她真能成为侯府唯一的女主人也不一定。
这么想着,小福心里头忍不住得意洋洋起来。还是她有先见之明,跟对了主子。
谌瀚在冷水里泡了整整两个时辰才恢复过来,换好衣服走出净房一看,某个推波助澜的小坏蛋已经在床上睡得酣甜了。
他顿觉更是气恼,很想凑过去狠狠将人蹂躏一番,就算只是过过嘴瘾也好,可是一想到身体可能还残留着的正蠢蠢欲动的药性,他费了好大的气力终于还是忍住了,旋即转身离开了。再待下去,他怕自己会克制不住。
在外头守夜的青杏见谌瀚要走,不由奇怪追问:“侯爷这是要去哪儿呢?”
谌瀚依旧面色阴沉,冷冷吐出两个字:“书房。”
“都这么晚了,不先睡吗?”青杏又问。
“我去书房睡。”说完,他的人便很快走的没了踪影。
青杏心里头开始着急起来。不是吧?难道侯爷生姑娘的气了?
她很想进屋去问问姑娘现在该怎么办?但是想到姑娘如今已然熟睡,只得暂且忍了。
还是明天再说吧。她想。
一夜好眠,第二天,文采菁醒过来,见身侧已没了某人的影子,便问进来的青杏:“侯爷已经上早朝去了吧?”
青杏迟疑了一下,点点头:“嗯,应该吧。”
“他昨晚什么时候睡的?”文采菁再问。
青杏又迟疑了一下,摇摇头:“这个……奴婢也不是很清楚。”
文采菁闻言,奇怪皱皱眉:“你在外头守夜的时候没见到什么动静吗?”
青杏再一阵犹豫,最后还是决定实话实说:“昨个儿侯爷没在这儿
睡,去了书房了,说是就睡在那儿。”
文采菁穿衣服的动作一顿:“是有什么要紧事在忙吗?”
青杏轻轻摇头:“这个奴婢也不是很清楚,侯爷没说,奴婢也没敢细问,只是看侯爷临走的脸色很不好看。”
文采菁挑眉:“他生气了?”
青杏苦恼的点头:“应该是。”
小气的男人。
文采菁嘟嘟嘴,在心里头腹诽一句,心里头盘算着,待他晚上过来该说些什么话哄哄他才行了。
可是让她没想到是,这天,谌瀚压根儿就没往他这么边来。
起先,她还猜测是不是衙门里有什么事儿再忙,还没回来,就让小福去了门口问,一问才知,人早就已经回来。于是,她让青杏去书房问,他人在书房,但是没见青杏,只让胡八回了一句:“在忙,没空。”
文采菁一听,顿时也恼了。才多大点儿事儿啊,用得找发那么大的脾气嘛。没空就没空。她也不稀罕了。
结果就这么一晃几天过去,两人竟是都没再见上面。
最初的意气消散,文采菁心里头开始不安起来。他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再大脾气,这都几天了,也该发完了吧?怎么还是不见人影?他这是恼了她,不要她了?不想过就直说嘛。干嘛把人冰在这里。
眼见着文采菁的情绪一天差过一天,青杏心里头开始不安起来。
“姑娘你别气,说不定侯爷是有什么事情在忙耽搁了,来不及回来看你,并不是还在生你的气,你且放宽心,要不然对肚中的孩子可不好。”她试图劝说,“待会儿,奴婢就再去书房找找侯爷,问问到底出什么事了。”
“不用去,他爱来不来。”文采菁口是心非的吐出一句,便躺下不说话了。
青杏看在眼里,急在心里,悄悄退出屋子嘱咐了小福小喜一句“看好姑娘”,便急匆匆的再次跑去了书房。
这会儿已是傍晚,天色渐暗,书房漆黑一片,并没见亮灯,外头也没见胡八在守着,应该是没人在。
“难道还没有回来?平时明明就是这个时辰回来了的……”她有些无奈,嘴巴里小声嘟哝着,转身准备回去,却不想,没走两步,就将谌瀚大踏步迎面过来,身后跟着胡八。
她顿时一喜,忙迎上去:“侯爷,你可算回来了,奴婢找你好久了。”
谌瀚也不知道去了哪里、干了什么,一身风尘,满脸倦意,看着青杏,心里头猛然一抽,紧张起来,问:“怎么啦?是不是菁菁她出什么事了?”
明明还是关心姑娘的嘛,可是为什么这么多天都不见人,就算忙,捎句话过去有那么难嘛。
青杏顿时对他生出几分不满来,带着丝抱怨道:“侯爷心里头当真还有我们姑娘吗?这都多少天了,您人不过去看她也就算了,若是在忙什么,总也该捎句话过去吧?这么多天都不闻不问,也不见人影,害得我们姑娘好几天都心神不宁,心事重重的。就算侯爷您已不把我们姑娘放在心里了,她好歹还怀着你的孩子呢,您就忍心让她自个儿折腾出些什么事儿来嘛?”
谌瀚一听陡然变了脸色,也完全不把青杏话语中隐隐透出的不敬放在眼里,转身就往西院走。
倒是胡八听着她话里的不敬意味,心里头生出几分不悦来:“说什么呢,这几天,侯爷可是一个囫囵觉都没睡成,你没看他都累成什么样子了嘛,还不都是因为你们……”
“住嘴,胡八。”谌瀚恍惚听到,乍然停了脚步,转头瞪了他一眼,喝了一声,见他悻然闭了嘴,才扭转头继续往前走。
青杏却是听得疑惑,追问胡八:“这几天侯爷都出去干什么了?怎么说是因为我们?”
得了警告,胡八却是不肯多说了,只无奈叹了一声,说:“这事儿你若是想知道什么,就自个儿去问侯爷吧。”当即令的青杏也不好再多问什么,不过她心里头却是愈发诧异起来。这到底是出什么事了?神神秘秘的……
谌瀚火急火燎的很快赶到了文采菁那里。
小福见他过来,自然也是欣喜不已,刚想进去通报一声,但被他挡了回去。
谌瀚一个人进了屋,走到床边,床上没见人影,倒是被子鼓鼓的,貌似是某人为了躲他藏起来了。
见状,他不由失笑。没想到,她也会有如此孩子气的举动。真以为藏在里头,他就找不到她了吗?
但是紧接着,他便听到从被子里头无意间逸出的两声抽噎,顿时怔住。
她……在哭?
心头猛地揪紧,他在床边坐下,轻轻掀开了被子。
文采菁蜷缩着身子躺在那里,已哭花了脸。
似是没有想到有人会来掀被子,她怔了一下,当看清楚坐在床边的男人时,瞳孔一缩,嘴巴一撅,抽了抽鼻子,翻过身去不理他。
谌瀚苦笑,顺势在她身侧躺下,并伸手将她揽进怀里抱紧,唇贴到她耳边蹭了蹭,低声道:“生气
了?我知道这几天都过来看你是我不对,可是这两天事情实在太多了,一时忙不过来,没能顾得上,别生气了,好不好?”
文采菁曲手一个肘击轻轻戳在了他的肚子上,带着重重的鼻音,道:“就连派个人捎个口信回来的时候都没有吗?我才不信,分明是没把我放在心上。”
“我有让人捎口信回来,只是看样子你没有收到而已。”
文采菁一咕噜转身,看着他,一脸怀疑:“浑说,你要是让人捎口信回来,我怎么可能没……”不待将话说完,她便恍然明白过来。难道被人截了?
“你真的让人捎口信回来了?”她又问了一句,依旧是一副不相信的模样。
“我可以对天发誓,”谌瀚举手起誓,“只是当时身边没带很多人,不是自己人送的,可能被截了吧,没能送到你的手里。
“好吧,那我暂且信你一次,”文采菁斜了他一眼,戳着他的胸膛,威胁说:“若再有下次,我就带着儿子回娘家,再也不回来了。”
谌瀚失笑着点头答应,伸手小心翼翼帮她擦着脸上泪珠,有些心有余悸道:“没想到你会哭,倒是吓坏我了。”
文采菁又一眼斜过去:“我好歹也是个姑娘,委屈了当然会哭,而且,你不知道孕妇本来就是很情绪化的吗?”
“以后绝不会再让你哭了。”似是做了个重大决定,他坚定的说着,在她哭红的眼上轻轻亲了一下。
文采菁勾唇甜甜笑了起来。
“对了,”她忽然抓了他胸前的衣襟,问:“这几天你到底在忙什么?竟是连人影都看不到。新得的差事?”
谌瀚豁然沉了脸:“不是,是私事。”
第491章 晴天霹雳
文采菁愈发奇怪起来:“什么私事需要这么兴师动众?”而且,没听说最近府里头出什么事,除了乔云烟被送回宁国府这件事。
“难道跟乔姨娘有关?”她试探着问。
谌瀚摇头:“跟乔姨娘无关。”
“那是什么事?”文采菁更加猜不透了。
谌瀚深深看了她一眼,好一阵迟疑,才无奈叹了一声,轻轻拍了一下她的脸:“待过一阵子再告诉你。轹”
文采菁挑眉,不解:“为什么要过一阵子才告诉我?”
“怕你太激动了。”谌瀚说。
这么说,这事儿还跟她有关咯粼?
文采菁眉头一紧,有些着急起来,一把抓了他的胳膊,催促:“我不激动,你说。”
谌瀚摇摇头终究不肯答应:“不行,你看你,都还没说呢,就已经激动起来了,还是过一阵子再说吧。”
“不要,现在就告诉我。”文采菁软磨硬泡好一阵,连美人计都使上了,都没能让他松口,只好气鼓鼓的等着。
大概半个月后,经过尹墨玉确诊,确定她胎像已稳,解了足禁的同时,她拉了谌瀚,追问半个月前那件他死活不肯说的事。
虽然已经过去半个月了,但是只要一想到那件事,谌瀚就感觉心里头闷闷的,恨得不得了。他谌瀚何曾被逼到如此地步,那个也是个棒槌,被人牵着鼻子走,还乐的眉开眼笑,他怎么养出这么个东西来。
之后,谌瀚统共说了三句话,句句都如晴天霹雳般在文采菁的头顶上炸开了。
“许家跟你二叔家的亲事已经退了。许缮跟叶儿的亲事前两天也确定下来了。你的那个四堂妹依旧会嫁进许家,不过是做许缮的妾。”
文采菁怔了好半晌说不出话来,许久才迸出三个字来:“这……荒唐。”
谌瀚无奈一声轻叹。他又如何不知道这事儿荒唐,可是事到如今,已是没有一点转圜的余地了。
除非荒唐的感觉,文采菁也怎么都想不明白,二叔那边,她是早就嘱咐过的,怎么还会许家找到由子退亲的?不可思议的是,亲都已经退了,文采茵怎么还自甘堕落的非要去许家做妾的?脑袋被驴踢了吗?还有二叔跟张氏,脑袋也一起被门挤了吗?竟然也会答应?更不可思议的,谌瀚竟然会同意将女儿嫁过去,就算是庶女,好歹也是侯府的千金。
文采茵的事,谌瀚知道的并不清楚,只听说好像是一次出门的时候,恰巧被许家的人撞破了跟个陌生的男人同处了一室。
这种莫名的巧合,一看就知道肯定有猫腻儿在里头。可是就算知道又怎么样,许家不会承认,也没有证据,只能自己打落牙齿往肚里吞。后来也不知道怎么达成的共识,文采茵最后还是嫁去了许家,不过不是为妻,而是为妾。文采菁自己估计,二叔是绝对不会答应的,不过文采茵对许缮青睐已久,是不会甘愿放弃,再加上张氏在旁推波助澜,二叔如何拗得过。
至于谌叶,为了达成目的更是豁出去了,据说不知怎么得拐了许缮私奔,谌瀚就是因此几乎找遍了京郊,好几天才终于找到谌叶。谌叶身边虽然有丫头跟着,可是闹出这么大的事儿来,就算掩得极好,也不能保证没有口风漏出去。到时候,谌叶声名尽毁不说,说不定还会连累安平侯府,幸亏如今安平侯府没有其他待嫁的姑娘,要不然可就被她祸害惨了。
文采菁不信,饱读圣贤书、前途大好的许缮会被个小丫头拐的轻易私奔,他们也绝对没有那么大能耐轻易躲开谌瀚的追踪好几天。这分明就是个局,为的就是让谌瀚同意这么亲事,许家的人自然少不得搀和其中,要知道,许缮可是最听父母长辈话的,当然,也少不了老夫人在其中出谋划策。
最后便得出了这么个令不少人满意的荒唐结局来。
除了荒唐,文采菁只觉得恶心,她可是跟几方都扯着关系呢。
在侯府里被关了半个多月后头一次出门,文采菁就去了她二叔那里。
她二叔不在,是张氏接待的她。
一见到她,张氏就一阵哭哭啼啼,对着她不住诉苦。
文采菁虽然很不耐烦,却也知道耐着性子听着。
张氏见她没反应,似是恼了,竟然怨她不帮忙,还怨侯府横插一杠,做事一点儿都不光明磊落。
文采菁也火了,不客气的顶了回去。早就警告过他们的,偏不当回事儿,现在出事了,怪得了谁?还不是他们造的孽。
张氏傻了片刻,又一阵哭天抹泪。
在她接连不断、喋喋不休的话语中,文采菁很快捕捉到了一个除却主人公外,频繁出现的人物。阿丑。
文采茵出事那天,就是阿丑陪着出去的,中途莫名不见了片刻,再出现时,文采菁已经被许家的人撞破了所谓的丑事了。之后,文采茵也曾一蹶不振好一阵,貌似也是在阿丑的劝说下,打定了继续嫁去许家的主意。
头一次见那个阿丑的时候,文采菁就有种莫名的怪异感觉,现在看来,她的那种突如其来的直觉貌似还挺准的,这个阿丑确实有问题。
沉默片刻,她不客气的打断了张氏的喋喋不休,提出要去看看文采茵。
张氏虽然很不满被她打断,但到底不敢得罪这位安平侯的宠妾,点头应了,命了丫鬟带了她去了文采茵那里。
个把月不见,文采茵瘦了不少,脸都只有巴掌大了,脸色看着也很不好,很是憔悴。
“怎么瘦了这么多?”文采菁见了,都忍不住皱眉。
文采茵看着她,笑的苦涩:“这段时间都吃不好睡不好。”
文采菁看着她手中刚开始绣的桃红色嫁衣,不由无奈叹了一声。订亲几年,嫁妆嫁衣都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眼看着就要嫁了,却不想闹出了这档子事儿,以前用的大红嫁衣是再也用不上了,妾是不能穿正红的。
“你甘心吗?”沉默片刻,她问文采茵。
文采茵笑的凄然:“不甘心又能怎么样?名声毁了,除了嫁他做妾,我已别无选择,只苦了爹爹……”
她似乎终于长大了,可惜晚了。
就在这时,有人推门进来,正是那阿丑。之前所见的脸上蒙着的面纱如今已然不见,露出了那张满是横横竖竖伤疤的狰狞脸庞。
乍一看到,文采菁一吓,紧接着,上次有的那种熟悉感又来了。以前,她绝对见过她。
看着她的脸,文采茵皱皱眉:“不是让你一直蒙着面纱的吗?你顶着这张脸出来,把二姐姐吓到怎么办?”
阿丑僵硬的扯嘴笑:“刚才过来的时候,面纱掉地上脏了,身上也没带备用的,就先将糕点送过来了。”说着,便规规矩矩的将新出炉还冒着热气的梅花糕送到了文采菁的面前,“文姨娘请用,都是新鲜的。”
文采茵见了,又开始教训:“二姐姐如今怀着孩子呢,不能随便乱吃东西,撤下去。”
阿丑一脸惶恐,连连告罪:“啊,奴婢不知道,文姨娘请恕罪,奴婢这就将东西撤下去。”说着,很快端了那盘子退了出去。
“这阿丑今个儿是怎么啦?这么冒失。”文采茵看着门口,抱怨了一句。
文采菁听在耳里,心头微微一动。文姨娘?算起来,这边可都是她娘家的人,称呼她时,向来不是叫她二姑娘,就是叫二姑奶奶,像文姨娘这样的称呼可是从来不用的。
又坐了片刻,文采菁便告辞了。
文采茵不方便送她,便使了阿丑送她出去。
走到半路,文采菁忽然看着阿丑,莫名说了一句:“你是不是以为用你那张吓人的脸对着我,我一害怕,就会看不出你是谁了?”
阿丑一吓,满心忐忑,面上却摆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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