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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地为牢-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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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清为等张扬一离开办公室,就马上打电话到征信社找到黄凯,让他调查科技大学助教张扬。然后拨了个电话给舒云:“今天有个叫张扬的青年,来公司找你哥。幸好你哥还没到,我已经让他回去了,但是他说还会来。你老实告诉曾哥哥,他的意思也是你的意思吗?”舒云吃惊的程度不亚于曾清为:“啊?不是的。他对少主有些误会。我是不让他去找少主的。”曾清为放下心来:“好。那我知道怎么做了。我想,你最好也能跟张扬把话说清楚,不要惹麻烦。”舒云赶紧答应:“我知道,谢谢曾哥哥。”“呵呵,你这丫头。跟曾哥哥还客气啊。”
舒云从来都没有把张扬放在心上,所以根本就没有记住张扬是干什么的,电话是多少。一直以来,都是张扬或来学校或来公司找她的。慌乱中,也完全忽略了有没有可能曾清为会留下他的联系方式,只是暗自祈祷这两天张扬能来找她一次。
最近因为事务繁忙,又有新的地盘接手,卓越已经难得的回家吃顿晚饭了。好在舒云的情绪已经恢复过来,卓越也放心了些。今天例外的,卓越给张妈打了电话,说回家吃饭,张妈乐的赶紧去准备,舒云却有些忐忑不安。
饭桌上,卓越还是给舒云夹的菜远比自己吃的还要多。舒云尽量稳住心跳,汇报公司的进展。终于晚饭尾声的时候,卓越说:“对了,今天前台说有个青年找我,可是我问清为时,他说是前台弄错了,那人叫张扬是来找你的。好象是你的同学,想联系勤工俭学。清为让我告诉你,公司现在没有合适的位置,让他不要再来了,试试别的公司。”舒云觉得手心直冒汗,当着少主面撒谎的次数可不多,曾哥哥明显在给自己暗示,实在怕越说多越错多,只是答应:“好。我会告诉他。”卓越又问:“你自己的公司呢?怎么不让他去你那里?”舒云又出了身汗:“我那里更没多余位置了,再说,有层同学关系,不好管理。所以想还是让他去曾哥哥那里碰碰运气,也许多半他也是冲卓识企业大又知道我和卓识企业的关系才找我的吧。”卓越点点头:“不错。很有领导者的头脑了。”舒云偷偷松了口气,总算隐瞒过去了。
距离此事后的两个星期里,舒云天天盼着张扬来找自己,可是张扬就象人间蒸发一样,半个头都不露。渐渐的,舒云开始抱侥幸心理,心想可能张扬已经想明白了,不会再去找少主了。曾清为早在三天后就拿到了征信社提供的张扬的资料,仔细阅读后,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背景和危险性,就放下心来。又因为张扬再也没露面,曾清为以为舒云已经把事情摆平了,于是把磁盘锁在了抽屉的最下面,然后就把这件事完全丢在了脑后。事实上,张扬根本没放弃自己的想法,无奈学校搞教学评估,他被写论文和答辩的事情拖的死死的,他只能安慰自己就当是多给卓越点时间,让他好好思考和反省。
这天午后突然下起了中雨,卓越比平时早半个小时到达卓识企业,正和曾清为讨论的时候,前台把电话转了进来:“有位叫张扬的先生没有预约,但是非要见总经理,要他继续等吗?”曾清为当时就傻了,下意识的就说别等了。但是对上坐在对面的卓越审视的目光,竟也不知道怎么办了。卓越发觉不对劲,让前台把人带进来。
张扬进来,先冲曾清为点了下头,就冲着卓越直奔主题:“卓先生,我想这么长时间你肯定已经考虑好了。我今天就是要知道你的答复的。但是即使你不同意,我也不会放弃的,我今天就是想跟你当面讨论一下一个人到底有没有权利对自己的人生做出决定。”卓越听的是一头雾水,曾清为脸色却已经大变。卓越看了看曾清为,然后把头转向张扬:“你能不能从头把事情说清楚,我不知道你到底想说什么。”张扬看卓越的样子不象耍赖,于是看着曾清为:“难道你没有把我的意思告诉他吗?”曾清为非常尴尬,真是不知道怎么解释才好,只好打掩饰:“那个,你们慢慢谈吧。我先出去。”卓越拦住他:“你就坐这和我一起听,也许还能帮忙分析分析。”
然后打个手势,让张扬坐在客椅上。卓越打个手势,让张扬坐在客椅上。
张扬不再客气,开始滔滔不绝的发挥老师的专长,从论点说到论据,再用听来的“事实”论据论证论点,足足说了近二十分钟。然后做了总结:“你完全剥夺了舒云追求生活和选择生活方式的权利,你完全不顾虑她的感受的情况下,强行掌控她的生活,把自己的喜、恶强加给她。还动辄使用暴力压制和威胁她,从而达到让她服从的目的。你完全忽视她的自尊,忽视她的感情,忽视她作为独立个体应该受到尊重和爱护。我认为她不应该受到这样的对待和苛责,所以,我要带她走。”曾清为听的目瞪口呆,偷眼望向卓越,后者却是一副全身放松悠闲自在,如同看戏一样的神态。曾清为暂时放下心来,知道张扬性命无忧了。明显的,卓越丝毫没把他放在眼里,根本就不屑把他当对手。
卓越等张扬都说完了,才悠然开口:“张先生从哪里得到这些虽然不准确,但是完全属于我们卓家家庭内部和帮内的信息?我相信绝对不是舒云告诉你的,那么是谁呢?”张扬设想过不下十种卓越听完后的反应,惟独没料到他只是如此淡然的问了这么个问题,还是个棘手不能回答的问题。所有的“论据”都是从秦峰那里听来的,但是张扬很清楚,绝对不能把秦峰说出来。情势一下发生了变化,原来咄咄逼人的一方反而说不出话来了。卓越表现的并不着急,很有耐心的等待回答,甚至在张扬说不出话的间隙里,用桌上的电话,从容的打到了舒云的办公室。“舒云吗?现在马上回家去。没有我的允许不许出门一步。”曾清为和张扬都听到了卓越给舒云下达的禁足令,曾清为替舒云担心起来,张扬更是一把压在电话上,着急的说:“不关舒云的事,是我看不惯你的做派。”曾清为暗自摇头,以卓越的脾气,张扬的举动无疑是火上浇油。
果然,卓越的脸色难看了几分,把电话挂断后,冷冷的说:“倒不知道张先生还有这种癖好,喜欢打听研究别人家的私事,然后强自出头?我倒是想了解一下你的居心了。”张扬涨红了脸:“胡说。我只是替舒云不平。其他的我才没兴趣打听。”“那么,你倒是说说看,到底有什么不平的?”“你为什么虐待舒云?为什么毒打她?为什么限制她的自由,必须完全按照你的意志生活?”卓越竟然大笑起来,然后摇头啧啧几声后,才不紧不慢的反驳:“我虐待她?她从小到大,我用尽了所有的心血抚养她,栽培她,给她提供最好的成长环境,最优质的生活品质。我付出的远比平常做父母的都要多。我毒打她?那么你知不知道她挨打的原因都是什么。撒谎,逃学,打架,伤害自己,拿自己生命当儿戏。所有这些事情,做家长的不该严厉管教吗?限制自由?我把她捆在家里了吗?还是拿锁链锁着她了?她想做的事情,哪件因为我的限制而没做成?她所有的想法,不管我愿意不愿意,到最后都替她实现了,都迁就了她的任性,她哪里按照我的意志生活了?”
这回轮到张扬哑口无言了,如果卓越说的都是真的,那么他说的每句话,都无法反驳。张扬万万没想到,自己几个晚上不睡觉深思熟虑的结果就这么轻易的被卓越简单的几句话就打败了。在卓越面前自己确实没有任何资本与之对抗。曾清为听了也是感触颇深,虽然有时候他也觉得责罚舒云的手段过于严厉和残酷,但是卓越对于舒云的苦心和付出,他也都看在了眼里,都是无可质疑和挑剔的。张扬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的,但是我知道舒云的确不快乐,甚至过的痛苦。”
卓越听了心里一动,表面却不动声色:“那么,人这一辈子怎么可能全是快乐呢?我倒是认为痛苦有利于成熟和长大。顺便问一句,你要带舒云走,舒云什么想法?”说完,卓越故意露出明显带有讥讽的笑容。张扬果然羞愧难当,几乎当时就落荒而逃。曾清为有些同情张扬了,卓越素来如此,总是能精准的打击对手的要害,一看就知道单纯热情的张扬哪里会是他的对手。张扬实在没有理由再呆在这里让人看笑话,起身准备离开:“无论如何,我只希望舒云过的幸福快乐。如果你给不了,我还会带她走的。我不怕你。”卓越笑笑:“欢迎。如果她跟你走,我绝不阻拦。”
张扬几乎是咬碎了牙走出去的。曾清为知道接下来就轮到卓越收拾自己了。果然,卓越盯着曾清为咬牙切齿的说:“你就是这么一而再,再而三的糟蹋我对你的信任的?”曾清为露出愧色,乖乖的把调查报告的磁盘拿出来:“我不是故意要骗你,我看了这小子的资料了,很清白,没有危险性。我只是觉得我们该给舒云一个机会,让她自己解决问题。毕竟她不是小孩子了。”卓越没说话,低头看了看磁盘,然后放进自己的包里。曾清为有点担心的说:“你不会把舒云怎么样吧?”“你认为呢?”口气绝对不善。曾清为有点着急了:“这事也不全怪她,怪我。你忘记上次打她那么狠之后,你有多痛心和后悔了?难道非要等到事情不能挽回的时候,你才知道补救?这次费了多大劲,丫头才恢复过来,竟然连外人都来抱不平了。难道你真的不怕再狠打一次后,丫头真跟别人走了?”
卓越冷笑:“她早就知道说谎是什么下场,可是这么多年来,我那么多次痛下狠手都没能让她改过来。所以你还用的着替她担心吗?”曾清为不知道还能说什么,但是脸色也难看起来。卓越和他对峙了半饷,才叹口气:“好了。我答应你,不用家法和帮规处置她,但是她必须得到教训。否则以后我还真管不了她了。”曾清为松口气,赔笑着:“英明。我坚决支持。不过下手轻点啊,让她记住教训就行了。”卓越反而板起脸来:“我看你还是担心一下自己吧。这个月的薪水和奖金全扣!”曾清为彻底说不出话来。
舒云接到禁足令,思索片刻,就知道肯定是张扬的事情瞒不住了。除了这件事,她没有任何需要担心的把柄。虽然已经完全从上次严惩的阴影里走出来了,但是,她还是对于家法和帮规有着很深的恐惧。也许跟年龄有关系,现在她已经完全不能坦然的面对脱光衣服的责打了。看着张妈兴高采烈的给少主准备饭菜,舒云只能在恐惧中熬时间。
终于等到卓越回到家中,责令她罚跪的时候,她的恐惧到达了顶峰,连回话都说不利索了。可是接下来,卓越并没有象以前那样直接把她拖到书房责打,反而用很失望的语气表达了已经不对她抱希望,决定放弃管教她的意思。舒云这才发现,原来跟责罚比起来,少主对她的遗弃,才是更可怕的。虽然她曾经一度想过逃离,但是,当她真正试图尝试的时候,她就明白了,她根本离不开少主。这么多年的养育之恩且不说,单是她付出的感情就已经完全收不回来了。情急之下,她只能抱住少主即将离开的双腿,用行动表示自己的忏悔。
卓越本来也没想重责她,但是他还是想真正了解舒云的想法。于是做出了放弃的姿态。不出意料的,舒云焦急无比的认错,自己请罚,还是一如既往的依赖着自己。这点让卓越总算在郁闷中得到些许安慰。于是,他让舒云自己脱裤子撩上衣,用皮带抽了足足二十下,另外罚跪了俩小时。当然,最后还是卓越亲自给舒云上药,然后纵容她在床上吃晚饭。
等卓越在书房里用笔记本仔细看过张扬的资料后,虽然如曾清为说过的,根本够不上任何威胁,但是一想到那人竟敢说带舒云走,还是令他很恼怒。回到卧室,舒云还没睡,卓越第一次不顾及舒云刚挨完打,后背和臀部还有伤,就让她跪伏在床上,从后面进入她的身体狠狠的要她。直到她实在熬不住了,开口求饶。的第二天,舒云下身有些难受,只能慢慢走路,羞的不敢面对卓越,卓越倒是一派大方自然的神色,并且好心允许舒云搭他的便车去学校。到了学校门口,卓越再次用严厉的口吻警告舒云:“离张扬远点。最好不要再见他。”舒云乖乖点头。
张扬也选择在第二天去找舒云,他辗转一夜,深深为自己的鲁莽后悔,又担心舒云会因此挨打。当他看见舒云慢慢的从教室里走出来的时候,他确定舒云果然受罚了,心里的内疚让他恨不得一头碰死算了。倒是舒云,看见他丝毫没有生气的表现,还是微笑着跟他打招呼。张扬难过的说:“对不起。都是我不好。你受伤重吗?”舒云还是微笑:“不重。基本等于没受伤。”张扬已经看出舒云走路费劲,知道舒云是在安慰自己,心里更内疚。舒云想起少主的命令,温和的说:“过去的事情别提了,以后你也别来找我了。我会记得你的。”张扬已经没有立场再说什么关心的话了,除了拖累舒云,他已经知道他什么也做不了。沉重的点点头,闷闷的说:“好的。你多保重。我希望你快乐。”“好。你也是。”
两个人慢慢的走到校门口,舒云说:“再见。”张扬点点头:“再见。”但是谁也没先转身,舒云笑:“你先走吧。”张扬说:“还是你先走吧。”舒云不再坚持,笑着点点头,转身慢慢向前走。走了五六步的时候,听到身后传来紧急刹车的声音,下意识扭头,竟然是两个黑衣人敲昏了张扬然后塞到了停在旁边的中型面包车里,迅速离开,前后不过几秒钟。舒云迅速反应,身手拦截一辆出租车就追了上去。前面的车一直在加速,很快就出了闹市区拐上一条比较安静的小道。舒云不断催促司机跟紧,一边在心里害怕,难道是少主…
整整开了一个小时,两辆车一前一后的到了一个偏僻的小镇一样的地方,舒云已经完全肯定跟少主没关系了。前面的车终于停了下来,上面走下一个黑衣人,走到舒云的车边,敲了敲车窗。舒云把玻璃摇下来,听那个人说:“跟我们走吧。坐我们的车。”舒云问:“你是谁?为什么抓我朋友?”“如果你不想见他死,就听我的话。”出租司机听到这儿,竟然发起抖来,扭头跟舒云说:“小姐,行行好,跟他们走吧。我家里还有老婆和孩子呢。车钱我不要了。”舒云咬咬牙,拿出一张百圆钞票给司机,然后开门下车。那个司机马上打轮倒车急速开走了。
前面车上看见舒云下来,立刻又下来一个黑衣人。俩人同时出手想擒住舒云,舒云哪肯束手就范,立刻还手,一时那俩人竟也奈何她不得。这时,其中一人说:“算了,既然你不想和我们合作,我们不勉强。”说完收手,退出一步,招呼另一人往车那边走。舒云想了想:“你们到底想干什么?”一人回头:“有人想见你。但是我们知道你有些身手,所以不能不防。”舒云说:“我不反抗就是。你先把我朋友放了。不是想见我吗?和他没关系。”“这个人得和你一起去。”舒云不清楚面包车里的情况,细想了一下:“好吧。你们随便吧。”俩人对视一眼,走过来,配合默契的把舒云五花大绑起来,用的劲很大,胳膊和手腕几乎勒的发麻,脚腕上还被上了脚铐。然后俩人同时用力架着舒云上了面包车。的
舒云坐进车里,才庆幸刚才自己没有冲动,车里连上司机一共有六个大汉。其中俩人手里还拿着枪。如果硬斗,不管自己怎样,张扬是必死无疑了。汽车重新发动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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