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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为天下舞-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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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庞小姐。”不想沈嫣竟在此刻出声,她严肃地瞪着浅悠,这样的神情,几乎是她来到庞府后第一次看到的,除了微笑和面无表情外的模样,一向安静得几乎不存在的人,突然这般气势十足,浅悠也被镇住了。

    “三公子是你的兄长,往后不要再让我看到你目无尊长,有话就好好说,大吵大闹不会有结果。”沈嫣朝浅悠走近了一步,冷声道,“哪怕一日为师,我也有资格管教你,你若继续目无尊长无法无天,我肯定会责打你。既然道理讲不通,就只能用武力了。”

    庞浅悠目瞪口呆,边上奶妈丫头生怕小姐再闹,此刻见她被镇得发愣,赶紧上来七手八脚地拉回去,院子里的长凳板子也都被撤走,沈嫣忽然回过神,自觉在庞世峰面前有些失礼,微微欠身后,带着鹃儿回书房去。

    世峰一个人在院子里呆了会儿,他也被沈嫣镇住了,醒过神朝外走,门外等候随行的小厮,只见少爷一脸不可思议地喃喃自语:“这世上竟然还有爹以外的人,能降服那丫头。”他突然笑起来,很想把这个当笑话,去告诉齐晦他们。

    但齐晦此刻,正隐秘地随行在太子的身边,皇帝出来打猎,不过是个幌子,他年事已高早就不能下猎场,最喜欢做的事,就是在营账里和美人们翻云覆雨,太子反而得闲。

    齐晦则意外于,太子没有这真闲着无所事事,此刻正带着人沿着猎场的河流走,指给齐晦看,告诉他这里入夏会泛滥,京畿重地罹患水灾,朝廷每年要投入大量钱财救灾,可反反复复从未真正成功治水,太子说:“应该迁都到更好的地方,一个国家就是遍地饿殍,京都也不能乱。”

    齐晦心中暗想,皇家的四季粮草,都有全国各地供给,吃的米都有十几种,若有一日国家上下遍地饿殍,到时候地方拿什么供给皇室,京城就是占尽风水,也必然会乱?

    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这样的道理,太子不懂吗?

    “二弟。”太子突然亲热地喊他,此刻只有他们俩离得近,其他侍卫都在十步外围着太子,太子含笑道,“待我继承大业,我为你和贤妃娘娘正名,你我兄弟携手,缔造繁华盛世,超越先辈们,留给皇族后代更强大的江山可好?”

    齐晦淡然:“殿下,之前就说好,我要离开京城。”

    太子仿佛才记起来,直叹可惜,负手望着湍流不息的河水,感慨:“我是真心想留你在朝堂,这样的国家,这样的朝廷,谁知的我信任?将来,唯有兄弟手足可以依靠,二弟,你能不能考虑一下?”

    他回过身,一如人前敦厚的微笑:“二弟,你信不过我吗?”

    齐晦漠然,垂首道:“殿下,我们曾有约定。”

    太子忙解释:“可别误会我要撕毁约定,我答应你的事,一定会做到。方才的话,只是我的理想,这段日子相处,难道二弟你不觉得,我们很默契吗?我从来没有遇见一个人,交代商议任何事,能如此省心。”

    齐晦淡淡一笑,不言语,他的冷漠,让太子也无计可施,两人沿途返回,齐晦渐渐隐入侍卫中,匿藏身份。

    御帐附近,有一排参天大树,他们走近时,见十来个宫女太监围着一棵树,都哀求着让树上的人赶紧下来,可树上的孩子却格外兴奋,见有小太监上去要抓他,一脚把人踢下去,霸气地威胁着:“你们再烦我,我就跳下去。”

    有侍卫向太子禀告:“是三皇子爬在树上,殿下,那棵树很高,三皇子若摔下来……”

    “不用我们操心,丽妃不会念你们好。”太子冷漠地看了眼,幼小的弟弟正兴奋地玩耍着,他站的树枝虽然有胳膊那么粗,可一个小孩子怎么能站得稳,果然每一步都摇摇晃晃,底下的人已是胆战心惊,生怕他下一步就会掉下去。

    太子又往身后侍卫中看了眼,见齐晦也刚刚收回目光,他们四目相接,太子微微一笑,齐晦冷漠地避开了。

    一行人继续往御帐走,忽然听得一声尖叫,众人停下脚步,树枝上的三皇子已经不见了,众人一窝蜂围在大树下,很快孩童尖锐的哭声传来,太子眸中露出杀气,暗想那小畜生摔死了该多好。

    而他迅速转身看齐晦,齐晦面无表情地和其他侍卫在一起,仿佛毫不在意,太子有些迷茫,齐晦难道除了冷漠,也同样冷血无情,把对丽妃的憎恨,转嫁在三皇子的身上?

    “殿下,丽妃要来了,我们还是离开吧。”有侍卫上前催促,太子立刻颔首,他不是怕丽妃,是压根儿不想和那贱妇打交道。
110只有太子一人(还有更新
    当太子走远,丽妃带人风风火火地赶了过去,三皇子这一摔摔得不轻,像是折了腿,那之后很长一段时间,营帐中都回荡着孩子的哭声。入夜前,皇帝派人来找太子,前一刻还严肃冷峻地与亲信查看猎场地图的人,此刻重新拾起平日的嘴脸,唯唯诺诺地赶到大帐前,正听丽妃在里面哭诉:“皇上,太子居心叵测。”

    齐旭掀开门帘进去,见丽妃跪坐在厚实的地毯上,怀抱着嘤嘤哭泣的儿子,这是她一贯的伎俩,在齐旭看来,和先皇后没事儿跑去东宫抹眼泪寻死觅活的姿态十分相似。

    “旭儿。”皇帝喊他到跟前,自从上次为他挡了一剑,齐旭就不再是“太子”,而是“旭儿”了,父亲每一次这么喊他,他的骨头都会因为恶心而颤抖。

    丽妃指控太子明明看到弟弟身处危险,也不出手相助,身为兄长要教导弟弟才是,他那般放任三皇子在树上爬,就没安好心,必然是想三皇子摔坏了,所以才冷漠地离开。

    齐旭默默地听着,皇帝问他:“你看见你弟弟在树上了?”

    太子摇头,一脸惶恐:“儿臣没看见,请父皇恕罪。”

    丽妃尖声道:“宫女太监都看到你了,你弟弟也说看到你了,你怎么敢否认?”

    太子慌张地说:“可我的确没有看到弟弟,丽妃娘娘,我真的没有看见他。”

    皇帝见儿子这般窝囊,身为储君,被一个后宫妃嫔几句话就吓得变了脸色,重重叹气道:“就他这德行,怎么可能想害小三儿,你自己没把儿子看护好,还来这里闹。”有指着小儿子呵斥,“怎么总是哭,就会哭,整个营帐都被你吵得头疼。”

    丽妃紧紧护住了儿子,眼底的光芒渐渐变得凄冷,她再不明白可就真的晚了,她早就不是那个可以呼风唤雨的丽妃娘娘,她的淫威只在那些无助的女人面前才抖落得出来,在皇帝跟前,她说什么都不管用了。皇帝那么自私,真有一天惹急了他,他一定会像抛弃贤妃母子那样,抛弃自己。

    一场闹剧不欢而散,丽妃抱着儿子悻悻而归,太子呆呆地看着他们,父亲冷不丁喊他:“这次出宫,怎么没把太子妃带上?”

    太子忙回身应道:“还请父皇见谅,太子妃思念家人,忧郁成疾,不大方便出门。”

    皇帝长长一叹,起身来拍拍儿子的肩膀:“你不要怪朕心狠手辣,他们行刺朕你也看见了,几十年的贪污证据也摆在眼前,朕不得不办了他们。”

    “是。”

    皇帝又笑:“朕告诉你,没有外戚碍手碍脚,才真正自在。这一点,你将来做了皇帝,可就明白了。”

    太子忙跪下,颤抖着说:“儿臣不敢,父皇,儿臣不敢做皇帝。”

    “你是太子,将来你不做皇帝,谁来做?”皇帝将儿子拎起来,像是看珍宝般看着他,哪怕心中充满了鄙夷,他也希望太子能好好地跟在自己身边。太子在一日,他的龙椅就稳一天,他想贪享人间极乐到死的那一刻,他想闭眼之前,都看到世人被折磨,不论是他的女人,还是无辜的百姓。

    “朕问你,人道之事可学会了?皇后教导过你吗?”皇帝猥琐的笑容,让太子胃里翻江倒海,而那之后,无数随驾的美人被宣入大帐,而在外伺候的很多人都分明记得,太子还没出来呢。

    暗无天日的一夜,在太子心中留下了永久的阴影,当穿透黑夜的一声尖叫响起,总算把他从地狱拉出来,他衣衫不整地冲到营帐外,只见侍卫们迅速包围了丽妃的营帐,他眼角微微抽搐,等待着他想要的结果。

    可是另一种哭声传来,弟弟那熟悉的哭声不知在哪个角落响起,齐旭眼中颓然露出失望的神情,怎么他还活着,怎么那小畜生还活着?

    丽妃疯了似的跑出来,不顾身上单薄的寝衣,听见儿子的哭声就满世界的找他,终于在其他妃嫔的营帐间找到冻得瑟瑟发抖的儿子,小家伙摔坏了腿,被扔在这里后就不能动,起初半梦半醒还不会哭,现在哭得震天响,比起方才丽妃的尖叫还要刺耳,太子听见大帐里有美人吃痛求饶,而皇帝大怒:“剐了那小畜生,天天哭,天天都哭。”

    但这一次,丽妃终于有说话的立场,三皇子不知几时被人从熟睡的丽妃身边抱走,当丽妃被惊醒时,正见黑衣人用刀刺穿身边的“孩子”。刺客以为已经杀了三皇子,并没有进一步再刺杀丽妃,在丽妃的叫声中逃匿,而丽妃此刻才发现孩子已经被掉包,被刺杀的,只是一只枕头藏在被子下。紧跟着所有人都看到,三皇子被扔在了营帐外。

    **的大帐内,美人们衣不蔽体地蜷缩在一堆,丽妃进门时狠毒的目光,吓得她们魂飞魄散。可这次丽妃不再哭了,只是冷冷地问皇帝怎么办,追查利害关系,必然只有太子最有嫌疑。丽妃说大臣们早就怀疑太子的居心,莫家行刺的事未必和他没有关系,他希望皇帝彻查太子,给她和儿子一个交代。

    皇帝今天被频频打扰,方才正和美人翻云覆雨到了紧要时刻,被外头一阵吵闹,险些坏了他的事,他巴不得活剐了丽妃母子,哪里还会为他们做主追查凶手,本是恼火得要办了丽妃,可丽妃突然说:“刺客既然能闯入臣妾的营帐掳走孩子,难道皇上就不怕,下一次那刀,就插在您的床上?”

    老皇帝这才被惊醒,惊愕地瞪着丽妃,可不是吗?能自由出入,能避开侍卫太监掳走皇子,到底是什么人有这样本事?

    他慢慢将目光移在太子的身上,方才逼着太子和他的美人行苟且之事,那孩子吓得几乎要死了,这会子失魂落魄地站在一边,丽妃咄咄逼人,他半句话也不敢为自己争辩,他心里冷笑:这么窝囊的东西,怎么可能行逆天之事?

    可太子不是失魂落魄,他在深思到底发生了什么,是谁把三皇子救走了,齐晦吗?除了他还能有谁。今晚杀三皇子,完全是太子临时起意,他在被皇帝叫来大帐前,匆匆安排部署了一切。自然杀三皇子并非重头戏,而是他想看看,齐晦是不是真的如之前表现出来的那么冷漠。

    果然,即便他没有出手去救那个随时可能从树上摔下来的孩子,仿佛看起来和他毫无关系,无情的冷漠下,终究存了一颗善心,在关键时刻出手了,没有让同父异母的弟弟身首异处。

    太子意识到,眼下的默契只是暂时的,他们兄弟俩,这辈子注定合不来。

    不久后,丽妃和太子都被赶了出来,皇帝留下他的美人们,要继续寻欢作乐,丽妃的失望不言而喻,走到营帐外时,更恶狠狠地对齐旭道:“既然你把事情做到这份上,也就别怪我无情了。”

    太子无动于衷,丽妃扬长而去,他转身走向自己的营帐,太子所有的侍卫都进入营帐听命,带退出来时,旁人不宜察觉地少了一个人,少的那一个便是齐晦,他淡定地站在太子面前,正听他问:“是你去救了三皇子?”

    齐晦摇头:“我一直守在这里。”

    太子不信,狐疑地看着齐晦,他有太多理由相信是齐晦提前救走了三皇子,本以为齐晦会大方地承认,现在面对齐晦的否认,太子竟不知所措。

    “除了你,还有谁能有那样的身手?”太子眉头紧蹙,他心里还有些许希望。

    “殿下,您可以为其他人,我一直守在这里。”齐晦冷漠地回答。孩子,自然是他救的,可他觉不能对太子承认,承认了,那就是挑明了和他作对,他不承认,这件事谁也说不清楚。

    而太子真的将其他侍卫再喊进来,那些对他誓死相随的人,也都说齐晦一直在身边,太子迷茫了。

    很快,齐晦和其他侍卫一同退出了营帐,寻常地站在寒风里守护太子的安危,猎场上的夜风冰冷刺骨,让他比任何时候都清醒。

    他犹豫过要不要去救三皇子,但很快就意识到,太子和他注定不可能永远默契,即便没有三皇子,他们也终有一天会站在相悖的立场上,太子有理想抱负,但他没有一颗爱民之心。那又何必牺牲一个无辜的生命,丽妃可恶,可那六岁的孩子,什么也不懂。

    营帐内外,一个拥着暖炉,一个吹着冷风,两人都在思虑未知的将来,齐晦只想借太子的手摆脱庞峻对自己的控制,可太子却曾有几分念头,希望齐晦能跟在他身边。

    但越来越了解这个冷漠的弟弟,他越来越感受到威胁和恐惧,这是父亲母亲或丽妃他们身上从为感受到的压力。一次次的配合默契,让太子意识到,原来这世上有另一个和自己很像,却更厉害的人存在。

    齐晦曾说,摆脱了眼下的束缚,将来他要面对的就只有太子一人,这话太子当时听过且过,如今想起来,不禁打了个了冷颤。他开始后悔,后悔将虎狼圈在了身边。
111身在其位的尊贵(还有更新
    京城中,因皇帝突然调配大批侍卫前往猎场护驾,丽妃和三皇子遇袭的事渐渐传开。皇后去世以来,谈论东宫之争早已没人再藏着掖着,突然出了这样的事,这几天世峰出入朝堂,总有人明着暗着来询问,宰相到底站在哪一边。

    而这也恰恰是世峰最困扰的事,父亲为何非要支持丽妃,这样要同时面对太子和齐晦,而若选择齐晦,丽妃不成气候不值一提,太子也注定敌不过他与齐晦联手。难道只因为三皇子年幼,就是选择丽妃的理由?父亲到底是想做君,还是做臣?他们庞家,还不够富贵荣华吗?

    深宫里,贤妃这几日已慢慢开始告诉湘湘皇家与贵族的等级之分,湘湘从前出入高门贵府献艺,倒是知道不少人,她又聪明,贤妃讲一遍,就都记住了。甚至能提起几位来,提到他们的政绩,和贤妃聊上几句。而她也毫不隐瞒地说,她不懂如何真正评价政绩的好坏,一半听师傅们平时闲聊,一半则是觉得,能为百姓谋福的,才是好官。

    贤妃知道湘湘识字,让她去齐晦屋子里找找是否有书籍,可齐晦是个“疯子”,怎么能在屋里藏书,湘湘没能找到。贤妃却说无妨,她将能背诵的诗书念给湘湘听,让湘湘跟着她一起念,告诉她其中的道理和典故,说她将来若要与贵族皇室的女眷往来,并不用在人前吟诗作对,但他人言语中若是引经据典,湘湘不能听不懂,听不懂或曲解了意思,就该闹笑话了。

    而湘湘学的东西越多,就越明白原来生在富贵也是那么不容易,她们练功献艺虽然辛苦,可活得洒脱自在,反是这些锦衣玉食的人们,原来做什么都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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