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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为天下舞-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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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他羽翼丰满,有一天要你们庞家也……”他顿了顿,避开了敏感的字眼,继续道,“也要数年累月地慢慢将自己的势力植入朝堂,岂是一朝一夕就能办到。”
他看似平静淡漠,实则把一切,都想好了。
世峰则急道:“你看你既然什么都明白,为什么还要夹在中间,难道就为了急着离宫?”
齐晦摇头:“你父亲那里已经走不通,等下去也不会有结果。不是他逼我去找太子,而是这么多年,我没有告诉过他太子的真面目,他现在发现,已经晚了,这是我给自己留的退路。”
“我们家……”
“不是还有你?”齐晦道,“要倒下的不是整个庞家,而是你父亲的权倾朝野,有一天换做你支撑那个家,应该是不同的光景,庞家不会倒。”
世峰苦笑,别过头道:“太子凭什么信任我,只有你才能如此改变,可你为了湘湘,要抛下过去所有的理想和抱负,也抛下我们之间曾经的许诺?”
“许诺?”齐晦不解。
“我们说过,要改变这个天下,和你和简风,还有其他人。”世峰双目泛红,依然有些激动了。
不想齐晦却道:“我不做皇帝,也能实现这个理想,太子亦对朝廷的将来有他的抱负,他并不是个庸庸碌……”
可齐晦的话没说完,世峰就走了,这不是他认识的齐晦,那句“我不做皇帝”,也是他最不想听的,他几乎背叛家庭和齐晦走到一起,就等来这样一个结果?
齐晦回眸看了看莫家正受难的男女老少,心一沉,转身追上了世峰,他们之间应该无话不说,他应该给世峰一个最明白的解释。
这一日回到冷宫,齐晦身上带了淡淡的酒气,他固然清醒着,可是被送回家的世峰,已经酩酊大醉,湘湘闻了闻齐晦身上的酒气,笑着说:“是不是去闭月阁搂着花姑娘喝酒了?”
齐晦在她脸颊上轻轻一掐:“胡说。”
湘湘嫣然:“可我想那里的桂花糕了,这两天你有空闲吗?可以带我出去一趟吗,我想曦娘了。”
齐晦有些奇怪,但湘湘立刻又说:“我可是要回来的,一定要回来,你若是把我丢在那里,我就……”
“你就什么?”齐晦笑问。
“我当然要伤心的,可我不能胡来,我不能给你添麻烦。”湘湘弱气了几分,旋即又扬脸道,“若是不管不顾的,我就硬闯,侍卫要是把我抓起来,我就说我找你。但我就是想想,绝不能这么坑了你,你要是真把我丢了,我除了伤心死,没别的出路了。”
她说的煞有其事,眸中晶莹忽闪惹人怜爱,齐晦心内百转千回,猛地将湘湘抱着,淡淡的酒气让言语更加情意绵绵:“我不会丢下你,无论去哪里,我都不会丢下你。”
湘湘心里甜蜜,可眼中到底掠过一分不安定,她知道齐晦能给自己一切,可是她能给齐晦什么?她这要去弄清楚,她到底能带给齐晦什么,两个人在一起,应该越来越好才是。
而这一晚,是沈嫣在庞家住的第一夜,两府暂定教学的日子,止于腊月初七,腊八之后沈嫣将返回简府与家人过节。若是庞小姐一时半会儿不出嫁,明年开春她会再回来,自然这一切的前提,是庞浅悠能老老实实坐在书房里。
可今天闹腾了一整天,庞浅悠想尽一切办法要气走沈嫣,但她不为所动,以不变应万变,不论浅悠如何花样百出,沈嫣都只是静静地微笑,到后来庞大小姐自己先崩溃,然而等待她的,是夜里宰相归府后,听闻爱女胡闹丢脸的震怒和责罚。
夜里大小姐哭哭啼啼被老妈子们架回来,沈嫣的侍女鹃儿就在她身边比划说:“庞小姐一定挨打了,这么闹腾,在我们家早就被关到后院去了。”
沈嫣不理会,要鹃儿多做事少说话,洗漱之后看了会儿书,就预备安寝,可等她走入卧房,只闻见熏天的酒气从窗外飘来,她心里慌张,把鹃儿喊来,小丫头趴到窗前一看,竟有个烂醉的男人横在竹林里,她吓得叫出声,惊了闺阁所有人。
等醉得不省人事的世峰被下人拖出来,庞峻和庞夫人都已赶来,今天一整天,女儿把人家折腾不轻,儿子又大半夜跑来惊扰,庞家的脸都被这对兔崽子丢尽了。庞峻气得脸都绿了,要传了家法往死里打,可庞世峰醉得根本不知道发生什么,庞夫人死死拦下,说真出了什么事,沈姑娘罪孽就大了,她无心让浅悠和世峰受罪,结果闹得家宅不宁,岂不是平白叫人家心里添负担。
庞峻气消了后,要人把儿子丢去祠堂里关着,勒令浅悠不许迈出闺阁一步,又亲自来向沈嫣解释,沈嫣自然端得礼数和谦虚,宰相是尊师之道,是看在简府的面子上才如此礼遇,她不能自以为是了。可当闹哄哄的人散去后,也终叹一声:“这个家,倒也热闹得很。”
而世峰被丢在祠堂过了一夜,深秋初冬,衣衫未丰天气已寒,且是宿醉之人,第二天就发烧了,被家人抬回卧房请来大夫,家里又是折腾了大半天。
书房里,浅悠面对坐于案几前,面无表情诵读诗书的沈嫣,毫不客气地含恨道:“你一来,我们家就不太平,扫把星。”
沈嫣淡淡地看她一眼,什么也没说,继续把目光转回到书上。
那天夜里,齐晦将湘湘送到闭月阁,正好世峰病了,而湘湘想和曦娘单独说说话,他便折去宰相府探望世峰。虽然约定了时辰会来接湘湘回宫,分别时湘湘还是拉着他的手依依不舍:“你可一定要回来接我。”
曦娘爱怜不已,搂过妹子道:“他若不来接你,曦娘想尽法子也把你送回去可好?傻丫头啊,那里有什么好。”
冷宫是不好,可那里有心上人,湘湘更是早已把贤妃当母亲一般看待,那里有她的亲人。自然这话,湘湘只在心里偷偷地想,等底下的人送来晶莹剔透的桂花蜜浸润的糯米糕,热乎乎地吃下一块,她才禁不住说:“真想让娘娘也尝一口。”
曦娘道:“一会儿我让你带回去些?”
湘湘摇头:“不方便,万一路上有什么岔子,就是麻烦。”她放下筷子,嘴里还回味着桂花的香甜,笑容更甜,含羞带怯地问起:“姐姐,你能给我说说齐晦吗?”
“你想听什么?”曦娘使坏,故意说,“我们还很小那会儿,夏日里一道在河里洗过澡呢,湘湘?你们现在有没有,那个呀?”
湘湘走江湖的,早就懂人事,顿时涨得脸红,急道:“可不许胡说,他不是那样的人,他才不会欺负我。人家说正经的事,我、我想知道他以前什么模样,我……”她长长地拖着音,心里一横,到底把话说出口,“曦娘,我怕我跟着他,让他为了我而放弃什么,我怕自己耽误他的前程。”
曦娘眸中一亮,问湘湘:“难道贤妃娘娘对你说什么了?”
湘湘摇头:“娘娘对我很好。”
曦娘轻轻叹息,她本不该多嘴多舌,唯恐负了他们的两情相悦,可她知道湘湘是个心里敞亮又爽快的女孩子,何必遮遮掩掩,便到门前看了看光景,锁上门后轻声将过去的事告诉湘湘。
齐晦并没有特别的与众不同,但他和世峰都对这个世道有理想和抱负,齐晦并非为了自己和母亲要向皇帝或皇家复仇,而是和世峰一样,希望能有所改变,至少改变骄奢淫逸的风气,让更多的钱财用在正道上。
曦娘道:“他们常说,这个国家已是空有繁荣的外表,内里早就空虚颓败,若有一天外敌来侵,百姓们就苦了。湘湘,我也就知道这些,至于齐晦做不做皇帝,是否复仇,都不是他们的执念。我在闭月阁见过无数男人,只有他们是真正顶天立地的好男儿。”
湘湘心潮澎湃,背脊上似有热血奔腾,她果然所托非人,可齐晦之后真的要和她去安逸之地,过悠闲自在的生活?到时候,的确没有了束缚和压抑,但也无法实现他的理想了。
她们不知不觉说了小半个时辰,门外忽然有人敲门,湘湘还以为是齐晦来接她了,不想是老鸨子兴奋地说:“闺女啊,封公子终于来了。”
曦娘一愣,曾相约隔天再见的人,莫名其妙消失了,现在突然又来了?
102湘湘的决心(还有更新
“是那个在闭月阁花费千两黄金的客人?”湘湘问。
“你也知道了?”曦娘轻轻勾了湘湘的下巴,笑眯眯地说,“齐晦真是什么都告诉你呀,他从前可不是这样的,好丫头,姐姐往后再教你御夫之术。”
湘湘推着她赶紧去会客,说等下齐晦就要来接她回去,曦娘不放心湘湘一人留在屋子里,便对门外老鸨嚷嚷:“让封公子到隔壁去吧,二楼今晚不是有人在了,怪怠慢的。”
老鸨子见曦娘赏脸,立刻跑去接应,而曦娘拉着湘湘到墙边坐下,说:“姐姐就在隔壁与客人说话,你这儿若有什么事,立刻喊我,或是砸碎花瓶,我都能听得见。”
湘湘憨笑:“能有什么事呢,姐姐安心去忙。一千两黄金啊,我大概一辈子都见不了这么多钱。”
曦娘笑她傻,索性让湘湘为自己理了理发髻,又换了身衣衫,此刻既不是妖艳的泼辣,也不是端庄的高贵,就是她平日里歇着时普普通通的模样,曦娘眼睛毒,一看男人就知道他们好哪一口,那封公子的银子既然接下了,她就不能亏了待客之道,也算是闭月阁的规矩。
湘湘为曦娘理着裙摆送到门前,正好听老鸨谄媚地迎着客人过来,门前晃过一高一矮的身影,曦娘站在门里,阖目定了定心,便推开门去,笑靥如花:“封公子,等您好些天了,还以为奴家得罪了您,再也不来闭月阁……”
房门关上,湘湘听见男子说:“这几天钱庄有事。”
而门外男子在回身看曦娘时,发现屋子里另有一个小姑娘的身影,本以为是伺候她的丫头,但匆匆一眼掠过容貌,想起那天在闭月阁楼外撞见的人,想起她被行动敏捷的神秘人带走,想起楼里的姑娘说,这是个该被送入皇宫的舞娘。
两人到了隔壁的屋子,老鸨早就预备下酒菜,曦娘上手为封公子宽下外衣,可他见曦娘转身去挂衣裳,几步到香炉边,不知从碾了什么东西进去,之后旁若无事地坐到桌前。等曦娘归来,为他斟酒夹菜,她本以为封公子会做什么特别的事,毕竟一千两黄金,她也预备豁出去了,但封公子本也以为曦娘会对他的来路细打听,两边都做好准备应对,结果只是喝酒闲聊,没有不规矩也没有太亲热,恍惚间,都不知是身在青楼。
老鸨本以为两人今晚要颠鸾倒凤,没想到封公子坐不到小半个时辰就出来了,吓得她以为曦娘怠慢了客人,可见两人有说有笑,才知封公子之前爽约没来,是钱庄突然有事,而眼下也因钱庄有事,他要暂且离开几天,今天特地来给曦娘一个交代。
客人离去,老鸨围着曦娘说:“你看看,封公子是真心实意啊,好些年没见这么好的男人了,曦娘你岁数也不小了,花无百日红,遇见好的就从了吧。这种有钱人家,比不得那些高官贵族,什么家风门风的,娶个青楼出身的姨太太,不稀奇。”
曦娘哼笑,不予理会,她还惦记屋子里的湘湘呢,赶回来时,小姑娘窝在美人榻上,怀里抱个花瓶就睡着了。她一定是累了,方才虽口口声声说不会有事,可她还是抱着花瓶,必然想万一有什么事,撒手就能闹出动静。可怜的姑娘,在那宫里受了多少苦?
曦娘小心将花瓶抽出来,湘湘立刻就醒了,睁开眼那一瞬的警惕,看得曦娘心慌,赶紧安抚她:“是我,不怕不怕。”
湘湘这才软下身子,笑道:“我怎么睡着了,什么时辰了,齐晦他?”想到自己可能被留下了,湘湘立刻腾起身子,不想曦娘却说:“还早呢,他打个来回都要这些功夫,何况还要和世峰说说话。是我的客人走得早,人家就要离开京城,来和我打声招呼。”
湘湘接过曦娘递过来的点心,咬了一口含糊地说:“花了一千两黄金,就这样?”
曦娘掐了她的漂亮脸蛋,骂道:“臭丫头,还想我怎么样,没羞没臊。”
湘湘笑:“我可没说什么。”可不知怎么想的,忽然问,“齐晦他每天做那些事,要花钱吗?他哪儿来的钱?”
“世峰有的是,我这儿也不少,他境遇本就如此,大家再计较这种事,分得太清就没意思了。”曦娘说得高兴,没顾忌,竟道,“从前就说,他将来若做了皇帝,就封我为长公主。做了长公主,谁还在乎一点点银子?”
湘湘饶有兴趣的听着,她心里有了主意,就不再觉得惊讶,反是曦娘怪自己多嘴了,她认真地问湘湘:“丫头啊,你怎么想的?”
湘湘吃光了手里的点心,郑重其事地说:“我会和他好好谈谈,我希望他能继续去实现他的抱负,我不想他和我一起,做个闲散无用的人。何况若真是像他们说的,将来连国家都保不住了,我们又哪儿的安逸呢?”
曦娘道:“你们俩,都一心一意为对方,好是好,可这样就凑不到一会儿去了。湘湘你要好好说,千万别吵起来,统共就你们相依为命了,再闹得不愉快多寒心?”
湘湘自然是信心满满地答应,可直到齐晦来接走她,曦娘都一脸不安,提起那个一掷千金的男子,曦娘道:“他要离开京城了,说是走几天,也不知道还会不会回来,反正京城有什么好,难得算是个好人,我倒想他别回来了。”
齐晦记下了,因时辰不早,便带着湘湘匆匆而去,湘湘听齐晦说庞家的事,说请了女先生,结果被庞浅悠大闹,被世峰无意中冲撞,还不知简府的人会怎么样,世峰托他去向简风解释,希望简家的人不要误会。
这些琐事听着,在湘湘看来十分新鲜,她的世界里,可从来不会有这种事发生,心里更是想,往后齐晦和自己离开这里,到没有人认识的地方过日子,是真的要开始耕作放牧,过最最普通的生活?照贤妃娘娘的话来说,他很可能是唯一继承了皇家血脉的人,就这样,放弃一切?
湘湘心里越发有了主意,想要在恰当的时候好好和齐晦谈一谈,她不懂这里头事关国事的轻重,可她有决心能站在齐晦身后与他共同面对风雨,贤妃娘娘说过,只有自己变得强大,才能无所畏惧。
这一晚归来,还不急着谈起来,湘湘先来看望贤妃。贤妃听着动静悠悠醒来,知道是他们回来了,无奈地一笑:“傻孩子,我还盼着你别回来了呢。”
“您渴了吧?”湘湘见贤妃双唇发干,便要去倒茶,翩然转身时衣袂扬起的轻风扑在贤妃面上,她闻到淡淡的香气,失明的她听觉和嗅觉都极其敏锐,等湘湘端茶来,只见贤妃脸色大变,她着急地问;“娘娘您怎么了,我、我去叫齐晦来。”
贤妃却抓着湘湘的胳膊问:“你们今晚去哪儿了,湘湘,你们去了哪里,见了什么人,湘湘你告诉我。”
此时齐晦走进来,见母亲激动地抓着湘湘,湘湘早就被吓懵了,而闭月阁的事齐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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