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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身惶恐-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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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皇后生辰,百里乐正和众位皇子都要去祝寿,东阳宫中的人也被抽调了一半去皇后宫中帮忙。
谢樱樱闲来无事便也想做些正经事,于是让玉蝉和春菱把她压箱底的医书都搬了出来,准备好生钻研一番。她钻研着钻研着便钻进了梦想里,睡得天昏地暗。
过了许久,谢樱樱迷迷糊糊地听见了门被撞开的声音,她一惊起身,却见门口站着一个让她胆寒的人——崔书彦。
今日宴上圣上将崔媛赐给了百里琅华为妃,这本是一件好事,可以让崔家和三殿下的关系更加牢固,但是身在崔府的崔媛得知此事之后竟然什么都不顾地跑进了东阳宫里。崔书彦得知这一消息之后便立刻赶来了,只是这东阳宫中一片漆黑,只有这一间亮着灯,他便以为崔媛是在这里的。哪知这一推门见到的竟然是谢樱樱,一时便也愣住了。
这厢两人还都未回过神来,端着蜜瓜的玉蝉也撞进了门来。这下三人都愣住了,好在谢樱樱率先反应了过来,两步冲到门前拉着玉蝉便跑,这一跑崔书彦也反应过来了,立刻身形若鬼魅地追了上来。
眼见崔书彦便要追上两人之时,不知从何处忽然闪出一道黑影来直攻崔书彦而去,崔书彦不得不停下与之缠斗起来。谢樱樱这才松了口气,回头看那忽然出现之人身形竟然与百里乐正一模一样,正是鹤唳。
鹤唳既然在此,想来百里乐正也离不远,她正这样想,便已经看见了回廊尽头走来的百里乐正和常青。
“崔二郎夜闯东阳宫,此时又与我的暗卫交手,不知道可是来行行刺之事?”
崔书彦住手,鹤唳便也退身而走。此时崔书彦已经冷静了许多,他盯着谢樱樱看了许久,又转头去打量玉蝉,最后才将目光落在百里乐正的脸上,阴郁着脸色,道:“没想到在殿下这里遇上了一位已故之人,一时之间惊到了,还请殿下见谅。”
百里乐正也不追究,伸手搭上谢樱樱的手腕,转身便走:“崔媛已经送回崔府了,崔二郎也快回去吧。”
百里乐正一直拉着谢樱樱走到寝殿才停下,而玉蝉此时已经吓得浑身颤抖了起来,谢樱樱安抚了好一会儿才算是好了些,常青便送玉蝉回了住处。
今日之事都是巧合,谢樱樱并没有做错什么,她于是放下心来。
百里乐正从刚才起便一直沉默着,谢樱樱不敢打扰只得在旁陪着。许久才听百里乐正平静道:“今日之事后,崔书彦必然已经知道了你挑拨王谢反目的真相,容城你已经无法安身,即刻动身去秉州吧。”
“那玉蝉……”
“玉蝉无关大局,在东阳宫中也没有生命之忧,你要担心的是如何接近安琼当好细作。”
谢樱樱咽了口唾沫,觉得这任务是在是难完成,但是她没胆子拒绝。
“我会让鹤唳暗中保护你,若是情势危急他便现身相救。”
第二日清早,谢樱樱收到了一个手指粗的银筒,银筒末端有一处机关,触动机关便会有毒针射出来。
谢樱樱希望自己不用用得这个东西。
而这日之后,谢樱樱病重,闭门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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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唳虽然和谢樱樱同行,但是一路上却并未现身,所以从容城开始谢樱樱便一人独行。她带着斗笠,穿破旧的衣服,一路上倒也没有遇到什么危险。
等她到达秉州的时候已经是将近六月了,她进了秉州径自接了贴在城门上的皇榜,然后一头扎进最近的客栈里蒙头大睡。
等她睡醒的时候却不是在客栈里,而是在孟阎修建的皇宫之中了。
39安琼这个人
谢樱樱穿着一身破旧的衣裳,又因为刚刚睡醒所以上面都是褶子,但是谢樱樱是靠本事吃饭的,所以对自己的样子便不甚在意了。
她坐起来打量了一下四周,发现这屋子虽然像是宫殿的样子,陈设倒是十分朴素。她隐隐听见门外有人在说话,只是声音极小听不清楚。
等她开了门,才知道自己刚才所在的屋子是内室,而门外是大殿。大殿中央背对着她坐着一个人,这人坐在轮椅之上,一身白衣,身姿挺秀,正是谢樱樱曾远远看过一眼的安琼。
谢樱樱上前两步站在安琼面前,见这少年双眼清亮如水,双眉若两弯新月,当真一个清新俊朗的儿郎。谢樱樱上次只是远远的看了他一眼,却并未看清,如今一看才发现安琼看起来不过十六七岁的模样。
“你就是安琼?”
这少年刚才一直任由谢樱樱打量,脸上一直带着笑容,此时听她发问便回答道:“怎么,我不像安琼吗?”
“人家都说阎有安郎,秉州为皇,可是你只是一个少年啊,哪有那么大的能耐。”
安琼并不气恼,笑道:“我也觉得是世人抬举了我,倒是姑娘你看得真切,不知姑娘如何称呼?”
“我叫赵莹。”谢樱樱丝毫犹豫也没有。
“那赵姑娘揭了皇榜,可是能治好我的腿痛病?”
谢樱樱打量了一下安琼的腿,皱眉道:“我也没把握,只是到了这里盘缠便用了了,所以碰碰运气。”
“姑娘请慎言,若是治不好安先生的腿可是要杀头的。”这话却是一直站在安琼身后的杜默所说。
谢樱樱和杜默曾经在城关处见过一面,只是谢樱樱那时躲在百里乐正的身后,这杜默应该是对她没有什么印象的,所以谢樱樱便也不害怕被认出来。只是杜默这话说得十分严肃,谢樱樱又没有把握能治好安琼的腿,谢樱樱便有些害怕了。
“赵姑娘莫要害怕,反正我这双腿本就是一双废腿,即便治不好也坏不到哪里去,我自会放你安然离去。”
安琼如此说却让谢樱樱心中有些别扭了起来,她本是来害人的,她要害之人却对她和颜悦色礼遇有加,她便觉得有些愧疚了。
“不知道安先生的腿是什么毛病?”
“平时倒也没有什么事,但是一到每年的五六月份便开始隐隐作痛,晚上尤其厉害。”
谢樱樱点了点头,矮身去查看他腿的状况,却听安琼道:“我这双腿没有什么用,既不能走也不能跑,可是我却偏偏还要为它烦恼。”
谢樱樱仔细检查了安琼的双腿,发现这双腿比平常人要瘦弱一些,但是筋骨损伤的却并不严重。
“世上许多人都为自己无法得到的事情而烦扰,不是唯有安先生一人而已。”
安琼明亮的眼睛看着谢樱樱,却是没有说话。
谢樱樱又道:“我仔细看了先生的双腿,筋骨是都还在的,只是先生的腿已经受损数年,筋脉淤塞,到了五六月份的时候天气回暖,血脉涌动,所以这时候先生的腿会痛。”
“那先生的腿可是能治好?”杜默一听筋骨还在,便生出了一丝希望来。
谢樱樱还记恨着杜默刚才要杀她的头,所以并不回答他,只对安琼道:“先生的腿是可以治好的,只是之前的大夫都是极力止痛,并未想要疏通经脉,所以耽误的病情,是故我至少要治上一个月才能见效。”
安琼听得如此的好消息却是没有变得十分喜悦,只是点了点头,杜默却是十分高兴,他本事安琼提拔起来的,是故对安琼感怀在心,此时听说谢樱樱能治好安琼的腿,自然就对谢樱樱十分恭敬了起来。
谢樱樱被安排在了偏殿住,有专门的侍女伺候,每日衣食也都是十分精致的。谢樱樱吃人家的拿人家的,自然要好好为人家办事,于是每日倒是十分用心地调配药房,用心熬药。安琼吃了半个月,疼痛却是依旧,甚至更加严重了。
于是谢樱樱加重了药量,又过了半个月,安琼疼得整晚都睡不了觉,更是无法处理秉州诸事。
然后谢樱樱换了药方,这次安琼喝了之后疼得只能整日在床上躺着。
对于谢樱樱的治疗安琼是从来没有怀疑过,但是杜默看着却是有些按捺不住了,这日便手持利剑逼问谢樱樱,似乎若是她不能给他个满意的答复便要将她就地处斩。
“赵姑娘,你说一个月能见效,如今已经过了一个月为何先生的腿疾还没有好,反而还疼得更厉害了?”
谢樱樱胸有成竹,瞪了杜默一眼:“我说过安先生的腿经脉淤塞,我所用的活血之药正是要将这些淤塞化开,自然是有些疼的,而且是越疼越好,你若是不信我就换别人来治,别动不动就拿着剑来吓唬我!”
安琼对杜默摇了摇手,道:“杜默你错怪赵姑娘了,我之所以现在之能躺在床上静养皆是赵姑娘的功劳,赵姑娘的药下得够狠,所以我便不能再劳神处理政务了。”
谢樱樱一愣,她的确是这个意思,但是没想到安琼虽然什么都不说却都是了然于胸的。她曾经还想要在他的药中动动手脚,直接让他昏睡过去,等孟阎被剿灭再唤醒他也不迟,如今一看却是不行了。
秉州安郎,非等闲人。
杜默听安琼如此说,又见谢樱樱并未反对,便也觉得自己太过冲动了,当下给谢樱樱赔了礼。
待杜默离开后,安琼笑道:“这么多年杜默竟然是一点都没变,赵姑娘不要见怪。”
谢樱樱却是正了脸色,问道:“安先生一向对别人的行为都了如指掌吗?”
安琼双眼清亮,道:“只是赵姑娘不太会掩藏而已,不知赵姑娘为何会到这秉州来?”
【文、】“我师傅云游许久未归,我这是出来找他的。”
【人、】“那不知尊师是谁,我也好帮姑娘一同寻找。”
【书、】“我师傅是谁我不能告诉你,但是我指定能治好你的腿。”
【屋、】安琼于是也不再逼问,随手拿了一本书看。
“把裤子脱了。”
这话是谢樱樱说的,却把安琼吓到了。之前素来面无血色的秉州安郎此时满面通红,喃喃问:“脱裤子?”
“脱!你不脱我怎么施针!”谢樱樱手上拿着针包背过身去,却也是满面通红。
安琼挣扎着脱了裤子,然后拉过薄被遮掩了一下才道:“赵姑娘转过身来吧。”
谢樱樱走至床前,却并不往其他地方看,只拿了针准确的认穴施针,不多时安琼便满身的虚汗。待谢樱樱施针完毕,安琼已经累得昏睡过去了。
安琼的腿比正常人瘦弱,像是一个小孩子的腿,因为血脉淤滞上面都是写青紫的印记,谢樱樱心中并不好受。她知道安琼是一个无辜的人,他甚至是一个好人,一个干净的人,可是他是百里乐正收回秉州的障碍,所以他必须被除掉。
谢樱樱想让他昏睡过去,因为昏睡之后这秉州的事情便和他没有关系了,他是可以活命的。
但是现在她不能冒这样的险了,因为安琼心思缜密,万一她坏了百里乐正交代的事情,便是乱了满盘的棋。她是负责不起的。
谢樱樱给安琼盖好被子,又出门唤了侍女给安琼换衣服,这才回了自己的住处。她刚一进门便有一道黑影从梁上跃下,谢樱樱看了这人一眼,只见这人眉清目秀,却是谢樱樱一直想要见见真容的鹤唳,只是此时谢樱樱并没有心情理会鹤唳。
鹤唳却是一反常态地严肃了起来:“樱夫人不要鲁莽行事,更不可以因为怜悯而坏了殿下的大事。先前因为玉蝉被崔书彦撞见,现在王谢两家已经和好如初,更是坏了殿下的几件大事,若是樱夫人此次不能成功,殿下留着你也没有什么用处了。”
谢樱樱心中冷意顿生,双拳紧紧握住,却是不看鹤唳:“我自然知道,你我皆为殿下的下属,下属留着没有用处自然也不用留了,这一点不用你提醒我。”
40彼非良主
自从谢樱樱开始施针之后,安琼腿上经脉的淤塞便渐渐化开,于是也就没有那么疼了。
这日他正在查看官文,杜默却气冲冲地进了门来,也顾不上行礼:“安先生,杨峰今日上奏皇上,说要在城郊建一处行宫,这建行宫的地方正是百姓种植庄稼的田地!”
安琼眉头皱了起来:“建行宫之事不是已经搁置了么,怎么又提出来了?”
“皇上本来也不是真心想要搁置这件事,都是碍于先生的极力阻拦才搁置下来,今日杨峰一番吹捧,直叫殿下心痒难耐,于是便准他去占地修建行宫。”
安琼焦急道:“皇上怎么如此沉不住气,如今我们在这秉州修养生息,最不应该大兴土木,且和我去劝皇上!”
两人出了门正巧遇上前来送药的谢樱樱,谢樱樱拦住安琼:“先生先把药喝了在走吧,不然凉了就没有用了。”
“等我回来再喝。”安琼此刻面如寒冰,说完便被杜默推着离开了。
但是安琼的劝说并没有让孟阎放弃修建行宫,他本是注重享受之人,在这秉州称王了好些时日却没有像一个皇帝般的享乐,今日杨峰所说的话句句都对了他的心思,他哪里还听得了安琼的劝,于是一意孤行地下旨去大兴土木。
安琼劝说无果心中烦闷,回了寝殿见谢樱樱端着药碗站在门口等,他苦笑一声:“刚才离开得急了,谢姑娘勿要责怪。”
“不知是什么事让先生如此着急?”
“皇上要修建行宫,但是此时当真不是个合适的时机。”
谢樱樱好奇:“为何不合适?”
“一来我们正是需要休养生息的时候,二来现在天气暖和了起来,黎夏朝廷只怕是要出兵来攻打的,总要提前做准备。”
谢樱樱惊讶于安琼的远见,面上却一点表现也没有:“先生如何料到朝廷要攻打秉州?”
“百里乐正和百里琅华相争已经快到了分胜负的时候,此时秉州是需要立刻被解决的事情,否则他们两人争执不下的时候会让秉州有机可乘。”安琼见谢樱樱面色有些不自然,以为她是担心战争打起来会有危险,于是安慰道:“赵姑娘勿要担心,若是黎夏前来攻打秉州,我自会派人先行把姑娘送走。”
谢樱樱也不解释,只是点点头道:“在那之前我会把你的腿治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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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的一个早晨,安琼起身之后发现自己的腿竟然能轻微的动一动了,他心中是欣喜的,忙让人去唤了谢樱樱前来。谢樱樱检视一番道:“既然现在已经能动了一些,再调养些时日应该就可以站起来了。”
谢樱樱心中对安琼有愧,于是想着努力治好他的腿当做补偿,更是日夜钻研治疗方法。
七月末,安琼去秉州边境进行布防,谢樱樱同去,因为轻车简从,谢樱樱便充当了大夫和侍女的职责,每日与安琼同车而行,安琼风趣开朗,倒也十分有趣。
行了几日到了一处险峻的山脉处,安琼却发现这山脉的兵士都十分懒散,不止聚众赌博,更是随意毁坏百姓种的庄稼。安琼找来人一问才知,这正是孟阎妹夫杨峰的管辖之处,于是让杜默去将杨峰押来。
安琼看杨峰早已经有些恼恨了,不止因为杨峰时常出些损害社稷的主意,更是因为他御下也不严,时常发生属下伤害平民百姓之事,今日安琼便也不留情面,重重打了杨峰五十大板。
杨峰本是犯了错,所以无话可说,但是这一笔账却是记在了心里。
接下来几天安琼重新整顿了军纪,杨峰倒也听从,等他看了谢樱樱几日来熬药照顾安琼之后,便打听了谢樱樱的来历,心中暗生一计。
待安琼离开之后杨峰立刻回了城中去找孟阎,离间说安琼的腿若是好了定然不会留在这秉州之中,只怕他离开之后还要投靠黎夏朝廷去,到时候秉州不保。
孟阎本是个有勇无谋之人,听得自己的妹夫如此说便有些坐立难安了,急忙问杨峰有何主意。
杨峰本是挟私报复,道:“只要安先生的腿不好,他便不能离开秉州,若想他的腿不好,只要将赵大夫送走便好。”
“如今安琼的腿已经有了起色,我怎么有借口能把赵莹送走?”
杨峰毒辣心肠一转,道:“既然不能送走,那陛下就收了做妾,到时候赵大夫还能不听皇上您的么,您说不能给治好,赵大夫便不能治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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