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灵协奏曲-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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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天使长路西法大人他……他叛变了……”

　　　　“不可能！！”路西法怎么可能叛变！？“等着我，我先过去看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她微微一颔首，不知道她感受到了什么，脸色很不好。

　　　　……

　　　　“哈雷，我们已经确认他叛变了，从现在开始，他已经不是天界的一份子，不再是天使长路西法了。如果殿下您看到他，还请公证执法。”

　　　　刚想含糊地答应一声，另外一个声音却让我刹那间改变了主意：“还有那个没有翅膀的，路西法亲自发话让她留下来，想必是有问题，我已经让人把她囚禁起来，等待下放地面，免得成为祸患。”

　　　　“什么！这算什么理由！”我勃然大怒，“放了她！都这么多年了，为什么还不放过她！”

　　　　“哈雷殿下，身为神之子，你应该为天界考虑考虑，而不是为了一个美貌的女人。”

　　　　“她是天使！我看见过她的翅膀，她的心灵之翼！”我吼道。

　　　　“我怎么没有看见？难道我的眼睛有问题？还是哈雷殿下您有问题？……”

　　　　“闭嘴！”那种讽刺的语气，我完全忍受不了，残梦唰地就架在了说话者的脖子上。

　　　　“哈雷，别冲动，这里是长老会。”

　　　　“放肆！就是你是神之子，也不能推翻长老会的决定！”有人拍案而起。

　　　　“颠倒黑白，不问是非，亏你们还自称是维护天界秩序的人，怪不得路西法大人要离开！”残梦稍微用了一些力，那人的脖子上就出现了一道血痕，“我再说一遍，放了她！”

　　　　转眼间，好多道圣光就朝我飞来，制住了因为愤怒而未加防备的我。

　　　　“哈雷，作为神之子，居然帮助叛变的路西法，居然用武力威胁长老会。”

　　　　“好好反省吧！”

　　　　“你们！……”

　　　　……

　　　　我被囚禁在长老院亲自安排的牢笼中，看来是要让我的父亲来处理此事，然而我对此一点都不上心，让我痛的是丝毫没有她的消息。

　　　　“哈雷……”是她的声音，回响在我脑海中。

　　　　“你在哪里！他们没对你怎么样吧？”我赶紧跳起来，出现在我面前的却是路西法。

　　　　“路西法大人！你……”我惊异了一下，却没有戒备的意思，这位大天使长在所谓的叛变之前，对我一直都很照顾，特别是他对心灵天使一直保护有加，不让那些人有流放“异类”的理由，可是……

　　　　“哈雷，”他甚至是用一种慈祥的声音对我说着，“我的确是叛变了，从明天开始，我们也许就是敌人了。”

　　　　“为什么……路西法大人！”

　　　　“哈雷，我把她带来了。”路西法一挥手，她柔弱的身影才从黑暗中走了出来。

　　　　我一把抱住她，抚摸着她的长发，“他们……”

　　　　“我没事，哈雷，”她却在我怀中轻轻地抽泣着，“对不起，害的你现在……”

　　　　“哈雷，她已经自愿被流放了，你呢？”路西法似乎有一些叹息。

　　　　“什么？你……”看着她点头，我顿时疑惑了，为什么？……

　　　　“哈雷，无论怎么选，她的结果都是一样的，天界并不知道她就是心灵天使，我有真实之眼，而你，哈雷，和她心灵相通。”

　　　　“我要替她讨回公道，我要让天界为自己的愚昧付出代价，路西法大人，您准备去哪里？”我想握一下残梦，却才想起它已经被没收了。

　　　　“在很早之前，我曾经和冥王哈迪斯在极乐净土有一次长谈，他给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这一次，我想再去找他谈一谈。”路西法从身后拿出残梦，递给我，“拿着，这是只属于你的力量。”

　　　　“我和您一起去，可以么？”

　　　　“哈雷，身为神之子，你应该知道这事的严重性，我并不赞同你这样的选择。”路西法拍了拍她的肩膀，“心灵天使，只希望我们以后不要成为敌人。”

　　　　“路西法大人！我想为她讨回公道，反正我留在天界也要接受所谓帮助叛乱的惩罚。”我握紧了残梦，很坚定地说。

　　　　“哈雷，如果你真的这样想，我可以暂时让你跟着我，不过，我会给你一次回头的机会。”路西法轻轻地点了点头，“走吧，我想他们马上就会发现。”

　　　　“哈雷，你真的要跟路西法大人一起走么？”

　　　　“对，你好好保重自己，我会向天界讨回公道，然后我会来找你，我发誓。”我点点头，“不管你怎么选择，我都会支持你，保护你，直到我生命的终结。”

　　　　残梦剑在我手中举起，来表达我的誓言。

　　　　“我相信你，哈雷。”她的眼神，我原来

　　　　……

　　　　圣光，照耀我吧，让我更勇敢地战斗吧！

　　　　我朝着天空大吼一声，眼前翻起的那些曾经的片刻，让我更为痛苦万分。被斩断尾巴的吉格哈鲁正在朝传送门缓缓逃去。

　　　　残梦在我手中举起，带着回忆的眼泪轻轻落下……

　　　　随着剑的挥下，身后刚刚重生的两翼在心和身的剧痛之中朝着地面翩然散落，犹如翻飞的叶蝶……美杜莎这个让人恶心的生物，她如何在没有弓的情况下射出箭，已经不再重要了。

　　　　哪怕舍弃这洁白神圣的羽翼，我也要实现自己的诺言，无论是对她的，还是对路西亚的。

　　　　路西法大人，对不起了。我心里默念着，残梦的剑气在我无声的祈祷中被加强到了顶点。

　　　　背后突然闪耀出铺天盖地的光芒，就如同太阳一般耀眼。

　　　　圣光之翼，天使们今生最想拥有的翅膀，路西法大人三对翅膀中最高的一对。如今，我却是在燃烧自己的生命而化成。虽然我过于自信，以一对三，但是不论怎么样，我神之子，决不食言。

　　　　“魔界三使，就让我哈雷，用生命作为代价，来对你们进行最神圣的审判吧！”我更紧紧地握住了剑，金色的双翼勃然扇动，身体如同流光般朝对面冲去。狠狠地持住残梦，我微微回头看了她一眼，眼神中流露出无限的爱和梦，然而我离这一切都已经越来越远，她的容颜，我已经渐渐看不清楚了。

　　　　然而我的眼睛却看得真切！把这世界看得真切！一切我所留恋的，和一切我所爱恨的交织，都要在这一刻化入我激荡的心灵之中。梦幻的一切，真实的一切。

　　　　残梦突然化作更巨大的幽光长剑，朝传送门扑去。

　　　　地狱犬率先扑了上来，而美杜莎也瞄准了我。然而这一切我都已经不在乎了。

　　　　对不起了，我的心灵天使，我最爱的人，我千百年来思念的人。

　　　　对不起了，路西法大人……

　　　　“残缺的梦境，耀眼的目光，看尽世间一切，梦幻天使的生命，圣光改写的翅膀，几近幻灭的情缘，用我的所有，来封印这无尽的黑暗吧！”

　　　　剑，变得无限明亮，在金光聚集成的光球中，我咬紧的嘴唇渐渐放松成了笑容，再一次远远地望着她，我几乎想喊出她的名字，但是出口的那一瞬间，我知道时间已经不够了……

　　　　我为何要降生于世，又为何要背负神子之名，是否只为了我最爱的你……

　　　　我是哈雷，神之子，梦幻天使，哈雷。

　　　　永远的忘却

　　　　即是在梦中长眠

　　　　所有的告别

　　　　也不过是为了再次相见

　　　　无论是飞逝的时间

　　　　还是似水流年

　　　　也无法改变我

　　　　曾经在圣光之翼下的誓言

　　　　以神的名义见证

　　　　我将用我单薄的羽翼守护你

　　　　直到我生命的最后一息

　　　　哪怕沉沦地狱

　　　　也要让那烈焰

　　　　燃烧我对你百年的思念

　　　　我的心灵天使

　　　　虽然我的身体已经灰飞烟灭

　　　　可是今生的梦，永生的灵魂

　　　　依旧会牵挂着你秋华春晖

　　　　就这样牵挂着

　　　　步入下一个

　　　　轮回

　　　　——《圣灵协奏曲．忘却的轮回．第一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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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梦醒】………

　　　　呃……头好痛，全身都好痛……怎么回事……

　　　　“他醒了！”好熟悉的声音，仿佛神游出这个世界很久的样子……

　　　　我也不想问我在哪里，我知道有这个声音，我一定是安全的。

　　　　“终于醒啦！”嘴上虽然是埋怨，人却一把抱住我。

　　　　“呃……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摸了摸脑袋，还是隐隐作痛，全身似乎被拆散了似的，酸疼酸疼，背上，手上，我……

　　　　“你昏迷了好多天了……人家担心死你拉！”银月的小脑袋挤进我的怀里。

　　　　“我，好像做了一个梦似的，很真实的梦……”我摸了摸她的头，的确好久没有这种亲切的感觉了，这一个梦做了好长好长的时间。

　　　　“希斯廷，你昏迷了半个月了，这小丫头可是担心坏了，烈日大会马上就要召开，她却完全没有心思练习。”德雷克的声音依旧浑厚，却略显疲惫。

　　　　银月不服气地钻了出来，“这不还有疾风么，您最近这么严格的训练他，烈日大会他肯定会没有对手的。”

　　　　“哈哈，老夫老啦，教他一会儿就累了，小丫头，烈日大会是团体赛三局两胜制，可不是他一个人赢就可以的。”德雷克摸了摸自己的胡子，看来他对疾风的表现甚是满意。“希斯廷，你还是不能使用你的力量么？那么你们的形势可不容乐观咯。”

　　　　“我还不知道能否使用心灵之力和阿利亚之笛，不过……”我想起了苏茜对我说的话，“瑞洁天使所说的天使之翼，应该不会受这个影响。”

　　　　“可别太勉强了，对了，你说的那个梦……”德雷克似乎有一些好奇。

　　　　“是这样的……”

　　　　银月就坐在我的床边，德雷克站在一旁，很认真地听我叙述，这些事情我自己想起来都觉得不可思议，就好像是故事一样，好像一个说书人，在跟观众讲述一千五百年前仙克尔城大战的经历……

　　　　……

　　　　银月的表情有一些悲伤，甚至一直到吃饭的时候还是这样。

　　　　“怎么了？”我关心地问她，顺便摸摸她的额头，“没事吧？”

　　　　“我总觉得这个名叫哈雷的天使很傻，他为什么要抛下心灵天使一个人……”银月说着说着都要哭出来了。

　　　　“傻瓜，你不了解的，就当做一个故事吧，好么？”

　　　　银月点点头，却始终望着我，似乎在告诫我，如果换做我，绝对不能做同样的选择。

　　　　真没想到这一梦，居然过去了半个月。虽然我嘴上说就当成个故事，心里却觉得它无比的真实，一点也不像是梦。一千五百年前的大战真的是这样的么？那位被称为神之子的梦幻天使哈雷，真的是这样牺牲了自己？

　　　　真的会很不自觉地和他做对比，如果是我……

　　　　阿利亚之笛在手中掂着，却始终没有勇气去吹响它，也不知道苏茜说的“最近”是多久，不过，现在的我似乎格外的轻松，没有什么负担。我现在基本上会天天弹琴给银月听，天使之翼的琴声，更加让我沉醉了。

　　　　偶尔会去看一下正在接受苦练的疾风，他的学习能力很强，德雷克的武技似乎就是为了他量身定做的，现在看起来他跟之前完全判若两人了，手上那把长剑也更加让人胆寒。然而他看见我却越发得恭敬了，真是和他的师父一摸一样。

　　　　……

　　　　时间，不管是在梦中还是在醒时，过的都一样的快，作为一个普通人，似乎永远也无法挡住时间的流逝。

　　　　在疾风飞速的进步中，烈日大会在圣芬尼科斯的首都招开了。在银月的照顾之下，我的身体也很快恢复了健康，唯一让我担心的，是我至今还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够使用那份心灵之力。之前答应过兽人的事情……不过还好，银月和疾风的实力，我倒是不担心。就德雷克看来，如果不是卡维奥拉这样的人物出现，疾风应该可以勉强保持全胜。

　　　　那个隆重的开幕仪式我并没有去参加，因为我是一个不太喜欢热闹的人，一个人有银月陪着也很好，所以银月也没去。

　　　　作为德雷克徒弟的疾风倒是去参加了，回来之后就表情严肃，就他所说，个个都是高手，这的确是很让我担心的事情，不过也没有办法了，走一步看一步了。

　　　　“该我们了。”疾风在我耳边低语道，可见他有多么在意。我点点头，走到主席台那边签名。

　　　　“第一轮第三场比赛，由圣芬尼科斯的疾风队，迎战红叶的火云队。”

　　　　听这个名字就觉得是个魔法师，因为对自己没有什么信心，所以疾风和银月就排前两位出场了。

　　　　疾风的对手是一个剑士，那么就是斗气和武技的较量了。这个剑士在报名表上写的是高级剑士，不知道他能发出什么颜色的斗气。疾风的实力，我是不担心了，这个逼得我透支了全力的兽人。

　　　　一上场，实力的差距就显现出来了，疾风的力量和速度很快压制住了这个剑士，虽然他能发出淡淡青色的斗气，但是仍然在疾风的攻击下疲于防守。很奇怪，疾风的攻击中不带任何颜色的斗气，似乎是在用单纯的武技进行压制。

　　　　我朝场边的主席台望去，德雷克正似乎在暗暗自得，却没有见到卡维奥拉的身影，德雷克不是说他回来的么？

　　　　刚开了一下小差，疾风的剑就死死地将对方的剑压在了地上，然后很轻松地剑锋一转，眼看就要划到对手的喉咙，疾风停住了，然后撤回剑，退出两步，很郑重地朝对方鞠了个躬。

　　　　“第一回合，疾风胜！”

　　　　台下的观众们都纷纷鼓掌，甚至有欢呼的。我正在诧异为什么会这样，一只大手按在了我的肩膀上。

　　　　“他就是德雷克的学生吧？果然和当年的德雷克非常相像呢。”

　　　　我回过头去，卡维奥拉微笑的面孔出现在我的面前。“卡维奥拉老师！”

　　　　“虽然烈日大会属于生死自负，可是德雷克这样的人，从来都是以丝毫不伤对方而完胜的。”卡维奥拉转过来看着我，笑着说，“希斯廷，我可是听说了你的大名了。”

　　　　“老师您这次是来参加这次大会的么？”我很恭敬地站了起来。

　　　　“当然不是了，我老啦，这次学院派出了两组队伍代表圣克里特王国参赛，我算是个领队吧，不过看这疾风的实力，恐怕我是要空手而回咯。”卡维奥拉还是很轻松地笑着，似乎并不把这比赛的结果放在眼里。

　　　　我很简单地把最近的情况跟卡维奥拉说了一下，疾风就已经走到了面前。

　　　　“年轻人，很有你老师的风范呐，”卡维奥拉拍了拍他的肩膀，害的他一愣。

　　　　“这位就是德雷克说的卡维奥拉，我的老师。”

　　　　疾风一听，立刻很尊敬地行了一个礼。卡维奥拉笑了，他看了看主席台上的德雷克，对他摆摆手。“希斯廷，等一下会给你个惊喜，不过也可能是给你一个麻烦哦。”这个武圣毫无架子地走向了主席台。

　　　　银月吐了吐舌头，我拍拍她的脑袋说，“上吧，怕什么，论魔法，你魔力充足，论武技，你是神射手，加油咯。”旁边参赛选首席上的人纷纷向这边投来疑惑的目光，似乎从来没见过一个人类和一个精灵这样的亲切。

　　　　银月恩的一声点点头，走上了擂台。

　　　　银月的对手看来就是那个叫火云的魔法师，看来是他们队的队长，虽然对银月充满了自信，可这样的角色一般总是不好惹的。

　　　　果然，一开场，一个不需要吟唱的火球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