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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嫡高一筹-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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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就好。”季青城手上力道重了一点,“你——从来没告诉过我。我也没问过你喜欢什么,只是凭自己的喜好相赠。”

“很好,真的。”卫昔昭翘了翘唇角,眼中,却没有预兆地汇集了泪光。不知为何,心酸,酸楚的感觉牢牢的抓住了她的心。

“日后,”季青城看住她的眼睛,给了她一抹温暖笑意,“日后善待自己,不需理会任何人的安危,甚至于我。”

聪慧如她,他相信,这句话意味的事情,她能听懂。

卫昔昭固执地让唇角含笑,固执地不允泪水滑落,艰难问道:“需不需要我……”

“不需要,什么都不需要做。”季青城坚决地轻轻摇头,“只管你、你父亲,就好。来日若有什么事,你只管随心处事。”

那你呢?谁管你?谁帮你?卫昔昭无声地问他。

“我没事,我有我的路,有我的命。”季青城语声平和,“诸多是非,也许是我的错,可我只想看你过得好。日后你若因我过得不快,是我此生憾事,只恨无力补偿与你。”

卫昔昭心里乱成了一团麻,他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可他却不肯说。他只是来和她说话,叮嘱她,告诉她他的心绪。

“外面太冷了,回房吧。”季青城送卫昔昭走进室内,将火盆里的火拨得旺了一些,放下火钳,深深凝了她一眼,笑了笑,“我走了。”

“嗯。”卫昔昭除了漫应这一声,不知还能说什么。

看着他一步一步离开,心像是一点点空了。她站起来,一步一步在他身后,走到门外,听到沉星正勉强压着声音问道:“侯爷到底出了什么事了?你倒是说啊!”

小九语带哽咽:“已经没有什么侯爷了。来之前皇上给少爷与公主赐婚,少爷抗旨不尊,已被、已被夺了侯爵!”

皇上赐婚,他抗旨,失去了侯爵。

这是他厄运临头的夜,可他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让她做,除了让她善待自身。

怕她被他连累。

也许他已知道,皇帝来日也许就会为她赐婚,所以不让她去顾及他人安危,随着心意处事。

他待她,比待他自己更好,从本心,却不想让她知晓。

“青城。”

卫昔昭唤住了他,走到他近前,用力地握住了他的手。

真想让时光凝固不前,就这样与他相伴,即使寒冷,即使哀伤,却不会别离。

恨别离。

到此时才能确信他的真心,到此时才能确信自己早已动心,到此时才知道是这样在乎这样不舍。

如果到此时才告诉他,他会不会责怪。

他的轻描淡写,需要多大的力气才能做给她看?

他不会责怪,因为这番轻描淡写已表明了态度,给了她进退之间的自由抉择——若情深,那就因为他的情深而听从他的叮嘱,好生活着;若情浅,那就将与他之间的一场聚散迅速忘却,也要好生活着。

情深如斯,可曾想过日后会不会后悔,又值不值得。

在他问她想不想要皇室的锦绣荣华的时候,他想过,想的无非是这女子值不值得他看重、厚待、付出。清冷、傲气如他,即便对她平日种种再动心,即便他虽不是皇室中人却意气风发,也不屑于要一个一心贪图荣华之人携手一世。

在那之后,他不曾再想,只因她淡然否认、无心皇室富贵。

自信如他,是相信自己最终能俘获她的心的,所以从不问她爱不爱、在不在乎,因为是必然会发生的事。

他做到了,只是天不遂人愿。

日后没有他。

想想就心痛。

所有不肯面对、不肯承认的感情在这一刻排山倒海而来。

她紧紧的抓住他的手,太过用力,生怕一旦松开,就要终生错过。

可也是真的,就要终生错过。

她倔强地拼命忍着眼泪,不许自己哭泣,不许自己脆弱,怕因此而让他不放心,怕因此而让他愈发自责。他说,先前也许是他的错,因为日后她会因他增添纷扰。

她不在乎那些,可是他不知道,因为从未告诉过他。

“你能不能不走?”卫昔昭哑声问他,“能不能让我把你留下来?”

别人都知道她刚得了皇上给的恩典,他也不会不知道。

“哪里是那么简单的事,小傻瓜。”季青城轻轻揉了揉她的脸,“你一旦做什么,要求的恩典就太多了,何苦。最要紧的,是我不会让你为我做什么,那样一来,你日后不会再有欢颜。”

“可没了你,我也不会再笑。”

深深的后悔,生生的疼痛,这样的话,为何不早对他说?

“可卫大人或是家父被你我连累,你我也是笑不出。皇上不想看到的,是你我两家结亲。”季青城柔声安抚道,“你刚得了恩典,要求也只能为自己求,不要惹恼皇上,惹祸上身,知道么?”之后淡淡笑起来,“千万不要相信君无戏言,只能相信你看到的。”

“我能不能等你?”卫昔昭眼巴巴地看着他,“我等你总是可以的,是么?我不嫁人也是可以的,是么?”

经历了他这样的一段情,还有谁能让她甘愿?不会再有了。

“你……”季青城的语声微一迟疑,蹙眉,不知该怎么说了。

什么人,在什么时候,心底都会存留一丝希冀。他舍不得她,不想失去她,可是,要因此而让她等待么?

需要她等多久?等到最后的结果又是什么?

日后路途……他甚至不知自己能够安然地活下去。

若是苦苦等待,等来的仍是一份无可弥补、挽回的伤痛,这样的感情,或许可贵,可究竟该不该让它发生?

为什么要让她过得痛苦?

“我除了你,不会娶任何女子为妻。可是昔昭,”季青城缓声道,“不要等我。”

“这是我的事。”卫昔昭轻声说道,“你不要我管你,那么,你也不要替我决定什么。”

她慢慢地松开手,“回去吧。”看到他肩头的落雪,抬手轻拍,“雪大,天冷,回去喝杯驱寒的热茶。”

“你也是。”季青城退后两步,转身,走开去。

卫昔昭唇角的笑容似是凝固了,目光亦由伤心转为柔和,目送他走远,就如在龙城,每一次地目送他。

他的黑色避雪靴踏在积雪上,雪发出轻微的声响。

每一声都落在了她心上。

不舍,可还是要眼睁睁看他离开。

这次分别之后,何时能够再相见?何时能够再次看到他的笑?何时再能享有他对自己的好?

季青城。

你难过了没有,心痛了没有。

初知深爱你,我已无法承受。

你呢?

付出这许久,守候这许久,在一切成空的时候,你究竟是什么样的心绪?

这份伤痛,竟让人连落泪的力气都失去。

没有你陪伴的笑和泪,已不再有意义,亦不再有力气挥霍。

相识这么久,相爱却只是方才片刻之间。

从未如此,所以伤悲,那么多的岁月,都未用力珍惜。

而这一刻之间的相爱,将是她这一生的瑰宝,不会遗忘,不会淡漠。

情长不过一世,而情深也许只一眼、一念、一刻便足够。情生而深,不逝,不灭。

转世为人,她想,还是会做扑火的飞蛾,只是,先前为错,此生则是认定的执着。

就是这样的男子,在失去时才知他独一无二。

就是这样的男子,将她宠坏了,甚而之前不让她明白他究竟有多么好。

季青城走出每一步之后,都要百般克制自己,不停下,不回头。不回头脑海中也有着最真切的情境——她在眼巴巴地看着自己离开,她在故作坚强地挂着可怜兮兮的笑。

这样的她,还不如失声哭泣更让他好过。他的昔昭,倔强执拗的小孩子。

快回去,快回房。

淋一场雨便会病倒的身子,今日在雪中站了整夜,明日该怎样?

要你好好照顾自己,就是这样犯傻么?

若如此,如何能安心离去?

想把你放在手心里呵护,今日怎么就让你风雪之中难过落寞?

是我错,还是命途不公?

他顿住脚步,转过身去,一步步走回到她面前,将她紧紧的拥在怀里。

风,愈发猛了,雪,落得愈发疾了。

没有人知道,他们有没有流下心碎的泪。

☆、第八十八章

季青城回到府中的时候,天已微明。

衣襟上尚存她的清香。

手指掠过衣襟,拇指中指轻捻住一根长发。缓缓将长发缠绕指间,手握成拳,用力,再用力。

心头的疼,钝重、沉闷、压抑,似是钝刀折磨而致。

若他只是季青城,只想率性而为,带她逃离,浪迹天涯。

可他是季青城之前,是双亲之子、御前臣子。

而她亦是如此,在她是卫昔昭之前,是卫玄默的女儿。

所以疼痛,却也只能疼痛。

太夫人、二弟季青圻、三弟季青坤在他房里等着,个个神色焦虑之余,还有几分怨怼。

若季府连他这长平侯都失去,还有谁能为季允鹤洗清罪名?

季青城知道他们这想法,早已料到,也理解。

“娘,爹不久之后就会被释放,这府邸,依然是国公府。”季青城一面说着,一面走向寝室。

“是么?”太夫人先是面上一喜,随即仍是恼怒,趋步相随,责问道,“这是你抗旨不尊带来的益处是么?可你不要奢望我会感激!明明能够与公主成亲皆大欢喜,可你却偏偏要选最不讨好的一条路来走!我着实不懂,你到底是为了什么?!”

“我也有太多的事不懂,却无处询问。”季青城转身面对着太夫人,“你们若要责怪,也等我睡醒之后再说。”

疲惫至极沉黯无际的目光,与唇角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相对照,使得太夫人心头一震。

多熟悉的样子。

又来了。

她的感觉,是真真切切地看到了当年的季允鹤。

不能责怪了,不能埋怨了。这样意态的一个男子,不知何时就会失去现存的一丝理智,不知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来。也许不经意的一句话就会激怒他,使得他不顾一切。

她一时无语,仓促转身,带着庶子季青圻、爱子季青坤离开。

季青城和衣倒在床上,双臂交叠为枕,双眼盯着上方承尘。

疲惫,却了无睡意。

心神与身体似是一分为二。偶尔,觉得另一个自己就在一旁冷眼旁观,笑看自己心如刀割;偶尔,又觉得另一个自己万般焦灼,已经随着意念回到了她身边,陪伴她,安慰她。

皆是幻念,皆是空。

真实的是他只能这样,一动不动。

眼底干涸无泪,心中却已哭了。

痛是丝丝缕缕不断,无声无息却无处不在。

——

这一日,早朝之前,有太监步履匆匆前来禀告:“兵部尚书卫玄默因这两日劳累引得旧伤发作,皇上——”

“命他即刻回府养伤就是。”萧晨逸目光掠过刚呈上来的几道奏折,眉宇间竟有愉悦之色,“另外,找御医给他看看伤势。”

太监诺诺退下,心头却是满腹不解。有人弹劾卫玄默,皇帝怎么一点动怒的征兆都没有?甚至还宽和以对。自古帝心难测,而如今这位帝王的心更是谁也摸不着规律的。

萧晨逸是真的发自心底的愉悦。无人弹劾的大臣,要么是称霸朝野的,要么是毫无利用价值的,要么就是卫玄默这样的——虽然威望高,却不喜逢迎,不喜结党。

借故将季允鹤关押,于私是年年月月都有这份整治他的心,于公是利用这件事看清卫玄默变没变。

卫玄默在龙城的岁月太久了,谁也不知道他是否一如当年磊落。

季允鹤被关押,如果有太多的大臣为他求情,或者无人弹劾与他有牵扯的卫玄默,都能证明他们在朝中的势力庞大,是灾难一般的事件。

如今的局势证明,萧晨逸担心的两件事都没有发生,季、卫二人是真的安于现状,作为皇帝,他没有不高兴的道理。

而其实最让他惊喜的,是无意中得到了他近年来在寻找的两样东西。这两样东西,将会帮他去掉一块心病、再建一桩丰功伟业。

太后的到来,打断了萧晨逸的思绪,也延迟了他上朝的时辰。

太后落座,苦笑,“过了这些年了,皇上还是当年的皇上,这两日这番举措,虽不见当年的杀戮惨景,却让哀家深觉有过之而无不及。”

萧晨逸赔笑道:“母后放心,儿子虽然不能放下恩怨纠葛,可如今坐在龙椅上,一言一行都是为了朝堂稳固、江山太平。”

太后不以为然地笑,“哀家记得皇上说过,季青城毫不逊色于当年的季允鹤、卫玄默,是可遇不可求的栋梁之才——皇上罢免了栋梁之才的侯爵,也能有助于朝堂的稳固么?”

“栋梁虽是天资聪颖,可若是连一点风雨都不能经受,终究不能负起重任。儿子不会让他的仕途太过平顺,唯有如此,他日后才能成为真正顶天立地的英雄豪杰。否则——”萧晨逸笑得落寞而不屑,“季青城恐怕就是第二个季允鹤或者卫玄默,不能为天下苍生竭尽全力。”

太后却觉得这是萧晨逸为找的最为冠冕堂皇的借口,索性敛了笑容,“皇上情路坎坷,没有谁比哀家更清楚,既如此,又何苦拆散那对璧人呢?皇上心里的苦,也要少年人陪你品尝么?”

这种话,也唯有太后能够直言不讳,旁人是如何也不敢说的。即使是生身母亲提及这话题,萧晨逸亦是转为沉默,一言不发。这是他的伤疤,是他不愿在任何人面前显露的。

太后没等到回答,转而道:“哀家在龙城发病那次,御医说是因为心火多年郁积、使得五脏受损,导致那日忽然晕厥,须得常年调养,才能避免日后复发。昔昭那孩子是真的救了哀家一命,皇上给的恩典虽重,却也只有聪明人才知皇上多看重那孩子,愚笨之人怕是会不以为意。”

萧晨逸立刻颔首笑道:“倒也是母后说得这个理,您既然觉得恩典不够,儿子就再行赏赐,您的意思是——”

太后听了这话,满意地笑了,“不如就这样吧——皇上的恩典是皇上的,哀家择日再给她一点赏赐,聊表心意。皇上不反对此事就好,哀家回去好生想想,看那孩子如今缺什么少什么。”

“此事母后做主就是,儿子怎么会有反对的话呢?”

太后笑着起身回宫,心里却是苦笑不迭。平日里,皇帝是真的孝顺,从无半分违逆,点点滴滴都在报答她的养育之恩和他即位后鼎力扶持之恩,可是只要事关季允鹤、卫玄默,他就会变得最为固执,谁的话都不会听。她太了解自己的儿子,所以如今也只有赶在他作孽之前给别人铺出路来,她希望,能够一步步地扭转局面,最希望的是那些孩子都是聪慧的,这样才不枉费她一番苦心。

远远看到皇后所居住的正宫,太后不由想起了她苦命的儿媳近几年来的日子,心生怜惜,转身去往正宫。

皇后丧子之后,皇帝也只去安慰过几次,平日里两个人真的是相敬如冰。

皇帝再难过,还有朝政分解他的心绪,不至因为思念儿子而消沉颓靡。可皇后不一样,即便母仪天下,也只是个弱女子,如何受得了这样的劫难。头上遮掩不住的丝丝白发、越来越消瘦的身形,让人看了都是百般不忍。

儿子不知宽慰,她这当娘的,只好多去开解儿媳,这样皇后才能好过一点,后宫也就不至于乱起来。

——

卫玄默回府之后,有御医来过,把脉开方子。

许氏命鸳鸯前去询问,得到的回话是老爷旧伤发作,如今甚是疲惫,需要好生歇息几日。

到了午后,许氏从娘家人嘴里听说了早朝上的事——数名言官借季、卫两家结亲之事弹劾卫玄默与罪臣来往。

刚觉得有了些盼头,就出了这样的事——许氏坐不住了,去了书房,不顾冯喜阻拦,径直去了室内。满腹的怨怼,在看到脸色奇差、闭目昏睡的卫玄默的时候,就慢慢消散了。

一日夫妻百日恩,他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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