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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嫡高一筹-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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罚!”
“微臣谢主隆恩!”卫玄默丝毫不被皇帝的坏情绪所影响,仍与进门时一样恭敬有礼。
谁都不知道他有多可恨,因为谁都不知道他曾做过些什么。萧晨逸费了些力气,才将深锁的眉头舒展开来,命人传卫昔昭。
在卫昔昭的身影出现在殿门,缓步入内的时候,萧晨逸的脸色由惊喜转为伤痛,再到最后的万般失落。
所有被他尘封在心底的关于那女子的记忆,随着此时容颜酷似的少女渐行渐近,齐齐涌上心头。
之于卫昔昭,不过短短数十步,之于萧晨逸,却是十几年间疼痛的重温。
“宁为英雄妾,不为帝王妻。”
那女子如是说。
他贵为天子,拥有天下一切,独独不能拥有她的一刻倾慕、一世相守。
寒伊,寒伊,那般凉薄、决绝的女子。
他爱了她一生,也伤了她一生。
她呢?恨了他一生,也伤了他一生。
谁比谁冷酷,谁又比谁更残忍。
卫昔昭停下脚步,参拜皇帝。
“平身,抬起头来。”
语声不高,却带着与生俱来的威仪。卫昔昭称是,起身,抬头,唯有眼睑低垂。
“抬眼相看,恕你无罪。”萧晨逸语声刻意温和几分。
卫昔昭缓缓抬了眼睑,看到端坐在龙椅上的男子。年近四旬,有着一双好战的眼睛;面容清瘦,五官深邃,轮廓分明。
亲眼见到的人,比卫昔昭想象中的样子要年轻许多,容颜要俊朗许多——鉴于父亲及萧龙渄的种种遭遇,她想象中的皇帝,自然是老迈昏庸、样貌平庸之辈。
略略打量过皇帝,也给皇帝打量自己的时间之后,卫昔昭又垂下眼睑。
萧晨逸看到的那双眼睛,流转着聪慧、澄澈、平静。
不是她,不是柳寒伊。柳寒伊的眼中,自来只有倔强、任性、不服。他苦涩一笑,也许,柳寒伊只有在面对自己的时候,才是那样,对别人,也许就是别样神色。
稳了稳心神,萧晨逸谈及正事:“太后回京之后,与朕谈及清风寺之事,对你称赞不已。朕历年来行孝道,最重太后凤体安危。你许是无意为之,之于朕却是功不可没。”说着示意太监将一个锦盒送到卫昔昭面前,“朕今日赏你三道金券丹书,以防你日后有不时之需。”
卫昔昭神色淡淡的接过,之后恭敬行礼谢恩。
太监觉得她这样平静,等于是小看了金券丹书,看轻了皇帝的一番心意,在一旁解释道:“这金券丹书又可称为免死金牌,日后有了什么事,拿出来便能免去你或亲人的一桩掉头的大罪啊!姑娘你可不要小看了它。”
卫昔昭非但没有感激涕零,反倒自心底生出了带着嘲讽的笑意——自己若是犯了掉头的大罪,卫家人一个都跑不掉,哪里是三道金券丹书可以救的;而父亲亦是如此,朝廷大员,一旦获重罪,必将满门抄斩,到时她能用手里的东西救下几个?所谓皇恩浩荡,看起来是天大的恩典,其实却很经不起推敲,说这是中看不中用未免显得不识好歹,可事实却是如此。
萧晨逸见卫昔昭依然不为所动,目光便多了几分探究,“你是怎么想的?尽管细细道来,说与朕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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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哼……郁闷,完全不在状态,继续欠账吧……
☆、第八十六章
卫昔昭恭声回道:“臣女是想,臣女一身安危与家门息息相关,非自身可左右。若是家门有变数,臣女不可择其一二而弃众人存活。这三道金券丹书,臣女更愿意是三个心愿,能在臣女进退间难以抉择的时候拿出来请皇上隆恩。”说着向上叩头请罪,“臣女年幼无知,言辞间若有过错,还请皇上恕罪。”
一旁的太监脸上写满一句话:不知好歹。
萧晨逸听了却是爽朗一笑:“卫玄默其人偏执,却教女有方!如此便依你之见,此三道丹书便是你日后三个心愿,朕等你来进宫,要朕兑现你的心愿。朕也要看看,能有什么事会让你求到朕这里。”
卫昔昭心中一喜,连忙谢恩,语声不自觉地多了几分喜悦。自心底,当然是不希望有需要皇帝兑现承诺的那一日。可是,有一些保障总是有益无害。
卫昔昭告退之后,萧龙洛求见。
萧晨逸想起太后曾在自己面前提及的事,不由心生不悦,却是不显分毫,问道:“见朕何事?”
“父皇,儿臣……”萧龙洛眼角瞥向殿门口,仿佛那道清丽身影还不曾离去,“儿臣想求您赐婚,求您让儿臣与卫昔昭成婚!”
“哦?”萧晨逸失笑,“你倒是心直口快,竟求到了朕这里。说说看,你想娶卫昔昭,是为公,还是为私?”
萧龙洛迟疑片刻,道:“只为一己之私,儿臣对卫昔昭情有独钟。”
“胡说八道!”萧晨逸报以冷声斥责。
萧龙洛脸色微变,跪倒在地,“孩儿所言,句句当真。”
萧晨逸语声虽然缓慢,却是连声问道:“你的情有独钟,意味着什么?你能为她放弃什么?又能为她争得什么?”
“儿臣……儿臣……”萧龙洛答不出。
萧晨逸却不肯就此罢休:“她若要你放弃皇子、王爷的殊荣,要你放弃争夺储君的资格,你,能够答应么?”
萧龙洛勉强应道:“若是情投意合,她不会勉强儿臣的。”
“若是,若是!”萧晨逸强调着假设性的字眼,“你与她何来的情投意合?!你娶她,不过是因为大臣风传朕要重用卫玄默,你才生出了娶他膝下嫡女的念头!即便之后生出情意,也是利字当先的一门姻缘!”
“可是父皇,”萧龙洛急切辩解道,“即便孩儿是这番心思,父皇又怎知旁人不是如此?父皇话里话外亦是看重卫昔昭,难道就愿意看她被埋没在寻常门第么?”
萧晨逸闻言沉默下来。他是一个好皇帝,但从来不是一个好人,因为他生性多疑、喜猜忌,又因为多疑猜忌引发了历年来数起血案。他晓得自己曾经有错,却无意认错,也无意改过。
近日来听到过一些传闻,是关于季府、卫府联姻的风声。
季允鹤、卫玄默,这两个让他恨了半生的臣子,若是结亲……意味着的又是什么?他的儿子固然没安好心,可这两名文武双全的重臣安的又是什么心?
萧晨逸缓缓阖上眼帘,“罢了,你先退下,此事押后再议。”
——
卫昔昭离开皇宫的时候,卫玄默已经先行一步去了兵部。
轿夫的步履轻而稳健,走在她完全陌生的一方天地。
京城比之龙城,更为繁华,似乎也更为寂寞。
轿子的速度慢了下来,停在了路旁。有轿夫低声禀道:“大小姐,前面有官兵办差,估摸着要等一会子才能走了。”
卫昔昭漫应一声,静静坐在轿中,心里反复回想着皇帝的每一个眼色、每一句话。
从太后到皇帝,在见到她的时候,都让她感觉很奇怪,可究竟怪在哪里,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漫漫思绪中,轿子被抬起,继续赶路。
转到僻静处,飞雨在轿外语带笑意:“快落轿!”
卫昔昭听到马蹄声趋近、停下,随后,轿帘被手指修长的手掀开来,季青城的容颜出现在她面前。
“侯爷!”卫昔昭声音虽轻,却满含欣喜。
“看到你的丫鬟随行,便知是你。”季青城笑容清朗。
他依然一袭黑衣,眉宇间却是神采奕奕、英气袭人,回到京城的他,比之往日,多了几分意气风发。
“正好,我手里有个物件儿,有些意思,你拿去看看。”季青城取出一个小小的檀木描金盒子,递给卫昔昭,之后也不再逗留,“早些回去,等我去看你。”
卫昔昭无声地笑了一下,算作回答。
路上,打开小盒子的盖子,看到大红衬布上,是一枚戒指。
拿到手里细看,才发现不同寻常之处。纯银打造,四个纤巧的环形依次相依,组成一个梅花如意形戒指。
卫昔昭犹豫了半晌,最终还是没能按捺住好奇心,把银戒的四环拆开来。四环不断,环环相连。再想恢复成原来的样式却难了,直到回到府中、下轿之际,卫昔昭都没能成功,只得把戒指暂且收起来,得闲时再琢磨。
问过下人,知道许氏还没在府中坐稳,就回娘家了。
卫昔昭想到如今许兆谦与父亲各自的官职,暗叹宦海沉浮,实在是没有定数。两人在龙城时,官职高的是许兆谦,而一番调度之后,到今时,官职低的却是他。兵部侍郎,要处处受父亲这兵部尚书的挟制,许家满门,此时不知是怎样的心情。
说起来总归是一家人,官职谁高谁低又有什么分别呢?卫昔昭这样想着的时候,调皮地笑了起来。
到了京城,前来这里求学的卫昔晙大抵就要回府居住了吧?大姨娘和卫昔昀和他有没有联系?甚至于,那对母女会不会就隐姓埋名住在京城?
念及此,卫昔昭去找来了管家,要他闲时留意大少爷那边的蛛丝马迹,而前提自然是知会过卫玄默、得到允许之后。
说完这件事,卫昔晽过来了,满口抱怨这个宅子一点新意也无,让她一点搬了家、换了住处的新奇感都没有。
卫昔昭笑了一阵子,想了想,把吩咐给管家的事情与她说了,想看看她是什么态度。
“这么久了,你、你还没放下那件事啊?”卫昔晽低声嘀咕一句,随后就绽出一朵笑容,“我说过了,凡事都听你的,你放心,我不会给你捣乱的。”
并不是特别赞成的样子。卫昔昭知道,在一些事情上,她与卫昔晽大概一辈子也没办法达成共识,却不会再像上次一样让自己忍让,淡淡一笑,道:“这也不是我能否放下的事,她们久不回府,日后知道的人若是多了,岂不就成了家丑?”
卫昔晽胡乱地点头应道:“说的也是,你看着办吧。”
卫昔昭也不想勉强她自心底认同、帮助自己,笑着将话题扯开去,说起了别的事情。
——
这一日,季青城回到府中的时候,天色已晚。回到房里,有太夫人面前的丫鬟在等,说是太夫人要找他说话。他换了件衣服,去往正房。
太夫人坐在临窗的大炕上,满面愁容,开门见山地道:“方才你爹说了与卫家结亲的事,他说他赞成。你呢?是不是如何也不肯回头了?”
季青城笑着反问道:“为何要我回头呢?”
“你还年少,哪里晓得前尘旧事。”太夫人长长叹息一声,“若是因为你,害得你爹大祸临头可怎么好?”
“娘,这话怎么说?”季青城满腹狐疑,“所谓前尘旧事,到底是什么样的事?我在龙城时,您便去信警告于我,这些到底所为何来?”
“你啊!孽缘啊!”太夫人哀声叹息着,随后又忍不住怨怪道,“安乐公主那儿,是多好的一门亲事,你偏偏不肯点头答应,放着驸马爷不当,偏要做卫玄默的女婿……唉!”
季青城微微挑眉,忍着没接话。安乐公主那边,他执意不肯是一点,太夫人想撮合公主与他三弟也是一点。今日说起来,竟全成了他的不是了。也罢,他想,情急之下,谁说话还会有那么多计较。
“我也看出来了,你是铁了心了,再加上你父亲给你撑腰,你是绝不回头了。”太夫人极是伤心地叹息了一阵子,摆摆手,“你去歇息吧,明日还要上朝呢。”
季青城觉得太夫人说了这半晌,也没说出她心底的话,想问,又不想再次招致一番埋怨,也便起身告辞。回到房里,萧龙渄已在等候。
季青城看出他面色沉凝,语声随之一沉:“为何事而来?”
“你记得告诉国公爷,切勿再与五皇子亲信来往。”萧龙渄眼神沉黯,“希望此时还来得及。”
季青城神色一凛,“五皇子已被囚禁,难道皇上还不想罢手么?”
“皇上想针对的,也许不是五皇子,是国公爷和几位官员。”萧龙渄拍了拍季青城的肩头,“你放心,不论到何时,我会帮你。即便没有我,还有太后主持公道。”他听太后的话音儿,知道太后最反感皇帝用党争之事做文章惩戒大臣,是绝不会坐视不管的。
而季青城也已明白,话说到了这个地步,就意味着父亲此次势必要经历一场风雨。这对整个季府意味着的将是什么?他不知道,也许只有皇帝知道。
六年前,父亲被打入天牢带来的惊恐、慌乱,他至今记得清清楚楚。当年事的记忆还没淡去,父亲就又要遭受新的一番劫难了么?
父亲到底是做错过什么?皇帝为何总是利用一些莫须有的罪名重罚父亲?
仕途,时常让人心寒。
☆、第八十七章
季允鹤突然间被削官夺爵、囚禁天牢的消息,犹如一道惊雷,在卫府炸开。
卫昔昭在想的,是季青城此时该是何等心境。
旁人在想的,是季青城会不会被连累,会不会因此而丢掉侯爵、失去锦绣前程。
一如既往平静的,只有卫玄默,似是早已料到这样的事情,又似早已习惯这样的事情发生。
而之于整个卫府,是有人欢喜有人忧的局面。太后坚持给萧龙渄和卫昔晽赐婚,在皇帝尚在犹豫之际,便传了赐婚懿旨,命两人在明年秋季择吉日成婚。
毋庸置疑,太后是萧龙渄与卫昔晽的贵人。
这是谁之前都不曾想到过的事情。
认为不会有太大波折的,例如季青城、卫昔昭,因了季允鹤之事,提亲之事被搁置下来;而在先前认为波折不断的,却是柳暗花明。
早早赐婚,定下亲事,却不急于要他们拜堂。而到明年秋季,卫昔晽便是十四岁的年纪。这个年纪出嫁,虽然有些早,却不乏先例。种种迹象,都能看出太后早已为两个人做了安排。
卫府长女、次女还未有个着落,三女出嫁便提上了日程,之于卫昔昭,这实在算不得什么光彩的事。而卫昔昀又流离在外,所有人带着同情或者幸灾乐祸的眼神,便全部集中在了卫昔昭一个人头上。
季青城与卫昔晽两人的事齐齐压在心头,卫昔昭已不知该作何反应。挂念季青城是真的,为卫昔晽高兴也是真的,并不介意姐妹之中谁先出嫁更是真的。种种相加,使得她莫名地显得麻木而冷漠,依然如常打理府中事宜,任谁也不能从她脸上看出一丝喜悦或者哀伤。
许氏与三姨娘都不约而同地找卫昔昭说话。前者是幸灾乐祸,后者则是出自真心的宽慰。
三姨娘看着对面的卫昔昭,温声道:“国公爷与老爷其实是一个命数,是非不会少,却也不会真的出什么天大的祸事,你尽管放心。”
卫昔昭随意把玩着那枚四环银戒,琢磨着三姨娘的话,“姨娘说这话,是不是与前尘旧事有关?又或者,是不是与我娘有关?”
“大小姐聪慧,一点即透,可妾身能说的,也只有这些。”三姨娘目光中流露出一丝不忍,“妾身想让你心宽一些,可在天子脚下,一言一语就更要反复斟酌。”
卫昔昭点了点头,唇角浮现出一朵恍惚的笑,“姨娘似是早已料定,侯爷不会再有上门提亲之日了——你担心,担心我为此一蹶不振。”
“提亲的事,我们卫府倒是不显什么,外面却已传扬开来——像是有心人刻意为之。”三姨娘黯然叹息,“侯爷那样的人,可遇不可求,妾身没什么见识,便把大小姐与寻常人一视同仁了。”
“我,应该,没什么的。”卫昔昭语声的缓慢、迟疑,显露了她心中的不确定。
三姨娘不知该说什么好,便岔开了话题:“昔晽心里是真的高兴,却也是真的为你担忧,也是为此,反而不敢登你的门了,怕惹得你愈发不快。”
“怎么会呢?”卫昔昭笑了笑,“我与姨娘一样,盼着她好。燕王府那边礼数周到,今日已有人来过。日后诸事我不便多话,姨娘就多费心吧。再者也是快到年节了,我得提点着下人好生准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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