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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参姑娘-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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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夫人两个弱女子孤身上路?你把我们送去。”

傻傻呆呆的一脸哭相,只得充当车夫,另一个冲他挤眉弄眼,快乐的奔入驿馆大门躲起来,免得大花心血来潮再要个什么人当力夫什么的。

颠簸的马车里,左稔慎一门心思都在离开的师父身上,满心盼望能够快点到京城,急切的问大花京城到底有多远,马车多久才能到,什么时候才能见到将军只如此类的问题。大花认真的感慨道:“夫人果然思夫心切。”

左稔慎想到师父,面上一红低下头去不再问了。

大花想了想,突然道:“既然夫人这么舍不得将军,当日为何还去私奔?”

“如果我说我去找将军——其实不为了将军,你——”左稔慎迟疑的小心翼翼道。

“我会把夫人踢出马车,掉头回去。”大花淡定道。

左稔慎决定把实话烂在肚子里,干笑道:“就是冲他去的,就是为他的。”

马车赶路其实是件挺辛苦的事,左稔慎颠簸的屁股都要烂了,胃里泛酸水,到了客栈什么胃口也没有了。大花点着银子念叨“不饿正好省钱了”,要了一间客房,让守卫大哥去睡车夫的大通铺。进了房间没多久,小二儿端上来一壶热茶,两个馒头和一碟青菜,左稔慎皱着鼻子看了半晌,更觉得没食欲:“大花,你没钱吗?”

“夫人当初要是让大花把将军的家当都敲出来,我们现在就可以山珍海味了。可惜啊可惜。”大花咬着馒头惋惜道。

我什么时候让你挖将军的家当了?左稔慎一口也没吃,滚到床上打盹。

“夫人,别滚脏了。”大花心疼道。为了省钱她只开了一间房,满屋只有一张床。

夜里,大花说是吃多了撑着睡不着,拉着饿扁了睡不着的左稔慎非要说话。

“夫人啊,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你在大婚之日的迎亲路上丢下将军跟人私奔,将军伤心的头发都拔光了,哎,头发没了又拔眉毛,真是可怜。将军是小心眼了一点,不就是逃婚吗,非伙同县太爷把夫人的娘家的家底给收走了。可怜夫人的娘家彻底家破,只待人亡了。”大花如此道。

将军……好小心眼。左稔慎忍不住想道,大花,你好像也幸灾乐祸了吧。她刚想问问左家到底是破败成什么样的时候,大花一脚把她踹下床。左稔慎摔得生疼,气恼的爬起来,却见大花已经睡着了,四仰八叉的霸占了整张床,睡的很是难看。左稔慎唉声叹气,爬回去找了个小小的角落缩着。

曲下镇到京城马车跑了一个多月,一路民风淳朴,完全没有遇上强盗、小偷、采花贼,除了大花睡姿太差夜夜将左稔慎踹下床外,再没有别的苦难。

京城和小镇子完全不一样,繁华,热闹,人多。花红柳绿,人来人往,每个路人都穿着宽大的衣衫,飘逸的神仙一般,女子头上挽着松松垮垮的发髻,五彩缤纷的衣裳,五颜六色的头饰。大开眼界的山里来的人参瞅瞅自己身上惨淡的衣服,心中羡慕。

“天壤之别。”大花对着左稔慎感慨。打击的左稔慎欲哭无泪。

大花没有立刻带着她去找将军,而是先找了客栈,再找了布料铺子,又找了绣娘,还逛了首饰铺子,将左稔慎里里外外焕然一新后,让守卫大哥带着来到将军府大门前。守卫大哥也没见过这世面,眼睛都是直的,领着俩姑娘径直从将军府门前路过三次愣是没看见,第四次的时候大花觉着眼熟,仰头看了一眼,正见匾额,恼火的狠狠踹了守卫大哥一脚。

将军府的守门小厮也是正常的大户人家那种狗眼看人低的下人,见了他们三个,听闻是小镇子出身,丝毫不放在眼里,磨磨蹭蹭的半晌才挤兑出一个好欺负的去通传,其余几个仍旧在门口闲聊,时不时轻蔑的瞥上两眼他们三个。

守卫大哥脸上不好看,大花淡定的等,左稔慎满心只求找师父,焦虑的不得了,转着圈嫌弃将军没速度,出个家门也这么难。大概一炷香之后,一个年过四旬,穿戴不俗的媳妇出来恭恭敬敬的来迎左稔慎和大花,左稔慎见出来的不是将军,很是失望。守门的小厮见那媳妇,对视一下,转为一张谄媚的脸。

俩姑娘把守卫大哥扔在府外头,跟着那媳妇进了府门,府内大自是不必再说,堂堂一将军没个够规格的家也不像话。地方大空闲也就大,将军府里空闲的地方全都种了花草,满目的花花草草让左稔慎很喜欢,所以她一打眼就很喜欢这个府邸,可能是因为她住得最久的地方都不长草的缘故。

媳妇带着两个姑娘走过几个厅堂,来到内堂,将军着一身简朴的便装坐在主位等候,见了左稔慎笑了一笑,看见她身后的大花不由自主的往后缩了缩。大花留意到,特意往前头站了站。

“你特地来找我,是要做什么?”将军对左稔慎笑道。

“我想——”

“夫人自知私奔负了将军,回来啃回头草了。”大花淡定的插嘴道。

将军和左稔慎都静默了。将军咳了一声道:“大花你一路也辛苦了,刘家的,带她去厢房休息。”待大花走了,将军又问了左稔慎一次。

“我想你帮我找师父。”左稔慎马上道。

将军只觉得心里有什么东西沉下去,他笑道:“哦?你在与我成亲之日一起私奔而去的那个人,这么快就不要你了吗?”

“师父他……”左稔慎难受的觉得,将军说的还真是言简意赅的贴切,伤心的垂下头去。将军抬手,缓缓的抚上她的脸:“人参姑娘……”

“公主驾到——”

将军收回手去,向门口走过去两步。不多时,一身盛装的公主走路带风的进来,先扫视一圈,打量了一下将军半遮住的左稔慎,然后才对将军道:“驸马,你有宾客?”

“是恩人。”将军笑道。

公主娇笑着对左稔慎故作亲切道:“我就说我们二人夫妻恩爱,驸马是不会纳妾的。既是恩人,那可要好好招呼了。”公主眼中透着鄙夷的打量了左稔慎的一身完全不值几个钱的行头,“不知这位恩人是短了银两来借盘缠,还是为家里求一官半职,或是——呵,或是想求驸马帮着保媒拉纤给你寻户好人家。你放心,驸马是最心善了,对路边的猫儿狗儿都舍不得冻着、饿着,何况是你啊。”

这话拐弯抹角的很有味道,可惜人参姑娘不中用,是个弯弯绕就会卡住的脑袋,没听出来里头有什么隐藏的意味,只理解了字面上一层,当她是个好心、热心的,笑呵呵的对她道:“我听说将军很小心眼,以为他不会帮我的,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

公主的脸上抖动了一下。将军对她笑笑,转头对左稔慎道:“路途遥远你也辛苦了,先歇歇去吧。你求我的事,先放一放待过后再说。”说罢,叫过一个丫鬟带左稔慎去厢房找大花。

左稔慎还想多说两句,见将军不停的摆手示意她走,只好跟了丫鬟去。经过公主身边,只听公主很轻的哼了一声,看都不看她一眼,小声道:“乡下丫头不懂规矩也就算了,还如此愚钝,真不知是天生如此还是故意装蠢,话都听不懂还妄图勾引驸马,简直是自取其辱。”

这话在将军是听不见的,明显是故意说给左稔慎听的。这样直来直去的话,左稔慎自然是明白的。她愣在原地,傻傻的看着公主。公主给她一个和蔼可亲的笑容,她身边的侍婢却厉声喝道:“公主金枝玉叶,天人之资,可是你等草芥可以冒犯亵渎的。”

将军走近过来,在后面推推左稔慎,柔声道:“去休息吧。”

左稔慎侧头看了看将军,将军温和的笑笑,抬抬下巴示意她走,她又看了眼公主,这一次立刻转开视线,垂着头跟着丫鬟去了。

她不懂什么又得人是会面上一套温柔牌,暗地给人使绊子。她只觉得,这公主大概是疯的。

一只醋坛

左稔慎被丫鬟带着来到偌大将军府中的一小间厢房,觉得看上去比一路上的客栈没好多少。大花早就到了,也打听过了,在这府上,三等仆妇的房间都比这个强,她只能默念大权旁落,将军不举,等到左稔慎来了,淡定的感慨道:“世态炎凉,夫人也沦落了啊。早知今日,大花就应该把夫人捆了送上花轿。”

把客人往这样的房间里撵,分明是挤兑加嫌弃,巴不得早走的意思。看起来公主面上心里都容不得夫人啊,没想到将军还怕老婆。大花倒了杯茶水喝了一口,转头“呸”的吐出去:什么茶还往里放盐。

“才不应该呢。”左稔慎分辩道。大花把自己的那杯残茶递给她,她眨眨眼,接了仰头喝了干净,当即皱了脸吐了吐舌头,“咸……”

将军和公主仍旧在内堂,公主娇笑道:“哪来的乡下丫头,一点礼数都没有,若不是驸马的恩人,本公主非要她在外头跪上两日教训教训。驸马也是,曾经有这样的恩人,怎么早不跟本公主提起?”

“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将军笑笑道。

公主面上浮现一丝不悦:“近来王弟越来越喜欢新封的国师,驸马若是不尽力讨我王弟开心,只顾和什么来历不明的乡间女子厮混,可小心日后风光不再的时候悔恨。本公主可是父王在世时最宠爱的公主,你可不能让本公主被其他的公主比下去。”

公主口中那个新封的国师,正是将军的师父——晋陵道人。晋陵道人与将军因为人参的缘故闹翻之后,趁着将军无力返京,先一步来到京城,也是刚刚好赶上宫中闹鬼怪。皇帝鞭长莫及,用不上千里之外的道士将军,情急之下张了皇榜,晋陵道人顺理成章的入宫,收妖,蛊惑小皇帝,受册封。等将军回来,此人已是铁板钉钉的新任国师了。

不过小皇帝还是很敬畏道士将军的,怕他因为多了个道士不高兴,特地把自己的姐姐——大长公主下嫁给将军。

还很单纯的小皇帝不知道是被哪个太傅荼毒说男人一辈子最重要的就是要先成家讨个老婆,就简单的以为还没老婆的将军自然最想要的就是媳妇了。想他自己才这么大点儿就有皇后娘娘了,将军都弱冠了也没个媳妇,都是南征北战给耽误了,为国这么效力一定要嘉奖,小手一挥,把先王在世时最宠爱的公主、也是自己的同胞姐姐,指婚给了将军。

将军啼笑皆非,不知道各位太傅教导小皇帝的时候怎么就忘了教他道士是不需要娶媳妇的。不过旨意都下了,新嫁娘也有人了,算是直截了当的硬性还俗。

而迎娶公主,不夸张的说,每一位公主下嫁的时候,文武百官、王孙贵族,只要是适龄的,都很不得消失在天际。世人谁不知道公主是金枝玉叶、万金之躯,说不得、骂不得,更别提戳一指头、动根汗毛了。这样的女子娶回去,要是吵个架拌个嘴啥的,那就只剩下受气挨打了。所以,公主一要出嫁,和官场沾边的年纪轻轻的男子,有相好的就赶紧娶妻,有热孝的就赶紧守丧,能求外放的就赶紧买通官员及时就走,啥都没有只好一面急吼吼的寻门当户对的女子,一面去求签拜佛。

所谓娶公主,简直不是幸事而是灾难。而迎娶最受宠爱的公主,简直是灾难里的灾难,因为一般来说,备受宠爱的公主往往是最任性的一位。

想将军大婚那日,各位官员都憋笑恭贺他道:“恭喜将军还俗。”的时候,他多想把兴致勃勃前来围观咬点心吃的小皇帝揪到没人的角落暴打一顿。

公主喜欢指手画脚好像一切都在她掌握之中已经不是一两天了,将军报以浅淡的笑容便告退出去,把内堂丢给公主一个人,自己去了左稔慎的房间。安排厢房这种事当然不会是将军亲自指点说去住哪间哪间,当他来到这间偏僻的、窄小的、布置简单的厢房的时候,惊讶的在门口顿了一顿。

大花举着根掉毛的鸡毛掸子这头掸掸灰,那头扫扫土,见了将军僵硬的样子,哼道:“看样子不是将军始乱终弃,为保荣华富贵欺负夫人。”

将军干笑两下,自知是他的公主使坏,吩咐下人给她们换一间厢房。大花一听换房间,扛起她那包至今都没打开过的箱子大的包袱,拖着左稔慎就要走。这时候,一个丫鬟来通报,说是晋陵国师有请将军过府一叙。这丫鬟说道“过府一叙”的时候,卡了一下,想了一想,其实是没记住是过哪一叙,情急之下依着惯例随便说了。

将军苦笑,只好吩咐丫鬟带了她们搬去新的房间,自己则回房更衣。丫鬟有了将军的指示,不敢慢待了这二人,乖乖的领着她们去了正常的厢房。这次的房间宽大、明亮、精细雅致,上一间和这里比起来,简直是柴房。

左稔慎先抱了茶壶,这一次里头茶叶飘香,她一路上因为大花嚷着省钱,都没怎么吃到茶叶,客栈里头的也都是些茶叶渣子,现在见了好茶叶馋的忍不住,把水往窗外头倒了,直接捡了茶叶出来吃,欢实的很。大花则把她的大包袱往角落里一丢,打开包袱往外掏东西。将军府的丫鬟见了,面面相觑,该撇嘴的撇嘴,能走人的走人。

将军回了房间,正见公主娇媚的倚在美人榻上,暗暗叹了口气,心说怎么自己去哪都能撞见她。他冲她笑笑,招呼丫头来更衣。公主坐起身来道:“不过是国师找你,有那么急吗?”

将军仍旧模棱两可的笑笑。

公主坐正,她的侍婢拿了枕头放在她身后方便她靠着。她又道:“你去和国师多见见也好,他正得恩宠,你和他交好,也有个扶持,免得你日后果真没了王弟的宠信没个依傍。”

将军心不在焉的催促丫鬟动作快些,一换好衣服,便再次冲公主温和的笑笑,丢下她马上走人。

公主抬手把枕头掷了出去,娇怒道:“自从那个乡下女子,他连一句话都不愿意同本公主讲了!只知道对那个狐媚子殷勤,到底他是本公主的驸马,还是那贱人的男人!”

“公主所言极是。”侍婢立刻出谋划策道,“那女子不知好歹竟然敢勾引公主的驸马,将驸马迷得五迷三道,简直不把公主放在眼里。公主若是忍让,岂不是让那女子日后更加嚣张。此刻驸马不在府内,她正没靠山,倒不如……”侍婢贴近公主耳侧,轻声耳语。

丫鬟随口瞎编,害的将军跑错了地方。他到了国师府,让门口的小厮一顿郁闷,明明他家的主子特地出门,这被约的人怎么还找上门来。将军同样郁闷的打探之后,得知晋陵道人早就出门往皇城根底下的酒馆去了,只得上了马车命人去那里。

待将军找对地方,来到楼上的雅间,晋陵道人等的已经颇不耐烦,讥讽道:“将军果然是将军,架子果真是够大,哪怕为师身为国师,还是要为师等你的大驾。”

将军笑笑不解释,坐下身来:“不知国师大人找在下何事?”

自古以来道士分两种:一修自身,二捉妖。修自身的自然是自顾自的想要延年益寿、修身成仙而去,而捉妖则可谓造福四方。所谓道士,只修身者有,只抓妖者也有,既修身又捉妖者更有。

将军是孤儿,被慈眉善目的师公捡回去交给晋陵道人,也就是他的这位师父教导。

此道观全是修身求延年的道士,大概是位置太好世道太太平,这些道士不懂得分辩妖怪,更没见过什么妖怪,对于降妖除魔一事,要么毫无兴趣,要么当做下三滥的骗钱手法不屑一顾,既不信妖邪,又期颐修身成仙。满道观,惟有不守规矩的晋陵道人信奉捉妖之术,自小背地里暗自研习。

分辨不出妖邪,他便费尽心思弄来照妖镜,法力不济,他便自创出折寿换取强大法力的法子。他所带的弟子,也都是寻着他的法子修行。也亏得晋陵道人能够在满是修身的道观里隐瞒住这么多年,可惜最后还是被知道实情后不愿早夭的将军给戳破了。

彼时晋陵道人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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