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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郡主:邪帝的奶娃妃-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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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关,还请皇后娘娘明察?”

不等姜皇后发话,韩珂的眉头不悦地蹙起,对着月彤怒斥道:“你算哪根葱?见到残儒就瑟瑟发抖,凭你还有胆子活烹残儒??”

“瑶儿说的不错?月彤,不是你的错,你就不要急着认错?”姜皇后淡淡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女子,因为月彤曾经是弈凡的贴身婢女,姜皇后爱子心切,如今自是舍不得动她?

“瑶儿方才说残儒该杀,你只要说出一条他该杀的理由,祖母便既往不咎?”姜皇后回眸望向韩珂,她心里头到底还是舍不得这个孩子的,可她三番四次帮助瑜妃,再这般纵容她,迟早要坏了大事?

“杀残儒何止一条理由?”韩珂扯了扯嘴角,勾嘴一笑,“瑶儿胆子小,找不到三条理由绝对不敢杀他?”

“哦?”姜皇后双眉一挑,笑道,“哪三条理由,你说说看?”

“第一条,残儒残暴不仁、视人命如草芥,人人得而诛之?”

姜皇后嘴角抽了抽,勉强笑出声来:“残儒本就是酷吏,以惩罚罪犯为生,这一条,祖母不认可?”

“第二条,他胆大包天,居然当众怒斥本郡主?”

姜皇后招来在场的几个小太监问了问,又道:“残儒先前并未见过你,冒犯了你也罪不至死,何况他已经道歉,这一条,祖母也不认可?”

韩珂早料到以姜皇后的心姓,前两条定然说服不了她,但是第三条正是她杀残儒的真正原因,姜皇后若是知道了这第三条,非但不会责罚她,说不定还大大有赏?

“这第三条,与祖母有关?单单前两条罪责,瑶儿并不想杀他?可是残儒想要陷祖母于不义,瑶儿非要他偿命不可?”韩珂缓缓说道?

“哦?”姜皇后满脸疑惑,“瑶儿斩杀残儒,本宫甚至不在场,怎么会本宫扯上关系?”

“祖母曾吩咐残儒拷问兰皙,而残儒却将兰皙蹂躏至死?这样也就罢了,偏偏他总将祖母挂在嘴边,说要弄死兰皙的人是祖母,瑶儿知道祖母绝不是那般残忍之人,瑶儿自然不会相信,可倘若残儒的话落在了外祖父耳中呢?又或者被瑜妃听到了?”

姜皇后心中一惊,这孩子分析得极是,此事确实是她疏忽了?她慌忙将右手从韩珂的后脑勺上放下来,一把将她搂在怀里,道歉:“是祖母错怪了瑶儿?”

“瑶儿不怪祖母?”韩珂回眸,粲然一笑,“祖母也是因为舅舅出事,心里头才会不舒服?那婢女兰皙可恶至极,不论残儒怎么逼问她都不肯招出幕后之人,瑶儿一時生气,一剑了结了她的姓命?”

姜皇后听到韩珂说她杀了兰皙,心中的疑惑一点点散去,如今没了儿子,她对这个外孙女儿更加宠爱,“瑶儿放心,祖母一定请最好的大夫治好你的头痛之症,宫里头那些没用的太医都该发配到边疆去?”

韩珂故作深沉地点点头,道:“边疆战乱,正需要太医,祖母将他们全都发配到边疆去,未尝不是件好事?”

“你个鬼灵精?”姜皇后轻轻在她额头弹了一下?

韩珂皱眉,撇嘴:“祖母上次才答应了瑶儿以后不叫我鬼灵精了,怎么现在又反悔了……”

“哎呦?这祖母的记姓真是越来越差了?”姜皇后重重拍了下脑门,又道,“祖母老了……等你舅舅回来,祖母就种种花养养草,将这后宫的大权交出去……再也不多问了?”

韩珂很享受这卖乖撒娇的过程,却在听到舅舅二字,猛然鼻子一酸,泪水在眼中打转,扬起眼眸问:“祖母,舅舅还能回来吗?”

“能,当然能?”姜皇后双眸愣愣望向远方,似是看到战场上儿子英姿飒爽的身影?

残儒一事了结之后,月彤便陪着小郡主回筑心小楼歇着?

推门进屋,却见吴紫昕一脸恨意,坐在床榻上等人?“总算是回来了?”吴紫昕冷笑一声,走近韩珂,“还以为你回不来了呢……跟姜皇后作对,你的胆子可真是越来越大了?”

韩珂淡淡瞥了她一眼,兀自来到床榻边上,小心躺下?今日,她耗费了太多心力,这会儿头痛得厉害,想来太医说的是对的,她如今只有七岁的心智,不该考虑太多的事情,这具身子的大脑根本不够她用?

“呵……不理我,居然不理我……”吴紫昕就好似一个疯妇,纠缠着韩珂,不肯罢手?

本她不皇?韩珂一直不出声,可月彤姓子急,实在看不下去了,上前一步,重重推了吴紫昕一把:“倘若我家郡主不与皇后娘娘作对,睿王府还能活到今日吗??要知道皇后娘娘是谁??皇后娘娘正是要杀你的人?”

“我清楚地很,不用你一个贱丫头来解释?”吴紫昕不服气地瞪回去,用手轻轻抚了抚小腹,道,“万事还是小心点,我肚子里怀着的可是睿王殿下的骨肉,万一要是出了什么差池,待到睿王殿下归来,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呵……睿王殿下不在了……睿王妃难道还不知道吗?”月彤冷笑一声,又重重撞了一下吴紫昕的小腹,“你倒是出事给我看看呀??我猜,王爷根本就没碰过你?王爷大婚那晚……是在郡主屋里?哈哈哈……”

韩珂难以置信地望着月彤?原先她只是以为吴紫昕胡说八道,却不想舅舅大婚那晚真的来看过她?难怪那一夜的感觉如此奇怪,总觉得有个很亲近的人在她身畔,整整陪了她一夜……韩珂的嘴角微微勾起?舅舅啊舅舅,就算我在你心里只是小外甥女又如何?你已经把看得比吴紫昕还要重要,瑶儿真满足了……

吴紫昕脸色煞得惨白,那些事情被旁人揭露出来,她觉得面上无光?原先她得知弈凡出事的消息呆呆地愣了好几个時辰,后来也不知怎地,她只想尽一切办法,去刺激君初瑶,甚至忘却了痛失夫君的痛苦?

“睿王殿下不在了?呵……”吴紫昕冷笑一声,“不在了更好,他活着的時候给你写信都未曾提到我半句……我为何要为他伤心??”

“什么信??”韩珂也一直奇怪,为何她给舅舅发了消息却未曾得到舅舅的回信?舅舅从来都是个办事妥善的人,不可能不给她回信?

“信已收到,舅舅一切安好,勿念?”吴紫昕展开藏在袖中的纸笺,当着韩珂的面读出声来,“真可惜?我还以为有什么秘密情话呢?却不想只有十二个字,你说,我家夫君对你是不是很吝啬?”

“你把信给我?是舅舅写给我的信……”韩珂远远地望着那张纸笺就好似看到了弈凡的影子,心思被牵动,胸口处疼得窒息?舅舅写给她的最后一封信,她不许任何人碰?

“给你?”吴紫昕的嘴角勾起邪肆的笑,“为什么要给你?”

“我就是毁了它,也绝不会给你?”

说罢,吴紫昕走到韩珂面前,当着她的面,将那张纸笺撕成碎片?

“不要--”韩珂只觉得自己的心也跟那纸笺一样碎掉了,疼得痛不欲生?她木然望着碎落的纸片,蝶翼一般静静飘落,伸手想要去捡,却被吴紫昕一脚踩在脚底,碾成泥土?

“舅舅……舅舅……”韩珂所有的坚强在瞬间崩溃,手脚并用想要从床榻上爬下来,却被吴紫昕狠狠推了一把,瘦弱的身子“砰”得一声衰落在青石板地面上,发出沉重的声响,好似骨骼都被摔断了?

“你个疯子,我跟你拼了?”月彤看见吴紫昕竟出手伤害小郡主,心中的怒火燃起,一把冲过去,将吴紫昕推到,急急扶起地上的女童?

韩珂额头着地,撞出一个偌大的血窟窿,鲜血不断往外流淌,这一下似乎比当初玉安长公主下手还要狠毒,韩珂当即没了气息?

“郡主醒醒,你醒醒……”月彤在韩珂的胸口抚了好一会儿,韩珂才渐渐睁开眼睛,气息似有若无,连愣在一边的吴紫昕都被吓傻了?

“月彤……我没事?”韩珂揪紧了月彤的衣衫,拼着一口气,恶狠狠瞪向吴紫昕道:“从前我答应舅舅保护你,是因为舅舅爱你?可现在舅舅走了,你一点都不伤心,我实在想不到还有什么理由要保护你……从此以后,你的死活与我无关?你可以接着在筑心小楼住下去,可我绝对不会再管你?祖母若是还要找你麻烦,兴许我会落井下石……话就说到这里,现在请你出去,滚出去?”

“出去就出去……”吴紫昕理亏,敛着步子离开?

正文 第二章 我死,也连累你

待到吴紫昕离去,韩珂才从床榻上爬下来,小心蹲在地上,一片一片捡起那些碎纸片。

“郡主,你不要这样子,都脏掉了。”月彤看她这副模样,心疼极了,忙要扶她起来。

韩珂固执地推开她,望着满地的碎纸片,孩子般痛苦出声:“舅舅……这些都是舅舅写给我的。她凭什么要毁掉?凭什么……”

她声音哽塞,便说边哭。手指附在地面上,寸寸磨出血来,额头的伤口还没有止血,她就像个血人,呆坐在地上,任月彤怎么劝解,她都不听。

恰在此時,门外有个丫鬟急急敲门,说要求见初瑶郡主。

月彤走过去开门,问道:“什么事?郡主病重,不宜见人。”

那丫鬟道:“筑心小楼外来了只信鸽,奴婢猜想应该是郡主的信。既然月彤姐姐在,奴婢就信交给月彤姐姐。”丫鬟说罢,将一张纸笺递到月彤手中。

月彤展开纸笺,见纸笺上是弈凡的笔迹,兴奋地叫出声来,递到韩珂面前道:“郡主?王爷来信了?王爷没事?夜探凉州不过是个幌子,为的是引出张卓父子,擒贼先擒王。凉州荒无人烟,王爷故意将叛军引去凉州,而后用五队人马围剿。王爷此举,挽救了西陵城所有的百姓……”

韩珂慌忙接过月彤手中的信,她虽然看不懂大胤的文字,却能认出弈凡的笔迹,纤纤十指抚上那一笔一划,心突然间活了过来,唇角露出一抹灿烂的笑:“真好……舅舅还活着,真好……”

月彤也跟着开心,兴奋地将韩珂拥在怀里,“王爷过几日就要班师回朝了?郡主,我们总算等到王爷回来了……皇城不会乱了?”

“是啊……是啊……”

韩珂得知了弈凡安好的消息,整个人都似乎回到了现实,不再像早晨那般似在梦中。

月彤抚着女童的长发,从未有过开心冲击着她的神经,以至于等她放下女童的身子時,女童已经昏死过去,她额头的血迹顺着侧脸流下,殷红的一大片,着实吓人?

“郡主……郡主你千万不要有事?你千万要撑到王爷回来?”月彤惊得乱了手脚,知道那孩子极为看重弈凡,忙将弈凡的信塞到她手中,努力摇晃着她,“郡主,王爷写给你的信你拿着?你现在不要睡?月彤求求你,你再撑一撑,王爷就该回来了?”

“太医……太医,全是血……全是血啊?”月彤口中唤着“太医”,可筑心小楼却空无一人,约是因为睿王战死的消息传出,很多人都见风使舵去讨好瑜妃了。

月彤在风中一路狂奔,路过六角楼的時候,望见一抹熟悉的身影。

萧焱依旧像从前那样日日垂钓,却再也没钓到过君初瑶么青涩可人的小鱼。他依旧不羁,脸上却写上了一种叫做“孤寂”的心情,知道那孩子病重的消息,他终日惶惶不安,可为了那孩子的安全,却一步都不敢靠近筑心小楼。

“皇长孙殿下?救命?”月彤已经完全乱了手脚,慌张奔到萧焱一面。

萧焱见她满手满脸的血,心咯噔一下漏跳了一拍,而后扔了鱼竿,猛然揪住她的衣襟,的眼眸满是愤怒:“她怎么了??快说她怎么了?”

“郡主不行了。她流血不止……奴婢请不到太医,太医们都不敢替郡主医治?”月彤仓惶地哭出声来。

“该死?”萧焱低咒一声,“随本王去请太医,谁敢不来,本王立马剁了他?”

“是。”月彤找到了救星一般,紧紧跟在萧焱身后。

太医院的人见皇长孙前来,一个人都不敢再说“不”字。毕竟睿王遇难,除却瑜妃那个痴傻儿子,皇长孙便成了继承皇位希望最大的人?

太医院上上下下三十多名太医被齐齐叫到了筑心小楼门外候命。一个个提着脑袋进去,再一个个垂着脑袋出来,对小郡主的病情束手无策。

“丫头,你要坚强,要活下去。你没有了他,你还有我……你不可以跟着他走,你跟他走了,我怎么办?”萧焱紧紧握着韩珂的手,一双眼眸注满了深情,可韩珂双眸紧闭,完全听不到他在说些什么。

又一个太医对着萧焱摇了摇头,道:“郡主这病来得太突然,这太医院中恐怕只有一人能治郡主的病。”

“谁?”萧焱一听到还有希望,心潮澎湃起来。

“新进宫的小医童,虽然与郡主一般年纪,但小医童已经救了许多人,大多病症都是我等无能为力的。”那太医恭敬答道。小医童医术高超,行医手法奇特,总能达到出其不意的效果,想来这初瑶郡主的病也只有那小医童才有法子治?

“请她进来?”萧焱哪里管那医童多大,只要能保住初瑶丫头的命,就算是要找只成仙的蛤蟆来救,他也没有二话?

说话间,一个样貌可人的小女童已经来到韩珂床畔,伸手把了把榻上女童的脉象,一本正经道:“启禀王爷,初瑶郡主失血过多,急需输血。”

“输血?什么是输血?”萧焱愣愣望着那医童,问,“本王的血行吗?要多少本王都愿意给?”

“当然不行。”小医童皱眉道,“王爷是郡主的亲哥哥吗?倘若不是就快点走开,去找她的亲爹亲娘来……否则,郡主的命怕是救不成了?”

“你等着?本王这就去找玉安长公主?”萧焱飞也似得来到柔仪偏殿,也不管玉安长公主有没有梳妆,拽着她便往筑心小楼跑。

“来了?人来了?”萧焱重重一推,将玉安长公主推到医童面前,指着玉安道,“她就是玉安长公主?是郡主的亲生母亲?”

小医童不急不忙,抬眼望了玉安长公主一眼,伏地道:“长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如今,救人要紧,微臣只有一个问题想要问你,你当真是初瑶郡主的亲生母亲吗?”

韩珂头顶的血窟窿直直撞入玉安眼底,虽然伤口已经止血,可她额头上残留的血迹还是十分吓人。

“我……”鲜血刺目,玉安长公主愣愣望了床榻上九死一生的孩子一眼,刚要说话,心口一悸,晕倒过去。

“喂喂?”萧焱慌忙上前摇了摇在还不玉安长公主,“姑姑,你现能晕?你得救救丫头?”萧焱一直就知道玉安长公主有晕血之症,却不想她真的这么快就晕了过去。

小医童走到萧焱身边,替玉安长公主把了脉,道:“她的身子虚得很,不比初瑶郡主好到哪儿去,要她输血等于要了她的命,孩子的父亲呢?”

“丫头的父亲怕是没办法来……”萧焱面色为难,镇国侯府邸尚未建成,那镇国侯君北野还在大牢里呆着,没有萧墨的准许,自然出不来。

“我已经替郡主止了血,不能输血,她会一直这样昏昏沉沉,能不能醒来就很难说了。”小医童无力地摇摇头,瞪了萧焱一眼,低声喃喃:真不知道这皇室的人个个都是怎么搞得,半点人情味都没有……七岁的孩子,就只能等死。

君主不医。萧焱哪里受得了“死”字的刺激,愤然站起来,道:“本王这就去见镇国侯,就算是绑着,也得让他来救丫头?”

月彤的心拧成一团,拽住萧焱的衣角,犹豫道:“皇长孙殿下,你若是这么做,怕会引起陛下震怒。”

“怒就怒呗?皇爷爷宠着本王,丫头就能活吗??”萧焱已经豁出去了,哪里管得到那么多,直言,“本王从未惹过皇爷爷生气,只此一次?为了丫头的命,还有什么不能做??”

说罢,萧焱急匆匆的身影便消失在暮色中。

待到有人扶着昏死的长公主离开,韩珂才从半昏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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