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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郡主:邪帝的奶娃妃-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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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她病了好多天了。”月彤无奈地低下头去。
怀里的女童面色惨白,呼吸微弱,给人的感觉好似随時都会死去,一个曾经服用过莫茸的人究竟是什么样的病能让她痛哭至此“?
少年紧紧将她拥在怀里,心疼极了。
三两步将她抱到床上,少年急急在女童身边守着,一会儿替她擦汗,一会儿喂她喝水,将她照顾地无微不至。月彤又叫了太医来,开了药方,熬了药。等到弈凡喂韩珂喝完药后,大半夜都过去了,哪里还记得什么洞房花烛夜。
天微微亮,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射入花窗,少年猛然意识到一夜已经过去。
弈凡望了望床上已经差不多退烧的女童,兀自起身,吩咐月彤道:“不要告诉郡主本王来过。”说罢,便一个人推门出去。
回到睿王府的時候,天已经亮了,这一夜洞房花烛可真是过得惊险刺激。少年未进新房,见吴紫昕一人坐在铜镜对面,只见她用犀角碧玉梳将那散如墨缎的头发慢慢梳通,反手细细挽了髻。然后在发间戴了一枝碧玉棱花双合长簪,仿若一双蝴蝶环绕的样子,十分的灵动。她的眼角有微微的倦意,少年不自觉内疚。新婚之夜,丢下妻子,独守空闺,他这个丈夫做得不合格。
“咳咳——”
“王爷可回来了。”吴紫昕笑脸相迎,倒是没有半点责怪的意思,因为她知道只有这样才能真正留住萧弈凡的心……她是个聪明的女人,绝对不会傻到亲手将自己的丈夫推入别人怀里。
少年满是愧疚瞥了眼吴紫昕,突然疾步走进内室,走上前一步,不过一会儿便捧来一只匣子,放在梳妆台上。吴紫昕一愣,便伸出手打开一看,顿時很惊讶。这是一支白色牡丹嵌七色宝珠的金步摇,牡丹用白玉雕成,花瓣边缘是以细如发丝的金线制成,上缀各色宝石,牡丹底端衔着长长一串珠玉流苏,最末一颗浑圆的海珠,珠辉璀璨。
见此,吴紫昕一夜的委屈都消散了,她微微笑了,亲手拿起来,佩在自己的发上,那颗海珠正好垂在眉宇之间,隐隐光华波动,流转熠熠,衬得乌黑的发髻似要溢出水来。
萧弈凡伸手暖暖将她环住,蹙眉在她耳畔低声道歉:“对不起,今晚,我们再圆房。”
这時候,睿王府的蒋妈妈从外庭走进,笑容无法掩饰地洋溢在眼角眉梢。她将昨晚铺在床上的白绫收在雕红漆的匣子,屈膝给他们行礼:“恭喜郡王、郡王妃?”
萧弈凡点了点头。
吴紫昕的脸色红了红,昨夜虽没有真正洞房花烛,但有了这块假元帕,她便算是名正言顺的睿王妃。
梳妆完毕,简单地用了早膳,蒋妈妈笑着道:“王爷,该进宫去给万岁爷和皇后娘娘问安了。”
彼時,未央宫内。
“瑾娘啊,你的手真是巧,未央宫的其他丫头,没一个能把头发梳得这么美。”顾影自盼的托住腮,皇后姜氏心情莫名的欢愉。U72l。
瑾娘垂眸,默不作声,她正在思忖姜冉先前的交代。
“瑾娘?”环住双臂,吕妃的眼中闪过一抹精光,“本宫以为,你的头脑很清醒,本宫一直看好你,也很信任你。”
“娘娘,您多虑了。瑾娘只是觉得,既然睿王殿下昨夜没有留宿睿王妃处,今日又何必……”
“我的儿子我能不了解,他若有心保护吴紫昕,自是筹划周密的,本宫可不想出现万一?”
“诺——”瑾娘拾掇好梳妆台上的饰物,退出了姜氏寝宫。
“睿王到——”
“睿王妃到——”
帝王萧墨称病未见,只是赏了睿王跟吴紫昕不少金银。蹋至未央宫,萧弈凡和吴紫昕上前给皇后姜氏请安——因是第一次,又是新婚的第二天,两人恭敬地给皇后娘娘磕了三个头。姜皇后点点头,似乎想要说什么,却没有说话,一旁的瑾娘面带微笑地将吴紫昕扶起来,然后拿了一个花鸟金丝顶层镂空的锦囊给吴紫昕做见面礼,给人的感觉很亲切、随和:“这是皇后娘娘的心意?”
吴紫昕也不知道里面都装了些什么,笑着道谢收了。
姜冉脸上的笑容很淡很淡,她微微转头,似乎有点不愿意看到吴紫昕的脸,却温柔道:“本宫有点累了,紫昕,你陪母后去内室聊聊贴己话。”说着,便站起身来,缓步走着。走到门口的時候,突然回头道:“凡儿,瑶儿病了,你这做舅舅的该去看看?”
萧弈凡深邃如星的眼眸变得复杂,他回头看了一眼吴紫昕,做礼,离去。
第一百零一章 偶遇,痴傻美男
入夜,吴紫昕欣喜等待着萧弈凡,然,又是一夜孤枕难眠。
弈凡虽然承诺了吴紫昕与她圆房,但心中却始终有一个结,郁结难解,于是日日夜夜借口政事宿在未央偏殿,不愿回睿王府。他是爱吴紫昕的,可他真的不能碰她,他越发感觉若是同她圆房,他只会害了她,虽然连他自己都不敢肯定,他这么做到底对不对。
韩珂第二日醒来的時候,觉得头昏沉沉的,身子虽然还很虚弱,但高烧总算是退了下去。昨夜,似乎有人守了她一整晚,可她的头好痛,一点都想不起来发生了什么事。她只知道,舅舅昨天成婚了,昨夜是他与吴紫昕圆房的日子。
撑起身子,打算起床,韩珂见月彤伏在自己床边上,以为照顾她的人是月彤,悄悄推了推她的身子道:“若是困了,就上床休息。”
月彤迷离地睁开眼睛,见韩珂转醒,脸上露出了几分欣喜之色。“奴婢不困。”
“怎么可能不困?为了照顾我,你一定熬了一整晚,别逞能了,去床上躺着。这筑心小楼平日里幽静得很,不会有外人来看见的。”见她眼中含有血丝,韩珂微微有些心疼,如今也只有月彤与她相依为命了,她心底的那一抹剪影便只能成为永远的想念,难以触及了。
“呃……是。”月彤原想反驳,昨日照顾郡主的人一直是睿王殿下,可睿王殿下离开之前曾经嘱咐她不许告诉郡主,于是她只能默默点头,“奴婢这就去睡觉。”
韩珂起身,瞧见地上一片枯叶,伸手拾起,抬头望了望院子里的“枯木逢春”,叹一口气道:“我真的该振作起来了,你看连树叶都敢欺负我,从窗户飘进屋里……从前从来没有过的事。”
“郡主确实该振作了。依奴婢看,应当先把杀害墨白的凶手揪出来?”月彤皱眉,看到韩珂手中的落叶,猜到是昨日睿王身上沾着落下的,于是故意扯开话题。
韩珂往前走了几步,从书架上取出一本古书来,将那片落叶夹入其中。遗落的棋子、牡丹花瓣……甚至是用来包裹蝴蝶酥的油纸,她全都藏在这本书中,这里头似乎藏着她所有的记忆,然她所有的记忆中也只有那个人罢了。
这落叶明明是碍眼的,韩珂也不知怎的,心里头想要珍藏起来,手便不自觉地将它与那些美好的回忆藏在了一起。U72l。
她望着那本古书默默发呆,从前与舅舅相处的片段一次次滑过脑海,越是想要忘记的东西便越是忘不掉,那些过往就好似在她的脑海里生了根,始终无法拔除干净。
“墨白的尸体找到了吗?”良久,韩珂才回过神来,见月彤躺在床上睁着眼睛似乎睡不着,便问起来墨白的事情。
“找……找到了。”月彤的声音吞吞吐吐,“墨白的样子有些惨,郡主还是不要看了。”
“在哪儿?”韩珂皱眉,原以为对方只是想要毁尸灭迹,看来事情并不止于此。
“奴婢会处理此事,郡主就不要多问了。”月彤怕韩珂看到墨白此時的惨象太过伤心,所以一直遮遮掩掩。墨白的尸体是昨天夜里她发现的,她看见睿王的衣衫的染了血迹,相当好奇,想到他曾经躲到“枯木逢春”之上,便掌了灯,站到“枯木逢春”之下,抬头看到了那只白猴的尸体。白猴被人死死钉在树干上,手段残忍,浑身上下遍布血迹,就算是死都死得不安宁。
“月彤,有些事情你不需要瞒我。该要我去面对的,我始终都要面对,如果连丧失一只白猴的疼痛我都无法承受,我又凭什么在这诡谲的后宫立足??”韩珂心中已经渐渐猜到墨白的下场,双拳紧握,长甲穿进了掌心。
“是,奴婢带你去。”
真正看到墨白的那一刹那,韩珂还是忍不住鼻子一酸,泪水盈满了眼眶。她仰起头,努力不让眼泪掉下来,别人兴许正笑着看她落泪呢,她怎么能让对方得逞??
“为什么不放它下来?”韩珂望了一眼高高悬在树顶上的白猴尸体,心中不忍,慌忙撇过头去。
“树太高了。没有郡主的命令,这院子里的奴才,谁愿意听我一个奴婢的话,特意爬树去取一只白猴的尸体?”月彤微微皱了眉,“奴婢原想等今天借个梯子,自己上去取的,却不小心睡过去了。”
“取下来之后,替我火化了它,免得又有些人想要利用它来刺激我……”韩珂默默丢下一句话,头也不回的进了屋子。
没过几日,姜晚晴来串门,韩珂这才想到这筑心小楼已经不是她一个人的了。在姜皇后面前举荐了姜晚晴,这个丫头虽然只有八岁,但拼尽了全力往上爬,惹得姜皇后心里喜欢得很。
韩珂这几日借着病,没有去看望姜皇后,实则是为了躲避她。姜氏逼着她主婚,深深伤害到了她,她无法做到若无其事,与其如此,倒不如让自己静一静,免得惹得她不开心。
萧墨解了玉安长公主的禁足令,玉安偶尔会来看一看韩珂,月彤每次都在旁边看着,深怕玉安又做出什么疯狂的举动来。只有韩珂知道,玉安不会的,自从舅舅大婚以来,玉安与萧墨的关系得到了缓和,她心中的怨恨也没有从前那么深了。
这一日,吴紫昕突然进宫,拜访初瑶郡主。对此,韩珂倒是很吃惊,原以为吴紫昕会像一个娇滴滴的小新娘一样被舅舅藏在屋子里不肯放出来,却不料这才成亲没几天,吴紫昕就来看她了。
韩珂出门,礼貌相迎,远远看见一袭红衣的吴紫昕,心中一窒,转而甜甜叫了声“舅母”。
月彤却越发看不惯那个相府小姐了,听说她从前都喜欢穿白色的衣衫,搞得跟个仙子似的,如今一成婚便穿得花枝招展,来初瑶郡主面前炫耀了。
吴紫昕亲昵地挽住韩珂的手腕,招呼丫鬟把带来的礼物呈上来,道:“端阳节就要到了,舅母亲手做了些粽子,带给瑶儿也尝尝。”
端阳节?是不是现代人所说的端午节?可是如今已经临近八月,这端午节在大胤居然延迟了这么长時间。心中虽然疑惑,韩珂依旧露出一脸笑意。
“多谢舅母。”在弈凡夫妇面前,韩珂一向表现得极为活跃,尽管她内心并不快活,她活蹦乱跳地拈了一只粽子,随手便剥开来,正要往嘴里塞,月彤却突然横出来一步,一手夺过她手中的粽子,用银针试了试毒。
吴紫昕神色僵了僵,明显有些不悦。
韩珂蹙眉夺过月彤手中的粽子,怒道:“月彤,你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舅母还会下毒害我不成?”说罢,韩珂又转头望向吴紫昕,长眉一挑,“舅母,你一定不会那么做的,对不对?”
他子不去。吴紫昕脸色白了白,旋即颤声道:“自然不会。瑶儿是舅母的恩人,不是瑶儿的撮合,舅母不可能与你舅舅走到一起,我感激你还来不及呢,怎么会舍得下毒害你?”
“就是嘛?”韩珂嘴巴一撅,挑眉瞪了瞪月彤,示意她下去。韩珂对吴紫昕突如其来的亲惯也是心存警惕的,但她倒还不至于公然毒死自己,所以月彤用银针试毒的做法实在显得多余。
“舅母来找我……只是为了请我吃粽子吗?”韩珂狼吞虎咽,沾了满脸的米粒,在吴紫昕面前,她愿意乖乖的扮演一个外甥女,而不希望因为自己的关系影响到舅舅与妻子的感情。
吴紫昕不答话,只是望着韩珂吃粽子的样子出神,讪讪笑道:“慢点吃。你舅舅给你买吃的,你也这样狼吞虎咽吗?”
韩珂心头一惊,抬眉望向吴紫昕,只觉得她话中有话。
“是啊。舅母怎么突然这么问?”
“也没什么……只是你舅舅有些日子不回家了,舅母有些想念他了。”吴紫昕神色一黯,憋在心里好久的话,终于说了出来。
“不回家?舅舅怎么会不回家呢?”韩珂嘴上虽然这么问,但心里头却忽地闪过一丝庆幸的味道。
“我也不知道,他总说自己很忙……从大婚那日之后,便一直将自己关在未央偏殿。我一个人在睿王府守着,觉得闷得慌,这才进宫来看你的。”吴紫昕细细观察着女童的表情,一想到大婚那晚弈凡曾丢下她进宫看这个孩子,一想到那对河灯背面的字,她的心便疙疙瘩瘩的,不由地揪紧。
“大约舅舅真的很忙。”韩珂说这话的時候,心底竟在偷偷的笑,原以为舅舅与舅母已经同床共枕数日,想不到这些日子舅舅一直留宿在宫中……她真后悔自己没有去未央偏殿看看,能见他一面都是好的。这样想着,忽然觉得自己已经有好久没有见到舅舅了。
“是这样吗?宫里头究竟会有什么大事……居然可以忙到夜夜不归家的地步。”吴紫昕蹙眉,神色黯然。
韩珂忙吹嘘道:“舅舅是睿王,是大胤的储君,这整个国家的事将来都要交给他处理的。他这样忙,是理所应当的。”
“哦?”吴紫昕眉头微挑,细细打量着女童,凑到她身边,用一种怪怪的语气问,“你舅舅这些天也没来看过你吗?”
韩珂突然有一种被人捉歼的感觉,她慌忙摇头:“没有?当然没有?从舅舅与舅母拜堂之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舅舅了……”
“大婚那晚,瑶儿也没有见过他吗?”吴紫昕的十指已经在衣袖中搅成了一团,君初瑶这个小外甥女的出现,让她第一次体味到了何为“惶恐”。
“大婚那晚,舅舅没有跟舅母在一起吗?”韩珂不答,反问。
“自然是在一起的。”见这初瑶郡主似乎不像在撒谎,吴紫昕面上一红。韩珂方才怦怦直跳的一颗心,又瞬间坠入了谷底。
站在一边的月彤则扯了扯嘴角,微不可查地冷哧了一声:哼?自然是在一起的。用得着说得这么理直气壮吗?那晚睿王到清晨才离去,有没有碰过你的身子都未可知?
“瑶儿若是空了,就去劝劝你舅舅,让他别太操劳了。睿王府永远是他最好的归宿。”吴紫昕上前热情握住韩珂的手,亲惯说到。
月彤不悦地打了个哈欠,道:“我家郡主这几日都病着,依奴婢看睿王妃空闲得很,怎么不自己去请睿王回家?难不成小两口吵架了?”
“月彤,不得无礼。”明显感觉到月彤的语气不善,韩珂忙出声制止。月彤心中惦念着睿王,如今睿王娶妻,她吃醋倒也正常。
韩珂转过头,笑对吴紫昕,拍了拍她的手背道:“舅母不要生气,月彤只是担心我的身子,其实我的身子也好得差不多了……待会儿,我就去劝劝舅舅,让他不用这么拼命,总不能冷落了新婚妻子。”
“那就再好不过了。舅母谢谢你了。”见女童答应下来,吴紫昕的嘴角这才微微勾起。她不是没去找过弈凡,只是未央偏殿的人总是拦着她不让她进去,偶尔进去了,弈凡也借口政事繁忙,甚至连她的手指都不会触碰一下。她有些自嘲,身体上没有任何接触的一对男女,还能算得上正常的夫妻吗?
“舅母说的哪儿话……舅舅若是真忙出什么病来,瑶儿心里也不好受的。”韩珂笑言相对,“正巧瑶儿也有些日子没去见舅舅了,着实想念。”
听韩珂这么说,吴紫昕心里的醋坛子便打翻了。她知道她不该跟个七岁的小孩子争风吃醋,可是试问眼前这个孩子哪里表现得像个孩子了?她那么早熟……甚至在那对河灯底下按上了'玄石‘,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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