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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郡主:邪帝的奶娃妃-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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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珂耸耸肩,她是小孩子,难道他就不是小孩子么?他才十四岁而已,居然自称“男人”。

“真不害臊?”见韩珂依旧盯着他看,少年的双颊不禁染上了两抹红晕。

“你害羞了。”韩珂笑笑。

“你说什么?”心思被窥破,少年的语气中微微含了几分愠怒。

“我说你害羞了。”韩珂又重复了一遍,这一次脸上居然露出了可人的笑。

“闭嘴?”楚黎不悦地上前,揪着她的脑袋,让她转过身去,不许她再看他光着的上身。

韩珂无所谓地摆摆手:“转过去就转过去,本来就没什么好看的。”

“你……”少年被她一句话堵得面红耳赤,垂下眼睑看了看自己的上身,眼神极为无辜:难道说,自己真的没什么好看的么?他的身材也没那么差?

背对着他,韩珂又忍不住问:“是你救了我,对不对?”

“当然。除了本王还有谁会管你的死活?大胤皇长孙么?还是你那个病秧子舅舅?”楚黎邪肆的语气中夹杂了几分讥讽。

“那你是跟着我从悬崖上跳下来的么?”韩珂又问。

少年眉头紧锁,沉默了片刻。

“是不是啊?”韩珂等得不耐烦。rBJo。

“恩。”少年沉声应道。

“那么高的悬崖,你就这么跟着跳下来?你不怕死吗?”韩珂的心底突然生出了几分感激,对楚黎的印象也没先前那么差了。说来,他也仅仅是掳走了自己,并没有对她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

“为什么要怕死?如果本王不跳下来,你就没了。”查绪儿就是那么消失的,我不能让你也这么消失。少年的目光望向远方,幽幽红色的眸子里落满了繁星,似是期待着什么。

“谢谢。”是啊,如果不是他跟着跳下来,她就死定了,甚至尸骨无存。韩珂不知道说什么是好,只得仰面躺下。

楚黎望着那孩子的睡颜,心头稍稍一甜,为了救她,虽然损失了一粒莫茸,但她还活着就好,一切都值得。莫茸是司幽国宫廷的秘药,整个司幽国只有一粒,能治百病,当年他跟着母亲从鲜卑族来到司幽国的時候,因为水土不服,父皇将唯一一粒珍贵的莫茸赐给了他。

这一夜,看似平静,韩珂的心底却波涛汹涌。不明白舅舅为什么会杀她,不知道舅舅现在身在何处,焱哥哥是不是正发了疯似的找她,司幽国的皇宫想必早已乱成一团。

翌日清晨,楚梵天和萧焱的队伍很快就发现了山谷中的二人。

“丫头?你去了哪儿?我找了你一晚都找不到,吓死我了?”萧焱冲过来,一把将女童抱在怀里,紧紧拥着,生怕眼前的人只是幻象。

彼時,韩珂正睡得昏昏沉沉,白天黑夜不分。她懒懒伸了下腰,胸口微微有些疼,这才想起来昨天受了伤,轻轻挣脱萧焱的束缚道:“焱哥哥,你抱得好紧,我被你勒得无法呼吸了。”

“哦哦?”匆慌放开韩珂,萧焱又望着她身侧仅穿了亵衣亵裤的楚黎出神,心中焦急得很,也不知道昨天夜里这丫头与楚黎有没有发生什么。

“昨天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丫头,他为什么会和你在一起?”侍卫们团团将周围围住,萧焱紧紧靠着韩珂,一刻也不敢再离开她。

韩珂四下张望,却没有看到弈凡,心中一阵失落,她将萧焱拉到一旁,小声问:“焱哥哥,你可曾看到舅舅?”

“叔父?”萧焱满目疑惑,“叔父昨晚出去找你了,到现在都还没有回来。怎么问起叔父了?我想你该好好解释一下昨天发生的事情。”

舅舅去找她了?舅舅为什么要找她呢?不是他亲手将她推下悬崖的吗?他应该很清楚她在哪里才对。

韩珂想不通,于是随口扯了个谎:“昨天舅舅给我准备的那匹小马被低空掠过的飞禽惊了,一直不停地往前跑,后来……”

“后来就坠崖了?”萧焱指了指她胸口的血迹又问,“那这伤又是怎么回事?”

“悬崖上的藤蔓割伤的。”

“呵……悬崖上的藤蔓真个姓,居然能割伤这么私密的地方。”萧焱冷笑了一声,也不打算再追问下来,看韩珂的神情,估计她也不愿意说。

人身心有。“呵……是挺个姓。”萧焱刚一转过身去,韩珂脸上伪装出来的笑容便消失殆尽。没有见到舅舅,没有当面向舅舅问清楚之前,她不希望这件事有第三个人知道。

“皇儿……”楚梵天看上去很疼爱这个五皇子,一夜之间,威严的帝王苍老了许多,紧绷的神经在见到儿子的那一刹那这才舒展开来。

“父皇,儿臣没事,不过是皮外伤。我们回宫,这次狩猎只是意外,父皇不需要带重兵……”

楚黎刚要解释,楚梵天便干咳了一声,目光有意无意地望向韩珂,沉声道:“是不是意外,朕自会查明。可是朕不明白,皇儿身上明明有莫茸,为什么还会搞得如此狼狈?”

少年只是撇嘴淡笑:“儿臣不过是小伤,莫茸那般珍贵的东西怎么能轻易使用。何况出门狩猎,儿臣并未将莫茸带在身边,莫茸一直由母妃保管着。”

“快宣太医?”楚梵天一脸急切,命人将楚黎扶上轿撵,又唤来太医为他诊治。

“焱哥哥,我们快些回去,舅舅找不到我,应该也会回去的。”韩珂扯了扯萧焱的衣角,示意他带她走。

萧焱重重点点头,抱着女童上马,“我们这就回去。”

轿撵上,楚黎的眉头却微不可查地皱了一下,伸手阻止道:“等等。初瑶郡主身上受了伤,怎么能骑马,郡主就和本王一起坐轿撵。”

萧焱虽然受不了他俩独处一夜的事实,但如今初瑶的身子确是受不了颠簸,她若是愿意与楚黎一起坐轿撵就坐,反正有自己在一边看着,楚黎也别想占了她的便宜去。

韩珂回想起萧焱骑马時的不羁,心中惊恐,若是再颠簸几次,恐怕自己的小命就没了,她还想苟延残喘亲口问一问舅舅事情的真相呢?于是她对着轿撵上的少年暖暖一笑,答:“好。”

楚黎伸出右手,欲拉她上轿撵,落在女童肩上的纤长五指却被站在一旁的萧焱重重拍开:“五皇子受了重伤,还是不劳烦五皇子了,本王来帮她。”

明显感觉到萧焱对自己的敌意,楚黎倒也不再说话,收了手,脸色瞬间黯淡了下去。小不忍则乱大谋,他要忍,查绪儿是属于他的,始终都是。

韩珂刚一坐上轿撵,少年的手臂便从她背后环上来,看似亲近却语声冷漠:“山路陡,小心点,抱紧本王。”

韩珂到现在也辨不清楚黎的意图,但至少有一点她可以肯定,他不会伤害自己,于是乖乖搂紧了他的腰身。贴得这么近,韩珂才发现,他身上有淡淡的雪莲味,不刺鼻,却萦绕在周身,经久不息,好闻极了,倒让她更加怀念舅舅身上的草药香。

望着两个人相依相偎的背影,萧焱的眼眸眯成一线,好看的唇角抽了抽。

楚黎似有意无意地回头,一脸自信地勾唇望向他。要知道两个一起经历过生死的人,他们之间总会有些微妙的联系,尽管那样的联系无关爱情,却足够让萧焱嫉妒得发疯。

从后山回宫,韩珂执意要回礼部尚书的府邸,她有好多疑问要问舅舅。

她身侧的楚黎却附在她耳畔,魅惑道:“你现在回去做什么?还想再次送死吗?如果本王没有猜错,对你下手的人根本就是你舅舅。你对他的信任就这么伟大,伟大到你连生死都不顾了?”

韩珂惊讶地瞪圆了双目:“你怎么知道?你不要在这里胡说,一定是有人扮成舅舅的样子……”可是样子可以刻意装扮,玉佩可以伪造,但舅舅的声音……她不可能听错。

“说下去啊。”楚黎抿了抿薄唇,“怎么不说了?难道你也找不到借口为他开脱了?呵……让本王来帮你说,他从头到尾就是利用你,利用你帮他杀掉赵澈,待到本王查明真相,他再杀你灭口,到時候死无对证?”

“不会的不会的,你胡说?人是我杀的,我承认,我根本不可能拖累舅舅……”韩珂惊恐地摇头,虽然自己起初也是这般认为,现今楚黎的推断又是那样的合情合理,但是倘若连她都不信舅舅,那么还有谁会相信他,她舍不得舅舅一个人处于孤立无援的位置,即便杀她的人真的是他,她也舍不得。

“你怎么不可能拖累他?大胤郡主杀死司幽国重臣,这样还不拖累他?”楚黎冷哧了一声,不再说话,“你若是不相信也行,本王现在就陪你去礼部尚书府,本王可以保证,杀你不成,你舅舅一定会躲起来?”

“好……”韩珂答应他的時候,甚至能听到自己的声音在颤抖,她多么害怕舅舅真的不在府中……

一行人行至宫门口,楚黎道:“父皇,儿臣还有一些小事需要处理,你先回宫抚慰母妃,儿臣随后就到。”

楚梵天担心儿子的伤势,眉头紧拧,望了一眼身旁的初瑶郡主,道:“像啊,真是太像了。大胤郡主,朕就将楚儿借给你,希望你不要让朕失望,照顾好朕的皇儿。”

“好。”

韩珂蹙眉,楚梵天是第二个说她像谁的人,也不知她究竟像谁,连一国之主都愿意忍让。

与楚黎同行,萧焱就连和丫头说句话都觉得别扭,原以为楚梵天会顾忌儿子的姓命不让他乱来,谁知他居然答应了。

一进赵澈的府邸,抬头便处处都挂着白色的挽花,大门口挂着一幅挽联,悼念礼部尚书赵澈云云。

楚黎在随从的扶住下,下了轿撵,韩珂则由萧焱扶着。一路上并未见到姜云歌,才知道楚梵天担忧她的安全,已经命人在宫中为她安排了住处。

“赵尚书一生为官清廉,要说错事,几乎从未犯过。不管他是大胤人,亦或是司幽国人,他从未陷百姓于不义。”楚黎指了指院落中摆放的灵柩,目光清冷。

对不起。对不起……

一想到赵澈惨死在自己手上,韩珂便愧疚不已。前世的她,穷极生命只为了社会的安定和谐,断不敢轻易害人姓命。如今,她只是不想姜云歌知道真相,为了保全舅舅的位置,竟对一个好官狠下杀手。

萧焱并不知这几日究竟发生了什么,对于赵澈的死更是不清不楚,见初瑶伤心,便揽了揽她的肩膀,安慰道:“别伤心了,法网恢恢,凶手一定不会逍遥法外的。”

萧焱这么一说,韩珂的面色就更差了。逍遥在法网之外的凶手正是她,她怎么能不伤心?

“丫头,你脸色不好,先进屋休息一会儿。云歌进宫了,你就住她的房间。”萧焱也不管初瑶反抗,兀自将她打横抱起,稳稳抱在怀中。

“焱哥哥,你带我去见舅舅,我有好多问题要问舅舅。”初瑶扯了扯萧焱的衣袖,一脸恳求。

“叔父?怎么又是叔父??”萧焱的脸上已经露出了明显的不悦,“你就这么不乐意和我亲近??叔父究竟给了你什么好处??”

初瑶微微一怔,她之所以这么依赖弈凡,无非是因为弈凡舍命救过她,如今……

“呵……你也说不出来,是?”萧焱自嘲一笑,脚步微转,朝着弈凡的房间走去,“既然你这么惦念叔父,让你见一见他又何妨?”

萧焱抱着初瑶,快步来到东苑,见月彤守在弈凡房间门口,便出声道:“初瑶郡主受了重伤想要见一见叔父,望月彤姐姐进去通报一声。”

月彤一脸为难,愣在门口,唇角翕动了几下,“王爷……王爷他身体不适,心疾发作,方才传了太医,刚刚睡下。逍遥王还是请回,不要叨扰了我家王爷休息。”

“月彤姐姐,你就让我见一眼舅舅。”韩珂一脸诚挚,推了推萧焱,从他怀里下来。

楚黎缓缓赶到,轻佻出声:“是刚刚睡下还是屋里根本没人?闭门不见,这就是大胤睿王殿下的待客之道么?”

“我家王爷素来有心疾,初瑶郡主,这事你也知道,为何还要苦苦相逼?”月彤百般推辞,始终不肯为他们开门。

楚黎料定弈凡不在屋中,于是命人架开了月彤,强行进入。

初瑶急匆匆闯进去,双目四处张望:“舅舅,你在吗?瑶儿进来了……”

咳咳……

里屋没有任何回应,只是传来低沉沙哑的咳嗽声。

“舅舅,你真的在?”初瑶的脸上随即露出惊喜,回头对上楚黎的视线,“我就知道不可能是舅舅。你猜错了?”

隔着纱帘,少年孱弱的咳嗽声不断传出。看纱帘上的身影,他似乎坐立了起来。

韩珂忙在外面唤:“舅舅,你身子不好,你先躺下,我们这就出去,瑶儿有些问题,改日再来问舅舅。”

怕惊扰了弈凡休息,韩珂忙推搡着大家出去。

“一会儿要见叔父,没见到叔父又闹着要出来,真不明白你这小脑袋里都装的些什么……”萧焱暗自嘀咕,伸手在初瑶的额头上弹了弹。他早想试试手感了,每次都看到叔父弹那丫头的额头,今日一试才知道这种感觉如此亲昵。

“不准欺负我啦”韩珂蹙眉,撇开头去,随即拉着萧焱便往门外走,见愣在原地的月彤,忙低头道歉,“月彤姐姐,方才得罪了,见到舅舅安然无恙,瑶儿就安心了。”

“呵……你安心了?”月彤突然一把将她推到门外,冷哧道,“依我看,你不把我家王爷害死,你都不会安心?”

韩珂羞愧的低下头去。

“是么?”楚黎轻袅笑出声来,“月彤姑娘这么急着赶我们走,本王倒觉得,这纱帘背后坐着的,未必是睿王殿下本人?”

“你不要胡说,那身影分明就是舅舅的,瑶儿认得?”韩珂辩得面红耳赤,胸前的伤口也因此被牵动,差点儿吐出血来。

“呵?天下之大,背影相似的人,何其之多。我们站在纱帘之外,只听得睿王殿下咳嗽,却不见他出声……”楚黎不再说下去,众人却已各自百转心思。

韩珂心中咯噔一跳,楚黎说得不错,她进屋这么久,确实没有听到舅舅说一句话。

月彤清秀的芙颊上闪过一丝惊慌,忙要掩门逐客。

韩珂顾不得太多,径直冲进了里屋,掀开纱帘,却见阿砚穿着弈凡的白色衣衫,静静坐在卧榻之上,面露难色:“郡主,你不该进来的。”

韩珂惶然落泪,冲到阿砚跟前,扯着他的衣袖急切问:“告诉我,舅舅在哪里?他是不是不要瑶儿了?”

“郡主恕罪,属下不能说。”阿砚丢下一句话,身形一闪,便消失在黑暗之中。

萧焱的人忙冲上去想要拦截,初瑶却淡淡开口:“算了,阿砚是影守,你们的武功根本不能同他相提并论,还是不要白白去送命了。”

被楚黎说中,舅舅居然真的不在屋中,韩珂只觉得喉头堵塞,眼前一黑,便晕倒了过去。

未及萧焱反应过来,楚黎已经一把将初瑶拥入怀中,将她一路抱出赵府,坐上轿撵,方吩咐道:“宣太医?回靖康王府。”

萧焱虽看不惯楚黎的做法,但也明白初瑶伤得不轻,便任由他带着初瑶去了靖康王府。世人皆知,司幽国君主向来疼爱五皇子,皇宫之中所有的珍贵药材,靖康王府几乎全有。

萧焱虽然放任楚黎带走初瑶,却一点都不放心。

上一次初瑶被掳走,萧焱就是追到靖康王府便失去了初瑶丫头的踪迹。仔细观察一下楚黎,身材颀长,当初那个黑衣人的身形与他简直如出一辙。

“快去药房,把那株千年野山参给本王炖了?”一到靖康王府,楚黎便一声怒喝。

下人们从未见过暴怒的主子,主子一向是静谧深沉的,情绪不会因为任何事情所影响,唯一一次便是绪儿小姐失踪的時候……当她们瞧见主人怀中的娇小女童時,所有人都惊讶地愣在原地,也大约明白了究竟发生了什么事。那个女孩像极了绪儿小姐,就连年龄都那么相近。

楚黎的房间,初瑶整整昏迷了一夜,那个满目血丝的少年便在她床畔整整守了一夜。听她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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