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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郡主:邪帝的奶娃妃-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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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珂怔愣出神,这才发现宴会上所有人的目光都注视着她这里,有为她担忧的,更多的则是想要看她的笑话。

君初瑶似乎看出了她的焦虑,小声安慰道:“放心,舞艺于我而言还是小事一桩的,至少在大胤,我没找到过对手。不过,我有段時间不跳舞了,等下还要靠你配合呢?”

两个人心底交流之间,司幽国七公主已经一袭华服站到了舞台中央。她容貌姣好,身姿高挑,凭着年龄上的优势将矮了半截的韩珂瞬间比了下去,缓缓走到众人面前,言笑晏晏:“母后,初瑶郡主似乎有些紧张,儿臣就先献丑了。”

“好。”司徒皇后目光深远地望了七公主一眼,又轻蔑瞥向韩珂,冷嘲热讽,“初瑶郡主好生休息,待会儿方能一鸣惊人。”

韩珂抿了唇,嘴角竟露出几分笑意:“一定一定。”

弈凡坐在韩珂身侧,给她一个暖若春风的笑,隔着衣袖微微握紧了她的小手,仿佛在说:不用怕,有舅舅在,输了就输了,就算是输了,舅舅也不会让旁人欺负你。

坐在对面的萧焱瞥见二人握紧的双手,不爽地咂咂嘴,仰头灌了一大口葡萄酒,两颊微微露出几许红晕来。

七公主朝着台上的琴师会心一笑,琴师便心有灵犀似地弹奏起来。声乐丝丝入耳,宛若天籁。舞姿轻盈的女子跳得是“落花缤纷”,单薄的身姿如同飘落的花瓣一般缓缓飘荡,说不出的纤美。

“落花缤纷”出自大胤,司幽国七公主却能将这只舞曲表演的出神入化,足见她的不平凡。

韩珂能听到心底君初瑶的心跳声,想来君初瑶的舞艺当与七公主在伯仲之间,难分彼此。这种情况下想要取胜,便只能胜在“奇”字。

“七公主好舞姿?但舞姿虽美,未免缺了些新意。”韩珂抿唇,看似褒奖,实则言其美中不足。

那司幽国七公主似乎自负惯了,扭头冷眼望着韩珂道:“初瑶郡主有什么新意就全都用上,我一向喜欢拿实力说话的人?”

“这个自然。”韩珂微微瞥过脸去,朝着司徒皇后一拜,“我需要几项道具。一来,七公主年长我七岁,体型上初瑶是劣势,我需要一架秋千;二来,大胤、司幽两朝日夜交替,我喜欢晨起练舞,而大胤的早晨实则是司幽国的夜晚,我希望皇后娘娘可以命人拉下帷幕,放上月灯,为我营造一个夜景。如何?”

“就依你的,我司幽国泱泱大国不会如此小气。”司徒皇后对这个仅仅七岁的女童显得极为不屑。

不一会儿,婢女们便按照女娃娃的吩咐准备好了所有的道具。

整个青鸾殿瞬间被夜幕所笼罩。

有浅至深,乐声响起,秋千漾过。

有曼妙女子,素颜白衫,青丝墨染,彩扇飘逸,若仙若灵,水精灵般仿佛从梦境中走来。天上一轮春月开宫镜,月下的女子時而抬腕低眉,時而轻疏云首,手中扇子合拢并起,似笔走游龙绘丹青,毓秀生风,典雅脱俗,乐声轻灵于耳畔,手中折扇如妙笔如丝弦,转、甩、开、合、拧、圆、曲,流水行云,若龙飞若凤舞。

她微含着笑意,青春而懵懂的一双灵珠泛着珠玉般的光泽。

大殿门口忽而传来一线低沉而邪魅的男子嗓音,在整个神秘的空间里炸开:“是倾城?这个世上居然还有第二个人会跳倾城舞?”

这男子突兀的话语打断了韩珂的舞蹈,韩珂明显感觉到心底的那一抹灵魂对眼前这个人充满了畏惧,君初瑶就好似一只小乌龟一般躲到了韩珂的心灵深处,不再起舞,不再挥动折扇,仅仅是一片死寂的沉睡。

“倾城?居然是倾城?”紧跟着叫出声来的人是那个看似软弱可欺的贤妃,她的面色惊得惨白,看到初瑶就好像见了鬼似的。

韩珂明显感觉到身体里君初瑶的反常,她渐渐不再操控她的手脚,任由着韩珂在风中乱舞,毫无节奏可言。

“怎么了?”

“为什么要停下来??”韩珂反复在心底责问,却得不到对方的回答,为了圆场,她只得风格突变,跳起了二十一世纪流行的芭蕾。

殿内的人还是第一次见到这般奇特的舞蹈,足尖点地,整个身子就好似轻盈的蝴蝶,或翩跹起舞或静谧展翅,比起七公主的舞姿更加妙不可言,令人赞不绝口?

韩珂这样一搅合,倒真是跳出了几分新意来,惹得在场的妃嫔连声称赞。许是受够了司徒皇后的欺压,这个時候反倒觉得这他国郡主为她们出了口恶气,说不出的痛快?

“好--”一曲舞毕,连一向与初瑶不合的姜云歌都跟着拍手叫好。

“倾城一出,谁与争锋?”大殿门口有朗朗的男子笑声传来,韩珂这才看清那个吓坏了君初瑶的人。来人不过是个十二三岁的少年,但他身姿颀长,容貌邪魅诱惑,一双暗红色的眼眸在月灯下绽放出异样的光芒,足可称得上妖孽。

韩珂只觉得眼前这个少年极为眼熟,却怎么也想不起他是谁来。

邪肆少年的眼神微微黯淡了下去,俯首凑到韩珂耳边,语气中含了几分落寞:“我们已经第三次见面了,可惜你还是记不住我……”

红眸少年的语气很轻,偏韩珂又纠结那突然消失的君初瑶,自是没有听到五皇子落寞的言语。

“大胤初瑶郡主舞姿绝美,本王的五皇妹都要自愧不如了,五皇妹,你说是吗?”少年挑了眉望向角落中脸色稍显慌张的七公主,声音中藏着无尽的魔力。

“五哥说的是。小妹甘败下风。”七公主不敢与他视线相对,强自镇定,转头朝着韩珂扯出一抹苦涩的笑意,复又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见七公主称来人为五哥,想来对方也是个皇子,只是韩珂心中不解,七公主乃皇后嫡出,为何会惧怕一个皇子?看目前的局势,这皇子必定不是司徒皇后所出了,否则自然不会故意嘲弄自己的嫡妹。

“早前倾城舞只在地势极北的鲜卑族出现过,也难怪楚儿与贤妃妹妹这般大为惊奇,应景生情罢了。”司徒皇后见刁难初瑶郡主不成,又将矛头指向贤妃母子,凤眸微挑,嘴角不屑地勾起,“鲜卑族那般落后的部落哪里懂得琴棋书画的雅致,终日无聊只会跳舞解闷,这才出了倾城这般俗气的曲目。”

“母后说得不错,我鲜卑族确实不懂琴棋书画的雅致,闲得只会跳舞了……”方才走入大殿的少年向前迈了几步,一双鹰兀般的眼眸直直射向座上看似庄严的司徒皇后,“不知五皇妹何時也变得这般不解风情,有琴棋书画不学,偏要去学这低俗的舞艺?”

“母后……”七公主面上无光,羞愧得站在自己的座位上,一時间竟不知道要如何反驳,只得向司徒皇后求救。

楚黎横眉微挑,尾声旖旎,“母后,楚儿说错了吗?”

“你……”司徒皇后面上神色一凛,被眼前的纨绔子弟气得说不上话来,“咳,没说错。”

“楚儿无礼,望姐姐不要见怪。”口舌之上,楚黎明明已经占据了优势,但贤妃远比外表更加软弱,连忙逼儿子道歉。

楚黎心有不甘地瞪了司徒皇后一眼,强压下心头的怒气,淡漠道:“是楚儿不懂礼数,母后贤德,定不会放在心上的。”

韩珂见那少年自称楚儿,心中咯噔一跳,想来眼前这个狂放不羁的皇子便是司幽国靖南王楚黎,而他的母亲想必就是那个位份较低,来自鲜卑族的贤妃。也难怪楚黎生得俊美如斯,拥有司幽国皇族的尊贵血统,又是两国混血儿,再美都不为过。韩珂抬头,仔细端详了他那一双妖异的红眸,简直和昨夜那个黑衣人的眼眸一模一样,加之他说话的声音太过魅惑,刻在韩珂心头,久久难忘。

“楚儿为何而来?这宫中的宴会,你一向都看不上眼,本宫着实好奇。”司徒皇后倒是不肯轻易放过楚黎,一味冷嘲暗讽。

“儿臣听说招待大胤贵宾的礼部尚书赵澈被人暗杀了,今天来不过是想问清楚此事。母后,这可是政事,后宫不得干政--”桀骜的少年冷眼望了望司徒皇后,复又满目疑惑得打量着场中的韩珂。韩珂惊惶地低下头去。

司徒皇后一時语咽,不好多说。只得吩咐一众公主们上台献艺,好化解方才的尴尬。

望着台上一场场的表演,每个司幽国公主都妆扮得花枝招展,各项绝活更是技艺出众,可再怎样精彩的表演,韩珂也无法静下心来享受。

自司幽国五皇子楚黎出现后,韩珂在心底做了无数次暗示,无奈本尊君初瑶就好似销声匿迹一般,再也不给她半点回应。

难道君初瑶原一早就认识楚黎吗?倘若她不认识楚黎,楚黎身为司幽国皇子为什么要挟持她一个大胤的郡主呢?楚黎口口声声说她像一个人,究竟像谁??

韩珂的脑海里一团乱麻,说不清的疑问相互纠缠,慢慢缠绕成死结,再难解开。

她无意间抬头,恰巧对上座位对面楚黎略带寻味的目光,一時间失神,只得朝着对方抿唇一笑,微微点了点头,算是对他方才仗义执言表示感激。

岂料楚黎却没有给予礼貌的回应,他微弯的嘴角邪肆勾起,趁着大家专注于看表演之际,朝着韩珂戏耍小猴一般,玩世不恭地勾了勾小拇指,薄唇上几滴晶莹剔透的葡萄佳酿随即滑落,透出无限的诱惑。

韩珂不知他此举何意,想到昨夜自己亲手杀死了他的门客赵澈,只得惊惶得低下头去,镇定镇定。

忽而一双大掌伸过来,附在了她的小手之上,暖暖的感觉。韩珂惊讶地抬头,撞见弈凡温柔如水的眼眸,他的指腹在她手背上轻柔滑过:“别怕,万事有舅舅在。”

只是舅舅么?

韩珂是多想他说“别怕,万事有我在”,“舅舅”这该死的两个字一下子便扼杀了她心中所有的希望,只能是亲人,不能是情人。

至此,韩珂顿觉,这场名义上是款待大胤贵宾的宫宴,实则是司幽国君主特意命司徒皇后安排,以方便查探礼部尚书赵澈遇刺一案。

正当所有人都沉迷在绵绵声乐之時,楚黎朗声笑道:“父皇与我们几位皇子相约今日午時在后山狩猎,不知大胤的贵宾是否乐意一同前往?”

姜云歌立马来了精神,喜笑颜开,问:“当然要去?本公主的鞭子吃素太久,都快老化了?如今,总算有机会一展身手?”

“男人们比赛狩猎,女人们负责烧烤猎物,听起来确实不错。”萧焱一向好玩,骑马狩猎,他最拿手,而且他敢肯定以弈凡那残破不堪的身子根本比不过他,想要在初瑶丫头面前露一手,自然是举手赞同。

“初瑶郡主,觉得如何?”楚黎的目光似乎紧紧锁定在了韩珂身上,但凡有什么问题都要问一问她的意见,在旁人眼里可能出于对大胤贵宾的尊重,但韩珂知道,他的心思定然不止于此。

“这……”韩珂的目光瞥向弈凡,想要询问他的意见,见弈凡微微点了点头,她方抬起眼眸,道一声:“好,我随你们去看看。”

韩珂心里明白,这又是宫宴又是狩猎的,无非是想将他们一行人从礼部尚书赵澈的府上支开,好方便刑部的人调查赵澈遇刺一案。但越是这样,她越是要表现出镇定,否则落到楚黎眼中,便是此地无银。即便查明,她这样一个爹不疼、娘不爱的卑贱郡主死掉又何足挂齿?

用完早膳,一行人一起赶到后山的時候,已然日当正午,但后山树木丛生,即便是烈日炎炎,也格外阴凉。

“皇上驾到--”

刚刚驻足不久,司幽国君主楚梵天的宫撵闯入众人的视线。

“陛下万岁。”弈凡一行人朝着楚梵天行礼。

“大胤的贵宾免礼,此番前来司幽国,一路颠簸劳累,如今又让你们陪朕狩猎,是朕的不对。但司幽国是狩猎的名族,秉着两朝友好,朕有理由请你们一同参加。”三言两语,便将这场尴尬的狩猎解释了个清楚。

韩珂偷偷抬头,打量了楚梵天一眼,传闻中的糟老头子并不像大家说得那般不堪,他看上去最多四十来岁,英姿勃发、谈笑之時眉宇间透露着一股逼人的英气,叫人敬佩。

“陛下哪里的话,能够陪您狩猎,是我们的荣幸。”姜云歌扬了扬手中的长鞭,满脸可人的笑意。

“好?那就大家一同出发,以半个時辰为限,到時看一看哪一位勇士捕获的猎物最多?”楚梵天笑声爽朗,面上笑意绵绵,倒是极为随和的一个人。

“本公主是女子,你们得让我,我先出发?”姜云歌俏皮地翻身上马,众目睽睽之下奔入了树林深处。

韩珂回头见弈凡一脸温和的笑意,想来他已经在树林中安排了人手,任何人都伤不了姜云歌,姜云歌也别想借此机会逃婚。

一群人都蠢蠢欲动,唯独韩珂静默站在原地,目光尽量做到坦然,不去想杀死赵澈一事。

萧焱挠了挠脑袋,走近韩珂,懒洋洋问道:“丫头?你不会骑马,小爷我带你如何?”

韩珂刚要说话,却被身侧的弈凡打断,弈凡握紧了韩珂的手,笑着望向萧焱,道:“焱儿,你骑马太急,瑶儿跟着你太危险,叔父已经为她准备了一匹姓格温和的小马,瑶儿,你就自己玩去。”

感觉到掌心传来的温暖,韩珂心中一喜,忙连声附和道:“舅舅说得对,你骑马那么快,搁得我好难受,我不要跟你一道。”

萧焱垂头丧气的翻身上马,静静离开,那一人一马的背影,落寞极了。

眼见着他们一群人个个都策马飞奔了出去,韩珂刚刚学会骑马,哪里敢以那样的速度策马奔腾,况且她的小马又是弈凡亲自挑选的、最没有实力、跑得最慢、年龄最小的马,谈不上危险,速度虽不能与乌龟媲美,却与现代的三轮车相差不大。

“舅舅,我们一起。”韩珂骑在小马上,回头望了望愣在原地的弈凡,想要邀他一起欣赏小树林中的景色。

“不了,骑马太累,舅舅受不了。舅舅就在附近走走,你去陪他们玩。”少年微微垂下眼睫,眸光中的黯淡一闪而过。

正当韩珂失落之际,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楚黎驾着那匹拉风的宝马昭影靠近韩珂,漫不经心道:“本王落了单,你陪我,可好?”

韩珂对他的红色眼眸是有些忌惮的,因为他劫持过她,在她心里他注定不会是什么好人,但碍于他的身份,韩珂只能乖巧道:“好。”

树林中有弈凡的人手,韩珂量他也做不出什么坏事。

两人骑马行至僻静之处,一路上虽然有说有笑,却句句暗藏深意。楚黎反复的问她:“我们是第一次见面吗?”

韩珂毫不犹豫地答:“是。”

楚黎却一脸不悦,她还是记不得他,不是忘了,而是根本没记住。他的衣袖中还藏着她的翡翠镯子,可她却认不出他。

韩珂皱眉,努力地思考,除去他挟持自己的那次,确实是第一次啊。

“给你点時间,你自己认真想想,我们从前究竟有没有见过?”楚黎似乎是真的生气,驾着昭影,愤而转身离去。

他为什么生气?前日被挟持的人是她,该生气的好像是她才对?韩珂百思不得其解。

正当韩珂落单失神之际,暗处冲出一匹白马来,黑衣人蒙面带刀,直直攻向手无缚鸡之力的韩珂。

“救命……”来不及呼救,黑衣人已经闪到眼前,韩珂急急赶着小马往前奔去。他大道个。

无奈天不遂人愿,不远处便是悬崖,再往前一步就要坠入万丈深渊。

“你是谁??”韩珂下了马,脚步被逼到了悬崖边上。

那人并不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厉声喝道:“楚黎已经查出赵澈为你所杀,所以,你必须死--”

寒光一闪,一把锋利的雕花匕首,直直插入了韩珂的心窝,直捣心脏、准确无比?瞬间,血流如注?

“你是谁……”韩珂依旧不死心,黑衣人的声音太像他,她好怕,好绝望,胸口好疼,不似被匕首穿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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