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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之印Ⅲ银月古都-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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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刺人的光芒和无法捉摸对手的踪影早让魅枭理智丧失,连番冷嘲的言语,更让魅枭整个疯狂,几如睁眼瞎子的提剑狂奔,遇有障碍便砍,却怎么样都无法逃出这片白亮的刺芒!

  「哈哈哈——」繁澔星的笑声如雷轰耳,就像这片摆脱不掉的芒光,紧缠猎物。

  「现在要怎么治你最好呢。」立於另一高坡处的澔星,邪笑的扯唇,红瞳观赏底下被银焰结界锁住的目标,跃动嗜杀的眸芒。「本圣使说过,要看你脑子离体、剁下四肢,像虫一样的蠕动,再赞你一脚肠破肚流——喔,天呀,真是光想,就让我兴奋的颤抖。」

  此时芒光敛去,仅剩一圈银芒画圆困住猎物,周遭残枝断木横躺,结界中的魅枭已狂杀乱砍到气空力尽!

  「本圣使还说过,霞光尽,你的生命也尽,瞧这天边还有一抹微光,哎呀,我这人就是心软守诺,说到得做到。」权仗上的澔星倾身,傲睨结界裏的人,笑的相当狂态,沉醉在这份即将见血的快感中。「等著,好好等著天边那抹光消失,那时,你的脑和肠肚也将随著溅流满地,放心,我定留口气,让你当虫爬,这么精采的事,我不会食言的,嘿嘿——哈哈哈——」

  每次屠村时,魅枭都在死者脸上见到恐惧,他不知道那是什么感觉,只知道睁开眼就有个声音引导他杀人,只有杀光全部活著的人,声音才会消失,他从没有多余的感觉。而今天,魅枭第一次产生了害怕的感觉,眼前的人,可怕不下於那总是回贯在他脑海裏的声音。

  当天边的光一暗下,繁澔星掌心的红炎也起,就在此时,一缕蓝烟忽从地面袅袅而起,才感不对的澔星,尚来不及出手,蓝烟已瞬间扩大漫弥到整个结界内。

  「枷锁卷咒——」他一扬手,七、八尺长的红色纸卷凌空摊现,随著主人叱令朝蓝烟而去,想以卷咒的力量来阻止对方逃逸。

  「那就是三界钥约的枷锁卷咒!」蓝烟中,传出魅枭诡谲的声,随即大笑,像要把刚刚满肚子的窝囊气笑掉。「原来我早就杀过一个光城圣使!」

  「红焰开路——」盛怒的繁澔星再次出手。

  一道火光赤焰迅即冲开结界划开蓝烟迷障,银芒圈中的结界早已空无一人。

  「差了一步!」人被救走!

  澔星伸手收回枷锁卷咒,不敢置信竟有人能从他的结界中把人救走,甚至逃过枷锁卷咒的威胁!

  原来我早就杀过一个光城圣使!

  站在方才困住异怪的结界裏,澔星双层严凛起。

  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太可笑了!」以那丑八怪的能力还杀不了四季司圣中任何一人。

  你的气自心和说话的样子,都跟那个白发女人很像——

  白发女人!就在红瞳凝睁时,天空一阵长啸声。

  「主人!」杰、润伸伸大翅膀,踩著大鸟爪踏过狼藉的地上,朝背对著它们的主子走去。

  「哇,发生过打斗!」

  「主人你又跟谁起冲突了吗?」

  双头大雁鸟丝毫不知大难临头,犹热切问著。

  「不会又跟浪·涛令之主对上一场了吧!」

  「不用说,一定是主人获胜!」

  「烧烤、清蒸,选一种吧。」没有转身的繁澔星怱道。

  「咦?」天真的双鸟头莫名不解,随即快乐的张翅喊著:「吃饭、要吃饭了吗?」

  因为靠海,所以主人铁是要用一顿海产大餐慰劳它们近来连续调查海边村落的辛苦。

  「我要洒盐烤焦焦的。」

  「清蒸、清蒸味道比较好。」

  「很好,杰的头用烧烤、润就用清蒸的,你们的身体我会剁来快炒,都选好自己的料理方法了,主仆一场,主子我一定照办。」

  「呃!」这句话渐渐在双头大雁鸟的脑中消化。

  繁澔星转过身,一张火怒铁青的面庞,双眼燃烧著火旺的杀意,以射杀的眸光开始凌割自己的座下圣兽! 

第三章 海空月色 




 
  风回荡林木,摇曳暗影,夜晚的海滩,大海显的凄迷,当沙滩一抹光影浮现时,一个像等候已久的身影,才从林木的暗影中走出。

  「管好你的人,别老妄想做超出自己能力以外的事!」将魅枭甩到一个身著灰衣斗篷的人的脚边,紫发少年风嗤声道。

  看著摔在沙地上的魅枭,昏迷的脸和腹部各有一记明显的印子,灰衣斗篷下没有面庞,而是一团漩涡气茫状,掩去真实面目。

  「他不是被繁澔星打晕的吧!」

  风一耸肩。「好心救他还一副嚣张的臭模样,乾脆给他一脚一拳让他安静点。」

  「你好像从一开始就很不喜欢他。」

  「喜不喜欢跟要做的事有什么关系吗?」风眨了眨眼。

  「既然是合作的夥伴,我不希望彼此有嫌隙存在。」

  「你这句话不会是希望我觉得他很可爱吧?」

  这句俏皮话没让对方有任何反应,斗蓬下虽只见漩涡气茫,却可知道对方不欣赏他这种玩笑。

  「好吧,相亲相爱,不要有嫌隙是吗。」风一脸认命,走到魅枭身边,一把抓起他颈上的衣服,笑笑唤著:「亲爱的魅枭小弟,清醒一下,快快醒来,喂——还活著吗——」听不到回应,乾脆抬手毫不客气左右开弓甩给那张怪脸好几记火辣声响。

  「住手!」灰衣人不悦一喝。

  「不是要我表现合作情份吗?」风一副可惜的松手。

  「你的事进行的如何了?」

  「我的事?」他一击掌。「刚刚去玩了一下繁澔星的座下圣兽,真是可爱又好玩,跟这种混的乱七八糟的大海品种不一样。」说著他又踹了魅枭一脚。

  「够了。」斗篷下的人冷声道。「要你将海上绿园的彼海异花拿到手,多久了,没听你有任何消息。」

  「这位大哥,你以为西海皇宫是我家吗?随随便便就能进去呀,更何况海上绿园位在深宫内,我现在在西海云台行动可是处处受限。」他大吐苦水似的叫嚷。

  「能进西海云台你确实有能力,但是不要忘了你们风妖之魔与我合作,是各得所需,若不能达到彼此的约定,就别想我归还风妖一族的宝物,再耗下去,我可不敢保证这个宝物的完整。」

  若非唯有风妖一族的人才有办法将彼海异花从海上绿园带出,他压根就不想与这种本性散漫不定的妖魔合作。

  「不用动不动就下警告吧,这样合作起来多不痛快。」风一副兄弟似的要拍拍灰衣人的肩,对方却透出怒气的警告,他只好识相的收回手。

  「说真的,虽然看不出你到底几岁,但这么唠叨,想必高龄一把,我说大叔,放轻松一点,生气对身体不好。」

  笑呵呵的,他很敬老的把对方从大哥的地位提升到大叔,只希望大家能够在愉快的气氛下达成合作的目的。

  没想到对方全身散出更加难以接近的寒气,斗篷下的漩涡甚至有更加扩大的危机。

  「好吧,谈正事,今天找我不会只是为了救这丑八怪吧!」风自认无趣,改以下巴指了指躺在沙中的魅枭。

  「既然你能接近舞天飞琉,我要你将她耳上的金珠得到手。」

  「大叔呀,你怎么老要我负责这么高难度的任务,舞天飞琉是个能说碰就碰的人吗,要她耳上的金珠干嘛,要我跟她定情用的吗?」

  「你若能跟她定情,对事情的帮助或许会更大一点,只可惜你再怎么俊美也无法打动她摒除你来自妖魔界的身份。」

  「唷,你跟她很熟吗?很了解她吗?怎么知道她不会越过一切困难鸿沟,来段惊世动人的恋情!」

  「哼!」灰衣人懒的应和,冷哼背过手。「多久的时间能给我答案?」

  「多久嘛……」风伤脑筋的抓抓头。「这种事要看机会,突然要我给时间,嗯……啊……这个……那就一个月吧!」

  感觉到对方盛怒将起,他马上吐出个数字。

  「你很喜欢测试人的脾气!」

  「别这么说嘛,我只是希望增近彼此的了解。」

  「不需要!」灰衣人断然道。

  「好无情的回答喔。」风一副捣心受伤状。「虽然我们的兴趣可能不一样,但是可以找出共通的话题聊嘛,比如说你为什么这么喜欢带著这怪物四处屠村?」

  灰衣斗篷下猛地射出一道凌厉异常的视线戚,哪怕隔著漩涡,也可感到那股犀锐。「如果不是你身上有一股妖魔界最上层的气息,那是一股接近神魔一线间的气息,你的一切都让人难以信任。」

  「尤其你的气息相当不稳定,正气、圣气、魔气,常混淆的让人难以界定,但是你记住,神与圣是我必杀的对象!」

  「没想到我有这么了不起的气。」哇,风自我惊叹。

  灰衣人走到魅枭身旁,朝风撂话道:「你只有十天,十天後,彼海异花和舞天飞琉耳上的金珠,没有一样让我见到的话,我不保证——」

  「那么也请你记住。」不待对方说完,风便打断。「风妖一族的宝物若有任何损伤……这么说吧,」环著胸,他微笑依旧,双眸却灿射精芒。「谁怎么损伤它,我就怎么对付那个人,哪怕只有一道小擦伤,那我也必还对方一道见骨的伤,你最好相信我有能力办到。」

  对这忽来的严正,灰衣人瞬尔一怔,紫发下的眼,辉映那抹漫不经心的笑,散出一抹清冽,甚至隐透一丝浩正气息,让灰衣人体内的魔邪之气产生一股相斥感。

  「神与圣是我必杀的对象,希望你将来不会是那个对象。」

  冷冷说完这句话的灰衣人,即带随著脚旁的魅枭一同消失。

  「神魔一线间是吗?」风自嘲似的喃言。「唉,本质就是本质,消也消不掉,真是怎么做都为难。」

  沙滩上,明月已高悬,光辉更加明亮,清柔的光茫,让风微蹙著眉,有些不愿面对般的别过面庞。

  「月光还是一样让人心慌呀。」他声多无奈一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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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人,请你相信我们,我们……没有跑去哪玩,故意拖延时间,让屠村凶手就这样溜掉……我、我们是说害你为了担心我们而失……失去痛宰凶手的时机。」主子的眼光看来,说词马上转弯。

  「对呀,主人……我们完全按照你的吩咐,调查出事村落还有你吩咐的几个地点後就赶回来了,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会在一处山坡睡著了才延迟,请你一定要相信我们。」

  杰、润立在繁澔星眼前,主人明令在先不准他们哭哭啼啼,只好忍住夺腔的哀号,两只大鸟头垂首请罪,坐在一旁的席斯、安诃远则对他为著一个迟到而如此刁难圣兽,著实感到过火。

  「哟,我对你们怎么了吗,什么都还没做,这么紧张做什么呢。」夏悠然斜坐大椅,一手挂在倚背上,修长双腿交叠,伸手接过侍者送上的茶水,完全一副慵懒痞样,看来面容微笑、话语亲切,唯有唇角勾的让人发毛。

  就是这样才可怕呀!杰、润将这句话咽下喉咙,主人越不热中的语调,表示火气也越大。

  「澔星,他们连续多天调查村落,累了睡过头迟到可以理解,连我们都会被事情绊住而延误,你又何必如此大动肝火。」安诃远中肯说道。

  「是呀,什么时候不好绊,偏偏绊在这一次,还是我与凶手对战时,可真巧呀。」澔星饮下润喉茶水,看也不看底下圣兽一眼的将杯子置於桌上。

  「你不要让凶手逃了,迁怒他人!」席斯难得善心大发的说句公道话。「你这句话暗示他们跟凶手有勾结似的,他们俩哪有那个胆呀!」

  整个光城圣院都知道,灵兽中,蓝翅巨雁生性凶悍,但这一支种族在面对夏之圣使时,经常是连滚带爬的逃窜,因为当年夏和秋大闹灵界时,火烤灵兽的恶名远播。

  尤其澔星对巨鸟特别锺情,一到灵界怎么会放过蓝翅巨雁这支以自尊高又凶悍闻名的种族,在灵界追逮圣兽个把月,他几乎尽挑这一族玩,整到蓝翅巨雁全族哭天喊地,威风大失的以长老为首跪了一地,哀求他别再来,杰、润更是其中倒楣之最,在澔星的火爆威胁下,当年才只有六、七岁的杰和润,因为双头奇特而被族人送出来交换和平,又因夏和秋的为虎作伥,圣院派人到灵界来,为了对大司圣交差,杰、润顺理成章成了他的座下圣默。

  「主子,我们绝没这个胆和凶手勾结,请你相信我们……呜……」对主人明令不准哭哭啼啼的警告,杰和润再也忍不住了,同声呜鸣哭求。

  「是我夏的圣兽就绝没这个胆,但你们还是我夏的座下圣兽吗?」这句笑笑的话,却犹如鞭子扫过杰和润。

  「主人——主人——我们是——我们是你的圣兽——请你不要怀疑我们的忠心,呜呜——」杰润哭著捱到夏的腿边,双头靠到他膝上,又哭又求。

  「你也说的太严重了吧!」席斯道。

  而先前求情的安诃远,此刻倒有些沉思的看著杰和润。

  「身为大神官,你的眼睛不会是装饰的吧!」澔星淡然道。

  「我的眼睛……」听到这话,席斯睁大眼看了看杰和润。「还好吧,说成那样还以为妖魔化身我没看出来,不过就是被动了点手脚。」

  「动手脚!」杰和润大惊。「我们被动过手脚!」他们怎么没感觉。

  「你们刚刚说在一处山坡睡醒才延迟,为什么会在山坡睡著?」安诃远问道。

  「当然是飞累了,就到山坡下休息。」

  「就是这样睡过头!」

  刚刚不就都说过了。

  「你们在哪边的山坡睡著?」

  「东方接近西方交界的一处山坡。」两颗鸟头共同道。

  「前天你们探查哪几个村落?」繁澔星开口了。

  「北边,主人吩咐的!」

  「对,北边一带的村落!」

  面对主子的问题,双头大鸟兴奋昂首,因为主子终於正眼看他们。

  「昨天呢?」

  「东北方的村落,我们都很努力的完成主人交待的任务。」

  「我们想快快完成任务好跟主人见面呢。」

  杰、润热切的道,更加把双头偎近主子腰际,撒娇著。

  「接下来,今天呢?」繁澔星支著侧颜,冷睨著这只双头笨雁。「照我给你们的计划,不止如此吧。」

  「钦,接下来……」

  「好像是……」

  靠在主子身上的杰和润很努力的想了想,晃了晃鸟头,还是挤不出任何记忆画面。

  「大概……」

  「就飞到山坡上睡著了吧。」

  「对,睡了、睡了,我们没有背叛主人!」两只鸟头很自然的串连,鼓著翅膀天真喊著,完全不觉那空了一天的记忆有什么不对。

  「睡了!回答的真是一点思考能力都没有呀。」繁澔星双眉挑了挑,青筋浮出额鬓,朝候在一旁的总管道:「管家,我先前吩咐的东西呢?」

  「在此,澔星少爷。」老管家呈上一个托盘。

  「自己挑一种吧。」

  杰、润不解的面面相觑,探头一看,只见托盘上并排呈列著长柄刀、鱼刀、剁肉刀、刨丝器等刀类。

  「你家主人我最不能忍受的就是笨蛋,要两颗不会思考的脑袋干什么,乾脆煮来吃补充我的元气!」

  「主人——主人——我们思考、我们努力思考——」吓死的双头鸟,连退好几步远,颤颤抖抖的把头靠在一起。

  「你们该明白,主子我可以忍受反应慢一点,却不能忍受笨蛋的存在,尤其还是跟我夏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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