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第三电子书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凰权-第14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事,确实不该,谨领院首处罚。”

辛子砚“唔”的一声,偏头对林霁看了一眼。

淳于猛倒无所谓,笑哈哈拍挤往凤知微身边,道:“放开放开,听院首处置!”

一群人表情各异,被押往后院静室,奇怪的是,罪魁祸首顾南衣却没有人理会,好像这个人不存在般都将他给忘记。

不过顾南衣自己不会忘记的——看见凤知微被带走,他立即也跟着飘了出去,凤知微仰慕的看了一眼嫖客大叔——一眼就知道顾南衣只可智取不可力敌,神人也!

书院后方有座院子,专门用来给犯错的学生关禁闭,一丈方圆的小室,隔成七八间,里面只有一床一几,窗子开得小,还在高处。

凤知微数数,心道正好,一人一间。

她给推进一间小室,关门前听见一句:“好好思过!七天!”

七天。

凤知微回首,百忙中看见辛子砚遥遥负手而立,整张脸都在笑,唯独眼神没笑。

好吧,七天……凤知微笑笑,等七天禁闭坐完,也许什么事都过去了。

小室很安静,她盘坐闭目思考,正好趁这机会,将那本册子上记载的一些武功好好体会一下,她总觉得,册上一个关于练气的法门,每次她尝试修炼,都令她十分舒适。

就算练不成武功,练平了体内那股怪异热流也好啊,这大好河山,锦绣天地,怎可以二十岁便与之挥别?

头顶忽有动静,她仰头,便见顾南衣高高坐在小窗之上,左手抱着一只枕头——他专用的,右手抱着一床被子——凤知微的。

天色将黯,月光渐起,月光里比月光更宁谧清澈的人,在高处的面纱后朦胧氤氲,看起来实在很美,可惜胳膊里的枕头太煞风景。

见凤知微望他,顾南衣平平落下来,十分习惯的睡上那张小床。

凤知微叹口气,温柔的试图劝说:“少爷,你在我隔壁睡好不?那也靠得很近的。”

顾南衣的回答,是将那床凤知微的被子,扔到了桌子上。

好吧……少爷要她睡桌子。

凤知微哀怨的对着月亮叹了几声,然后哀怨的去爬桌子,爬到一半,听见那人干巴巴的道:“那个很好喝,再拿点来。”

凤知微回头——“嗄?”

然后看见顾少爷似乎十分怀念的,手指轻轻抚上自己唇。

小室无灯火,只一线月光铺开如卷,银白如霜里,那人面纱半起,如玉肌肤上唇色如春色,薄透柔软华光滟滟,而玉雕般洁白修长的指尖一搁轻轻,衬着那轻红之色,像十万丈雪原绽开深红雪莲,瞬间便艳惊所有豆蔻楼头的梦。

小楼一夜听春雨,明朝杏花,开在梨涡里。

凤知微刹那间连心跳都漏了几拍。

这世上最极致的诱,便是无心之诱,因懵然不知,而自然魅惑。

顾南衣却纯然不知刹那间美色惑人,他只是心念专一的突然想起前阵子那无心一尝,怀念那向来不属于他凝定人生的烈而激越的味道。

“现在没有酒……”凤知微半天才找回她的声音,不可自抑的想起那晚他是如何“喝”到酒的,脸又一次不争气的红了。

然而红完之后她又有些愤怒了——为什么他就不脸红?难道他顾少爷真的认为那酒就是在一截木头上喝的吗!

“要喝。”某人从来不管她表达了什么,只管自己要表达什么。

“没有!”凤知微态度粗暴。

“有!”

墙角下传来的声音让凤知微吓了一跳,仔细一看才发觉床下居然有个洞,声音是淳于猛的,听来得意洋洋:“什么酒都有!要极品女儿红还是大漠一杯醉?”

凤知微默然——看样子淳于同学经常关禁闭,以至于连禁闭小室都给他挖穿了,还储存了不少好酒。

一壶酒塞了过来,凤知微刚要接,一只手伸过来,毫不客气拿了过去。

随即凤知微便目瞪口呆的看见,顾少爷,掀起面纱,倒出几滴酒,抹在唇角,然后,轻轻一舔……

“……”

第二十三章 酒不醉人人自醉

凤知微崩溃了……

这孩子出现是不是就是为了逼疯人的?

她的脸红了白白了红红了再白经历无数个轮回……眼见着他居然就这么一点点的滴呀抹呀舔呀尝啊,似乎觉得这样喝酒最有滋味,半掀的面纱下半张容颜在黑暗中也如月光般让人昏眩,而那完全不自知的诱惑天生的动作,以及因为这个动作一次次重复而导致相关联想的一幕幕回放,非常具有杀伤力的直接轰塌了凤知微的冷静和理智。

终于凤知微忍无可忍,一个前扑,不怕死的从顾少爷手中抢回那壶酒,在顾少爷发飙之前,大声道:“酒是这样喝的!”

然后她一仰头,咕噜噜倒了半壶下去,心想喝呀喝呀,醉死算啦,这日子可怎么过呀……

顾南衣“哦”了一声,似乎很高兴发现了酒的真正喝法,他早就不耐烦了,今儿这酒尝了半天,怎么就没有那日那种比较特别的滋味呢?

他坐在那里,仰起头,隐约想起这是酒,又记得似乎有谁说过酒他只能尝一点,不过没关系,他只是他,别人是别人。

二十一年他的世界,光怪陆离而又凝定如渊,这是新鲜味道,他想知道。

伸手一招,有样学样,下半壶喝了个痛快。

半壶下肚,四面酒香愈烈了些,馥郁而清凉,那种淡淡流水中青荇的味道更加鲜明,和酒香糅合在一起,中人欲醉。

凤知微晃晃头,觉得有点微晕,心中诧异,她是个海量,看起来喝酒斯斯文文,其实是越喝越心明眼亮,今儿这是怎么了?

隐约听见洞里淳于猛唧唧歪歪的道:“……一人一杯,多了就醉死最起码三天,剩下的还我……”

“……”

凤知微恼上心头,混账淳于猛,怎么不早说!

她冷笑着,抠了抠墙上泥灰抖在壶里,塞回洞里,用凳子将洞口一塞,再也不理会那边淳于猛鬼哭狼嚎。

几个动作一做,酒劲上来,眼前越发金星四射,她扶着头转身,只觉得体内热流突然一涌,然后不知道哪里也流出一股沁凉的气息,绕着热流盘桓一周,她的体温立即降了下来,却又觉得身子酥软,随即脚下一软,砰一声撞在了某处。

脸下冰丝滑凉,淡淡草香,似乎是顾少爷的枕头。

凤知微挣扎着要起来,她可不想和人同床共枕,一边挣扎一边模糊的想,顾南衣酒量真好啊,他喝的那半壶好像比她还多点啊,这么淡定斯文不动如山啊……

眼前突然觉得一亮,那么明光璀璨的一闪,随即便发觉不是有了光线,而是顾南衣一抬手扔掉了他的万年纱笠。

月光已经走过高窗,四面只剩下那般沉沉的黑暗,然而那人只是掀开纱幕,便如流星般明光四射,摄人眼目。

那双绝艳倾城的眼睛,到底该有多明亮?是呼卓格达木雪山之巅万年积雪融化,泻就雪莲漂浮的清泉一池?还是三千里金沙海疆深海之底,千年珠蚌用生命孕育出的聚宝之珠?

近在咫尺的极致光华,因耀眼太过,而令人忘却一切本源。

凤知微并没有看见那双眼到底什么模样,更别提看清顾南衣容颜,因为下一刻,那张脸已经无限度的靠近来,低声呢喃间呼吸灼热:“热……”

他似乎真的很热,从呼吸到体温都如熔浆翻滚灼烧,下意识靠近一切比自己温度低的物体,于是那伏在枕边的女子微凉的面颊,便成了足可救赎的冰泉。

他靠近她,青荇微涩洁净的气息越发浓烈,随即一伸手,把住了她的脸。

他牢牢捧住她的脸,不满意手下人皮面具不自然的触感,手指一弹面具弹飞,女子细嫩洁白如玉如冰的脸颊,在黑暗中幽幽闪光。

他满意于这种玉般凉水般清的感觉,立即将自己火热的脸,凑了过去……

……

凤知微完全没有了动作。

眼前的一切实在太超出了她的思想准备。

那人清郁的气味近在咫尺,长而密的睫毛扫在她脸颊上,他将她的脸当做最好用的冰袋,捧在手中揉啊揉捏啊捏,完了还不够,用自己的脸蹭完这边蹭那边。

黑暗斗室,耳鬓厮磨……

却全无旖旎,令她想哭……

好歹她大家闺秀出身,也算幼承庭训谨守礼教,如今虽被逼沦落为生存不得不事事从权,却也不能沦落成人形冰袋……

不就是我脸上比较凉吗?

凤知微心念一动,体内那股与热流中和的沁凉之气立即开始慢慢收敛,她的体温慢慢升了上去,脸上浮出淡淡红晕。

顾南衣很快就感觉到他磨蹭着的那张柔软而微凉的东西不凉了,立即失望的放开手,然而那般逼入血脉的燥热依旧令他难以忍受,他想了想,抬手,解扣子。

解他从来都裹得严严实实的长衣。

他醉成那样,动作依旧极快极稳定,手指翻飞间,唰一下凤知微眼前就出现颈项如玉,一线锁骨精致平直,那般精妙又流丽的弧度,天神之手无法绘其线条之美。

……

凤知微轰的一声爆炸了。

祖宗啊,为什么你总有无数的花样来折磨我?

她含泪扑过去,不顾一切调动体内那股压制热流的寒气,将自己如花似玉的脸拼命送到人家面前,乞求:“别脱,别脱,你摸,你摸——”

……

她扑得太快,一把将那正在脱衣服的人撞倒,随即酒意一冲,脑中一晕,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斗室黑暗,压与被压者在酒国浮游,寂静无声。

隔壁,淳于猛高举酒壶往下倾倒,倒出泥灰一头,他摸摸头,愕然道:“喝完了?完了……”



“醒醒,醒醒——”

“醒醒!”

“混账!还不醒!”

不知道从哪里来的语声,遥远得像是发自山海之外,飘飘荡荡闯进耳膜,扰乱无梦的睡眠,凤知微不情不愿摇摇头,将怀中的被子抱得更紧。

“啪!”

什么东西砸在脸上生痛,火辣辣的感觉惊得半醒的她瞬间睁开双眼,乍一睁眼只觉得黑暗扑面而来,好大一会儿才认出还在斗室床上,头顶斗室窗口,探出一张雪白的脸。

凤知微眨眨眼睛,摸摸脸,反应十分快捷的感觉到面具不在脸上,立即伸手摸索到面具戴了起来,很庆幸上方光线不好,应该看不清楚她的动作。

这一摸,摸到起伏的“被褥”,温暖的肌肤,光滑的……

凤知微立即蛇咬了般缩手。

不会吧……

随即她鼓起勇气回头,果然悲哀的看见,某醉得人事不知的少爷,正被她睡在身下……

他的脸半掩在暗处,沉睡的姿态宁静安谧,却不同于平日毫无动静和表情的死水般的静,而是微微有些不安,手掌掩住的长眉,轻皱着。

不知怎的,只是看这人安睡的姿态,便觉得四面气韵沉和,午夜里玉树悄然绽放琼花。

凤知微的目光,在那小半张脸上飞速掠过,微微犹豫之后,取过纱笠,轻轻盖住了他的脸。

她不想看见,不愿看见。

有些事,不触及,比触及要幸福。

做完这些,她才抬头看上方,认出那石子砸醒她的,是那个骄横古怪的林韶。

他不是也关禁闭?怎么跑到上面去了?

“喂,我说,天亮了就是书院学试了!”林韶性子急躁直入主题,“该死的辛子砚,一关就是七天,存心要我们错过盛会?不成!不成!”

“等等。”凤知微脑子还在发晕,听着迷糊,截住了她,“学试不是三天后么?”

“你睡了三天啦!”林韶嗤笑她,“猪似的,叫也叫不醒,喂,我好不容易过来的,走不走?我还得在学试上打败你呢!”

“我怎么是你对手?”凤知微捧着脑袋,“饶了我吧少爷。”

“不行!”林韶大怒,“未战先认输,什么玩意!你今儿走也得走,不走也得走!”

他唰的一下消失在小窗口,过了一会,吊下了一个绳子。

“我还以为你能打开门让我大大方方走出去。”凤知微对着绳子苦笑。

“得了,辛子砚安排的事儿,哪那么容易解决。”林韶不耐烦,“好不容易才把人调开半个时辰,再不走来不及了。”

凤知微回头看了眼顾南衣,算了,少爷酒还没醒,再呆下去保不准还要出什么新玩意,还是走吧。

从绳子攀援上屋顶,毫不意外的看见果然人都出来了,淳于猛看见她就嘿嘿一笑,道:“酒神!”

凤知微白他一眼,心想奴家的牺牲实在是令人发指难以启齿啊……

“赶紧走,走。先去我那换衣服。”林韶得意洋洋,“今儿一定要大闹考堂……听说父……皇帝和太子,还有亲王们都来呢!”

凤知微负手站在屋檐上,四面晨曦初露,朝霞刹那间便穿越千山万水奔来她脚底,她在万丈霞光中衣衫猎猎,眼神倒映着万里奔腾的水和不灭遥迢的山。

她眯着眼睛,微微叹息。

“起风了……”

第二十四章 夜逢

黎明前夕,最黑暗的时辰。

凤知微在后院一处穿堂前和那几个暂且分了手,回房去换衣服——她死睡了三天,衣衫凌乱满身酒气,实在不宜这样出现人前。

其实换衣服是假,她现在考虑着要不要趁这个机会偷溜离开书院算了,所以她在半路谎称要上茅房,把跟着她的燕怀石也甩了。

酒意还未去,那酒之烈,本就在天盛皇朝首屈一指,再好酒量不过三杯,凤知微走了一阵,胃里突然一阵翻涌,她忙不迭的找了个角落大吐,吐了一阵一抬头,突然发现眼前景物有异。

四面花木扶疏,掩映一座小楼,小楼沉默在黑暗里,毫无灯火。

看起来没什么异常,凤知微眼睛却微微眯了眯。

这座楼四周,似乎是有阵法……看起来很近,想真要走近,却比登天还难。

她能走到这里,还是靠那本册子,最近经常翻看,一些阵法步法已经深入心中。

她是无意中闯到什么要紧地方的外围了吗?

凤知微立即就想走,然后身子刚支起一半,立即又伏下身来。

附近,有齐整的脚步声,还有衣袂带风声。

花木一阵轻微摇动,将远处射来的光影驱散,只是那摇动十分怪异,竟然不是枝叶之动,整片乌压压的低矮灌木,都在微微移动。

随即,另一片乌压压的东西,从移开的灌木之间,冒了出来。

四面的空气,突然便凝重了几分。

黑暗中,地面之下,无声冒出不明物体,携一股铁锈般森寒的杀气自地底而来——这场景着实有几分诡异。

凤知微紧紧贴着地面一动不动,随着那些物体的逐渐升高,出现在地平线之上,才认出那些乌压压的都是人头。

从地下走出的大军?

她呼吸放得越发轻细,几乎没有声息。

头顶突有衣袂带风声掠过,一条黑影蝙蝠般穿越上空,掠上小楼之巅,半空中一个转身,一张僵木面具掩在暗淡微光里。

是三天前在饭堂,用一柄飞剑拦下顾南衣一指的那个黑衣褐袍人,当时他站在辛子砚身后,不动如山。

那人遥遥立于小楼飞檐之巅,一片落叶般轻,一块磐石般稳,他于半空回首,目光正落在凤知微藏身的花木后。

凤知微呼吸一紧,连眼睛都闭上了——遇上这种高手,目光都会令他警觉。

那人静静立在檐角,始终不动,不离开,高处大风吹得他衣衫飞舞,眼神坚硬有如实质,带着沉沉的怀疑,重锤般击在十数丈外的地面上。

凤知微冷汗,渐渐沁出了背。

从那人轻功看来,要杀她实在易如反掌。

此刻,生死关头。

“吱呀”一声,推窗之声不响,却惊得夜鸟飞起,黑沉沉的小楼二楼窗户突然被推开,一只手伸了出来,一把拉住了那褐袍人,轻轻巧巧便将他拉了进去。

隐约宽大袍袖一闪,露出的手臂白生生。

凤知微趴在地面上,舒了口气,顾不得险些吃进一嘴泥土。

刚才那无意中救她一命的,是辛子砚吧,除了他,还有谁能把那个铁石一般的人拖走呢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1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