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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侄女不好嫁-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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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娘闻着早晨的雨露芬芳,不畅的心怀,略有消解。

母女二人正缓步踱走,突听前方有杂吵声传来,男音,乔娘听得出来正是乔庭然,女音,乔嫣然却听出来是方锦珍的声音。

只听方锦珍怒声呵斥道:“姓乔的,你快给我放开,我让你松开我,你听到没有!”

乔庭然的声音相当肯定决绝,严肃地喝道:“我不放!”

乔娘与乔嫣然对视一眼,绕过一片葱郁的花林,远远看到乔庭然扭着方锦珍的一条胳膊,面色冷凝青筋乱爆,大步地往里头拖着走。

而方锦珍被拉得步子踉踉跄跄,却不忘边骂边对乔庭然拳打脚踢,乔庭然一身干净的白衣,已被踹了无数个黑乎乎的脚印。

方锦珍见挣脱不开,最后发起狠来,索性张开嘴,闷头咬上乔庭然抓着她的胳膊。

那凶猛无敌的架势,堪比一条疯狂的小豺狼。

乔庭然想是被咬得很了,本来只固执地说“我不放”三个字,已升级成为大怒道:“方锦珍,你属狗的么!”

方锦珍昂着脑袋,扬着下巴,嘴唇上已有鲜艳的红血潺潺,大声道:“我就是属狗的怎么样!你再不放开我,我就咬死你!”

说着又已踹了乔庭然一脚,怒道:“你放不放!”

乔庭然被气得胸口起伏,猛然甩开手,口不择言道:“好好好,你愿意去送死,就去死,我不管你了!”

被松开手的方锦珍,将落在臂弯的包袱,再狠狠整拢到肩膀上,再用力瞪了几眼乔庭然,依旧大声道:“谁让你多管闲事了!”

说着,已毫不留恋地转身就走。

乔庭然只觉心肝肺全是疼的,见方锦珍说走就走,当即一个箭步追上前去,一记肉掌劈在方锦珍后颈,放倒了方锦珍,而后对着乔娘与乔嫣然的方向,扬声喝道:“彩云,彩雨,你俩给我过来!”

乔嫣然身后的彩云彩雨,忙趋步上前,一左一右接扶过昏迷过去的方锦珍。

方锦珍此时一身男人的简易装扮,又拿着包袱,看样子是要远行的模样,刚才还又叫又跳又打又闹,闭眼睡过去的容颜,却是最恬淡馨温的无辜。

乔庭然皱眉看着鲜血淋漓的手腕,骂道:“这丫头哪是属狗的,疯咬起来,比小狼都狠。”

属相同样为狗,幼时还被乔庭然乱叫过一阵小狗腿的乔嫣然,拿出一条雪白的手绢,上前替乔庭然先裹住伤口,顺口问道:“三哥,你俩又在闹什么!”

乔庭然只随口简单答道:“我早上出门,恰巧碰到她骑马出城,搞了半天,她要一个人跑去楼兰找他爹,让我给揪了回来。”

乔娘看了看儿子,又看了看男装的方锦珍,只能皱眉叹气。

裹好了伤口,乔庭然也开始皱眉,惆怅该怎么处理方锦珍,这丫头醒过来后,铁定还要撒丫子再跑,于是问乔嫣然:“嫣然,要不拿绳子把她先捆起来?”

乔嫣然面无表情道:“她会绝食。”

再提醒道:“人家跟你没有半分关系,又是堂堂大将军的女儿,你把她捆在咱家像话么?”

不得不说,确实不像话。

乔嫣然对扶着方锦珍的彩云彩雨道:“先把她扶我院子里去。”

彩云彩雨均垂首应道:“是,小姐。”

方锦珍被架着离去,乔嫣然静静道:“我先试着劝劝她吧。”

再对乔庭然说道:“三哥,你回去给伤口上些药,还有再换件衣裳吧,现在这件,脏得都不能看了。”

乔庭然瞥了瞥身上的一串黑脚印,低骂道:“一串狗蹄印。”再望向皱眉不语的乔娘,道:“娘,那我先回去了。”

乔娘颔首,温声嘱托道:“让丫鬟先给你上些药。”

小儿子走后,乔娘略有消解的心怀,又再度拥塞起来,伸手摸一摸个头已超过自己的小女儿,轻叹道:“嫣儿,娘以前总盼着你快点长大,可你现在长大了,娘却宁愿你永远都长不大。”

略迟疑一下,乔娘又道:“太后那头,你爹已经纾解好,可皇上那头,你爹怎么都说不通,连太后都拿他没辙。”

乔嫣然远远望着一丛蔷薇,初夏已过,小而精致的蔷薇花朵,早已凋谢不开,只有郁郁葱葱的枝叶,在风中款款摇摆。

蔷薇不再开,心花却已在。

那些日日夜夜的无言守候,总会伴随着突如而来的思念,雨雪纷纷般席卷而来,她在依柳院内仰首看天,他在院外整日与树为伴,她到依柳院外散步,只要一回眸,永远都能看到骆承志不远不近的身影。

骆承志,我很想你。

你的身体有没有再好一些。

午后,被乔庭然揍晕的方锦珍,“哎哟”一声后,揉着疼痛无比的后脖颈,有些茫然地坐起身来。

听到动静,坐在临窗软榻之上的乔嫣然,不再凝视窗外的花红柳绿,起身下地走到床前,轻语道:“锦珍,你醒啦。”

方锦珍揉着后脖子,揪着漂亮的眉头望着乔嫣然,疑惑道:“嫣然,是你啊,我这脖子怎么……”

话到中途,应该是回忆起来之前的场景,已一掌狠狠拍到床板,怒声道:“乔庭然竟敢将我打晕!”

乔嫣然只平静道:“我三哥也是一片好心,你却差点没将他的手腕筋咬断。”

方锦珍愣了一愣,迟疑着狐疑道:“是……真的么?”

“你若瞧了,一看便知。”乔嫣然转身走向房内的圆桌,圆桌上有一方锦色超级大食盒:“你饿了吧,先过来吃点东西。”

方锦珍揉着空荡荡的肚子,坐到了圆桌旁的圆椅上,看乔嫣然亲自动手端出几样食物。

一盘香辣小龙虾,一盘桃仁鸡丁,一盘炝炒木耳,一盘韭菜炒蛋花,还有一碟藕粉糖糕,一大碗燕窝粥,一碗粒粒白如珍珠的米饭。

方锦珍拿起筷子,夹了一筷子木耳,道:“嫣然,你怎么知道我爱吃这些?”

乔嫣然单手撑着头,闻言,只轻声道:“我可不知道,这些都是我三哥吩咐厨房做好送来的。”

方锦珍没有发怒暴走,也没有掀桌子扔筷子,比乔嫣然想象中的情况,已好了非常很多,只握着筷子蹙眉低骂道:“谁让他多管闲事了!”

乔嫣然笑了一笑,继续道:“我三哥,他就是个爱多管闲事的烂脾气,你不用搭理他,我可比他善解人意,你先好好吃饭,填饱了肚子,我让人送你出城。”

方锦珍“噢”了一声,心不在焉地开始吃饭。

过了一会,乔嫣然再度开口道:“锦珍,你多吃些,我们家厨子做的菜,味道很是不错,你一人独去楼兰,路途遥远,可能会时不时风餐露宿,应该很难顿顿吃到好菜好饭。”

方锦珍又“噢”了一声,继续心不在焉地开始吃饭。

乔嫣然双手都撑着下巴,忽然问道:“锦珍,你到京城快一月了,有没有给你舅舅报过平安?”

方锦珍“啊”了一声,恍悟道:“还没,我忘了……”

乔嫣然了然的笑笑:“难怪你爹让你舅舅好好看着你,你临来京城前,咱们车都开始走了,你舅舅还在后头吆喝,让你别忘了多稍点信回去,我真没想到,你忘性竟然这么大啊。”

略有怀疑地看看方锦珍:“你这样一个人去楼兰,我也有点不放心了。”

方锦珍立时振作了士气,道:“有什么可不放心的,我舅舅都让我来京城了。”

乔嫣然轻叹了口气:“你舅舅同意你来京城,是因为你说会随大军一块去,而不是你单行独骑前往。”

方锦珍握着筷子在嘴里捣啊捣,撅嘴抱怨道:“可我都等了快一个月,没有一点动静,我实在等不下去了嘛。”

乔嫣然静了一静,再道:“锦珍,边疆平安无事不好么,你爹爹带兵驻守在楼兰,不就是为了国家安定百姓安宁么,没有战事,你爹爹也自然不会流血受伤,这样不好么。”

方锦珍咬着筷子,突然沉默。

乔嫣然最后再道:“你听我一句话,先别冲动着去楼兰,先给你舅舅写封信报平安,也给你爹爹写封信,告诉他你就在京城,问问他的意见,前段时间,你也知道,我家里事情很多,挪不出功夫找你,如今,我也不用再专门请你过来,你这段日子也别住在京城的宅子里,你就来和我一起住吧。”

笑了一笑:“就和在岳阳城一个样,你也直接睡在我院里。”

方锦珍嘟着嘴道:“我一个人待在京城的家里,我爹又不在,都没人敢和我说话,我一个人闷得很,又一直等不到消息,才想着偷偷去找我爹的,谁知刚好碰到了你三哥。”

乔嫣然将那碗燕窝粥推到方锦珍面前,道:“幸亏你碰到了我三哥,你怎么这么笨呢,我爹是丞相,有什么大消息,他肯定会最先知道,每逢一有大事发生,我爹就忙得天天见不着人影,你直接来找我不就成了,你一个人去楼兰,万一遇到了危险怎么办,不是让你舅舅和你爹更担心么?”

方锦珍忙问道:“那你爹这几日忙么?”

乔嫣然想了一想,答道:“比之前稍忙一些,没有特别特别忙。”再看向丧气的方锦珍,安慰道:“有消息,我会告诉你的,你再喝点粥吧。”

方锦珍在乔府安定下来,当天就分别给岳阳城和楼兰去了一封信,乔嫣然默默等着岳阳城的回信,还未等到回信,却先等来了康和宫的小顺子。

第96章 ——第96章 ——

明寅五年;六月初三。

晨间,雨丝细软;凉爽舒适,丝毫没有夏日的燥热。

乔嫣然随康和宫前来宣旨的小顺子;入宫觐见太后;时隔一年多,乔嫣然再度踏足皇宫。

青砖石路,红墙黄瓦;一切如旧。

下了车后,乔嫣然撑着一把青竹雨伞,走在细雨疏疏的青砖地面,浅风轻盈,乔嫣然碧柔的裙摆;在风中漱漱摇动,一步一步走着,风中有花香扑鼻,沁人心脾。

皇宫的路,乔嫣然早走得熟悉,察觉到这路背离康和宫,不由停住脚步,问道:“顺公公,太后不在康和宫中么?”

小顺子举伞勾弯下腰,笑得一团和气:“乔小姐,太后娘娘在康和宫中呢,不过,皇上另有吩咐,让您先到重莲阁见他,随后会和您一道去太后娘娘宫中,太后娘娘也是知道的。”

乔嫣然垂眉不语,只继续迈步前行。

浅风吹,细雨打,有一朵浅紫色的连瑾花,扑簌着从枝桠间,飘落在乔嫣然的伞上,而后从伞面滑落,坠在地上。

重莲阁是莲湖中心的一座亭榭,坐在亭榭之内,听雨,赏花,品茶,自有都雅情怀,在亭榭之外的莲湖之中,游船,采莲,品箫,又是悠闲乐事。

近至莲湖,小顺子停了下来,笑道:“乔小姐,皇上就在亭中等您,奴才告退。”

说毕,躬身退下,片刻后已走得远了。

六月的荷花,别样的艳红。

乔嫣然撑着伞,独自踏上前往湖心重莲阁的长廊。

细风吹雨,荷叶碧浪翻滚,鼻尖有荷香清甜,也有千重绿烹煮的清澈味道,耳边有箫音阵阵,低柔婉转。

盛怀泽站在精美的亭榭外,对着满湖荷花吹箫,罕见地穿了一身青色衫袍,垂散在肩的黑色长发,随风轻扬,在乔嫣然脚步踏上亭中的那一刻,箫离唇际,转首而望。

乔嫣然合上伞,下跪的姿态似一朵簌零的落花,双膝跪地叩首拜倒:“臣女乔嫣然参见皇上。”

盛怀泽沉默片刻,剑眉微蹙道:“嫣然,数月不见,你又要与表哥生分了么?”

望着乔嫣然如他人一般,恭敬俯首跪地的模样,不觉薄怒浮上心头,又勉强压下,再道:“朕早说过,你我二人之时,不必行此大礼。”

乔嫣然无动于衷地跪着。

盛怀泽只觉乔嫣然这幅疏离冷淡的姿态,刺眼至极,握紧手中玉箫,再冷静道:“地上硬,别跪坏了膝盖,你起来。”

乔嫣然静静道:“谢皇上。”

敛衣起身后,站在原地垂首恭立,再无言语。

两人相距不过一丈,盛怀泽在等乔嫣然主动上前,一炷香的时间过去,一盏茶的时间过去,她却始终不曾动弹。

时间越来越长,盛怀泽的怒气越积越多,臂边有亭阁悬挂的薄薄细纱曼舞,盛怀泽伸手握住,刺啦一声撕扯下来,手臂一扬长纱掷出,绕圈上乔嫣然的腰,弯臂一收,乔嫣然直扑入怀。

搂了乔嫣然在怀,将她推靠至几步后的彩绘圆柱,不管她的挣扎,将她的手紧紧箍贴在圆柱上,盛怀泽绝对不允许她推开他,不顾她的不愿,欺压而上她的唇瓣,死死地侵入,狠狠地占有,分毫不留地攫取,盛怀泽绝对不允许她躲开他。

一念着魔,失了分寸。

直到乔嫣然咬醒了盛怀泽。

舌尖嘶嘶得疼,盛怀泽倒吸了一口凉气,瞪着憋气到满面潮红的乔嫣然,怒到几乎说不出完整的话来:“乔嫣然,你敢咬朕,你……你……”

乔嫣然此刻已管不了那么多,再这样下去,她会窒息而死的,一呼吸到新鲜的空气,乔嫣然顿时咳咳咳停不下来,身体抖颤如风中落叶。

好似雪水淋头一般,盛怀泽忙松开乔嫣然,乔嫣然已无力贴柱滑坐到地面,只捂着闷到几乎喘不过气的胸口,放肆纵意地咳嗽个不停。

一声一声揪心的咳声,重锤般敲打在盛怀泽心头,盛怀泽又懊悔又心疼,忙蹲在一边,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助她缓气。

良久,乔嫣然缓过劲来,在盛怀泽复杂的目光中,改坐地为跪地的姿势,垂首道:“臣女冒犯皇上,请皇上责罚。”

盛怀泽攥紧了拳头,她拒绝他心意的方式,他每次都恨不得掐死她,四年前一样,如今还是一样,诛心刻骨一般的痛蔓散开来,低语问道:“嫣然,你不是已答应永远陪着朕,为什么又这样?”

乔嫣然垂着头低声道:“我出尔反尔,皇上但有责罚,臣女一应领受。”

盛怀泽微闭了眼,又再度睁开,和声低语道:“你还在为去年朕骂你,让你生了一场大病的事,怨朕是不是?”

伸手触摸乔嫣然的脸,语气几分温柔,亦有几分退让,道:“是表哥不对,我不该骂你,你别再生我的气。”

乔嫣然微微躲开,声音轻柔却决绝,一字一字道:“我不生皇上的气,皇上当时说的很对,我答应过会永远陪着你,可心里却一直都是不愿意嫁给你的。”

再次伏趴在地面,请罪道:“臣女欺君罔上,犯了欺君之罪,让皇上伤心,对皇上多有不敬,任何惩罚,臣女都甘愿领受。”

盛怀泽低低一笑,苦声道:“朕罚你什么,所有人都怕死,朕却独独怕你死,让你活着,都如此不易,朕能罚你什么?”

扣上乔嫣然的肩膀,慢慢扶她直起身子,视若珍宝一般的无限情深,悲伤地笑了一笑:“嫣然,你明知朕爱你至深,怎么可能会罚罪于你。”

再拉乔嫣然站起身来,盛怀泽弱声低语道:“朕不会罚你,待我过阵子收拾完了他,你还会是朕的皇后,此事,谁都无法阻拦,包括母后和你爹。”

放开乔嫣然,盛怀泽神情已温和,只那么静静站着,便如站在万人之上,是不露锋芒的气势逼人:“嫣然,你只能嫁给朕。”

目光细细密密笼罩着乔嫣然,温声道:“朕已说过很多次,你只能永远陪着朕,朕是很害怕你死,嫣然,你若离朕而去,会有很多人,随你同去。”

折下一枝开在廊外的并蒂红莲,递予乔嫣然,声音异常温柔道:“芙蓉并蒂一心连,你一直想看的并蒂莲,今年开花了。”

乔嫣然未动手去接,手边的浅绿衣裙,在风中簌簌而动。

盛怀泽转了转手中鲜嫩的花枝,沉吟道:“你不喜欢么,那一定是花匠种的不好,不能博你欢颜,那留着他还有何用……”

乔嫣然终是动手接过。

手上一空,盛怀泽勾唇一笑,神情又是满足又是悲凉:“嫣然,你一定要朕这样说这样做,才会乖乖听我的话么?”

乔嫣然静静沉语道:“他人何其无辜。”

盛怀泽目光闪动,再道:“你能待他人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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