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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侄女不好嫁-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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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嫣然脚下踱动几步,蹲趴在了骆承志床头,看着骆承志安静明谧的眼神,活生生的,再真切不过的,声音低颤却明晰:“我很好。”
此情此景,再忆及当日之景,乔庭然忽然觉着,自己挺多余,于是,咧嘴一笑,试图吸引两人的注意力:“那啥?需不需要我回避回避?”
骆承志再斜看乔庭然一眼,虽然挺想理一理他,却实在没办法搭理他,乔嫣然转脸看了一眼乔庭然,再扭回头去,对骆承志轻声道:“你别再说话了,先好好休息。”
乔庭然摸一摸鼻子,决定找借口先撤退:“我去看看容临煎好药了没。”
然后,一阵风似地卷走了,若是陈容临在此,又该暗暗腹诽,乔庭然压根就是一头野兽,你肩膀上被戳了一个大窟窿哎,这才几天,你就如此活蹦乱跳,他这个大夫当得很有压力的好么。
乔庭然走后,房间内只余乔嫣然与骆承志两人,一蹲在地,一躺在床,骆承志的脸色甚是苍白,却依旧睁着眼睛看乔嫣然,乔嫣然低声开口问道:“你的伤口还疼不疼,疼的话,就眨一下眼睛告诉我。”
骆承志浅浅一笑,眨了一下眼睛。
乔嫣然伸出手,小心地触摸骆承志的眼睫毛,指腹下有睫毛簌簌眨动,慢慢再收回手,再低语道:“你闭上眼睛,再睡一会吧。”
骆承志却不合眼,相当不听话地开口问道:“你要走了么?”
乔嫣然眼中微微含笑,却有泪光闪动:“不走,我陪着你。”
骆承志放心地闭眼睡去。
乔嫣然凝望着沉睡的骆承志,以前他虽常冷着一张冰块脸,却精神奕奕容光焕发,哪如现在这般,累累一身伤痕,脸色比面粉还白,嘴唇也失了血色,乌青的胡茬堆满了颌下,纵然笑着也憔悴虚弱不堪,不由鼻中酸涩。
待乔庭然端药进来,乔嫣然轻声唤醒骆承志。
乔庭然将药碗塞到乔嫣然手里,再小心地在骆承志头下,又加了一方软枕,最后甩手掌柜似丢下一句话:“承志,你先慢慢喝药,我再去看看容临给我的药煎好了没。”
而后,一抹青烟似又窜走了。
药味苦涩浓重,乔嫣然搅拌着碗里黑乎乎的药汁,开口说道:“这药苦得很,你要是想一气喝尽,就眨一下眼睛,要是想一口一口喝,就眨两下眼睛。”
骆承志不嫌费劲地眨了两下眼。
汤药新出滚热的药罐,自然烫嘴得很,乔嫣然先吹了数口气,才一勺一勺喂给骆承志,边喂边道:“你若是觉着烫,就动动左手指,不用说话。”
喂完药,乔嫣然才发觉乔庭然只送了药,没送来驱除苦味的蜜饯,当即起身道:“你稍等我一会,我去拿点甜东西来,给你嘴里去苦味。”
还未走下床沿浅廊,手腕已被骆承志捉住,且低声笑道:“不必,我不怕苦。”
乔嫣然再度坐回床边,骆承志的手却并未松开,依旧握着乔嫣然纤细的手腕,乔嫣然垂目看了片刻,将自己的右手搭放到骆承志的左手背之上,他的手背之上有许多划伤,道道都是至情至深的痕迹。
从未有过的肌肤相贴,有脉脉温情缓缓流淌。
良久,乔嫣然轻声开口:“骆承志,你再睡会吧。”
骆承志微露无奈之色,低声道:“我真不困,你别总让我睡觉,还有,我没那么虚弱,你也别总不让我说话。”
乔嫣然抿了抿唇角,低低“噢”了一声。
骆承志松开乔嫣然的左手腕,反手将乔嫣然覆盖在手背的右手,轻轻握在手掌中心,骆承志的手掌略粗糙的温暖,包裹着乔嫣然柔软嫩滑的手。
乔嫣然微微动了动手指,骆承志只觉掌心似春绿万物时,新叶初绽的娇软,一颗心顿时温若春水,忍不住将握着的手拉至唇边,轻轻地,翼翼地,唇肤触碰。
就在这时,乔庭然再次“闯”了进来。
骆承志还没放开乔嫣然,乔嫣然也还没收回手,故,二人已有点越界的亲密姿态,被乔庭然逮了个正着。
乔庭然一手擎着碗,两脚雄纠纠气昂昂地大步走近,大马金刀立在床侧,皱眉瞪眼道:“骆承志,谁准你如此得寸进尺了!?”
善了个哉的,自己这么大个人都吆喝到了脸前,竟还色胆包天握着他妹妹的手,不由横眉竖眼地真怒了:“嘿,我说,骆承志,你还敢握着,还不快给老子松开!”
骆承志一脸讪讪地松开乔嫣然,鬼白鬼白的雪脸上,竟慢慢晕出两片红霞,连带着耳垂也浮上了一层绯红之色。
乔庭然惊呆了,这块冰疙瘩居然也会脸红,他竟然脸红了!
吃惊万分的乔庭然,刚刚膨胀出来的一点怒气,登时就烟消云散了,目光亮晶晶地闪烁着,将手里的碗再度塞给乔嫣然,且道:“嫣然,容临给你熬好的药膳。”
乔嫣然“噢”了一声,默默双手接过。
乔庭然嗓内轻咳一声,再对乔嫣然道:“嫣然,你帮三哥去看看,容临给我的药煎好了没?”
……借口可真烂,那你刚刚做什么去了。
乔嫣然端着碗默默离去,走之前对骆承志胡子拉碴的关公脸道:“你若困了,就再睡会,别讲那么多话,我下午会再来看你。”
骆承志顶着一张桃花脸,对乔嫣然目光灼灼地微笑:“好。”
乔嫣然端着药膳出了门。
乔庭然则再次惊呆了,到底是他眼睛老花了,还是骆承志病傻了,方才那眼神柔得跟春水似,还会前所未有的脸红,这会子,竟然连笑脸都露了出来。
喂,不带这样的啊。
骆承志你怎么能红着脸笑呢,你就算红脸笑,怎么着也该先对着我啊,我努力这么多年,都没能让你怒上一怒,现如今,你怎么说乐就乐上了。
果然,英雄难过美人关,这句话就是个真理。
好比他,虽然是个无名英雄,可就是只喜欢方锦珍那个小丫头,虽然她说话粗鲁了些,却不失俏皮可爱,动作也野蛮了点,上次更是差点没将他捶个半死,却也懂知错就改,起码现在不会动不动,就甩他一鞭子。
但是,他还是感到很苦逼,方锦珍到现在还是没大没小呼他姓乔的。
姓乔的,姓乔的,善了个哉的,温温柔柔跟他说句话,到底能怎样啊,又不会多长一百斤肉。
这会子,眼见着骆承志与乔嫣然你情我悦,乔庭然必须承认,他羡慕嫉妒恨了,于是,胡说八道的老毛病发作了,斜一眼红光满面的骆承志,道:“骆承志,你对我妹妹乱起心思,你说,我是拿刀砍了你的脖子,还是割了你传宗接代的玩意儿。”
如此无比混账的荤话,骆承志压根不想搭理他,所以,缄口不言,眼神也慢慢凝冻成冰,连带着脸上的红意也缓缓消尽。
次咧咧的,骆承志,你要不要这么区别对待,对着美人就能笑得跟一朵烂桃花似蔓蔓多情,对着他就又摆上了冷冷酷酷的冰块脸。
所以,乔庭然病上加病,咬牙切齿道:“骆承志,你就使劲给我板你的冰棺材脸,总有一天,你会堆着笑脸来求我!”
乔庭然如此聒噪,骆承志又感到些许犯困,忆及乔嫣然的话,她说,你若困了,就再睡会,别讲那么多话,这般温柔体贴的话语,骆承志自然听话得紧,于是,很干脆得合目闭眼了,只待再睡醒之时,等乔嫣然下午过来看他。
阿弥陀佛,乔庭然再善了佛祖一大哉,对着开始关眼睡觉的骆承志,指着鼻子破口低骂道:“好你个骆承志,竟连理我都不屑理了,骆承志,我这就告诉你,你日后若想娶我妹妹,不说没门,连半扇窗户都没有了,我让你敢甩脸子给老子看!”
骆承志忽然睁开了眼睛,望着乔庭然皱眉不语。
吸引到了骆承志的关注,乔庭然略微消了火,骆承志都这般惨兮兮了,咳,他一直落井下石,确实不太好。
不过,乔庭然又愤愤然瞪了骆承志一眼,道:“我说,骆承志,你既对我妹妹有意,当日我大哥代替我爹向你提亲,你怎么不答应下来?”
骆承志微垂了眼睫,依旧蹙眉不展。
乔庭然对着屋顶一声长叹:“我也不瞒你,上次我大哥来有提过,皇上还是很在意我妹妹,你若当时应下,现在早生米煮成了熟饭,如今我们要回京城,就更难办啦。”
再瞅一眼沉默不语的骆承志,却温声含笑道:“不过,你也别太担心,我回去问问我爹,看他有什么办法,至于你,先好好养伤,你高烧不醒的那几天,嫣然虽然不哭也不闹,我却看得出来,她非常担心你。”
骆承志轻轻眨了眨眼,映着透窗而入的明媚阳光,复又染上一抹温柔之色。
乔庭然望着这般模样的骆承志,诚挚低语道:“承志,你以命救嫣然,谢谢你。”
骆承志终于冷冷淡淡地开口道:“不必谢,你救过我的命,我这是在报答你。”
乔庭然被噎了一噎,顺手摸了一把骆承志的满嘴胡茬,然后贼兮兮地笑道:“承志,要不要我帮你刮了胡子,你这胡子又刺又硬,扎到娇滴滴的手上,可是会又痒又疼的。”
骆承志再含蓄不住的红了脸。
乔庭然舒眉而笑。
第93章 ——第93章 ——
乔嫣然说话很算话;骆承志再次醒来之时;乔嫣然就静静地伏趴在他的床头,一睁眼即望到想见的人;那感觉如此美好,骆承志只觉身上的痛楚,都零消散去不少。
见骆承志睁眼睡醒了;乔嫣然轻声开口,关怀问道:“你饿不饿,我喂你吃点东西吧。”
闻言;骆承志眨眼浅笑;嗓音低微道:“好。”
吃的东西早已准备现成;就温在房内圆桌的小火炉之上,乔嫣然盛了大半碗粥;端着坐到了床边,再浅语轻声道:“我以前病中食欲不好时,喜欢吃有一点点咸味的瘦肉羹,也不知道你吃不吃得惯。”
将勺子递到骆承志唇边:“你先吃一口看看味道。”
骆承志依言吞下粥后,神情舒缓道:“很好吃,是你做的么?”
乔嫣然秀眉轻弯间,又舀出一勺热粥喂于骆承志,闲聊着问道:“如果不是我做的,便不好吃么?”
骆承志低语绵绵道:“只要是你喂我的,自然都好吃。”
乔嫣然沉语片刻,才慢慢出声道:“骆承志,你这样冷性子的人,怎么也会说油嘴滑舌之语。”
骆承志微微一笑,眼神甚是温暖,道:“听你三哥神神叨叨了这么些年,自然入耳三分,略有所得。”
凝视着乔嫣然,有说不出的欢喜之意:“况且,我心里本就这么想,自然也会这般说。”
乔嫣然再舀一勺粥喂于骆承志,低声道:“你若想吃什么,直接告诉我,我都做给你。”
骆承志望着乔嫣然,眼神是春风化雨的柔和清浅:“好。”
一时喂完粥,骆承志午后初醒,精神比清晨略好了一些,乔嫣然便搬了矮凳,伏趴在骆承志的床头与他静静闲话,窗外初夏的阳光明亮灼灼,室内则温凉适宜。
乔嫣然双臂交叠,枕于颌下,低语笑道:“我三哥是不是很无聊,他趁着你睡着,偷偷把你的胡子全刮了。”
骆承志本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乔嫣然,闻言,俊脸突然微微红了。
白面粉脸突然变成红云霞脸,对比太过鲜明,于是,乔嫣然很纳闷不解,甚为惊奇道:“骆承志,你……又脸红什么?”
骆承志没有吭声,只伸出了左手,将指尖搭在乔嫣然露出的指尖上,乔嫣然坐直起了身子,下巴自然离手臂而起,骆承志便轻握了乔嫣然的左手,拉贴向自己的脸颊。
乔嫣然莫名其妙中:“……”
完全不懂这跟你脸红有啥关系。
下意识地轻抚两下骆承志的脸颊,还有些浓浓的潮热之意,乔嫣然再低语开口道:“我认识你这么长时间了,还不知道你到底多大,生辰几何?”
骆承志被乔嫣然摸了两下脸,只感滋味妙不可言,便干脆不放开乔嫣然的手了,依旧握在掌下与脸颊之间,眼眸微动道:“我大你三哥整整两岁。”
乔嫣然重复道:“整整两岁……”脑中灵光一闪道:“你是说,你与我三哥同一天生辰,都是三月十三么?”
骆承志抱着乔嫣然的一只手,含笑眨眼轻应道:“嗯。”
乔嫣然“噢”了一声,再道:“我若早知晓,那日便也多给你煮一碗长寿面了。”
那语气颇有懊恼之意,却直入心底,骆承志忽然笑得十分心满意足,憔悴的脸都泛起了温润的光华,黑黝黝的眼珠子热切地盯着乔嫣然。
这样放肆不加掩饰的灼灼目光,让乔嫣然微微犯囧,只觉呼吸都有点不太顺畅,不由道:“你别老盯着我笑,感觉怪怪的,你还是跟以前一个样吧,我看着比较习惯。”
骆承志自己都收敛不住笑,嘴角勾勾道:“我晚上想吃面。”
乔嫣然眉间温仪婉和,端娴生姿,颔首应道:“好。”
骆承志心头一动,想起之前看过乔嫣然的画像,顾盼间眉目生姿,一颦一笑都好似真实地呈现在眼前,目中染满轻暖的柔意,低声道:“等我好了,再替你雕只木像,作为回礼……你三哥说你很喜欢那些木雕。”
乔嫣然忍不住低笑:“我每次生辰,三哥回回都送我稀奇古怪的东西,难得他送一回正常的生辰礼,我自然喜欢。”
再轻抚骆承志的脸,乔嫣然轻声期盼道:“你现在连床都下不了,怎么替我雕木像,你要尽快好起来。”
骆承志柔声应道:“好。”
乔嫣然再低低哄道:“好啦,你再休息会吧,这样才会好得快些。”
骆承志再次睡去,却没有放开乔嫣然的手,春困夏乏,乔嫣然一人独坐了许久,乏意绕头,便伏在床边睡着了。
乔庭然蹑手蹑脚地进来,见俩人双手交握,均双目轻阖,不由轻叹了口气,上步前来将两人分开,掰开两人的手之时,乔嫣然依旧沉睡不醒,骆承志却警醒了过来。
轻嘘一声,乔庭然低声对骆承志道:“嫣然身子本来就不好,这几日因一直担忧你,睡眠也不好,我送她回去歇会,她若累病了,可麻烦得很。”
骆承志自发地收回手,待乔庭然抱走了乔嫣然,微微凝握了空荡荡的左手,似乎乔嫣然柔嫩的手,还被握在掌中心,极致的华润凝脂。
明寅五年,四月二十入夜,乔嫣然与方锦珍同榻共眠。
方锦珍很不待见乔庭然,那态度就好似冷面的□□,却待乔嫣然分外友好和善,不让她住贵客厢房,直接让她睡在自己闺房,同床共枕几日,已经睡成了闺蜜。
乔庭然对此表示,很羡慕。
方锦珍愿与乔嫣然亲近,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乔嫣然对于她独特的女儿家本色,一不反感,二不嫌弃,三不鄙视,反而还非常感兴趣,顿感惺惺相惜。
这晚,二人一道洗了鸯鸯浴,方锦珍散着长发在床上打滚,笑嘻嘻道:“嫣然,你煮的面味道很不错嘛。”
乔嫣然坐在床边,拿着干毛巾擦拭头发,笑道:“只是刚好对了你的口感罢,我三哥不就觉着味淡得很,一个劲儿地嘟囔,嫌我放的盐巴少。”
方锦珍停止了打滚,双手托着下巴叹气道:“我曾经也给我爹煮过一次面,唉,可惜,最后竟煮成了一锅糊涂麻花辫,不过,我爹还是很给面子地全吃掉了。”
望着乔嫣然,笑意凌绡清韵,道:“你明天教教我好不好,我再见到我爹时,一定要给他做一碗香喷喷的面条。”
乔嫣然眉目弯弯,说不出的动人:“好啊。”
见方锦珍的头发还泛着湿润的光泽,不由道:“锦珍,你快把头发擦干吧,小心感染风寒。”
方锦珍不甚在意道:“不会啊,我沐浴完都这样的。”
乔嫣然擦头发的动作顿了顿,声音里有些黯然:“我忘了,你身子很健康,不像我这般,从小就是抱着药罐长大的。”
方锦珍一骨碌爬起来,蹭到乔嫣然身边,直接抓过乔嫣然手里的毛巾,帮她搓头发,急脾气道:“哎,你擦个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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