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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侄女不好嫁-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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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姑,我能不能瞅瞅外头。”

乔嫣然心神疲倦,没有半点想看热闹的兴致,却不愿拘了乔云哲的天真脾性,当下只微微睁开眼睛,轻声道:“在窗口看一看就好。”

乔云哲一骨碌爬起身来,将本坐在窗口的落烟,挤到了落碧那一端,自己则站到雕花窗口,伸手将窗帘撩开一道缝,然后欢喜朝外唤道:“骆叔叔!”

乔嫣然微微抬起目光,透过车窗棱花的缝隙,看到大队的太监宫女,浩浩荡荡执着仪仗,迤逦穿过眼帘,也看到骆承志的半幅衣角,是冷冷清清的墨黑之色。

第一次见骆承志是在皇宫,那时他穿的应该是武将官服,当时留下的印象,也只是一个俊美的陌生人,仅仅如此而已,从来红颜枯骨,生的再美再好,也终会变老变丑。

第一次听到骆承志的名字,是从乔庭然口中,当时他被之为没良心的混球,可对于乔庭然而言,混球才是他认可的朋友。

第二次见骆承志是在家门口,那时他穿着比墨尤黑的劲装,骑一匹骏健的白马,面色却是冷似寒霜,连声音都是冰雪似的冷寒凉,当时留下的印象,仅限于知晓,这是活脱脱一座北极冰川来的冰雕,还是一座桃花运极好的冰雕。

第二次听到骆承志的名字,依旧是从乔庭然口中,当时乔庭然刚刚打劫了骆承志一大箱金银珠宝,深夜前来还债,那时他被乔庭然称之为生死之交,互相殴打至俩人都是鼻青脸肿,乔嫣然直到现在也捉摸不透,那是怎样的一种生死之交,骆承志出手阔绰直逼豪迈境界,乔嫣然当时只感叹一句他视金钱如浮云,乔庭然立马接上,他还视美女如白骨,视权势如云烟,乔嫣然半点也不相信,连寒山寺的那些秃头和尚尚且有欲有求,更何况一个位高权重的年轻将军,不喜权势,不贪金银,不爱美色,世上怎么可能会有这样的人,乔庭然问她一个不会笑的人,他的心是不是冰的,乔嫣然记得自己说,冷心的人必定无情无义,无情无义的人,又怎会抛却生死,苦战沙场戍守边疆,也许他只是个堪不破伤心往事的伤心人罢了。

第三次见骆承志是在花园内,他依旧黑衣清冷,跟随乔爹回府议事,当时被脑回路构造别致的乔云哲小朋友,推断认作为这也是他的一个叔,乔嫣然被他的别样新鲜言论,听得几乎笑到打跌,关于叔叔伯伯之称还闹了场笑话,那一袋金瓜子的见面礼,直到现在,还被收在她独居庭院中的库房。

第三次听到骆承志的名字,是乔二婶有意招骆承志为婿,前来寻求乔娘帮忙,乔庭然所言之语是,骆承志尚拒婚怀溪公主,又怎会轻易娶旁人,骆承志是否真如乔庭然所发的毒誓那般,乔嫣然不知道,乔嫣然知道的是,乔爹不会开这个口,也不会帮这个忙,月盈则亏,水满则溢,乔爹比谁都清楚物极必反的道理,乔家已然富贵荣耀至极,他这个当家人比谁都谨翼。

再度碰见骆承志时,他与乔庭然正在凉亭中喝酒,乔姝然藏身在一棵大树后,偷偷顾盼张望他,见到优秀帅气的男人,小姑娘会春心萌动,实在太过正常,就像很多年前,年少的她,也曾花痴过明星帅哥,长大之后,方觉早先的幼稚可笑,别人长的再好看,又不能给自己当饭吃,乔庭然的酒量,在乔家是当之无愧的千杯不醉,却被骆承志直接喝到醉死过去,乔嫣然正思咐骆承志是深藏不漏的天生海量,出言告辞离去的他,却一脑瓜撞到柱子上,再一跤跌晕过去,当真好笑,次日,因醉酒跌跤和叔伯之称,骆承志寒着脸拔腿走人,乔庭然说他是落荒而逃,乔嫣然却觉可能是不好意思了,真实情况到底如何,谁又知道。

再度听到骆承志的名字,却是与乔庭然欠她的生辰礼物有关,乔庭然送她的礼物,每次都稀奇古怪到让人意想不到,一顶漂亮的精致花冠,一袋鲜艳的冰糖葫芦,一只驮着厚壳的硕大乌龟,一株不开花的水仙疙瘩……那一次却送了她十六只彩绘木雕人像,轮廓线条优美柔和到真实,颇为栩栩如生,数目不多不少,刚好有十六只,从孩提幼龄至碧玉芳华,一年也不曾短缺,与乔爹每年给她作的画像完全一模一样,是她收到过最有价值的生辰礼物,乔嫣然那时又知,骆承志长得像个冰雕,却还会刻木雕,看木雕触手极为平滑修整,便知其手法精炼而纯熟,只觉这人奇怪的紧,谁会没事雕刻木头玩。

再一次见到骆承志,却在寒山寺,暖阳如丝,游人如织,云霞似的红枫霜林染醉,乔云哲甜甜的嗓音,大声呼喊骆叔叔,乔嫣然下意识地回眸一望,黑衣白马,遗世独立,晨钟悠远绵长的荡起时,只有耳垂两粒碧珠漱漱飞舞,四目相碰,也不过是回眸与远望的短暂一瞬。

下一次见到骆承志,她被乔庭然突如其来的惊喜之音,深深惊悚了一把,将温热的蜂蜜水倾洒在了手背,骆承志的声音冒出来之时,她还纳闷他是怎么神出鬼没出现的,乔庭然替她抹凝雪膏之时,她曾疑惑的想过,他刚刚是不是也与乔庭然一样,藏在了凉亭之上,她向他客气致谢,他只淡而有礼答举手之劳,凝雪膏虽极珍贵,于她来讲,却唾手可得,于是,还他一模一样的完整一盒,她从不赊欠人情。

再度见到骆承志,日头温暖且明亮,她的心头却已冷到发颤,似被重重冰雪掩埋的寒冷彻骨,漫天匝地的痛感席卷着全身,意识迷离的最后一刻,她看到了他的脸,近在咫尺,依旧冷若寒霜的严肃着,她的前世和今生,有那么多亲人,上一世,她离开之时,最后只看到一片血花绽放,晕眩了她的眼睛,这一世,意外依旧来的这么突然,与她想象中的离开之景,一点都不一样,没有哭声,也没有泪水,只有既不熟悉也不陌生的骆承志,冷寒着一张冰块脸,出现在她的眼前,濒死的感觉依旧让人窒息的害怕,用尽全身的力气,也只说出一句明知如此却偏要一问的废话,世上哪有真的不惧怕死亡的人,不管快乐或悲伤,能好好活着,已是万金难求的美好,明明已经温暖的和风,此刻吹在身上,却只觉彻骨的寒冷,误入此世多活十六年,她是不是已该知足,明丽的阳光,在她眼中也愈来愈黯淡,终于无力闭眼,从未想过,临死前见到的最后一人,居然会是骆承志,也从未想过,被一根利箭透胸而过,她居然并未死去,浅浅的呼吸也牵动出难以想象的疼告诉她,她依旧活着,朦朦胧胧之中,眼前只有一团模糊的黑色人影,或许是骆承志在救她,却不得而知的疼晕了过去,当她从这一场噩梦似的疼痛中第一次醒来之时,清晰出现在她眼前的人,已是盛怀泽,她睁眼的那一刹那,脸上有温热的水珠滚动,她好久才反应过来,那是盛怀泽的眼泪。

她欠了骆承志一条命的人情,这样厚重的人情,也许有一天,她能还给他,而她欠盛怀泽满心怀的爱情,却一辈子都还不清,除非她也满心怀的爱他。

大队人马迤逦穿街而过,那半幅冷冷清清的墨黑衣角,终于动了一动,骆承志冷淡的声音传进车厢,道:“小哲,坐好,马车要走了。”

乔云哲甜甜应一声:“好。”而后放下窗帘,重新趴到柔密的狐毯上,在乔嫣然腿边翻来覆去打起滚来。

马车缓缓驶动,马儿训练纯熟,马夫驾车娴熟,车驾已然很是平稳,乔嫣然却仍被颠的心口发痛,两个月的时间,足够让她的伤口愈合结痂,内里却仍是隐隐作痛,不能高声说话,不能动作猛烈,不能食固状之物,更不能情绪激动,所以乔嫣然在寒山寺养伤的两个月,所有乔家的人均不被允许探视,除了日夜守护在侧的陈文敬,以及贴身周全侍奉的四个宫女,只有盛怀泽一人自由出入,乔云哲也是在乔嫣然稍许安康之后,才被接来逗乔嫣然高兴开心一些。

马车终于抵至乔府门前,稳稳停了下来,车厢的两扇门从外打开,露出丝质柔滑的精美车帘,阳光照耀之下,是流光溢彩的恍眼,乔庭然站到车前,将先探出脑袋的乔云哲拎下马车,随手抛给不远处的骆承志,乔云哲既不哭也不闹更不害怕,却趁势挂到骆承志身上,搂着骆承志的脖颈,亲热的说道:“骆叔叔!你什么时候带我骑你的白旋风呀?”

骆承志面无表情的抱着乔云哲,声音清淡:“我的马不叫白旋风。”

乔云哲咧一咧肉嘟嘟的嘴巴,龇一龇参差不全的牙齿,甜甜嘻嘻的笑问:“咦?三叔的马是黑色的,起的名儿是黑旋风,你的马是白色的,它的名儿为什么不叫白旋风?”

骆承志默默看着乔云哲,半晌只道:“我的马儿没名。”

乔云哲锲而不舍道:“为什么?我三叔的马就有名儿,你的马为什么会没名,骆叔叔,那我以后就叫它白旋风好不好?”

骆承志再默默看着乔云哲,最后说道:“随你吧。”

乔云哲磨人的功夫一向厉害,只要不是乔爹那般的横眉瞪眼,压根不知道害怕是何物,乔嫣然听着骆承志和乔云哲的对话,略感无语之时,已被落烟和落碧轻轻扶出车厢,车前的乔庭然动作极小心的接抱住乔嫣然,眉眼轮廓深邃如刻,一身的男子气概,颇显英姿勃勃,此刻却柔声细语道:“好妹妹,我们到家了,三哥抱你进去。”

作者有话要说:晚上8点应该还有一更放出来。

第70章 ——第70章 ——

乔嫣然微微仰起头;温暖明丽的阳光落在脸上,每回看到大门上头悬挂的那副匾额,便知她到家了;一别整整两月;她从未离家这么长时间过,身归处,心亦安;疲倦地闭上眼,只轻轻“嗯”了一声。

乔庭然的走姿不再大步流星,而是稳打稳扎的缓步慢行;手臂更是将乔嫣然抱得平平又稳稳,如同她躺在床上静止不动一般;身后四个宫女亦趋亦步;脚下无声的跟随在后侧,周围有一大堆人,却没有一个发出半丝音响,连最叽喳的乔云哲都紧实了嘴巴,只安静的搂着骆承志的脖子,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垂目的乔嫣然,不知怎的,他望着那样的小姑姑,总是很想哭,可所有的人都告诉他,千万不要在小姑姑面前哭。

清新的浓翠碧色,遍处匝地成荫,鲜艳的柔花软瓣,香味芬芳扑鼻,清脆的鸟鸣之音,声声婉转悦耳,乔嫣然的手捉在乔庭然手臂,触手衣料是薄软的轻丝细绸,她的夏季衣裳便是这样的料子。

原来真的是,春已远,夏已来。

头上未戴任何珠玉佩饰,乔嫣然仍觉脑袋沉重无比,于是困倦低语道:“三哥,我想睡一会儿。”

乔庭然垂眸,望着妹妹苍白若雪的脸色,心疼,悔恨,难过,愤怒诸般神色不一而足,最后只压抑着种种情绪,轻声应道:“好。”

一路抱回乔爹乔娘的正院,安置在床。

乔娘坐在床边,哭得泪流满面,却捂着嘴不发出一丝声音,乔庭然微微仰着脸,死死盯着屋顶的雕栏画栋,固执的不让发热的眼眶落下泪来,十指紧紧凝握成拳,总有一天,他一定会杀了他,亲手杀了他。

有风吹过,落英缤纷如雨,一朵梨花轻飘飘落在骆承志的肩头,梨花似雪,却不及小姑姑的脸色苍白,乔云哲大是不喜,于是伸出肉呼呼的小爪子,帮他拂落,仰着红扑扑的小脸蛋问道:“骆叔叔,你要走了么?”

骆承志单手抱着乔云哲,另一手捻一捻乔云哲头顶小辫,淡淡应道:“嗯。”

乔云哲颇觉不舍,又重新环上骆承志的脖子,稚声问道:“那你什么时候能再陪我一起玩呀?”

又一朵洁白似雪的梨花,轻落在骆承志黑衣肩头,乔云哲再次挥飞那朵落花,有点生气道:“这花真烦人……”

骆承志不再多言,只将乔云哲放落在地,脚边逶迤着落地的梨花,是盈盈清清的洁白,被风一卷,似水波上的浮萍一般,无依无靠的不知飘向何方。

骆承志踩着一地潇潇落花,走远。

不回将军府,直奔皇宫复命,盛怀泽端坐在御案之后,头束金冠,着一身明黄色的龙袍,其上以密密金线织成腾龙舞跃,温声依旧,却不含暖意,只淡淡道:“安全送回了?”

骆承志双膝跪地,脖首微颔,脊背微弯,声音依旧冷淡的似没有情绪:“是。”

有烟雾轻轻又袅袅,自香炉中盘旋升起,四下溢散,御书房内一片寂静,连呼吸都清晰可闻,刘全禄白白胖胖的圆脸上,有汗珠滚落,不是热的,而是冷的,良久,刘全禄听到皇上主子说:“平身。”

空气中浓烈的凛冽寒意不再,刘全禄心头一松。

盛怀泽垂低眼眸,不再看骆承志,只执起御笔,笔尖勾走游转间,字字圆劲,精逸到丰华,边写边道:“甘林道最近强匪闹得厉害,地方官无为而治,你带兵前去剿灭以定民心,这几个人……”

停下笔端,将御笔重新搁回砚台,盛怀泽将那张刚写了字的宣纸,对折叠上,而后捏到指尖微微举起,刘全禄躬身接过,转交到骆承志手上,骆承志展开的那一刻,盛怀泽不怒自威:“除掉。”

骆承志垂首领命:“微臣遵旨。”

寒山寺因出多命大案,纵然官府解了山禁,繁盛的香火已大不如前,与愈来愈热闹的夏意相比,当真是冷清到了孤寂。

绿荫夹道,骆承志一步一步迈上千层青阶。

香烟袅袅之中,气势宏大的殿阁内,慧圆老和尚领着一堆大大小小的和尚,盘膝坐地念经诵佛,供着的金身大佛,依旧宝相庄严,神色悲悯。

察觉骆承志前来,慧圆老和尚睁开眼睛,依旧是笑眯眯的模样,双手合十道:“敝寺遭逢大难,施主还愿前来,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骆承志递出一袋金银,面色均冷淡:“我娘的海灯要一直亮着。”说罢,转身而走。

绿荫夹道,骆承志一步一步迈下千层青阶。

四月二十八,有孕的柳美人产下一子,却血崩而亡,被追封为柳妃,皇二子直接被抱予太后抚养。

五月初,石榴花艳红似火,再过几日便是端阳佳节,乔嫣然身子又渐好一些,已能下床些许走动。

锦绣芳华中,乔云哲吃了一只香喷喷的小粽子,解一解馋后,又继续朗朗背诵弟子规:“兄道友,弟道恭,兄弟睦,孝在中,财物轻,怨何生,言语忍,忿自泯,或饮食,或坐走,长者先,幼者后……”

背完,乔云哲略停一停,甜声问躺在睡椅上的乔嫣然:“小姑姑,我背的对不对?”

乔嫣然睁开眼睛,眉目浅笑道:“小哲背的一字不差,可以再吃一个小粽子。”

乔云哲高兴的欢呼一声,却将一只小粽子捧到乔嫣然跟前,软软糯糯道:“小姑姑也再吃一个吧,可软和好吃啦。”

乔嫣然不忍拂他小小心意,便又吃了一只小巧的粽子,乔云哲也津津有味地吞下一个,再咬字吐音极清晰,语速流畅的开始背,曰:“朝起早,夜眠迟,老易至,惜此时,晨必盥,兼漱口,便溺回,辄净手,冠必正,纽必结,袜与履,俱紧切,置冠服,有定位,勿乱顿,致污秽……”

背着背着,乔云哲不幸地卡壳了,于是抓着脑袋上的小辫,蹙眉问道:“小姑姑,下面是啥来着?”

只听一道含着笑意的温润男音念道:“衣贵洁,不贵华,上循分,下称家。”

乔云哲侧过脸,看到盛怀泽站在一株花树下,含着温暖的笑意,当即从椅凳上站起,脚下撒欢扑了过去,抱上盛怀泽的大腿,软软甜甜得喊道:“表叔!”

盛怀泽的衣衫佩饰,不仅洁净而且华贵,却沾上了乔云哲嘴边的一粒米,看得刘全禄嘴角抽了又抽,盛怀泽不以为意,弹飞那粒白米之时,也将乔云哲弹到了刘全禄怀中,吩咐道:“带他去玩,远一点。”

乔嫣然站起身来,略施一礼,所有侍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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