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破之灭世大战序章-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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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他那内心的轻蔑，却在战斗之中缓缓地被消磨了下去…

轰轰轰！

牧尘的战斗方式都是在一次次的生死徘徊之中锻炼出来的，那种战斗方式便可以用三个字来形容：快、狠、准！

而清衍屠作为浮屠族的大长老存在了不知多久的岁月，那等战斗经验也是丰富到了极点，二人身形闪动间，却是谁都拿谁没有办法，只是每一次的碰撞都至少有着方圆十数万里的空间化作真正的湮灭。

轰！

牧尘的一记鞭腿狠狠地鞭在了清衍屠的手臂之上，他双手做格挡状，在那手臂之前，都是有着一颗直径分米的黑白灵球。灵球之上的灵力犹如江河，尽数灌入在黑白色的光球之上。那颗黑白色的光球，居然是一次次的抵挡住那“不死雷炎体”所携带的雷炎之力…

轰隆隆！

天际间空间破碎、湮灭、粉碎。

那“泯世妖莲”与灵力巨手将方圆千万里摧毁…

天空之中，已是满目疮癔！

第十一章　心境

大千世界，强者之路，精彩纷呈。

灵力修炼便是主流，而大千世界何其之大，有能人异士令辟奚径。似那灵阵师…足够强大的灵阵弹指间遮天蔽日，颠倒乾坤！

将灵阵修炼到大宗师级别，就是那天至尊也为曾不可抗衡。

如那战阵师，锤炼自身意志，结千万军之力，凝聚战纹，化战阵。当战纹数量达到千万，天至尊也是为止心颤。

不仅是修炼之法，就算是同样的法门，也却是有着不同的路子，按照自己的路子走下去，便是强者。

如那炎帝，一生追求火之极致，自下位面来到大千世界，融炼天地万火，终成火之主宰，是为万火之帝。

像那武祖，掌控多种属性，虽不如炎帝那般极致之道，却是海纳百川，千变万化，端的是无比霸道！

无论是灵力修炼，还是灵阵、战阵。极致之道还是海纳百川。强者之路，心性为重。纵观大千世界尖之辈，无不心性坚如磐石。

所谓天赋固然重要，但是枉有天赋，心性不稳，终归之时云泥之辈。

如同那摩诃神族的“摩诃天”，天赋超绝，冠绝大千。纵是太古神族底蕴雄厚，他也是永远无法将炎帝超越而去，因为他的心境，已是紊乱…

……

“这小家伙的心境…”林动有着叹气，他知道，心性再过沉稳的人，一触逆鳞，便是会比心浮气燥者更加可怕。因为，不想失去。谁人不曾年少，当年在那玄元位面，宗派比武，触及逆鳞，他便是屠尽那所谓的精英。在那乱魔海之上，他弃数道神物，连渡三重轮回！

情啊，情啊，动人，更乱人！

“呵呵，心境乱了，未必就是坏事！”清衍冥黑白的瞳孔间闪烁着令人捉摸不透的神采，似乎对于心境已是大乱的牧尘，他并没有失望，反而有着一些欣喜。

突破规则，问鼎掌控！

这般境界，大千世界数十万年以来，不过有廖廖数十人达到。并不代表大千世界的天才太少。事实反而相反，大千世界，无尽辽阔，其中惊才绝艳之辈也不在少数，他们都是凭借着自己的天赋在这群雄并起的大世界中，展现出自己的天赋，追求着那至上之境，成就天地至尊，威震一方，盛名响彻大千世界。但是这些人有着近乎全数的人都被阻拦在那层屏障之下，终受规则束缚。

但是这说明了他们的天赋不行，努力不足吗？各种原因，只有达到清衍冥他们这种境界，才可以窥其根源。

能够成就地至尊者，其天赋便可以说千万之一，而天至尊者更可以称之为天之矫子，大千世界之中一方巨擎的存在，他们无不拥有强大的天赋以及远远超于常人的心性。但是阻碍他们的，恰恰正是他们这惊才绝艳的天赋与心性。

修炼之途，不可能一帆风顺。强者之路，荆棘密布。在这种坎坷的生死之路上，人会变得越来越强大，但是同时，也会变得越来越谨慎。因为走得越快，越怕障碍。爬得越高，越怕掉落。人，就是如此，越接近成功，就越怕失败。这个道理十分得浅显，但是经历得太多，人就迷失了本心，模糊了双眼。

牧尘所经历得事情，清衍冥通过规则早已是知晓全部。从他出生，到此时此刻，而这恰恰是清衍冥认为牧尘成功拥有“原始法身”掌控者的资格的最大障碍！

灵路。

这灵路的一年之行，成就了牧尘，同时也阻碍了牧尘。牧尘自己并不清楚，但是清衍冥却是拿捏的无比准确。

这一年的灵路之行，让牧尘获得了远远超越同龄人的心性与手段。在灵路里，他学会了沉着冷静，学会了杀伐果断，学会了逆境求生，学会了绝地求生。这灵路之行，给予了牧尘太多太多，在他此后的修炼之行上，令他一次次突破自己的极限，一次次的险中求胜。如若不是有着心中的那两道牵挂，牧尘的心性可以说是无敌的。

但是，太冷静、太沉着，又怎能突破真正的极限，那存在于天地之间，万物生灵之中的，规则。

但是，如今的牧尘，却是有着可以突破那规则的办法，以或是羁绊。

那个一直静静站在自己背后望着自己不言不语，却是深爱着自己，犹如空谷幽莲般的女孩。

那个自其出生就不曾出现，却是一直静静守护着他，心疼着他，温柔如水的清丽身影。

有了她们，规则又便如何！

不断的突破自我，不断的冲破阻碍。以十数年的时间，毫无背景。成就了如今下位天至尊的实力，成为了那“原始法身”之一，“万古不朽身”的掌控者。而这些，并不是他的极限。反而，这不过是一个开始。

即便出身不高又如何，即便危险重重又何妨，只要有着羁绊，内心便是无所畏惧。前方就算是无尽黑暗，心中的一抹光明便是足以照耀前进的路。

只为那一道恬然而立的宁静倩影，只为那心中一道永不磨灭的柔美身影。

砰砰砰！

在那天地之间的白芒缓缓地散去之时，只隐隐约约地见得一道道雷火与黑白之芒的碰撞，那种碰撞之中，每一次都有着方圆十数万里的空间碎片真正地湮灭而去。完整的空间，在那妖莲与数十万丈的灵力巨手碰撞之时，尽数的崩溃成碎片。雷火与黑白色的光芒席卷而过，空间碎片便是真正湮灭。

“你可知道，因为你，这世上多了三个无辜的人，三个心碎的人，一个美满的家庭，一个孩子快乐的童年！”双眸之中攀上血红之色的牧尘在那“不死雷炎体”的作用之下，无比狂暴，令得清衍屠这大圆满天至尊的实力都是被压制的死死的。

轰！

在那牧尘的拳身之上，黑炎与蓝色雷霆再次碰撞一起，散发出近乎毁灭的波动，在那股波动之下，天地都仿佛不堪重负的嗡鸣起来。

“孽脉，你可知道，你口中所说，会令得大千世界失去什么？舍弃你这一家，大千世界便会多一分安定！”在那清衍屠的全身的重要部位：额头、膝盖关节、拳身脚掌之前都有着一颗分米直径的黑白之球。

哗哗哗！

犹如水流般无穷无尽的灵力尽数灌入那黑白之球之上，那种水流犹如实物，尽数是由最为精纯的灵力所化。一般来说，只有实力达到了上位地至尊的层次，才可以沟通天地，以灵力化山河。而那犹如水流般灌入黑白之球的灵力，仅是十数息的消耗，便足以使得上位地至尊强者有些吃力，但是清衍屠在流逝着这些灵力许久时，却是为曾出现败迹。这种灵力的雄厚程度，恐怕已是那大圆满天至尊之中最为峰的层次。

“我只知道，缺少了情，这世界纵使存在千万载，也不过死寂！”

熊！轰！

在牧尘的周身，“不死雷炎体”之上的雷火之力正在飞速地在牧尘面前构织成一根足有怀抱粗细的雷炎巨柱。那巨柱之上的波动，似是可以使巨柱破苍穹！

“哼，情之一字，在吾族，便是累赘！”清衍屠手掌之中，大浮屠塔通体变得透亮起来，那种波动，正是足以镇压万物的大浮屠。

“那么，我就用你这所谓的累赘来证明你是错的！”牧尘手臂一展，双手一抱，便是将雷火之柱抱于怀中，在其背后，有着一双华丽的紫金凤翼延展而开，脚掌一踏，只留下了破碎的千丈碎片！

“那便让我看看吧，你也到此为止了！”

嗡！

那一座浮屠神塔化作人形大小，在其表面，有着无数黑白之芒构织成一道道古老晦涩的纹路，清衍屠手掌一扬，浮屠塔便是对着天空之中的某一处，镇压而下！

轰！

在那一片空间之中，黑炎雷霆肆虐而开，黑白之芒激荡飞射。

而在那战场之外的地方，清衍静与洛璃那原本停滞的时间，也是再度流转起来…

第十二章　羁绊

咚！

金铁交锋之音回荡而起，同时，天地间有着雷火肆虐而开，再度笼罩了方圆千万里的天空，这片天空在经历连番的滔天攻势之后，已是有些不堪重负！

咻咻！

在那交手的中心，一金一黑白两道虹芒皆是对着相反的方向倒射而去，他们的身形撞在空间碎片之上，碎片就被撞成了齑粉。

“噗！”牧尘一口鲜血喷出，身体因为失去了“不死雷炎体”的保护，凭借着龙凤体还是被那攻势余波轰击出了内伤。

“哼！”反观清衍屠，身前那黑白之球被尽数轰碎，而其自身也是一声闷哼，一丝鲜血自唇角溢出，而自身的气息也是有些萎靡了下去。

“孽脉，你什么也证明不了！”清衍屠声线有些嘶哑，有些显得苍桑的瞳孔将牧尘给盯着，语气之中却再也不复曾经的轻蔑。反而，言语之中，有着一丝特殊的意味。

“你闭嘴！”牧尘的双手在刚才的对碰之中，虎口被震破，一滴滴鲜血自其手掌之上滴落而下。体表之上，金光流转，有着一道真龙凤纹在游走，而体表之上的伤势也是在缓缓愈合。一股虚弱之感自体内涌向四肢百骸，经历了连番大战。手段频出，凭借其下位天至尊的力量，差不多已是达到了极限。只是那双攀延上血红的眸子，丝毫不肯认输。

“那你就来证明啊！”

轰！

清衍屠袖袍一挥，一道黑白匹练便是向着牧尘飞射而去，直指的是牧尘的心脏。

“已经够了！”一道清雅的声音自二人之中响起，即旋一道柔美的影子站在了牧尘身前。只是这声音现在无比愤怒。

熊熊！

一缕金色火炎飞射而出，与那黑白匹练相撞一处！

轰！

灵力肆虐而开，空间之中，那一道柔美的身影变得清晰起来。

“娘！”

“清衍静！”牧尘望着身前那道素美的倩影，心头一暖，那攀延上双眸的血红之色也是缓缓褪去，与此同时。一道有些着急的清灵之音伴随着一道柔软的触感，令得牧尘怔在了原地。

“牧尘，你怎么样。”洛璃如同秋水一般的眸子泛起丝丝涟漪，纤细的手掌在他的胸膛以及后背慌乱的摸着，一时间，却有些手忙脚乱！

“你真的要背叛吾族吗？”清衍屠望着眼前那张素美的面孔，那曾经是自己最为自豪的地方，可是她，却辜负了种族、背叛了种族。

“屠爷爷…不，大长老，静儿当初便是说过，如若您要伤害我的孩子，我便不会留手”清衍静眼眸之中的一丝凄苦稍纵即逝，一股凛烈的气息便是自其体内荡漾而开。

“伤了他，你也不能好过！”洛璃看着那怔在原地的牧尘，一股从未有过的强烈怒意涌上心头，她缓缓的扭过头来，在其掌心之中，那一道已是有着些许裂纹的火红玉牌，被其一把捏碎！

熊熊！

玉牌破碎，一道绚烂火炎升腾而起，那种色彩无比绚丽，其中似是有着亿万道火炎构织而成。小到最弱的一丝柴火，强到在那《万火录》之上排名前十的超级天火，这道火炎，似乎是包罗了天地间所有的火炎。

“这是帝炎？”

洛璃玉手一扬，那丝绚烂的火炎便是如同绸缎一般攀延在其娇躯之上，这道火炎，像是帝炎，又好像不止帝炎那般，似乎连帝炎都是融炼在其中。

“是，也不是！”在洛璃的身旁，林动如同早就站在那里一样，眼神却是略带笑意的望着那一丝攀延在洛璃周身，如同绸缎一般的绚烂火炎。

嗡！

自林动眉心有着一道火红印记嗡鸣闪烁，一股股极端炙热的波动居然是自林动的身上流向了那一丝绚烂的火炎！

“呵呵，炎帝，你倒是厉害！”林动淡淡一笑，一股奇异的波动自他身上传荡而出，而眉心间那一道闪烁的火炎印记也是归于平静，那股极端炙热的波动也是荡平下来。

“这…”正在对峙的清衍静与大长老在感受到林动身上散发出的奇异波动，心头都是一凛，而后目光却都是落在了洛璃周身的那一丝绚烂火炎之上，即旋都是哑口无言，似是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

“武祖前辈，请问您刚才所说的是什么意思？”洛璃对于林动的手段并不感受到多少吃惊，但是刚才那丝如同帝炎般的火炎居然可以从武祖的身上吸取火炎之力，这便是让她感觉到无比的震惊。要知道，帝炎虽是厉害，但是想要在林动这般突破规则束缚的强者身上取走一些东西，除非炎帝亲至。否则，这是绝对不可能的。那这道火炎，又是什么？莫非是《万火录》之上那两道第一与第二的神火？

而林动接下来的话，却令得清衍静与清衍屠身躯皆是一震。

“你可以叫它帝炎，不过，这并不是普通的帝炎。如果非要说的话，它便是帝炎的终级形态，你也可以称它为，亿万焱炎！”

“《万火录》第二，亿万焱炎，它怎么可能真的存在！”

清衍屠眼睛瞪的老大，莫说是他，就连清衍静都是一脸震憾。

“呵呵，炎帝作为火之主宰，亿万焱炎能够出现，也是不足为奇！”清衍冥也是出现在了大长老身旁，眼神却是也是盯着那绚烂的火炎。

而就在所有人的目光都是落在了那一丝绚烂的火炎之上的时候。一旁怔住的牧尘却是在此时发生了一些微妙的变化…

“咿呀，咿呀…”牧尘耳畔此时似是有着一声声啼哭之音响起，一幕幕陌生而又熟悉的画面浮现在眼前。

“锋哥，这个孩子更像你呢！”此时的清衍静看起来与现在并无多大差别，但是一抹幸福的微笑在素美的脸上扬起，不曾褪去，她眼神之中充满无边的爱意，在她的怀中，一个尚在襁褓中的小家伙咿呀的叫着。在她的身后有着一名俊朗的男子，从面容来看，那是牧锋年轻之时的样子。

“这…”牧尘有些茫然，这些画面按理说不应该出现在自己的脑海中，方时的他应该尚在襁褓之中，又怎能记得这幅画面。

可是，还不待他作出反应，画面却是再度流转。

轰隆隆！

无边的雷霆翻滚在天际间，清衍静俏脸微寒，在其怀中，一个五六岁的小女孩紧闭着双眼，眉头紧蹙，粉嫩的小脸上充满着惊恐之色，似是梦见了一些非常恐怖的事情。而在清衍静的对面，有着数名老者，其中一位，赫然是清衍屠。

而这片天地，赫然是一眼望不到边际的黑色塔群。

……

“灵溪姐！？”那个小女孩看起来与现在的灵溪有着七分相似，而那画面，却是似乎不曾停留，他刚想做些什么，却感觉自己已经身处一片幽暗的空间。在那里，清衍静盘坐着，与其面前一道苍老的面孔对峙着什么，期间，差点便是大打出手，而牧尘只能看到清衍静眼中那稍纵即逝的泪花，和一道充满着柔意却无比坚定的话语

“牧尘，娘在这里等着你名动大千世界的那一刻！”

……

“娘…”牧尘的面庞之上，有着一道道泪莹划落而下。他的心，此时再也没有那无边的恨意，那不曾舍弃的执着。有的，仅仅是无边的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