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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三娘再嫁-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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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三娘也对秦大娘说道:“三娘,我信他!”

身旁的沈拙笑了一下,他看着顾三娘的眼神温润柔和,顾三娘回望了他一眼,随后又转过头去看着别处。

时辰不早,沈拙和御哥儿还要赶船,秦家的人带着两个孩子将他们夫妻二人送到巷口,直到他俩的身影消失不见,御哥儿终于忍不住,‘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小叶子稍大一些,她抹着眼泪,不停的安慰御哥儿,秦大娘看着两个伤心的孩子,心里止不住的叹气。

沈拙和顾三娘乘船一路前往桐城,夫妻二人相顾无言,分明有许多话要说,可是看着彼此的时候,却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明日一早,客船就要到桐城了,夜里沈拙和顾三娘用过饭后,一同回到船舱内,外面明月高悬,沈拙望着顾三娘的脸,借着窗外的微光,他看到她的眉眼带着一丝忧愁,屋里静寂无声,想到明日就要分别,沈拙也不禁儿女情长起来,他轻声说道:“三娘,等回来之后,我们就生一个孩子罢。”

听到他的话,顾三娘稍微有些失神,他们成亲数月,她的肚子始终没有动静,秦大娘也曾私下问过她,可是缘份没来,她也无可奈何,照着秦大娘的话,她和沈拙只有再添一个有他二人骨血的孩子,两人才算是彻底的夫妻。

顾三娘依靠在他的身上,低声说道:“孩子会像谁多一些呢。”

想起那个还没影儿的孩子,他俩的心都变一片柔软,沈拙微笑着说道:“最好是生一个小哥儿,待他长大后,我教他读书认字,前面还有御哥儿和小叶子一起带着他顽儿,等我们老了,就要小哥儿给咱们养老。”

顾三娘瞅了他一眼,语气别扭的说道:“万一生了个姐儿呢?”

沈拙看她不高兴了,连忙说道:“我不是不喜欢姐儿,只不过这世间对女子有诸多的不公平,与其这样,倒不好生个哥儿省心得多。”

看到他这一本正经的样子,顾三娘忍不住笑出声来,她说:“孩子还不知道在哪儿呢,你就想得这般远了,再说生男生女是老天爷定下的,我和你就是想得再好,也得看天意呢。”

沈拙大概也觉得自己说的是痴话,他看到顾三娘脸上总算带了一丝笑意,于是拉着她的手,说道:“算了,随你生甚么好,若是个姐儿,大不了日后给她招个门女婿。”

顾三娘瞪了他一眼:“又说胡话,上门女婿能有几个好的?”

说起儿女的话题,两人不再像先前那样沉默,横竖长夜漫漫,他二人又没睡意,于是畅想起孩子们的前途,像是御哥儿读书的事,小叶子嫁人的事,足足说了半夜,这时,顾三娘冷不丁的问道:“阿拙,你给我说说你以前的事罢。”

沈拙环抱住顾三娘的手臂一紧,他久久没有开口说话,顾三娘抬头望着他的脸,船舱内晦暗不明,她看不清他的神色,就在她心里忐忑之时,沈拙低沉的声音说道:“我原先姓蒋,你是知道的。”

顾三娘和他十指交缠,然后轻轻点了点头,沈拙又说:“我自小与家中不睦,一直随着先生在外游历,十八岁时娶妻成亲,不久御哥儿就出生了,因他生来身弱,我便带着他到先生那里求医,后来御哥儿的病好了,我和他又辗转流落到郦县,接着就接到了你们。”

他说的轻描淡写,仿佛丝毫不在意似的,一旁的顾三娘却只觉得心口酸疼,她不清楚他为甚么少小离家,最后又为甚么要改头换姓,这些过去的回忆埋在他的心底,那时他是跟谁倾诉呢,要是能早点遇到他,她真想抚平他眉宇间的忧愁才好。

在顾三娘胡思乱想的时候,沈拙又说道:“蒋家在朝中数代为官,威威赫赫一二百年,本朝更是到了权势倾天的地步,几年前,皇帝册封安氏之女为贵妃,安妃进宫后备受恩宠,连带着安氏一族也跟着鸡犬升天,那安家原本只是蒋家的门生而已,不过是三五年之间,就成为朝中唯一能与蒋家抗衡的派系。”

顾三娘脑中一片混沌,她没亲眼见过这些权势斗争,自是不晓得其中的利害关系,只是当听到沈拙提起安妃时,她的心头触动了一下,顾三娘默默问道:“这个安妃,就好比是那唐明皇的杨妃么?”

沈拙轻轻抚摸着顾三娘的后背,他淡淡的说道:“杨妃不及她十分之一。”

顾三娘也说不出原由,她份外在意安妃这个女人,于是她又问道:“安妃是个甚么样的人?”

“她生得冰雪聪明,十三岁作了一道《春风赋》,因此名动京城,她又极会察言观色,如若不然也不会至今还宠冠六宫。”沈拙说道。

顾三娘见他如此盛赞安妃,心里莫名就有些酸溜溜的,沈拙却没察觉到她在生闷气,他继续说道:“如今,皇帝行将就木,蒋安两派相互倾轧,安家想扶持年幼的皇子登基,东宫自是不会坐以待毙,东方侯府被抄家,也是受此牵连。”

“那封书信到底是谁寄的?”顾三娘问道。

沈拙面无表情,他回道:“是东宫寄来的。”

京城里各种□□,沈拙只略微提点了几句,这些弯弯绕绕是顾三娘生平所没见过的,可是即便如此,她也心知沈拙此行是以身犯险,想到这里,顾三娘轻叹了一口气,她真想学着别人家的娘子,撒泼打滚拦着不让他去。

沈拙听到顾三娘的叹气声,他抵着她的额头,柔声说道:“你放宽心,我们的孩子还没出生呢,我是一定会保重自己的。”

顾三娘伸手勾住他的肩膀,在黑暗里两人交颈相缠,胸口的热情像是要喷涌而出一般,生孩子何必要等着回家,今夜正是一个绝佳的时机。

☆、第67章

从桐城下了船,再走不久就到了城外的驿站,这里有一支前往京城的商队,沈拙此行会与他们结伴一同上路。

两人离别在即,顾三娘怕叫沈拙牵挂,她心内纵是有万般的不舍,也强忍着不让自己落泪,然而沈拙又怎会读不懂她的心思呢,她越是隐忍,他看着就越是心疼,这小夫妻二人也不怕羞,两人紧紧握着彼此的手,千千万万的话儿涌到心头,却又不知该说哪一句。

叮嘱的话在家里已说了许多回,这会子顾三娘甚么话也说不出来,只晓得呆呆的看着眼前的沈拙,他对她的好,哪怕是一丝一毫她也深深的记在心里,她想着她一定是上辈子烧了甚么高香,才叫她今生遇着了沈拙,可惜恩恩爱爱的日子还没过够,他就要离家,顾三娘直觉他这一走,往日的平静就要打破,再之后会发生甚么事,她却是不敢想象的。

沈拙比顾三娘想得更长远,京城的局势风起云涌,各方派系错综复杂,东宫的来信,想来瞒不了蒋安两家,只要他踏入京城一步,便无疑会被归到东宫一党,沈拙唯一担心的就是牵连了顾三娘她们母子三人。

直到商队要起程了,那押车的伙计跟沈拙打了一声招呼,他二人惊觉时辰过得如此之快,想到就要分别,顾三娘望着沈拙,她红着眼眶说道:“你一定要保重自己,我和两个孩子就指望着你呢。”

沈拙面色沉静,他定定的注视着顾三娘的双目,说道:“你在家等着我。”

说罢,他松开顾三娘的手,头也不回的走了,顾三娘遥望着他渐渐远去的背影,直到那人影变成一个小黑点,她忍了许久的眼泪终于夺框而出,过往的行人看到这哭得可怜的小娘子,纷纷摇头叹息。

那顾三娘亲眼目送着沈拙离开,她心里的委屈无人可诉,左右附近没人认识她,她也不必顾及旁人的目光,于是,顾三娘一边朝着城里走,一边放声大哭,直哭的肝肠寸断大汗淋漓,到最后她走累了,索性找个石磙坐下,痛痛快快的哭了起来。

正在顾三娘泪流不止的时候,有个梳着双环髻的小丫头跑了过来,她站在顾三娘面前,问道:“婶子,我家姨奶奶问你,你为甚么哭得这样伤心?”

顾三娘一楞,她哭她的,与她这路人何干?

小丫头见她不说话,又道:“姨奶奶说了,听到你的哭声,她心里也莫名觉得十分酸楚,你莫再哭了,免得惹我家姨奶奶难过。”

顾三娘收住眼泪,她抬眼一看,这才发觉远处搭了一个粥棚,周围那些贫苦人家正排队等着领粥,此时粥棚用竹帘隔开,只能隐隐绰绰看到里面几个穿红着绿的身影,顾三娘问道:“请问你们家是哪个府上的?”

小丫头显然对顾三娘的孤陋寡闻感到惊讶不已,她说:“你连我们都没听说过?我家是刺史府上的,每逢初一十五,姨奶奶都要在城外施粥。”

顾三娘听到这话,一下子就想起两年前,她初次和沈拙来到桐城,无意间冲撞了刺史府的姨奶奶,不想今日竟又遇到她,这两年她时常到桐城来,对这位刺史府的姨奶奶也有所耳闻,听说她乐善好施,搭棚施粥,捐银送药,很受穷人的敬重,故此城里的人送了她一个尊号,称她为女菩萨。

这时,粥棚里的帘子被掀起一角,微微露出了一个妇人的脸庞,只因隔得太远,顾三娘眼神又不好,故此她看得不大真切,传话的小丫头扭头望了一眼,她说:“喏,那就是我家的姨奶奶,她吩咐我请你进棚喝粥呢。”

顾三娘摇了摇头,昨日听了太多勾心斗角的故事,她对这些富贵人家一心敬而远之,因此她说道:“烦请你替我跟你家姨奶奶道一句谢,我家中还有事,就先走了。”

说完,她又望了一眼粥棚,转身离去。

送走沈拙,顾三娘并未在桐城多加停留,她只往戴春林走了一趟,隔日便搭船返回郦县。

自打沈拙走后,顾三娘独自带着两个孩子过活,屋里少了一个人,像是冷清了许多似的,白日她守着铺子还好说,到了夜里,她时常独坐到深夜仍没有一丝睡意。

不知不觉,天气一日日变得寒冷,听说越往北走越冷,就算知道沈拙穿不着,顾三娘还是给他又裁了两身厚衣裳,没人的时候她会扳着手指头,盘算着沈拙走到哪个地方,没过多久,一场秋霜降下,顾三娘越发担忧不已,她只望着沈拙爱惜自己,天冷时要记得及时添衣。

又过了半个月,日子似乎恢复平静,秦大娘她们也渐渐习惯院子里少了沈拙,家里的两个孩子都十分乖巧,尤其是御哥儿,就算思念爹爹,他也时刻谨记着爹爹临走前说的话,家里只剩他一个男子汉,他要保护娘和姐姐,六七岁的孩儿正是爱顽的年龄,但凡顾三娘回来的稍晚一些,他就一定要和小叶子去接她。

沈拙不在家,一时半会儿又回不来,家里无人辅导御哥儿功课,顾三娘担心他荒废了学业,可惜梨山书院太远,她不放心送御哥儿去读书,不久她打听到城里有一位老秀才,便带着御哥儿去拜访他,想请他教导御哥儿,那老秀才收下银子和礼物,嘴里答应得好好的,可是隔日御哥儿就不愿再去,原来他嫌弃老秀才学问不精,他看书遇到不懂的地方,老秀才嘴里只会说些之乎者也的话来敷衍,半点也答不到点子上去,于其这样,还不如他在家里自学。

顾三娘无法,读书上的事她半点也帮不上忙,可是既然御哥儿不肯去,她也不能强逼他,于是顾三娘只得叮嘱他好生学习,每日她回家,总要御哥儿当面读书给她听,还要检查他写得字,那些字她虽说看不懂,写得工不工整她还是能看得出来的。

这一日,顾三娘刚进巷子,便碰到东升客栈的店小二,那店小二看到顾三娘,冲着她说道:“顾掌柜,有你的信。”

顾三娘惊疑不定,先前那些书信本来停了一些日子,怎的又开始来了?况且沈拙又不在,这些书信她是该接还是不该接呢?

这么暗自思忖了一番,顾三娘问道:“这信还是寄给我们当家的么?”

店小二摇头说道:“不是哩,是寄给你的。”

顾三娘先是一楞,随后莫大的喜悦涌上心头,除了沈拙,是再没有旁人会给她寄信的,她连忙说道:“快拿给我看。”

店小二拿出一个油纸包,顾三娘急切的接过来,她想也不想就朝着家里快步走去,要叫御哥儿读信给她听,那店小二看她不管不顾的样子,嘴里连喊几声:“哎,顾掌柜!”

顾三娘很快想起她还没给店小二跑路费,她从荷包里数了十几个铜钱,还特意多给了两个,并说道:“再有寄给我的信,还请你快快的帮我送过来。”

那店小二爽快的答应着,顾三娘便匆匆进到院子里,这会子三个孩子正在踢皮球,她对御哥儿说道:“御哥儿快来,你爹寄信来了。”

“真的?”御哥儿和小叶子惊喜的跳了起来,就连坐在门口剥花生的秦大娘也站起身问道:“御哥儿他爹来信了?”

顾三娘点着头,她小心翼翼的拆开油纸包,一旁的御哥儿一眼就看到信封上的笔迹,他欢喜的说道:“果真是爹爹的家书。”

“快读给娘听听。”顾三娘嘴里不停的催促着御哥儿,秦大娘也走过来,几个人围着御哥儿,接着就听他用稚气的声音念着书信上面写的内容。

这封书信似乎写得很匆忙,沈拙只说他已在京城安顿下来,并且见过东方检一面,他一切都好,叫顾三娘不要牵挂。

顾三娘眼圈儿一红,沈拙的来信让她悬着的心总算能落回肚里,她问道:“这信是甚么时候寄的?”

御哥儿回道:“有一个多月呢。”

顾三娘算了一算,看来沈拙是刚到京城,就给她们写了信,两地相距甚远,能在这个时候送到已经算是快的了,顾三娘又叫御哥儿读了几遍,便说道:“你今夜就给你爹爹回一封书信,明日我托人送出去。”

御哥儿拿着书信翻来覆去看了几遍,说道:“可是爹爹没说他住在哪里,咱们写的信该寄到哪里去呢?”

顾三娘的笑容慢慢敛去,她想起沈拙在京城是有正事要做,他既是刻意没有留地址,想必也是叫她们不要回信的意思,想了片刻,顾三娘说道:“既如此咱们就暂且不要回信,想必你爹爹再过不久还会再寄信回来的。”

御哥儿点着小脑袋,顾三娘接过书信,她用手指轻轻摩挲几下,低头沉思起来。

☆、第68章

日复一日,郦县下了几场冬雪,这期间顾三娘又收到几封沈拙寄来的书信,有一次甚至还有京城当地的土仪,只是沈拙始终没有留他在京里的住址,顾三娘就是想给他寄一封书信,也不知该发到何处。

夜深人静的时候,顾三娘会在灯下一遍遍的翻看沈拙写得书信,纸上的字她不认得,可是信里写的内容她却记得一字不差。

随着年关将近,珑琇庄的买卖越来越好,去年这个时节,顾三娘收了不少皮草,很是赚了一笔钱,今年顾着家里,这桩生意做不了了,只不过就算铺子里每日进账可观,顾三娘的眉头也一日紧似一日,原来自从冬至接了一封家书后,顾三娘就再也没收到沈拙的来信,她每日都要往东升客栈询问有没有她的书信,可惜回回都是失望而归,想到没有消息的沈拙,顾三娘急得都在背地里哭了好几场。

转眼便到了过年,这个年夜饭,顾三娘一家都没吃好,到了大年初二,她带着两个孩子去给秦大娘拜年,秦大娘看她愁眉不展的样子,心里叹了几口气,她刚刚和沈拙成婚的那些日子脸色红润,神采奕奕,这才没几日,又瘦得脱形。

“御哥儿他爹还没消息?”秦大娘问道。

顾三娘黯然的点了两下头,秦大娘又摇头叹气,当日顾三娘说他要外出访友,她就不信她说的话,就算是要访友也没必要把学馆给关了,再说这访的哪一门子友,家里不管,过年也不来一封书信,可是这小两口不说,想必自有他们的道理,秦大娘就算是顾三娘的干娘,也不好干涉。

沈拙没来信,除了顾三娘,家里两个孩子也惦记,御哥儿本来正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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