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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皇帝,宠妻无边-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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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在伺候姑娘方面,他细心谨慎比她这个女子还甚,私下里,她挺佩服他。
叹了口气,转身正准备吩咐人将他安葬了,眼尾扫过地上的信纸,弯身捡了起来。
进宫之前与村里的秀才学过今日,认得几个字,不多。
但是开头的“姑娘”二字,她认得。
咬了咬唇,想来这书信原本是给姑娘的,便折好放进了怀里。
最后看了眼向南,让人送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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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镶几人刚获准回去休息,可还未及躺下便又被招进了毓秀宫。
拓跋聿面对几人脸色是难得的严肃和阴沉,而他一旦这幅摸样,此事便与魂兰殿的某位脱不了干系。
几人见状,虽好奇是什么事,却没人敢开口问。
他的性子,若是心情好,便连皇帝的身份都没有,还能与他几人玩笑一二,倒跟个市井痞子无一二,倘若他心情不好,便是说什么错什么,唯有等他自己沉淀够了再开口。
凤瞳波光黑幽,拓跋聿闭了闭眼,又倏地睁开,沉声道,“甄镶,摆驾,去侯府!”
“……”几人面面相觑,无解。
甄镶转身准备。
拓跋聿只觉得胸口有一把火不住的旸着他的脾胃,让他很不舒服,很不爽!
他一不爽,所有人都别想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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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柳之是被一阵簇痛弄醒的,睁开眼的一瞬间她有片刻的恍惚,直到手臂上再次传来疼意,她痛吟了声,偏头看了眼左臂,臂弯上缠了一抹白色的纱布,布上渗出斑斑血迹。
意识回笼,昨晚的记忆倾轧而出。
大眼猛地一转。
冷闫……
呼吸一紧,她忽的坐了起来,可刚用力便感觉一股麻意蓦地涌了上来,让她一下子又跌了回去。
正在这时,有脚步声朝她走了来。
薄柳之心慌了慌,紧张的转头看了过去。
当看到来人时,瞳仁儿一缩,她穿着是普通的农妇装,看上去大约三四十岁的样子,疑惑的皱紧眉头,潜意识警惕道,“你是谁?”
说话的时候,她才开始打量起她所处的位置,房间内的摆设有些陈旧,从床头可以看出门外,不时有鸡鸭的飞扑过门口,偶尔还有汉子劈柴的吼声。
眼中的疑惑更深了。
来人朝她温和笑了笑,坐在了她的床前,“姑娘莫怕,我叫三娘。这里是邻水村,昨晚是你男人把你送到这里来的,你中了毒……”
说着,将手中替她熬的白粥递给她,又发现她左臂受伤了,便勺了一口给她喂去,声音里有羡慕,“你男人对你真好,你身上的毒可是他一口一口给你吸出来的,”
指了指她的左臂,“否则您这条手臂可就废了。姑娘体质偏寒,吸完毒之后又发了高烧,你男人那个紧张劲儿,险些把我们村里唯一的大夫活活吓死,直到早些时候你退了烧,他才放那大夫回去了。”
“……”薄柳之听得云里雾里,没有吃她喂的白粥,“三娘,什么我的男人?”
她有中毒吗?!
疑惑的看了眼包住的左臂,难道是昨晚挨得那一剑上有毒……
她挨了一下便这样了,那冷闫……
不敢再想,薄柳之吃力的坐了起来,躬身便要套鞋。
三娘惊住,“姑娘,你现在身子很虚,你是担心你男人吗?不用担心,他就在外面,我喊他进来就是。”
薄柳之没空理她,无奈一只手“废”了,另一只手套鞋实在难受,套半天也没套上,且头晕乎乎的,垂着头险些栽了下去。
三娘看得心惊,忙用一只手抓住她的手臂,另一只手放下碗,这才将她重新趺坐在了床头靠着,语重心长道,“姑娘,什么事有比你自己的身子还要重要的?你这条命昨晚可是好不容易才从鬼门关给拉了回来。”
薄柳之脸色发白,后背就这一会儿便被冷汗弄湿了,伸手虚弱的揉了揉额头,仍旧固执的要下床。
三娘摇头,“姑娘,你就算不为自己想想,也要为肚子里的孩子想啊。
你现在应该多休息,调养生息,把身子养好,孩子才能在你肚子里好好的直到出生……”
三娘还在絮絮叨叨,薄柳之却直接愣住了。
突然,她猛地抓住三娘的手,急道,“三娘,你说什么?什么孩子?”
三娘看她惊愕的样子,便笑,“我说你有孩子了,二个多月了。”
边说边完外看了看,压低声线道,“大夫被你男人吓死了,也有些怒了,所以走的时候便只与我说了这事,你男人现在还不知道。”
“我本想告诉他的,但是转念一想,觉得还是应由你这个当娘的亲口去说,这样,你男人肯定高兴死……”
薄柳之没心思听她后面的话,一颗心早就跳脱了轨,手颤抖的覆上肚子。
她有孩子了……
唇瓣瘪了瘪,竟是哭了出来。
三娘以为她喜极而泣,眼中流出艳羡,自己都三十多了,可肚子却始终不见动静,这姑娘年纪轻轻便有了……摇头叹息,重又端起碗给她喂,“姑娘,吃点东西吧,孩子该饿了。”
孩子饿了?!
薄柳之看了眼肚子,忙伸手擦了擦眼角的泪,将她喂过来的米粥吃了下去。
不一会儿碗便见底了。
三娘看着也高兴,“姑娘,还要吗?”
薄柳之眼中仍旧荡着激动的水光,重重点了点头。
三娘含笑看了眼她的肚子,转身走了出去。
薄柳之摸着肚子像个疯子般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眼泪掉个不停。
她有孩子了,她和他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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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聿,我怀了你的孩子(九)
她有孩子了,她和他的孩子……
直到有人坐在了她的面前,薄柳之还沉浸在惊奇和喜悦之中,眸光一直落在肚子上,嗓音是从未有过的温蔼,“三娘,我简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吗?”
“什么相不相信,真的假的?毒傻了?!”
声音一级欠揍!
薄柳之脸颊抽搐,放在肚子上手微微握了握,心里各种祈祷,可抬起头的一瞬间看到某个熟悉的二世主的脸,唯剩肠子绞痛,咬牙,“姬莲夜…!!!轹”
告诉她,她前世应该是欠他钱没还,今世才会被他缠上,到哪儿都有他!
姬莲夜拍了拍耳朵,蹙眉,“嚷嚷,听得到!”
很是不满她眼神儿里的嫌弃和排斥,姬莲夜闷闷的将手中的白粥递给她,“三娘说你醒了,饿坏了,让我送进来的……”撇嘴瞄了她一眼,“让你趁热吃了。赧”
薄柳之没有接,审视的看着他,硬邦邦道,“你怎么在这儿?”
她还没忘记被他从屋顶扔下来的事!
姬莲夜被她这种防贼似的看着,心情瞬间就沉了,嚯的将手中的塞到了她怀里,特屌丝的转身走了。
而且在他转身的时候,薄柳之竟在他眼底奇迹般的发现了一丝失落,嘴角动了动。
又想起适才三娘说的话,眼神儿闪了闪,莫非昨晚是他救了她……看了眼左臂,也是他帮她吸了毒吗?
三娘见刚进去的人不一会儿就出来了,心下狐疑,便又走了进去。
薄柳之看见,冲她点了点头。
三娘看了看被她放在凳前的白粥,叹了口气,走过去拿起碗坐了下来,一口一口给她喂去,“姑娘,小两口吵嘴了?”
薄柳之摇头,咽了一口白粥,“三娘你误会了,他不是我男人。”
“……”三娘惊住,昨晚他的表现可不是这么回事!
将她打量了一番,暗想,许是吵架了,故意这般说的。
又舀了一口白粥给她,“姑娘,不是三娘多嘴,这年头,能遇到一个如此疼爱在乎自己的相公是着实不易。你男人脾气虽然不好,可看得出来,他可紧张你了。
夫妻吵架床头吵床尾和,别因为些小事折损了夫妻间的情分。”
薄柳之尴尬,“三娘,你真的误会了,我们真的不是夫妻关系……”顿了顿,“三娘,昨晚真的是他送我来的吗?没有其他人了?”
虽不解她为何这般问,三娘还是点头,“恩,有些晚,我们都睡下了,你男人抱住一身是血的你直接闯了进来,黑灯瞎火的,还以为进了贼,没吓破了胆。”
薄柳之听到这里也明白了,看来昨晚救她的人真的是姬莲夜。
拧眉,微微有些懊恼,即便他之前再恶劣,好歹也是她和肚子里的孩子的救命恩人,刚才的态度可能也许大概是有那么点不妥。
看出她脸上的松懈,三娘抿唇笑了笑,将碗里最后一点白粥喂给了她,便自觉走了出去。
薄柳之深深呼吸一口,将头靠在床头,思绪翻滚剿袭。
昨晚冷闫之所以让她往宫门口相反的方向跑,想必也是猜到了什么。
心里其实都明白,冷闫怕是已经……
摸了摸肚子,这个孩子,若是没有冷闫拼命相护,或许她连知道怀了孩子的机会都没有。
泪液沾湿眼角,她忽的打开眼,举起带着佛珠的手,喉咙微微堵了。
拓跋聿,你看到了吗?
这就是你我在一起需要承受的惊涛骇浪,而你呢,现在在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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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聿突然驾临侯府的消息一传出,瞬间在东陵城炸开了锅。
街道两边的行人纷纷自动让至两边,大街上顿时跪趴了一地。
这还是自这位小皇帝登基之后,第一次屈尊纡贵。
此等荣宠,在东陵王朝可是前所未有。
铁叔搀着两腿根本不能有力着地的祁暮景恭候在门口。
薄书知则有些心不在焉,甚至有些忐忑。
宫里传出来的消息,这位小皇帝极宠爱薄柳之,而且上次她在宫里所经历的耻辱,她几乎可以断定是受这位小皇帝的指使。
明黄銮驾停在侯府门口,拓跋聿一身便服从銮驾内走了出来,嘴角挂着叵测的弧盯了眼奄奄一息的忠烈侯。
甄镶朝他递了一只手,拓跋聿便搭上走了下来。
铁叔等人见状,忙跪了下来,头伏在地。
拓跋聿闲适扫了一圈儿侯府门口跪着的众人,最后将目光落在祁暮景身上,突然快走几步,弯身将他扶了起来,吸进鼻间的药腥味儿让他嘴角抽了抽,忍着,微提音量道,“忠烈侯身子不爽,无需行此大礼……”瞟了眼甄镶,“甄镶,扶着忠烈侯进府吧,外面风大,若是病情加重了,可是朕的罪过了。”
甄镶点头,忙伸手替过拓跋聿。
拓跋聿便率先走了进去,甄镶与铁叔扶着祁暮景在后。
而后便是南珏。
拓跋瑞之于这种场合一般不出现。
随着几人走了进去。
跪着门口和大街上的众人这才纷纷抬起头,从地上站了起来。
薄书知在湘儿的搀扶下,站在门口。
目光狐疑的看着几人的背影,提群跟了上去。
因为要照顾到祁暮景如今行不能走的身体状况,拓跋聿很是体恤,便恩准在景院见驾。
一众人浩浩荡荡的便往景院而去了。
一走进景院便瞧见置于屋内中央的棺木,拓跋聿眸色深了深,眼角不动声色将景院周围的景象扫了一遍,这便是她之前生活的地方,确实“景色宜人”!
铁叔觑了眼房内的棺木,惶恐,忙让人搬了出去。
薄书知抽空让下人准备了热茶,水果和糕点赶到的时候,便见有人抬着棺木走了出来。
杏眼寒光掠过,搬吧搬吧,不久之后搬回来再搬出去的时候便不止是一副空的。
而后嘴角挂了得体的笑,款款走了进去。
祁暮景被铁叔和甄镶放在了榻上,拓跋聿则坐在床头的雕花木凳上,浓长的睫羽微垂,看着祁暮景,他双眼虽大睁着,却无神,瘦得只剩皮包骨,脸色青黑,唇瓣干裂,倒真跟外界传的,回天乏术。
搭在双膝上的手轻敲了敲,语带关怀,“忠烈侯生了何病?怎的这般严重?可有传宫里的太医一看?”
祁暮景双眸木木的偏头,极缓,张了张嘴想回他,可传出来的声音却嘶哑不成调。
“……”拓跋聿再次不蛋定的抽了抽嘴角。
铁叔掩唇咳了咳,回道,“回皇上,侯爷得了肺病,已传太医看过。”
“哦?”拓跋聿挑眉,转头看向铁叔,“结果如何?”
铁叔垂眸,轻轻摇了摇头,“回皇上,太医都说,侯爷这病发现晚了,现在已经无力回天,能拖把一天是一天。”
铁叔刚说完,薄书知便端着茶走了过去,双手奉给拓跋聿,嗓音婉转如莺,“皇上请用茶。”
拓跋聿淡淡瞄了她一眼,嘴角挂着不知名的笑,没有接,反是看向铁叔,“这位是?”
对于他的明知故问,薄书知只是垂了头,在铁叔回答之前,道,“回皇上,贱妾薄书知,是忠烈侯的妻子。”
“原来是侯爷夫人。”拓跋聿凤眸潜藏暗芒,“早些时候便听朕的皇奶奶提过你这位侯爷夫人,据说侯府夫人煮得一手好茶……”瞄了眼她手里的茶,“不知这茶可是夫人亲手煮的?”
“贱妾惶恐,是太皇太后谬赞了。”将手中的茶递回给了丫头,“这茶是贱妾的丫头煮的,若是皇上不弃,贱妾这就给皇上准备。”
拓跋聿不客气道,“有劳侯爷夫人。”
薄书知含笑福了福身,退了出去。
走到门口的时候,她微停了停步子,偏头看了眼身后,刚想对伺候在侧的湘儿说什么,便见有人从里面走了出来。
南珏有礼朝她点了点头。
薄书知回以一笑,只好携着湘儿离开了。
南珏看着离开的背影,嗤笑。
随后便跨了出去,守在了门口。
待薄书知煮好茶回来的时候,便见拓跋聿几人正从门内走了出来,登时愣在了原地。
拓跋聿像是没有看见她一般,直接从她身边擦过,应该是,所有人几乎都没有看她便走了,其中包括迎送拓跋聿出府的铁叔。
薄书知咬着牙看着他几人,心里的怒意啪的烧了起来。
直到看不到他几人的身影,她气恼的甩袖拂开了湘儿手中的茶壶。
湘儿始料不及,滚烫的茶一下子沾到了手上,疼得她大叫出声。
这一声还没叫完,脸上便挨了一巴掌,很重。
薄书知烦躁怒斥,“鬼吼鬼叫什么,生怕别人听不见是不是?!”
湘儿惶恐的跪了下来,顾不上手上和脸上的疼意,猛地磕起了头,“夫人息怒,夫人息怒……”
薄书知冷冷哼了声,恼火的朝房内走了去。
湘儿头着地,感觉她走远了,才缓缓抬了头,从地上站了起来。
狠狠甩了甩被烫伤的手。
唇角一抹杀意划出,眼底是一弯暗黑的怒。
薄书知一走进房间,便一把抓住了祁暮景的衣领,狠狠往上一提,眼珠几乎要从眼眶内蹦出来,“告诉我,小皇上故意支开我,跟你说了什么?”
祁暮景面如死灰,眼底是死寂的灰色,唇角却似乎是扬了扬,似嘲若讽。
薄书知看见一向面对她面无表情的人此刻竟敢嘲笑她。
心头更怒了,猛地取下发上的银簪,抵在他的喉咙上,“祁暮景,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你!”
祁暮景无惧,闭上眼,不去看那张几近疯癫的脸。
薄书知确实快疯了。
眼看着一切都在她掌握之中,复仇之路就要实现了。
越是接近越是心绪不宁。
她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哪怕受制于人,哪怕忍受明明可以随时手刃仇人却还拼命告诫自己,此时还不是时候。
现在的她,不允许她的计划出现一点一点纰漏。
真的很想用这根簪子扎破他的咽喉,让他血流致死。
薄书知瞪着他的眼血红密布,手因极度的忍耐而剧烈的颤抖着,手背上的筋络更是根根凸了出来,最后却只能握拳将他掷开,嘴角颤抖得笑开了,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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