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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皇帝,宠妻无边-第1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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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何不可!”楼兰君淡淡挑眉。“……”拓跋聿优雅翻了个白眼,估计是跟薄柳之和连煜学的,淡声道,“敬谢不敏!”

楼兰君浅笑,也不勉强,眼尾不经意瞥见他撑于身后的手,白皙的手背上,竟是淤青一片,想是他二人撕战时留下的。

他身上也有,不过被衣物遮住看不见而已。

黑瞳闪过微恼,起身从屋顶跃了下去。

“……”拓跋聿抽了抽嘴角,越发觉得他楼兰君中了邪,莫名其妙。

浅浅闭了闭眼,思绪落到在皇城中等着他的某小女人,削薄的唇瓣缓缓拉了拉,便连眼角眉梢都挂了暖意。

楼兰君折回的时候,便见他一脸春意浓浓的摸样,唇角微勾,重新坐回紫袍上,轻轻握住了他受伤的手。

手背微凉,拓跋聿睁大眼,浓眉纠结的皱了皱,不解的往后看去。

“你手受伤了。”楼兰君缓缓解释,举了手中的小瓷瓶,“给你上点药膏止疼消肿。”

有些暗恼,他不该与他动手。

“啧……”拓跋聿不在意的挥开他的手,“不必了,这点小伤不碍事……”邪邪勾唇,目光落在他身上,“留着给你自己擦吧,你比我更需要!”

他适才动手的时候,可没留余地。

他身上的伤定比他手上的伤重上许多。

他微扬的眉峰似乎在告诉他,打伤他是一件特别令他欣悦的事。

楼兰君微微低了头,知道他不会让他给他上药,于是将瓷瓶悄悄收进了袖口,“你适才为何不躲?便不怕我真的下重手拧了你的脖子。”

拓跋聿看了他一眼,“你不会!”

“……”楼兰君心一紧,唇角的笑却勾深了深,抬眸睨着他,眼瞳小心的藏着什么,“这么肯定?!”

拓跋聿耸耸肩,不作答。

楼兰君眸光渐渐柔软,突地伸手朝他肚腹而去,轻柔的落在他胃部的位置。

拓跋聿背脊一颤,躲开,眼角抽筋儿,大声道,“楼兰君,你干什么?!”

“……”楼兰君皱了皱眉,有些想笑,却淡声道,“看看你的胃!还疼吗?!”

拓跋聿看着他柔情的眉眼,硬生生打了个寒颤,别开眼,“偶尔。”

抿了唇,五年前他将自己关在魂兰殿七日,空饮了七日的烈酒,这胃疼的毛病便是那时落下的。

感觉到他的目光仍是在他身上,头皮微麻,拓跋聿突地扭头瞪他,怒道,“楼兰君,你这双狗眼珠子能不能不落在朕身上!”

真的很渗人!

吐了口气。

拓跋聿霍的站了起来,拍了拍衣摆,离开了。

只剩空气中还留有他片句淳朗的嗓音。

“按照那方子把东西弄出来,有用!”

楼兰君看着他的背影消失,这才偏头看向躺在他身侧一抹白色锦布。

白葱般的长指轻捻了起来,微微一抖,那锦布便顺开,露出里面的字符。

—————————————————————————————————————————————————

朝晖殿。

薄柳之领着两个小家伙逃难来的。

自昨日开始,那些个贵人妃子没事便往她魂兰殿里头跑,她实在懒得应付,索性便到魂兰殿来了。

喜儿仍和五年前一样,看见她总是冷冷淡淡的,却对小青禾和连煜眉开眼笑,好不温柔。

看着她又从回廊拐角端着糕点缓缓走向殿前的石桌上放下,便去招呼青禾和连煜,压根儿不把她这个活人放在眼底。

瘪了瘪嘴,薄柳之再次看了看围着糕点吃得正高兴的两个小家伙,便往后殿走了过去。

她离开之后,喜儿这才抬头往她离开的方向看了一眼,嘴角微微展了道弧,便又低头与连煜和青禾小声说着什么。

薄柳之径直去了拓跋溱的房间。

一走进便闻到一股淡淡的香气,像是寒梅幽放。

目光轻折向珠帘内的软帐,脚下的步子竟情不自禁的放低了低,似是生怕扰到了熟睡中的人儿。

撩开珠帘,撑起温馨的紫色薄纱,那张剔白的娇小脸蛋便落入了眼底。

薄柳之眉头浅不可微的皱了皱,在她身边坐了下来,轻轻握住她露在床侧的微握的手,眼角向上清清勾了勾,“溱儿,之姐姐又来看你了。”

时过境迁,五年似乎弹指之间便过去了,而那五年中,不论是伤是痛是想念,都随着五年的流水线一一过渡变化着,可唯有她,依旧是五年前的样子,沉默着,沉睡着。

看着她像是睡着的双眼,恬静的睡颜,她不由想,这样的她,会思考吗?或者,她有没有做梦,梦里又有什么?!

她的手温软,像是初生婴儿般滑嫩,这样一个细瓷一样的女孩儿,梦里,是不是正被人温柔宠溺,细心收藏,所以,她才舍不得醒来是不是?!

“她的身体已无大碍,只是不见醒来。”

一道幽浅的嗓音突地从背后传了过来。

薄柳之冷不丁抖了抖,扭头看了过去,瞳仁儿又是一缩,反应过来时已是嗤了声,“原来是我们东陵王朝‘温润谦和’的瑞王爷……”

“听闻姬澜夜与你一同回朝,他可知溱儿如今的情况?!”拓跋瑞打断她的话,因为知道接下来,必无好话。

薄柳之冷笑,“你问我做什么?你若想知道你大可直接问姬澜夜去!”

停了停,继续道,“拓跋瑞,你究竟把南玥怎么了?”

拓跋瑞脸顿时沉了下去,鹰眸冷锐盯着她,半响才道,“溱儿身上的伤已完好如初,可就是迟迟醒不过来,兰君言,她是心病,本王思来想去,或许,姬澜夜便是溱儿的心病。”

拓跋瑞顾左言他,绕开南玥的话题。

薄柳之一听他的话,思绪也被他拉了去,紧张道,“你的意思是,溱儿只是不想醒过来?!”

“可以这么说!”拓跋瑞眸色软了软,轻轻看着床上的人儿。

薄柳之吸了一口气,也知道事态轻重缓急,皱眉道,“我猜测姬澜夜并不知道溱儿的情况。若是他知道,他定不会这么久不采取行动。”

轻轻眯了他一眼,继续,“既然姬澜夜是溱儿心病的根源,那还等什么?!姬澜夜就在银庆茶楼,就是之前男囹管的位置,你大可与姬澜夜直言。”拓跋瑞蠕了蠕唇,鹰眸可疑的转了转,不答话。

薄柳之见状,了然似的挑了眉,“不敢?!拓跋瑞,你不敢去曾经属于南玥的地方?!”

“……”拓跋瑞眼圈儿一点一点泛红,鹰眸紧紧盯着他,死死绷着的唇有些发白,“我派人去过银庆茶楼,却皆不得见姬澜夜,像是有人故意不让姬澜夜见。”

拓跋瑞终是又转了话题,赤红着目缓沉道。

故意?!

薄柳之想起初次去茶楼的经历,想来这“故意”不让见的人便是那茶楼的总管事花翘!

蹙着眉头看了眼床上的女孩儿,薄柳之看着拓跋瑞道,“你想让我去找姬澜夜?”

拓跋瑞眯眸,不说话。

上次的经历看,她似乎能随意出入茶楼。

薄柳之挑眉,“让我去也行,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好看的唇瓣微微抿了一口,拓跋瑞幽声道,“请说!”

“我要知道五年前发生在南玥身上的所有事!”薄柳之冷盯着他,嗓音中尤带了丝愤。

☆、我等你来,激动吻我(十)【正想你】

“我要知道五年前发生在南玥身上的所有事!”薄柳之冷盯着他,嗓音中尤带了丝愤。

拓跋瑞喉结微微滑动,阴下来的双眸翻滚着什么,凉悠悠的看了薄柳之一会儿,方道,“好!”

从拓跋溱房间出来,稀松的阳光稀稀落落的洒在绿色的叶,红色的小花上,冷清的殿内每一个角度几乎都被这暖绒的阳光一一爱怜了一遍,却独独薄柳之一人,浑身冰凉。

一只手覆在曲长回廊上的红漆木柱上,一颗心如跌入冰湖之中,凉彻骨髓。

撬筋断骨换一世自由,她南玥,就是这么一个比男子还铮骨的女人膪!

何等绝望之下,她才能对自己这般惨狠?!

细长的五指用力抓着木柱,薄柳之缓缓闭上双眼,仿佛能体会到她那时孤立无依的无助,心,如被重锤狠狠无情的敲击了数下。

真恨不得,亲手捅死那个男人辑!

深深再深深的吐息几口,薄柳之站直身子,圈红的双眸恨恨往后剜了一眼屋内隐约颓然坐立的男子,抿着唇大步往前殿走了去。

冷风强势灌入进冷清清的房间内,紫色的薄纱轻哗哗的飘动,浅影绰绰叠叠的从拓跋瑞寒肃的脸颊来回盈动,将他的五官印得那么不真实。

他安静的坐在榻前,漆黑的双瞳深不见底,残酷的记忆如洪水猛兽般涌来。

那个女人,就在他眼前,冰冷的质问他,“是不是,我把欠你的都还了,你便能放我离开?!”

而后,她就在他眼底下,将薄刀狠狠插进她的大腿,鲜血喷洒而出,将她梨白的裙摆染成火炎的红色,她面色惨白,却不吱一声,面无表情抽出刀,再一次插进另一条腿。

她在他面前,痛得战栗不止,却依旧倨傲,即便最后无力瘫坐在他面前,她一双迷人的凤眼冷若再也禁不起一丝涟漪,清淡淡的看着他,再问,“够不够?不够的话,我往这里……”她指了指她的心口,“再补一刀!”

他终究是怕了,真怕她狠心刺进那颗心脏,所以如她所愿,他放她自由……

拓跋瑞低低笑了起来,心房却若那把未落进她心房的薄刀正往他心房钻进碾动,冷面微微扭曲,若鬼魅的嗓音在安静的房间内幽幽响起,“南玥,你最好祈求,这辈子,都不要再次出现在本王面前……”

【这只是南玥离开的一点片段,可能会有点迷糊,素后面会写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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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前殿时,薄柳之已经情绪收拾好,只是微红的眼眶还是被喜儿看出了端倪。

喜儿皱了皱眉,朝她走了两步,大眼在她脸上狐疑的扫了一圈儿,终是什么也没问。

连煜看见薄柳之,拍了拍小手,便跑了过去,黑溜溜的眼睛精明的落在她眼睛上,糯糯道,“娘,你眼睛进沙子了?!”

“……”小青禾登时扭头看了过来,愣了一秒,而后飞快放下手中还未吃完的糕点,扭扭的小跑了过来,拉着薄柳之的手将她的身子往下拉,“夫子夫子,我给你吹吹……”

薄柳之心里一暖,眼眶的湿意更是矫情的往外涌了涌,捏了捏她的小鼻子,柔声道,“不用了,夫子没事,许是昨夜没睡好,眼睛有些干涩。”

虽然不懂她这么解释,她是否听得懂。

“哦……”小青禾摇着头拉长声音,小嘴儿笑笑得弯了。

连煜撇撇嘴,显然不是很信她的话,不过也没说什么。

薄柳之看了眼连煜,这小家伙跟他亲爹一样,虽是大男人,却心细如尘,而他年纪虽小,却已经不是那么好打发了。

薄柳之牵着两个小家伙准备回魂兰殿的时候,刚走到殿门口便被人拦了下来。

连勍今日着了一身黄褐色穿金袖口的锦袍,单手无比骚·包的撑在门沿上,眯着眼睛,嘴角斜弯着看着薄柳之,“柳柳,本王正想你呢,你便出现在本王面前了,你说这算不算心有灵犀!”

薄柳之嘴角疯狂抽了抽,那种想吐的感觉又来了。

喜儿本是送她几人离开,一见连勍,脸当即黑了,“十四王爷不是忘了我家主子说过的话了吧?!”

连勍寒寒看了眼喜儿那张冷冰冰的小脸蛋,痞痞拍了拍殿门,调高音量,“怎么?本王占了他楼兰君的地儿了?本王现站在门外,他楼兰君拼死也管不了本王!”

“……”喜儿撇撇嘴,眯了眼他的手,“我家主子可是有言在先,朝晖殿的一草一木,一砖一瓦,一土一石,十四爷都碰不得。喜儿有必要提醒十四王爷,你现在已经犯了我家主子的忌讳。”

连勍抽了抽嘴角,自然察觉到她目光在他手上那一扫,眯了眯眼,“你这小丫头还真是大胆,你家主子现已出宫,你就不怕没了靠山,惹恼了本王,本王弄死你!”

心里的火气早已蹭蹭冒到了头顶,连勍恨不得拿刀砍死楼兰君。

心下呕得要死,任谁都可以进他的朝晖殿,偏偏他不能。

也擅自进去过,可那庸医不知何时给他投了毒,投的地方还真是凑巧,恰巧弄他裤裆里去了,害他痒了好几日,他又不好直接跟其他太医讨解药,嫌丢人。

最后只好与他低头,保证不再进他这破地方,他才给了他解药,可给他解药的时候,他已经忍受了好几日那种奇痒无比的折磨。

自那日以后,便连他这丫头也敢给他甩脸色看,他已然忍了她够久,他保证,今日她再说一个字,他不剥了她的皮不可!

喜儿冷冷一笑,“喜儿是奴才命,死了就死了……”吸了一口气,嚼笑的嘴角微微一沉,“而十四王爷就不同了。”

死了就死了?!

薄柳之水眸轻闪,抿着唇看向她,她的表情淡淡的,可适才那句话,她分明从她语气里听出了几分落寞。

连勍脸色微变,眯眸盯着她,半响才道,“确实是奴才命。”

莫名道了一句之后,他看了眼薄柳之,竟是转身离开了。她说得对,他弄死她是容易,可她那句死了就死了,却让他顿时有种“同病相怜”之感。

或许,他若是有朝一日暴死,也不会有人为他难过,掉一滴眼泪吧!

他左脸上的刀疤似乎也感受到了他内心的搏动,变得微微狰狞了分。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喜儿眼瞳闪过一丝异样,眉头轻轻皱了皱,看向薄柳之,“走吧。”

说完,便兀自转身离开了。

“喜儿……”这一声出自连煜。

喜儿微微惊讶,侧身看他。

连煜松开薄柳之的手,跑了上去,拉住她的手,将什么东西塞到了她手中,而后便随薄柳之离开了,

直到看不见几人的背影,喜儿才摊开手,目光登时被掌心上那青绿色的四掰水珠状儿组合成的叶子吸引,据说,得到这样的叶子,都是幸运之人。

唇瓣微微一牵,一股类似温暖的气流在她胸腔内串流着,她只觉浑身清爽,豁然开朗。

往魂兰殿而去的宫道上。

薄柳之好奇的瞄了眼连煜小爷,“小爷,你给喜儿的是什么东西?可否透露一二。”

连煜小爷眨了眨眼,摊开手,“这个。”

薄柳之眼睛大了大,“四叶草?你怎么得的?”

“我在兰君叔叔殿内的院子寻的,很特别吧。不过这样的叶子很少,只有一株三片,给了喜儿一片……这两片就给你和小笨妞吧。”连煜小爷特大方的一人分了一片。

小青禾两只小胖手指捻着那片四叶,大眼亮晶晶的,笑着看连煜,甜甜道,“真漂亮,谢谢连煜小爷。”

“啧……小意思!”连煜小爷很是中意她的称呼,豪迈一挥小手儿,两个小家伙难得和睦了一次。

“呵呵……”薄柳之轻笑,揉了揉两个小家伙的脑袋,低头看了眼手中的四叶草,又往魂兰殿的方向看了看,这才牵着青禾和连煜回了魂兰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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缙云寺。

拓跋聿已经来了两日了,太皇太后硬是梗着不见他,每日关在禅房内敲经念佛。

傍晚,拓跋瑞又去了一次,刚走到太皇太后的房门口,并没有见到苏嬷嬷守在门口,诧异的挑了挑眉峰,径直走了过去,抬手正准备推门,便听见里面传来和乐融融的谈话声,以及他家皇奶奶不时的畅笑。

薄唇微微勾了勾,看来他家皇奶奶今日心情不错,很好。

想着,抬起的手落了下去,房门在他掌间推开,里面的谈话也随之戛然而止。

太皇太后微惊的看着突然出现在她房门口的英俊男子,眯眼笑,一改冷漠态度,嗓音慈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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