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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酌红颜夕染醉-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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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第六天,方婉儿不干了。用过午饭后,一声二丫,门马上被打开,楚夕端端正正的站在她面前,还微微福了福。方婉儿面色不佳的指着楚夕:

“你,闭上嘴,跟我走。”

楚夕不明就里,但本着“公民有说话的自由,但领导有不让你说话的自由”这一基本原则,还是选择了沉默的跟在了方婉儿身后。出了门,楚夕为了怕被人认出来,同方婉儿坐了一辆马车。方婉儿因着今天即将发生的事情十分兴奋,穿着打扮上也花了一番功夫,特意穿了新买的黄色绣花锦缎裙,为了不让楚夕跟自己搭话,她特意带了一本《女子十诫》,随手取阅,一边看一边拿眼睛偷瞟楚夕的反应。楚夕上下打量着方婉儿,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看让方婉儿的虚荣心得到了很大的满足,终于在楚夕又一次张了张嘴又闭上之后,方婉儿仁慈地一手捧书,一手理了理鬓角说:“有什么话你就说吧。”没见过这么漂亮的裙子吧。

楚夕的手顺着方婉儿的裙子停在了那本《女子十诫》上,道:

“拿反了。”

……

等马车到达目的地的时候,方婉儿已经平复下了情绪。只是鬓角微微有些乱,想是一直气得发抖的缘故。楚夕依然闭着嘴,沉默的下了车,然后把手伸到车帘前将方婉儿扶下了车。马车停下的地方是一个府邸,装饰得整洁大方,朱红的门匾,上书“江府”二字。楚夕这才明白自己到了哪儿。

当她正在考虑是转身就跑呢还是转身就跑的时候,一个白衣人已经跨门而出:

“你怎么又来了?”

一个又字,包含了说话人的无奈无措和无助,反面衬托了被说之人的无聊无知和无理取闹。楚夕只得转过身子,低头低头又低头。方婉儿哪肯示弱,挺了挺胸膛,说:

【文、】“我怎么来不得?我是来看江爷爷的。”

【人、】说着便径直往宅子里走,走了两步,又回过头来叫上了楚夕:

【书、】“二丫,别慢吞吞的,快跟上!”

【屋、】楚夕心里泪流满面,该来的总会来,人终有一死,不是你死就是你死,死就死吧。于是低着头擦过江怀安快步跟上。

江怀安这才注意到这个头都快贴到前胸的丫鬟,一把抓住她:

“楚楚!是你?”

语气如同提早归家的丈夫捉住了潘金莲和西门庆,可这台词明明就是地下党的接头暗号啊口胡。楚夕反射性的抬头否认:

“不是我!”

说完恨不得连着初见楚易风的巴掌一同赏给自己,让你嘴贱!让你脑残!

方婉儿可不会错过这个好戏,只提高了声音道:

“二丫,干什么呢,还不快走!”又对江怀安挑了挑眉,“江公子,怎么客人来了,你还不跟进来招呼么?”

这下江怀安不得不跟上了,死死的盯着楚夕,眼神让人发悚。

楚夕尽量忽略江怀安杀人的目光跟在方婉儿后面。江怀安家很大,亭台水榭样样具备,方婉儿在此间熟门熟路跟自己家似的。转了几个弯之后,一行人来到东厢正厅外。早有下人进屋通报,也不待里屋的人回话,方婉儿径直走了进去。

屋里有两个男人,一个中年一个老年。中年男人正追着老年男人满屋跑,手里端着碗黑乎乎的药,跑上两步抓住老年男人的手臂:

“爹,乖,把药吃了啊,吃了在去睡觉好不好?”

如此温柔的语气和中年男人五大三粗的形象配合在一起诡异得让楚夕打了一个哆嗦。只见那老年男人仍然殊死抵抗,不断挣扎:

“不吃药,不吃药,不吃药……”

看这架势,中年男人应该是江怀安的父亲,而这老人,多半是江怀安的爷爷。楚夕被眼前这一幕惊呆了,方婉儿则见怪不怪的站在一旁。江怀安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走上去轻抚江老爷子的背,温柔地哄道:

“爷爷,好好吃药,这样对你的身体才有好处,不吃药的话,你以前的旧伤又会疼的。来,我们吃药,好么?”

他说完,就接过江父手里的药碗,用汤匙舀了一勺放在江老爷嘴边,老人转过头望着他,眨了眨眼睛,说:

“不吃药。”

然后往汤匙里吐了一口唾沫。众人都愣住了,江怀安什么也没说,只吩咐下人再换一个汤匙。江老爷仍然挣扎着不肯喝药。

方婉儿想是吃过喂药的苦头,没有贸然前去加入到喂药大家族的行列。但她还记得今天带楚夕来的目的,就是在旧情人面前让她丢尽颜面。于是她叫了声二丫,然后朝老人的方向抬了抬下巴,示意楚夕上去帮忙。

楚夕叹了口气,清了清嗓子,走上前去。气沉丹田,大吼一声:

“都给我让开!”

兴许是这声音太大,众人竟然听话的纷纷闪开,为楚夕让道。楚夕一步一步走到江老爷身前,神情肃穆,在离江老爷还剩一步的时候,她忽然温柔的笑了,轻声道:

“江爷爷,喝药吧,喝了药才是好孩子哦。”

整个屋子里连下人的脸上都挂满了黑线,所有对楚夕的出现怀有希望的人都觉得之前的想法是瞎了自己的狗眼。江老爷不出意料的眼皮都没抬一下地回答:

“不吃药。”

楚夕伸手想要接过江怀安手里的药,江怀安却往后避了避,在楚夕坚持的眼神下,还是把药碗给了她。楚夕用汤匙搅了搅碗里的药,更加无奈的叹了口气,问道:

“江爷爷,你真的不吃药么?”

“不吃药”

“你确定?”

“不吃药”

“好吧,你不喝我喝了。”

于是,楚夕真的仰头一口接一口的喝光了这碗药。中药确实很苦,楚夕咂了咂嘴,苦到了肠子里,却没有皱一下眉。抹了抹嘴,对着露出惊讶之色的楚老爷挑衅地笑:

“你自己不喝的哟,我就喝了。哎呀,你不知道,我有多么想喝这个药,那个药进到嘴里多么的有口感。太好喝了。江老爷,以后你不喝的话,都把药给我喝好了。嘿嘿。真好喝。”

江老爷看着一脸陶醉的楚夕,突然伸出手,指了指楚夕手里的碗,说:

“我也要!”

屋里顿时炸开了锅。江怀安神色异常地吩咐下人再端了一碗药来,平日里因为老爷子经常把药打翻,故而煎药的时候必然会多留一些。药端来了,江老爷像是同谁比赛一般,也不要人喂,学着刚才楚夕的样子,一口气喝个精光,完了也陶醉的咂嘴,又冲楚夕仰着脖子,脸上有说不出来的得意。

众人都倒抽一口气,瞬间觉得自己的狗眼瞎了又瞎。以前喂药总是哄了又哄,实在没有办法就板着老爷硬灌,或者威逼或者利诱,却从来没人试过和老爷一起喝药。没想到老爷子戎马半生,却败在了激将法上。

楚夕松了口气,笑着说:

“江爷爷,以后的药你要是不喝记得给我喝哦。”

江老爷抱着空了的药碗往身后藏,一口气竟然说了六个字:

“自己药,自己喝。”

并且他清楚地认识到;药是用来喝的不是用来吃的了,多么历史性的一刻。楚夕这才放松下来,任务完成,后顾之忧都一并解决了。江老爷喝过药之后,江父又哄了会儿,江老爷渐渐露出倦意,便吩咐下人送回房里睡了。

第五章 顺便被绑架?



江老爷走了以后,屋里只剩下楚夕、方婉儿、江父和江怀安。四个人沉默了会,江父冲楚夕拱拱手道:

“方才多谢楚姑娘了。”

楚夕正要客气,却被方婉儿抢白道:

“江伯伯不用客气,江爷爷身体不好,二……她出点力也是应该的。”方婉儿没有对江家人说出楚夕是她丫鬟的事情,这让楚夕突然对她有所改观。

江父有点纳闷,这楚家姑娘怎么又跟方家孩子走一堆去了?楚家姑娘不是已经跟怀安退婚了么?怎么又到家里来了?于是问道:

“楚姑娘,方姑娘,你们……”

江怀安却轻轻咳了一声,江父自知不该问这话,于是又从起话头:

“楚姑娘,你……”

江怀安又咳了一声。

“那方姑娘……”

江怀安这次不咳了,直接出声打断:

“爹,您不是有急事儿要出去么?”

“我哪有……好吧,我还有事儿,先走了,你们聊吧”

江父颇为哀怨地看了自己儿子一眼,只得起身告辞。临走前长叹了一句:

“现在的年轻人啊……”

楚夕将这一切看在眼里,短短时间就得出了三个结论:

一这江府里,最有发言权的是江老爷,但他得了老年痴呆,一句话不超过三个字。

二这江府里,最没有发言权的就是江父,虽然表达清晰,却说不过几个字就被儿子打断。

三珍爱话语权,远离江怀安。

正当楚夕暗自总结的时候,江怀安终于出声了:

“往日我们都道爷爷不喜欢喝药,便用各种方法哄他这药不苦,但都没有人尝过,也没人知道有多苦。你以前对他也没有办法……如今……怎么想到这个方法的?”

楚夕头也不抬的回:

“老年痴呆都这样。简单啊,把他当儿子养呗。”

话一出口,方婉儿和江怀安都愣住了。

方婉儿:“把爷爷当儿子养?”

江怀安则皱着眉头问:“老年……痴呆?”

楚夕意识到自己说了新潮词汇,摆摆手说:

“不懂就当我没说过。这也是我在外面听别人说的。”

江怀安知道她说的外面是指在离家出走的一年,又想起她说以前的事都不记得了。

心下苦涩,顿了顿,这才看到一旁绞着手绢的方婉儿,蹙眉道:

“你们怎么会在一起?”

一直被忽略从未被想起的方婉儿正在气头上,语气便十分刁钻:

“这是我和楚夕之间的秘密,不需要说给外人听。你只需要知道,从现在起,她楚夕是我方婉儿的贴身丫头,名叫二丫。”

江怀安听到二丫这两个字,眉头更紧了,低叱一声:

“胡闹!”

方婉儿噌的一声站起来:“怎么着,心疼了?许你悔婚,还不许我胡闹了!”

江怀安拂袖,指着方婉儿:

“你!”

两人之间杀气腾腾,危险一触即发。就在这关键的时刻,楚夕的肚子却叫了起来。两人转过头盯着楚夕,楚夕尴尬的缩了缩脖子,道:

“那啥,我不是故意的,你们继续,继续。”

江怀安面色不佳地看着楚夕,沉默了一会儿,也没理她,只吩咐下人送了些点心进来。楚夕因急着和方婉儿出门,午饭只吃了一个馒头,这会有吃的了,也不管什么规矩,一手拿起一个桂花糕,另一手拿起梨花酥,左一口右一口地吃了起来。方婉儿因为僵局被她打断脸色也不好看,又看到她狼吞虎咽的吃相,更是觉得丢脸,不由斥到:

“二丫,难道方家没把你喂饱么?不准吃了,回家了!”

方婉儿转身要走,楚夕只得胡乱咬了两口糕点起身跟上,走到一半却被江怀安拦住,方婉儿回头看到了,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江怀安,你往常不是巴不得我赶紧消失么?怎么,今天又要留我?”

江怀安未作争辩,眼睛定在楚夕身上没有移开:

“我有事同你说。”

方婉儿再次被忽略,跺了跺脚,恶狠狠的盯着楚夕道:

“二丫,赶紧给我跟上!要是晚了,后果自负!”

说完扭头就走,楚夕想提步跟上,无奈江怀安的手臂直直的拦着。又因为之前误会他是负心汉的事让她心生愧疚,实在说不出更伤人的话,只好抬头直视江怀安的眼睛道:

“那什么……我有点赶时间,麻烦你有什么事儿的话说快点!”

江怀安这才缓缓放下手,贪婪的看着楚夕,似乎怎么也没看够:

“我不知道你和方婉儿有什么秘密,你又为什么要当她的丫鬟。一年前听说你离家出走,我十分担心,四处派人找你,好在你回来了,但你却比以前变了好多,兴许真的是失忆了。不过你记得也好,忘了也罢,我必须要告诉你,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如果说有什么让我后悔的事,那就是当初答应了你退婚!楚楚……我对你的心意……”

这一段话实在太长,楚夕看着方婉儿越走越远的背影,心中焦急,怕方婉儿又回去教唆她那恋女癖的老爹使坏,只得匆匆打断道:

“抱歉,江公子,我是真的失忆。这一年在外漂泊,我懂了很多事情。儿女私情已经不重要了,现在我有我更想守护的东西。我想你对我的心意,只是你的执念罢了。过去的事,就算我对不起你。天涯何处无芳草,别为了我这棵歪脖子树放弃整片森林。就这样吧,再见不联系。”

说完,也不去看江怀安的脸色,趁他发楞的间隙赶紧跑出了江府。马车还没有走,只是坐在车里的方婉儿脸色阴沉,看楚夕的眼神更是灭绝人性的羡慕嫉妒恨。楚夕暗自叫苦,却也只得乖乖上了马车。

马车平稳的上路了,车上的两个人却大眼瞪小眼,谁也没有说话。过了许久,方婉儿突然拔下头上的簪子,把尖锐的那一头抵在了楚夕的脖子旁,盯着楚夕道:

“他是我的!你休想再打他的主意!”

都说爱情让人盲目,这方婉儿对江怀安的单恋估计早已经瞎了她的琉璃金电子狗眼,楚夕被抵住了脖子,突然觉得她非常可悲,不怒反笑,语气愤慨:

“方小姐,他江怀安好说也是个人,不是玩具,更不是谁的专属物。人权你懂不懂?都说了我失忆了,失忆你懂不懂?失忆就是过去的情情爱爱都不记得了,也不会成为你的绊脚石。你这么有精力,干嘛这么不清主次地折腾我,不如多往他身上用点,让他赶紧不可自拔的爱上你。照你这么下去,就算你解决了天下所有的女人,江怀安也只会改去喜欢男人!”

方婉儿被这一通话刺激到了,手上一紧,簪子一歪便划破了楚夕的皮肤,锁骨上方霎时就出现了一道血印。楚夕大骇,趁这个间隙夺过簪子握在手里,推了方婉儿一把,方婉儿没站稳就以一个及其扭曲的姿势倒到了车厢的边上,楚夕本以为她只是做做样子,没想到真的流血了,不禁骂道:

“你妹啊你还真的扎,差点就让你破相了。冤有头债有主,你有本事去扎那个姓江的啊!”

想了想又气不过,反手打了方婉儿一巴掌,这一巴掌楚夕用尽了力气,方婉儿捂着火辣辣的脸,像是终于寻到了情绪的突破口般放声大哭起来:

“我从十三岁第一次见他就喜欢上他了,只等着及笄时和爹说,让他娶我。你们不过认识一年,就订婚了。你有哪里好?……”

楚夕见她哭得撕心裂肺,上气不接下气,觉得自己刚才那一巴掌打重了些,话也惨无人道了些,心下不忍,又蹲下身子安慰她:

“对对对,我哪里都不好。你最好了。”

谁知这句话一出,方婉儿哭得更厉害了:

“你少来讽刺我!我就是喜欢他,赖上他。为了他我可以做任何事情,可他从来就没正眼瞧过我!他的眼里只有你!明明是你先不要他的,是你自己把他让给我的。这一年我好不容易让他开始接受我,结果你又回来了!我爹那天问他愿不愿意娶我,他拒绝了!我以为……我以为我可以和他在一起的……都是你都是你!你为什么要回来!我恨你我恨你我恨死你了!”

眼见着台词即将往你无情无意无理取闹发展,楚夕及时打断道:

“好好好,你别哭了,都是我的错。你放心,只要你加油追,迟早有一天会和江怀安在一起的。我恭祝你们有情人终成怨偶,不,终成眷属白头到老永结同心早生贵子啊百年好合。你……你……你别哭了好吗?”

方婉儿抬起头,像是很疑惑为什么楚夕突然这么好说话了。看着楚夕还算诚恳的表情,拔了拔头发道:

“……”

她什么也没道出来,因为马车的帘子突然被人撩开了。楚夕和方婉儿吵得正欢,压根没有注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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