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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酌红颜夕染醉-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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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这样的话楚夕怎么敢说。她展开字条后,只将心中的疑问提了出来。
这回宁墨轩突然变得很积极,淡淡开口:
“首先,刘陈氏给你赛纸条是因为你离她最近,看上去也最没有攻击力,不会推开她。其次,她能如此理智的给你赛纸条,说明她没疯。至于为什么要瞒着刘贵,这个原因和她为什么要装疯相同。”
楚夕不解,问道:
“那她为什么要装疯?”
宁墨轩往后躺了躺,修长的手指把玩着床沿的流苏,反问道:
“那你为什么要半夜来找江怀安?”
“还不是为了避开你,不想让你知道啊!”
刚说完,楚夕就自行懊恼地捂住了嘴,水灵灵的眼珠转了转,旋即又像想通了什么,恍然道:
“原来如此,刘陈氏装疯是不想让刘贵知道!她一定知道什么刘贵不知道的秘密!所以装疯是为了自保!”
宁墨轩笑得有些危险:
“一点即透。我是该夸你聪明这么快就举一反三,还是该问问你,为什么要避开我不让我知道呢?”
楚夕心里咯噔一下,有种踩中了老虎尾巴的感觉,眼前这位眯着眼晴笑得魅惑的主像是随时要兴师问罪的样子。
突然,楚夕反应过来,跳起来叫道:
“你们都看到了她赛纸条给我,那刘贵会不会也看到了?”
江怀安把楚夕轻轻按回凳子上,笑得云淡风轻:
“不会,当时墨轩侧身为你们挡了挡。”
楚夕放下心来,复又焦虑地站起来,叫道:
“今天那刘贵不是说以后都不让我们去看她了吗?是不是他发现了什么?还是说要杀人灭口?那刘陈氏还是很危险啊!”
楚夕自顾地说着,越说越肯定自己的想法,着急道:
“不行,我们得去救她!”
宁墨轩还在气头上,语气生硬地嗤笑道:
“也好,等你到了,正好赶得上给她收尸。”
楚夕愣住,已经……晚了么?
江怀安笑出声来,安抚道:
“放心吧,我们走到时候,留了暗卫在刘府蹲守。这会子,该有消息了。”
楚夕这才知道自己又白白操心了。这两位爷一个比一个机灵,连纸条都没看到就料事如神地猜到刘贵有问题,还派了人手看着。她啧啧地叹了几声,将两个人看了个遍,正欲说些什么挪揄的话,窗户外突然想起了叩门声。
没错,不是门外,而是窗户外。
楚夕诧异地盯着那被轻叩而微微摆动的窗户,眼睁睁地看着一个黑衣人从窗口处一跃而入。脑子里那根叫“淡定”的弦彻底绷断了。
老兄,这是窗户不是你们家阳台,整天这样飞来飞去进屋你有没有考虑过门的感受啊?!
那黑衣人自然不知道楚夕的腹诽,飘然进屋后跪在宁墨轩跟前,双手抱拳行礼:
“主上。”
宁墨轩抬了抬手,
“情况如何?”
“那刘贵连夜将刘陈氏送往别处,属下已经让人半路截了下来,封锁了消息。他还以为人已经送走了。”
“干得不错,你且去吧。”
“是。”
“等等”
黑衣人起身正欲从窗户处飘然离去,又被宁墨轩叫住:
“从今天开始,都从门进出。别飘来飘去的,吓着楚小姐。”
说罢,凤眼在楚夕身上顿了顿。黑衣人听命地开了门走出去。楚夕一脸黑线,脸上红得像是能滴出血来。连江怀安都捂着嘴假咳了两声掩住嘴角的笑意。
第三十六章 真相大白
第二日,刘府。
刘贵站在自家翻修的别院前,工人正在费力地施工,但别院内除了地底被破坏地坑坑洼洼之外,其他地方都没有动过,看起来更像是在寻找什么东西。
施工的工头累的满头大汗上前来,气喘吁吁地道:
“刘老板,都翻开了,没有找见有什么藏着的东西。”
刘贵皱起眉头,一贯斯文瘦弱的脸上表情却显出几分狰狞:
“不可能,不可能没有的,给我挖,掘地三尺也要挖出来!”
工头无奈,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只得吩咐弟兄们继续往下挖掘。
又挖了半天,刘贵的表情显得更加焦虑,不停地在院子里转圈,脑海中浮现出那日所见的蒙面人那双狠戾的眼睛,如果自己没有按约定找到那张羊皮纸……他浑身瑟缩了一下,不敢接着想下去。
正在他暴躁难安的时候,衙门突然来人传唤,要带他去问话。以前也被带去问过,他早就准备好了说辞,几次三番下来都背的滚瓜烂熟。刘贵叮嘱工人继续挖掘,优哉游哉地跟着官府来的人去了。
这次问询的地点是在公堂,堂内高高悬挂的正大光明下,天宝城的府尹正襟危坐着。昨日来过的那三个人坐在侧位,见他走进,那个叫楚天阔的秀气男子向他投来的眼神里充满了鄙夷,他心里微惊,不得不庆幸自己昨日连夜将刘陈氏送走。
他熟门熟路地跪下,伪装出一幅怯懦的表情道:
“小的刘贵拜见府尹大人。”
府尹平日里没少受过刘贵的贿赂,事情发生后从没为难过他,只是例行的传讯过几次。今天府尹的态度却有些不同,没有回应他的问候,惊堂木一拍,两边的两排衙差便以棍击地,齐声威武,声音如洪,震得刘贵双腿发软。
一幅公事公办的模样让刘贵心里有些发虚,又听得府尹道:
“堂下刘贵,今晨有人击鼓鸣冤,告你毒害陈家上下十六口,你可认罪?”
刘贵大骇,匍匐在地上高呼冤枉:
“大人,小民冤枉!岳父对我有再造之恩,我怎能做出那样禽兽不如的事情。还望大人明察啊!”
说着说着,眼泪鼻涕都出来了,一幅含屈受辱六月飞霜的模样。
那府尹狠狠将惊堂木一拍,厉声道:
“来呀,传刘陈氏!”
听到刘陈氏三个字,刘贵瞪大了眼睛,心惊肉跳,背后一阵发寒,额头却汗如雨下。
再看从堂内缓缓走出跪在他身边的女子,面色苍白,眼睛里却一片清明,不正是他那头日里还疯疯癫癫的妻子刘陈氏!刘贵不可置信的捂住嘴,用剧烈的咳嗽来掩盖他的震惊。她……昨天晚上不是连夜让人把她送走了吗?怎么来到了这里?
不等刘贵将脑子里的疑问一一提出来,府尹已经开口:
“堂下刘陈氏,你今早击鼓鸣冤,状告刘贵毒害你一家十六口,可否属实?”
刘陈氏不看刘贵,眼神清明,声音坚定:
“回大人,民妇所言句句属实。如有半句谎言,民妇愿遭天打雷劈。民妇与刘贵成婚两年,万万没曾想过,他竟包藏祸心……他本是父亲经营的分店中一个不起眼的学徒,偶然与民妇相识。家父嫌他家境出身不好,但民妇……民妇执意要嫁,为了让我过上富足的生活,家父只好把名下的两成多产业交由他打理。这两年来,他经营不利,生意亏损严重,家中已濒临坐吃山空的状态。民妇一直傻傻的在背后默默支持他,为了不让他面子上难过,背地里去求父亲帮衬他的生意……谁知……”
说到这里,刘陈氏顿了顿,苍白的脸因为回忆起往昔更加苦涩:
“那一日,他说要陪我回娘家看望父母,我还道他真有孝心。晚上他没回房睡,第二日一早他就来叫我起床。民妇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回到家才发现……阖府十六口人全都横尸家中,我走到父亲身边,发现他手中握着一条穗子,像是从什么东西上扯下来的……我立刻认出来,这是刘贵一直随身佩戴的玉坠上的流苏。那玉坠是我亲手编好送给他的,并且,当我故作不经意扫过他的玉坠时,那里竟真的少了好多流苏……我被惊得无以复加,情急之下只得装疯卖傻,以求自保……在我装疯的那段时间,我搜集完全了他毒害我全家的证据!”
刘陈氏缓缓抬起手,指向一旁早已瑟瑟发抖却强自镇定的刘贵,眼中是全然不掩的恨意:“我忍辱负重十几日,今天,我定要让他血债血偿。”
府尹额头微微冒出冷汗,暗暗观察宁墨轩的脸色,这个主子他可得罪不起。在看到他随意扫来的一个继续的眼神时,才挺直了身子正色道:
“来呀,传证人。”
不多时,一个小厮模样的人便被召进堂内跪下。一番询问后,埋头急道:
“小的是更夫,每天晚上打更都会经过陈家。案发当天晚上,我见到……我见到陈家的女婿刘贵正从陈家出来,还左看右看,由于小的在暗处,他没发现小的,然后便鬼鬼祟祟的离开了。当时小人心里没多想,毕竟是一家人,这刘贵平日里就畏畏缩缩的,小的只以为他又被陈老爷骂了,怕别人看见才偷偷出门。”
府尹打断他的叙述,问道:
“这刘贵经常被陈老爷骂?”
“回大人的话,刘贵为人懦弱,做生意总是摸不着门道,每月月中结账的时候时常被陈老爷骂,有几次甚至拿着鞭子追着他打。附近的街坊邻居谁都知道刘贵是个靠老婆的窝囊废。”
府尹让更夫退下,又问刘贵:
“你可还有话说?”
刘贵还在做垂死挣扎:
“大人,你不能因为这更夫信口雌黄几句便说我是凶手啊,他又没亲眼看见我下毒,也没有证据证明那毒是我下的……大人,平日里小民的为人您最清楚了,您一定要明察秋毫啊!”
府尹心下微惊,这刘贵明着是说他证据不够确凿,又暗示他平日里受了恩惠,两人有私交,当着宁墨轩这祖宗,这不成心要把自己拉下马么?当下便板起面孔训斥道:
“休要胡言乱语,你为人如何本官何曾知晓!来呀,传证物!”
待证物呈上来,刘贵立刻面如死灰。
那是一只信鸽,昨天晚上他连夜放出去给“那个人”联系的信鸽。当着众人的面,府尹令人将信鸽腿上绑的纸条拿下,朗声将纸上所写读了出来:
“多谢你的毒药,果然服后毙命。那女人已疯,无甚威胁,今夜将她转移别处,案子已近尾声,过几日将对外宣称她已病死,不出十日,陈家财产便如你所言将尽数归我一人所有。你所要之物定当如期奉上。”
落款处是白纸黑字的“刘贵”两字。
第三十七章 因果报应何时了
刘贵面色惨白,他突然意识到,原来早就有一双手在背后推波助澜,他自以为是的伎俩已经被看破。不管他如何挣扎,对方已经全然知晓……张张嘴,想狡辩,想反抗,却最终化作了一阵长笑:
“事到如今,我无话可说。只是不甘!我不甘心啊!那死老头,从来看不到我的努力,对我动辄打骂,我只是他的一个出气筒。他以为他把分了那么一丁点家业给我,我便要感恩戴德吗?我堂堂七尺男儿,却在背后被人说成吃软饭的窝囊废!”
突然,他把脸转向刘陈氏,嘴角的笑容甚是凄惨:
“还有你!当初是你看上我外貌,硬要嫁给我,还说会让我过上好日子!可你看看,我现在是个什么样子?你爹的打骂我忍了,回家后还要哄你开心,满足你的大小姐脾气。你问问你自己,可曾有真心关心过我;问问我想要这样的生活吗!”
旋即,他又大笑起来,眼泪都笑了出来:
“哈哈……不过也好,如今我杀了你全家,我也会死,你就成为寡妇,还是无父无母的寡妇!就算有人还会娶你,你以为那些人不是想霸占你家的财产吗?哈哈!到头来,还是你比我更惨……我死了一了百了,你还得继续留在世上受罪!哈哈哈!”
刘陈氏猛地抬起头,看着刘贵的目光里全然是受伤和悲痛,一张本就苍白的脸更是血色全无。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她咬紧牙关,双手紧握成全,指甲陷进了肉里,却还要努力挺直背脊,任他继续笑骂。这个男人早就不是自己那个温柔善良的相公,他已经成了一个恶魔。
眼看刘贵笑得快要没气,府尹重重拍下惊堂木,喝道:
“刘贵,你既已认罪,我来问你。那毒药从何而来?”
刘贵也不隐瞒,破罐子破摔的坦白:
“那毒药是从一个蒙面人手中得来。他某一日单独找到我,问我想不想要得到陈家的全部财产,然后给了我那种毒药,并且,并且让我事成之后帮他找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
“一张羊皮纸。”
“那你找到了吗?”
“没有,当天晚上他也在场,翻遍了陈家都没找到那东西,他还让我回家去找,可我把那女人住的地方都挖了个遍,仍然没找到。”
听到这里,一直旁观者整个案件的楚夕坐不住了,案情已经水落石出。那蒙面人十有八九就是毒神殿的人,只要从刘贵口中问出蒙面人的消息,自己的大哥就有救了!她刚要上前细问,却被宁墨轩按住了手。转过头,宁墨轩缓缓起身起身,对楚夕使了一个跟上的眼神,径自离开了。江怀安也起身离开,楚夕大惑不解,却只有亦步亦趋地跟在背后。
宁墨轩走了,府尹自然也没心思再做戏,草草判了刘贵秋后问斩,便结了案。
一场闹剧,这才算结束。
……
客栈,靠窗的座位。
小二将最后一道糖醋里脊端上来,楚夕伸出筷子如饿虎捕食般扑向食物。嘴里还嚼着东西,含糊地道:
“所以你干嘛案子还没审完就硬要走呢?”
宁墨轩慢条斯理地喝了一口酒,道:
“既然真相已经知道了,与其留在堂上听那些无聊的陈词,不如早早回来吃饭休息。”
楚夕恍然,几个囫囵把嘴里的饭菜吞了,又叹道:
“唉,一个巴掌拍不响,悲剧的婚姻从来不只是一个人的错。因果报应,此劫不爽啊。”
江怀安来了兴致,为楚夕夹了一筷子菜到她碗里,问道:
“小夕有何高见?”
小夕这个称呼是江怀安自己取的,自从知道楚夕穿越而来之后,他就询问过楚夕的意见,究竟叫她什么好。楚夕说只要不是“楚楚”、“夕儿”之类的都随便,于是他便折中叫了个不过分暧昧也显得亲近的小夕。对此楚夕没什么意见,在现代的时候,身边的好友也这么叫她。
见有听众,楚夕来劲了,右手执筷在半空中转了个圈,煞有介事地道:
“呐,在我看来,这件事情就是佛教传说中的因果报应了。从当事人,就是刘贵和刘陈氏的供词中,我们可以隐约得到他们结为夫妻的过程。多半是刘陈氏先看上的刘贵,然后以名利富贵为诱饵,让刘贵娶了她。这是因,后来刘贵不堪岳父的羞辱打骂下毒害人,这是果。刘陈氏自己种下的因,如今就得自己吞下这悲剧的果。而刘贵,一方面他贪图安逸享乐的生活,另一方面却不愿意为了接受这样的生活所带来的被岳父看低,被其他人嘲笑的果,于是心生歹意。现在他伏法,正是他不肯接受因果循环而尝试的又一个苦果……不,是最后一个苦果。呐,不知道我这样说你们听懂了没?”
一口气说完一大通话,连楚夕自己都被绕的有点晕,却听身后有人幽幽回答:
“听懂了。”
楚夕为有人捧场而得意满满,但很快回过神,刚才的声音是从背后来的……而江怀安、宁墨轩都坐在她面前,连小莫都是坐在宁墨轩身侧,哪里来的路人甲从背后回应她啊!
楚夕吓得回过头,她背后正站着一身素白的刘陈氏。刘陈氏离她很近,刚才的回应是她发出的声音。
背地里说人坏话却被当事人听到,并且对此做出回应,还能有比这更尴尬的事情吗?楚夕顿时觉得无比尴尬。
刘陈氏见楚夕回过头,冲她淡淡一笑,笑容里却带了几分凄凉。
楚夕扯动脸皮回了她一个干巴巴的笑容,打哈哈道:
“呵呵,那什么,你也来吃饭啊?呵呵。真巧。”
刘陈氏不回话,只定定地看着楚夕,接着她之前的话题道:
“你说的对,确实是我自作自受。当初若不是我看上了他,强行将他留在身边让他娶我,一切也不会变成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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