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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望族嫡女-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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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被蒙在鼓中呢。

这位妈妈当时只是一时的好奇心作祟,说白了,就是无聊找点八卦,她也跟着这个苗头暗地里打听消息。

这位在蓝家的时间久了,根基也不算浅,又是二夫人身边得脸的妈妈,可要比紫络一个二等丫鬟吃的开,很快就打听出了点眉目,不料,好死不死的牵连出这么一桩大阴谋来。

张妈妈是从陪嫁丫鬟一步步走到至今的,对自家主子很有忠心,一看事情不对,到底不敢隐瞒,偷偷禀了二夫人。

二夫人行事最是稳妥不过,当晚就告诉自家老爷知道,这才有了蓝二老爷的私下调查。

蓝三爷明显是被那位燕王府幕僚用法子给套住了,至于让人居中挑拨长房和三房的关系,无非是想左相府内乱,才好行那趁乱摸鱼之事。

前一件事,不难猜,定是燕王想要拉拢左相府上船,因着正主太极打的极好,不答应也不得罪,使得那边没有可乘之机,干脆便把主意打到了蓝三爷的头上,这是用的迂回攻势。

这位燕王在当今圣上的皇子中行四,和大皇子鲁王,三皇子诚王,九皇子齐王,都是成年皇子中最有希望问鼎大位的存在。

他们兄弟四人,不但在朝堂上各有各的班底,私底下还都偷偷的豢养死士,专做那起子阴损之事,为了能最终手握大权,脚踏江山,可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蓝明东本就是当今圣上的死忠,私底下或多或少的,也受了岳父大人的影响,一直觉得,作为臣子,只应为国为民,不应该参与到争夺皇权的游戏中。

原来以为自己的立场已经表现的很明了了,现在看起来,这些贵人们,还都是不死心啊。

燕王这边在机缘巧合之下,被蓝佳音的神来之笔,爆露到了明处。

而用孙子性命要挟侯妈妈的幕后黑手,则甚是警觉,一发现不对,立刻便杀人弃屋,蓝二老爷虽是刑部给事郎中,可说到底也是文官,手底下的小厮没什么真功夫,当时就追丢了人。

“这些人一次不成,还会有第二次,第三次,他们明显是要玩阴招,可谓是防不胜防啊。”面对的对手是皇子,饶是蓝左相大权在握,也要头疼不已。

他不过是皇帝手中一把趁手的刀,而皇子却是皇帝的嫡亲骨血,闹到最后,生死存亡之际,蓝明东自问,当今圣上十有八九还是会选择保儿子的。。。。。。

蓝明东自三十岁踏入官场,在朝堂上浸淫了二十几年,最起码的那点自知之明还是有的,为今之计,只有想办法自保,至于能不能从这泥沼中拔出脚来,那就只能是尽人事,听天命了。

兄弟俩感叹一番,议定先继续盯着燕王府,摸清徐先生和蓝三爷的深浅,蓝明东负责在蓝三爷口中探话,而蓝二老爷因为职务之便,就负责摸清徐先生的底细。

至于隐藏至深的那一股势力,是行事干净利落的老手,屋子里没有留下任何可疑的线索,算是暂时断了线,不过,这并不代表他们以后不会再出来做鬼,蓝家现在也是家大业大,看起来,是得悉心整顿一番了。

蓝明东因为心情极其不佳,下午难得一见的告假回家,连外书房都没进,直直的来了后院,先和蓝大夫人透了个底。

等知道自家女儿做出的好事,打的一手好盘算后,他这火气可就彻底压不住了。

无他,在这种危机四伏的特殊时刻,越是出梢的人,就越容易引出事端,这次蓝佳音阴差阳错,不算过反是功。

但是下一次呢?

下一次这孩子还能这么幸运吗?

☆、第十九章 发落

不论是作为一家之主,还是作为一位父亲,蓝明东都得将一切不稳定的因素,扼杀在摇篮中。

所以,他才硬着心肠,板着脸,********的要给这个顽劣的小女儿,狠狠的来上一回下马威,也好趁着孩子胆怯,赶紧的拨乱反正。

“你知错吗?”

“女儿知错,愿认罚。”

“呦呵,这认错还认的挺快啊。”蓝明东不禁摸着三缕美须,瞧了一眼身旁的妻子。

“哦,那你就不替自己辩解,辩解么?”

“错了就是错了,女儿无话可说,因着女儿的顽劣,让您和娘亲着恼担忧,是女儿不孝,还请父亲责罚。”

说着,蓝佳音还脆生生的磕了一个响头,“嘭”的一声,当即就听的蓝大夫人猛吸一口冷气,心里抽着抽着疼,连忙扭脸瞧着自家甚是威严的老爷,泪汪汪的无声求情。

蓝大夫人比蓝左相足足小了十二岁,算得上是位小娇妻,再加上她本就貌美,又格外的会打扮,这会含泪哀求的瞧过来,蓝左相登时就觉得心里一阵猛跳,脱口斥道:“身体发肤,授之父母,你这般不爱惜,真真让人着恼!”

蓝大夫人听他的措辞越发严厉起来,立时便瞪了过来,一双妙目仿佛在说:“我这是让你从轻处置,你怎么还越发厉害上了?”

蓝左相不禁是一阵咳嗽,暗道:“古人说女色误国,诚不欺我啊!”

清了清嗓子,正色言道:“念在你年幼无知,又是头一次犯,兼之认错的态度很好,为父便从轻处置吧。”

蓝大夫人赶紧指指青石地砖,摸了摸自己的膝盖,蓝左相连忙颌首,表示明白,“你先起来,别明儿去祖母处请安露了马脚,可就更乱了,此事便到此为止,再不要让任何人知晓了。”

蓝佳音一直垂着头装鹌鹑,并不知自家父母大人那些极有爱的互动,一听自家父亲大人发了话,能站起来了,晓得事情已经进入了尾声,不禁是轻吁了口气,扶着腿艰难站起。

罚轻也好罚重也罢,只要能将这一页赶紧的掀过去就成啊,心力交瘁的她,现在只求能快点被放回自己院子,在那个完全属于她的地方,好好的歇上一口气。

蓝左相本意就是震慑下女儿,好让她心存惧意,以后不敢再胡作非为,因此便还是老法子,罚蓝佳音禁足半月,写大字三百篇,年前交上。

写字蓝佳音倒是不怕,可是这禁足就要了命了,时间对她来说,无疑就是最珍贵的东西,让她十五天不得动弹,那非得急死不可!

可她才要哀求父亲大人开恩,便瞧见娘亲用眼神示意自己住口,本着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的道理,蓝佳音深吸了口气,屈膝道:“女儿愿意领罚,谢父亲,娘亲管教。”

蓝佳音忍着膝盖上的阵疼,暗道,“这个身子太娇弱,才跪了多大会,便成了这个样子,可真是娇养的太过了。”

一边暗下决心,更要好生的锻炼,一边一瘸一拐的蹭出了厅门,侯在门口的康嬷嬷赶紧迎上来,含泪道:“哎呦喂,这是怎么了,大老爷要这般发作您?”

“快来,嬷嬷背着走。”

伏在康嬷嬷不算宽大,但却异常温暖的背上,蓝佳音憋了大半天的委屈,这才得以倾泻,眼泪争先恐后的涌出,一滴一滴的滴在康嬷嬷的颈间。

康嬷嬷只觉得心都要碎了,抬手将蓝佳音往上拱了拱,顺势一抹眼泪,哽咽的劝道:“好小姐,莫委屈,还有嬷嬷疼你呢。”

说完又觉得不对劲儿,赶忙补救道:“大老爷肯亲自加以管教,那是看重您呢,咱不生气,得高兴才成!”

“嬷嬷的箐箐儿,乖啊。。。。。。”

大约只有在此刻,蓝佳音才会觉得自己是个十几岁的小女孩,一个脆弱又感情丰富的小女孩。

锦珠和紫洛在两边扶着,都是眼泪汪汪,紫洛隐约晓得,是自己这里出了错,让二夫人那边插了手。

不禁是悔恨交加,哽咽道:“都是婢子立功心切,问姑妈话的时候,也没先看看周围的情形,不定被谁听了去,连累了小姐您,着实该死!”

“不怪你,都过去了,再说也不一定就是你那儿露的风,咱们以后凡事小心,这次权当买个教训就是。”身边的人小的小,老的老,唯一当用的锦心又不在了,蓝佳音也只能是怀柔笼络,提点敲打,只盼这些孩子都是聪明的,能早些顶用吧。

锦云轩本就在兰萱院的后头,从右边的角门出去,不过一炷香就到了,主仆几人还没到院门,先听见几声哭喊,随即便忽的没了声气,心里都明白,这是被人捂住了嘴。

果然,没多会,锦云轩的门里就出来了四五个婆子,两个扭着发乱钗斜,泪流满面的锦意,剩下的手里拿着包袱被褥。

只见锦意的双手被捆在后面,口中塞着某个婆子脏兮兮的汗巾,紫色绣花袄儿上少了两个包金扣子,脚上还少了一只绣花鞋,无比的凄惨狼狈。

她一见被康嬷嬷背着的蓝佳音,登时就像那濒死的鱼儿疯狂挣扎,口中发出呜呜的声音,一双眼睛更是充满了惊慌害怕,拼了命的发出求救的信号。

锦意已经背叛了自己,留下是绝不可能了,她对领头的小刘妈妈柔声道:“妈妈,锦意再怎么犯错,总也是伺候了我七八年的老人儿,您就瞧在她尚算尽心的份上,赏她一份该有的体面吧。”

小刘妈妈才一回来,就被吩咐了差事,水都没顾上喝一口呢,可眼前人不但是夫人的眼珠子,还是小儿子的新主子,总是要恭恭敬敬的。

便陪着笑道:“小姐多虑了,锦意年纪大了,咱家相爷亲自做主,赐了桩婚事,这可是极体面的好事儿,她这会想不明白也无妨,一会家去,她老子娘自然会劝她回心转意的。”

听到只是配人了事,蓝佳音便不再多说,只不过,锦意不是定给侯妈妈的孙子了?怎么这会又配给了别人?

她虽然不知详情,但也能透过蛛丝马迹,想到侯妈妈一家怕是不好了,这事已经闹大,不是她能管的了,再多想也是没用。

她在松软的靠垫里,找了个最舒服的位置,忍痛让黄桂给她用药油推开膝盖上的乌青。

倒吸着凉气吩咐道:“嬷嬷,你和锦珠去开了箱子,拿二十两银子,再捡一套银饰,两匹尺头,让青螺送去锦意家里,算是我这个做主子的给她添妆。”

等药油推开,黄桂用热帕子给她热敷的时候,蓝佳音迷迷糊糊就睡着了。

朦胧间,一会看到李维臻风神俊秀的站在湖边,口吻讥讽的跟她说,才不会让一个罪臣之女踏进安信侯府。

一会又看到命中的天魔星,用那对灿若星辰的桃花眼,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看,似笑非笑,又隐隐透着寒凉,就像一把无形的匕首,直直的扎进她的心里,连心肝儿都是颤的。

☆、第二十章 身边处处温情在

几番挣扎,蓝佳音费了老大的力气,才从这个无比古怪,又十分吓人的梦境中挣脱出来。

便依稀听到门外有人小声说话,“呦,那也睡了一个多时辰了,可不敢再睡了,一是还没用晚饭,二是怕半夜醒来失了觉,那可怎么好呢?”

说话的声音很熟悉,想了想,蓝佳音这才反应过来,是娘亲身边的大刘妈妈,定是父亲今日在家,她脱不了身,这才让心腹过来瞧自己怎样的。

蓝佳音抬手揉了揉眼睛,坐在锦杌子上绣东西的锦珠赶紧上来扶她起身。

垂头瞧着身上还算整齐,蓝佳音便笑着往门口努了努嘴儿。

“大刘妈妈,快请近来说话,小姐已经醒了。”收到主子示意的锦珠,几步走到门口,掀了门帘儿请人进屋。

门外的大刘妈妈和康嬷嬷先后进来,坐在炕上的蓝佳音笑道:“今儿跑了一天,着实困倦,不觉睡了这么久,倒让妈妈担心了。”

“妈妈快请坐下说话。”

正说呢,就见金珠端着银盆,青螺端着红木托盘,上面搁着香胰子,面巾子,薄荷茯苓膏那些七零八碎的小物件,进来伺候主子洗漱。

大刘妈妈也不敢托大,卸了腕上的赤金纽纹镯子,主动上前伺候,笑着说:“姐儿今日受苦了,夫人不知道多心疼呢,早就让墨画来了趟,您那会刚睡下。”

“这不,到了晚饭的时辰,又催着老奴来看您用的香不香,膝盖可还青紫的厉害?”

说着,她顺手指了指对面方几上,“喏,这是上好的跌打药酒,还是咱们老侯爷亲制的呢,比外间那些强的多,就是这味儿有些大,您且忍忍吧。”

瞧着那修长的细颈白瓷瓶,鼻尖仿佛立即便萦绕着一抹熟悉的药香酒味,心中的暖意犹如一汪温泉,熏得人全身舒坦。

前世蓝佳音被关在大狱,崇北侯府又正被朝堂上的大小官僚,齐力架在火堆上炙烤,当真是不敢擅动,想了不少法子才带了些微东西进去,这药酒的方子,就是其一。

也多亏了这有这个方子,她才勉强撑起了一个家,当一瓶瓶药酒变成铜钱,蓝佳音方才明白自家外祖父的深意。

可叹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这种原本浅显的道理,硬是在受尽冷眼措磨之后,方才真切的懂得。

蓝佳音饱含歉意的说了句,“都是我不醒事,整日里没事找事,白让娘亲跟着担忧,实实该罚,刚好这会睡的好,一会用了饭,紫络就去磨墨,先写上十五张大字再说。”

她这话细思起来,甚是有趣,大刘妈妈这种聪明人霎时就意会了,不禁越发笑的开怀。

她今日虽没在里头伺候,可也知道姐儿被罚了什么,叹道:“姐儿真是实心眼儿,也不想想,咱家相爷让您年前将大字交上,但年前可是相爷最忙的时候,大年三十封印,还得陪老太爷,老夫人守夜,上香,初一天不亮就得祭祖,踩着点儿的进宫恭贺圣上,真是片刻都不得闲。”

蓝佳音听完,眼睛顿时一亮,拍手笑道:“还是妈妈老道,原来是父亲故意在放我一马呢!”

心中也发觉的甜软,但过后还是认认真真的写了三百张大字,人家长辈心疼你,咱们做晚辈的就更不能持宠生娇才对。

少时用了晚饭,蔡妈妈进来回话,她甚是会揣摩人心,在崇北侯府直呆到风波初定,这才带着刘红珊的亲笔信回来。

“您是不知道,国舅夫人赶过来的时候,急的可是不轻,这位往常多讲究的人儿啊?今日却是哭的妆都花了,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蔡妈妈叹息着摇头,可眼神却是份外的明亮,今日在侯府,她可算是瞧了一场大热闹,那个突然出现的冰窟窿,因着栁云鹏制止的及时,并未继续坍塌,是以一共掉下去了三位主子,五个小厮。

身份最贵重的,当属当今皇后娘娘的侄孙儿卢公子,这位的亲娘乃是右相之女,也不是好惹的,到了侯府抱着发热的儿子,哭的连房顶都快要被她给掀翻了。

任崇北侯世子夫人陪在一边,好话说了几大车都她劝不住,急的这位大冬天满头的汗,好不恼火。

好在另外两位公子,一位本就是柳大公子的属下,另一位是柳七公子同僚的妻弟,家世本就不高,又是依附侯府生存的,家眷只是小声哭泣,并没有胡搅蛮缠。

蔡妈妈说的有声有色,连国舅夫人仓促下不妥的着装都描画出来,可要比刘红珊信上的还要生动些。

毕竟卢公子还在发热,外祖父,大舅舅都在客院陪着卢国丈父子,只要卢公子一时不醒,侯府上下便一时不得安宁。

想到外祖母还不知道急成什么样子,蓝佳音就恨不得将那个罪魁祸首揪到外祖父跟前,让他老人家狠狠的揍上一顿,好好的给侯府上下出口气。

可是再想到沐凌铉那无人能招架的古怪性子,还有那急起来敢把天捅个大窟窿的决绝劲头,她还真不愿意在这种时候,让崇北侯府对上这样一个难缠的天魔星。

蓝佳音深思熟虑之下,早就已经做了决定,就算此次蓝家在劫难逃,也要力保外祖家不被牵连。

侯府和一等将军府虽只差一等,可就这一等之差,却就是上流和中流的分界线。

想来前世若是外祖父这个强力的靠山不倒,自己家就算被贬,也不至于落到一个人见人踩的下场。

只可惜外祖父本就是个快意恩仇之辈,终还是无法坐视女婿一家落难不管,结果在三王合力的结果下,连侯府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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