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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医,漫天要嫁-第2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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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二道:“不是让他去接家父下山吗?”
玉烟道:“是啊!此事又不凶险,你担心个什么劲?”
王二挠挠头,“属下只是有些担心家父而已!”
玉烟笑笑,“也算是人之常情了!那你可知,我接王叔下山的用意?”
王二道:“属下愚钝,不敢妄猜!”
玉烟道:“王春可以顶替王叔的名逍遥了那么久,那么,王叔自然可以顶替王春去招供了。”
“啊?”王二一愣,旋即领会,“啊!”
沈廷钧道:“好了!我们去大理寺了,完事后会把王叔安全带回来的!”
王二拱手道:“是!此计妙啊!”
马车平稳的前行,沈廷钧看看坐在对面的玉烟。女人就是女人,就算着了男装,还是难掩那份俏丽。
“你笑什么?”玉烟瞪他,“我这样子很可笑吗?”
沈廷钧道:“不是!我只是想起了在昭县鸿福酒楼见你的时候,虽穿着破衣烂衫,却掩不住你的光芒。”
玉烟摸一把脸,“有吗?”
沈廷钧诡秘的笑,“你可知咱们的第一次见面是何时?”
提起这事,玉烟心中就涌起不悦。“你还说呢!那个时候,我坐在神医居外面,你和韩松骑马而来,却对我无视而过。想想,多令人心碎的画面啊!”
沈廷钧叹气,“那还不是第一次!”
玉烟皱皱鼻子,道:“如果之前还有,那就不是我和你的见面了,而是你和柳烟的见面了。”
沈廷钧摇摇头,道:“我第一次见你,的确是在神医居。在那之前,我根本就没见过柳烟。”
玉烟转动眼珠,“莫非我的记忆出现断片了?”
沈廷钧道:“你为那个屠夫的孩子取下篦刺的时候,我其实正好路过。”
“啊!”玉烟恍然,“也就是说,从那个时候起,你就已经对我一见倾心了,对不对?”
玉烟嘴巴就裂到耳根,完全是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
沈廷钧也不否认,温和的笑笑,“是不是一见倾心我不知道,只是,后来,每见你一次就沦陷一次,然后就越陷越深,无以自拔。”
玉烟的眼中就迸出闪闪烁烁的光,“所以了,我当初喊嫁的时候,你其实是不排斥的,对不对?”
沈廷钧道:“你认为我堂堂一个王爷,真会随随便便接受别人的要挟吗?”
玉烟抿一下嘴唇,“你说说你一个王爷了不起啊?早表白会死啊?我若不起死回生,你的这点儿心思岂不是永远都不知道了。”
沈廷钧就伸出手,将她从对面的座位上,拉到自己的腿上,“我错了!你不知道,你离开后,我是多么的后悔。”
玉烟就偎进他的怀里,幽幽的吐了口气,“其实呢,你表不表白都没关系的!反正我认定了你,你就只能倾心于我!并且,还只能倾心于我!”
“嗯!够霸气!”沈廷钧道,“有女皇的气势!我喜欢!”
“噗——”玉烟就笑倒在他的怀里。
这就是缘分吧!
人与人的相遇,看似不经意,却原来是在为以后做着重重的铺垫。
有的时候,她甚至想,她能够两次来到这大康朝,难道不是为他而来的吗?
每个人都是一个磁场,只要找对了另一半,便可以跨越这千年时间,相互吸引的在一起。
相爱,原来是如此奇妙的事情啊!
沈廷钧用下巴蹭蹭她的头,“韩松是直接去大理寺了吧?”
玉烟点头,“嗯!直接将人带去大理寺就好,转个弯到王府,岂不是多添麻烦嘛!”
沈廷钧笑,“让王叔代替王春招供,刘猛应该无所遁逃了吧!”
玉烟道:“沈廷钧,有件事,你有没有想过?”
“嗯?”沈廷钧若有所待。
玉烟道:“刘猛的儿子,刘文刚的那根手指,你猜是谁剁掉的?”
沈廷钧就猛的推开她,手扶着她的双肩,讶异道:“你是说------”
玉烟狡黠的笑,“对!自然是跟烧你王府西院的凶手是一个了。等会儿庭审的时候,将此事告知他,就坐等他抓狂了!”
沈廷钧就感慨道:“幸亏你不是男子啊!”否
则,那宝座,怕是真的没有别人坐的份儿了。
玉烟眉毛一挑,“你什么意思?有什么事是我作为女人不能干的吗?”
沈廷钧笑,“你若是男子,我还能将你这样抱在怀里吗?”
他聪明的知道,有些话还是不要直说的好。一旦挑起她作为女人的好胜心,真的抢了那个宝座。他跟着吃苦受累倒是事小,真弄个三千美男养在后宫,那他还要不要活?
玉烟被沈廷钧从马车上抱下来,就看到了眼前的高大建筑。
气势宏伟,给人以肃穆庄严的感觉。
谢曜从里面奔了出来,冲着沈廷钧施礼道:“下官参见王爷!”
他只是三品官,而沈廷钧则是身份压一品大员的王爷,所谓的官大一级压死人。于礼,他这个参拜是必须的!
玉烟只觉得眼前一亮,谢曜头戴黑色官帽,身穿大红官袍,可谓是英姿飒爽啊!
沈廷钧凛然道:“谢大人平身吧!”然后牵起玉烟的小手就往里走。
玉烟打掉他的手,小声道:“我现在可是男装!你这样子牵着一个小厮的手,就不怕天下人耻笑吗?”
要是这古代有娱乐报纸,怕是要上头。条呢!
沈廷钧撇撇嘴,“那你赶紧跟上!”
有些习惯一旦形成了,是很难改的。
当她在身边的时候,他已经习惯了牵她的手。现在,她将手抽走,手空了,心立马也就空了。
玉烟却还在嘟哝,“青色,蓝色,紫色,黑色,好像就没见到红色。”
沈廷钧奇怪的看向她,“你在叨叨什么?”
玉烟眨巴着眼睛道:“看你穿过青色蓝色紫色黑色的衣服,似乎还从没见你穿红色的衣服呢!谢曜穿红色蛮帅气的,不知道你穿起来会是什么样子?”
沈廷钧把脸猛的凑到她眼前,目光炯炯有神的盯着她,问:“你就那么迫不及待看我穿红色吗?”
玉烟瞬间就感到了一种无形的压迫感,讪笑道:“纯粹好奇而已!”
沈廷钧道:“那么,明日大婚如何?”
“你------”玉烟就猛的推了他一把,“变坏了!”
怎么也没想到,他会趁机算计她。
但仔细想想,他说得是没错的,大婚的时候,他是肯定会穿红色的。
果真是好奇害死猫啊!她一世聪明,却因为好奇,自己挖个坑把自己给埋了。
沈廷钧就大笑着迈进大殿。
玉烟回头,正对上谢曜探询而好奇的目光。不得不干笑两声,然后扭头,赶紧追着沈廷钧而去。
谢曜就边走边盯着二人的背影,若有所思。
柳二夫人如果看到此刻穿着男装的柳雪,会作何感想呢?听谢柔说,那柳二夫人的家教可是很严的。可看现在的柳雪,随意的穿着男装出来招摇,看这架势分明是要登他这大堂,这像是家教很严的产物吗?
还有就是这两人的相处模式,如果柳雪真的是柳烟的替代物,沈廷钧对她不该是有礼而生疏的吗?
为何现在看上去,是这样的亲密无间?若非心中真有,怎会这般的打。情骂。俏?
进入大堂,衙役分列两边,看这架势,分明已是蓄势待发。
玉烟小跑两步,追上沈廷钧,紧紧的走在他的后面。
谢曜直奔主审官的位子,沈廷钧则坐到一旁,玉烟就只能站到他身后了。
谢曜严肃着脸,一拍惊堂木,喊声:“带刘猛上堂!”
“带刘猛上堂!”两旁的衙役开始齐声高呼。
话音落,先是寂静,然后便传来了铁链撞击的声音。
堂外,被两个衙役押着,蹒跚着走进来一个人。手铐,脚镣,让一个本来威风凛凛不可一世的人,瞬间变得猥。琐。
他在昭县作威作福的时候,可曾想过自己也有沦为阶下囚的一天吗?
还真是天网恢恢,报应不爽啊!
刘猛跪到堂下,道:“罪官参见谢大人!参见平祝王爷!”
沈廷钧虽然不坐主审位,但身份地位在那里摆着,却也是不容忽视的。
谢曜再拍惊堂木,“刘猛,你在昭县贪赃枉法鱼肉乡民的罪责,本官已经审明,你也已经画押。”
玉烟看着谢曜,端坐在那里,竟是说不出的威严。很难再将他跟当日那个昏迷于香中的少年联系在一起了。
听他这话里的意思,分明对这刘猛已是审过了的。
刘猛道:“大人明鉴!念在罪官招供态度较好的份儿上,还望大人从轻发落啊!”
谢曜道:“本官今日再次提审你,就是想想,你所犯下的罪行,真的都交代清楚了吗?”
刘猛道:“该交代的,罪官都已经交代了呀!罪官也是十分的不解,既然都已经认罪,为何还要再审呢?”
“你真的都认了吗?
”谢曜冷笑,“那为何还有人要状告你?”
刘猛一直面无表情的脸上就有了抽动,“是罪官做过的,罪官自然会认。但如果不是罪官做的,却要强加在罪官身上,那就算砍了罪官的脑袋,罪官也是不会认的。”
谢曜道:“传原告!”
两旁的衙役就又开始了发挥传声筒的作用。
就有一个人大步走了进来,然后单腿跪地,冲着谢曜施礼,“下官参见谢大人!参见王爷!”
谢曜道:“韩护卫,起来说话!”
原来这原告不是别人,正是韩松。他好歹也是六品带刀护卫,在谢曜面前理该自称下官。
沈廷钧就回头看了玉烟一样,玉烟只是目不斜视的看向堂内。
谢曜道:“韩护卫,你来这大堂,状告何人啊?”
韩松道:“下官状告原昭县县令刘猛!”
“冤枉啊!”刘猛登即高呼,“罪官与韩护卫素来无交集,又何来的冤仇?莫不是韩护卫受人唆使,想要落井下石冤告罪官不成?”
谢曜冷哼,“刘猛,韩护卫还什么都没说呢!你就抢话,会不会太着急了点儿?”
刘猛就赶紧伏地,不再言语。
谢曜道:“韩护卫,你且说说,你状告刘猛何事啊?”
韩松就从怀中掏出一卷纸,“下官这里有状纸!”
“呈上来!”谢曜话音刚落,登即有衙役从韩松手中去了状纸,呈到了谢曜面前。
谢曜接过来,也只是扫了一眼。本是他与韩松去抓的这刘猛,对于刘猛要状告的内容,不会不知道。所有这些,不过是走个程序而已。
谢曜装模作样道:“你要状告刘猛杀害你父亲?”
此言一出,别人都很坦然,唯有刘猛一愣,旋即惊呼:“冤枉啊!罪官好歹是读书人,怎会让这拿圣贤书的手去沾染血腥呢?何况,罪官连韩护卫的父亲是谁都不知道啊!”
“是真的不知道吗?”韩松冷哼,“你在西肃任知府时,知县韩铁是怎么死的?”
刘猛恍然道:“韩护卫就是韩知县的儿子?”
韩松冷声道:“看来,你还是记得家父的呀!”
刘猛就拼命的挤眼睛,可无论怎么努力,还是没有挤出眼泪来。“我当然记得啊!那可是个好官啊!可惜就是死的太冤了,以至于还连累了我呢!”
韩松冷笑道:“刘猛!少在这里装好人了!你当真以为你所做的那些勾当没有人知道吗?”
刘猛就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韩护卫跟随平祝王爷身边做事多年,难道不知道凡事要讲求证据吗?当年,韩知县诬告我贪赃枉法,无凭无据的!诬告不成,最后自己反被山贼给害了,这能赖到我头上吗?”
韩松就攥的手指嘎嘣嘎嘣响,道:“好!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了!谢大人,下官要求带证人上堂。”
谢曜看一眼沈廷钧,道:“准!”
两旁的衙役很配合的高喊:“带证人!”
堂外,便有一老者被押解了进来。
沈廷钧和玉烟自然是不意外的,毕竟今天这出戏就是他们安排的。
刘猛的脸色登即就变了。
谢曜就狐疑的看了沈廷钧一眼,皱了下眉头,这个证人的安排是他事先所不知道的。
老者扑通跪地,磕头道:“草民王春见过青天谢大人!见过平祝王爷!”
“王春?”谢曜咀嚼着这个名字。
沈廷钧清了清嗓子,出声道:“谢大人如果对这个名字有些陌生,那么他弟弟王秋你应该很熟悉才对。”
谢曜立马恍然,“这个王春,可是原俱全楼真正的幕后大老板?”
王春道:“草民正是!”
谢曜道:“王春,你可认识大堂上的这个人?”
王春看一眼跪在旁边的刘猛,道:“草民认识!此人乃是昭县县令刘猛!”
谢曜问:“你是怎么认识他的?”
王春道:“禀告大人,刘县令逢年过节都会来京城,落脚地一般就是俱全楼。”
谢曜道:“那你可知道他来京都做了些什么?”
“这------”王春看看刘猛,面露迟疑。
沈廷钧就从位子上站了起来,踱到王春面前,道:“王春,这刘猛现在已经是阶下囚了,你还有什么不敢说的?本王可以保证,他这条命就算不死,也出不得牢笼了,你还担心他出去后报复不成?识趣的,就都招了吧!”
“草民招!”王春立马叩首,“草民什么都招!草民只求能减轻自己的罪责。”
沈廷钧道:“你放心!只要你从实招来,谢大人肯定会对你从轻发落的。”
谢曜一拍惊堂木,“平祝王爷说得没错,王春,只要你把知道的都招了,本官可以许诺对你轻判。”
沈廷钧就又回到位子,
看一眼玉烟。玉烟悄悄的竖了个大拇指给他。两人会心的一笑。
“谢王爷!谢大人!”王春就连连叩首,“草民这就招!草民认识这刘猛也有十几年了。那个时候的俱全楼还只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铺子,就在快要经营不下去的时候,刘猛来了,他给俱全楼介绍了一笔买卖,让俱全楼从此起死回生。”
刘猛急急道:“王春,你可不要血口喷人!”
王春就害怕的瑟缩了一下,“草民句句属实!王爷,大人,可要为草民做主啊!”
谢曜道:“刘猛!从现在开始,本官不问话,你休得再开口!否则,本官不介意让人给你掌嘴,打得你再也开不了口。”
刘猛就恶狠狠的瞪向王春,王春却根本不看他。
谢曜道:“王春,你可以继续了!”
王春道:“是!那个时候,刘猛还没有到昭县任职,而是西肃的知府。他一脸愁容的来到俱全楼,说是有个他下属的知县递折子给皇上,告他贪赃枉法。”
谢曜道:“那个知县可是叫韩铁?”
王春道:“叫什么,草民已经忘记了。当时,刘猛说,虽然那个知县没有告倒他,但是那个知县是有背景的。未免他再作乱,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的除掉他。于是,草民就接下了这个买卖,给土匪报信,在那个知县的必经之路上埋伏,然后把人给杀了。”
韩松脸上就因痛苦而扭曲,抱拳道:“谢大人,这王春所说,与家父的死法完全相同啊!请谢大人为家父做主啊!”
谢曜看向沈廷钧,“王爷怎么说?”
沈廷钧道:“让王春说下去!”
王春道:“是!事情完了后,刘猛却并没有躲过一劫,而是被贬到了昭县做了知县。因为这件事,草民便与刘猛成了一条绳上的蚂蚱。是他给草民出了个让俱全楼兴盛的点子。”
“哦?”谢曜浓眉一挑,“没想到这刘猛还有经商之道啊!”
沈廷钧道:“他不是会经商,他只是很会利用官而已。”
“王爷说的极是!”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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