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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医,漫天要嫁-第2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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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夏叹道:“家门不幸啊!出了这么两个败类,老奴真是愧对祖宗,愧对公主府和王府啊!”
  沈廷钧道:“王叔如今重见天日,该庆幸才对。其他的,就不要多想了。毕竟,你也是受害者!”
  王夏躬身道:“谢王爷体谅!”
  玉烟笑笑,“好在公主府无恙,王府没倒,大错并未酿成。何况,就算哪一日真有个什么,那也是他们的错,王叔没必要替他们承担。”
  王夏擦擦额头的汗,“雪小姐真是个通情达理的啊!老奴还没感谢王爷的救命之恩呢!请受老奴一拜!”
  沈廷钧托住他,“好了!王叔,真要感谢,那就谢玉雪吧!若不是她机智的识破了王春的身份,怕哪一天真会酿成大错呢!”
  王夏就难以置信的看着玉烟,愣愣的一时间反应不过来。
  王春是怎样的狡猾阴狠,他这个一母同胞的弟弟是再清楚不过了。那么一只老狐狸会栽在一只小白兔手里吗?
  若是王爷揭穿了此事,自然就很好信服。
  但说这个小丫头有那般能耐,就实在有些难以接受了。
  玉烟了然的笑笑,“王叔别听他的!他就是太宠我,恨不得把所有的好都加在我身上。王叔累吗?如果不累,王爷正好有个问题要问呢!”
  王夏释然道:“但凭王爷吩咐!”
  沈廷钧看着玉烟,无奈的叹气。“俱全楼既然在官员之间担任着搬运银子的角色,那么对于官员就应该了如指掌。王春肯定跟王叔提过一份名单样的东西,那么他有没有提过东西交到了谁手上?”
  王夏道:“老奴以为王爷应该更想知道俱全楼背后的老板是谁。”
  玉烟道:“其实,事情到了现在,我们也已经猜了个大概。怀疑对象无非是那四家,姚家,贾家,柳家,再就是谦德王府。”
  王夏诧异的看着玉烟,“没想到雪小姐小小年纪对时下的局势也有所了解啊!”
  玉烟干咳两声,“咱家王爷高瞻远瞩,整日的跟在他身边,自然耳濡目染了些。王叔不打算揭露答案吗?”
  王夏叹了口气,“其实,王春只是告诉了老夫俱全楼后面还有大老板,至于姓甚名谁却并没有明说。”
  沈廷钧咬牙切齿道:“那个狡猾的老狐狸!”
  玉烟微微一笑,“王爷稍安勿躁!此事,他不说,咱也可以慢慢的来猜。先来说说那姚家,被奉为京城首富,经商起家,若说俱全楼是他家的产业倒也合情合理。”
  沈廷钧摇摇头,“姚忠做事一向张扬,俱全楼真要是他的产
  业,怕早叫嚣着天下无人不知了。”
  玉烟道:“王爷忘了吗?姚家可还有一个隐藏的姚诚啊!”
  沈廷钧开始在屋里踱步,“若说到这一层,那倒是不好排除呢!”
  以姚诚对花家王朝的忠诚,开一家俱全楼,然后去套牢大康朝有贪心的官员,以此来牵制皇上,从而举事,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如此以来,那可就与谦德王府殊途同归了!二者会是联手的吗?
  可问题是,姚诚与那谦德王府可是势不两立的啊!
  八年前,谦德王府毁了姚家老宅;八年后,婉娘又毒害了谦德王府一家。
  如此恩怨,这两家怎么可能并肩作战?
  莫非是各取所需的相互利用?
  沈廷钧想着,忍不住拍了下脑门,真是头大啊!
  王夏道:“那王春虽没有明说是谁,但却一直称幕后的人为大人的!”
  沈廷钧就看向玉烟,“如此以来,姚家就被排除了!”
  玉烟蹙眉道:“谦德王爷也就被排除了。一个王爷,一个世子爷,都不可能任人称为大人的。”
  沈廷钧道:“那就剩下贾铭骅和柳志高了!”
  玉烟道:“贾铭骅若真是幕后老板,当初六丰楼开业,就不可能派出自己的亲生儿子了。何况,贾鹏程入狱后,贾铭骅就已经被谢曜看起来了。”
  “谢曜?”沈廷钧讶异的看向玉烟,“他早有防备?”
  玉烟撇撇嘴,“他可是状元之才!”
  沈廷钧道:“从他在宫门外,将我的玉儿一把火烧上天开始,我就不再小瞧他。”
  那一把火,让他跟谢曜陷入了微妙的关系。
  有恨!虽然明知道谢曜肯那么做定然是玉儿授意的,却还是忍不住的恨恨,他怎么可以做的那么决绝?
  相惜!因对玉儿的情感,本来是相斥的。玉儿一死,那相斥的情感却又汇拢到了一起,有了共同的目标,就是为玉儿报仇。
  玉烟摇摇头,幽幽的吐了口气,“不说谢曜了!还是说说眼前吧!”
  沈廷钧挑眉,道:“你对你那个大伯是何印象?”
  玉烟道:“传闻是刚正不阿的,连谢老爷对这一点儿都可以作证。足见此人在人前是一副怎样的君子形象了。至于我,与他接触并不多。说到观感,严肃,不苟言笑,对人很是疏离。”
  沈廷钧道:“就是这样的一个人,会是那个‘大人’吗?”
  玉烟道:“所谓的知人知面不知心!柳府看上去虽不是富丽堂皇,可以说看上去很不起眼。但若仔细掂量,他家建筑所用的木质材料,哪怕是一把椅子的造价,都有可能赶上普通百姓家一辈子的花销。”
  初次进那柳府,她可是被深深震撼住了的。
  沈廷钧激赏的看向她,“你这双眼睛,总能发现别人看不到的东西!”
  物以稀为贵,无论是沉香木还是紫檀木,都因为稀少,可以说是价值连城。柳府确实很少有金银瓷器,但就是那些稀有的木制品,看似不起眼,却不是一般人家能用得起的。
  柳志高一向被认为清廉,那么,是哪来的银子换那些木材的呢?
  玉烟道:“王爷还记得不久前的事吗?我那大伯给女儿找了个比自己还要大的女婿,仅仅是因为柳云过了适嫁年龄嫁不出去了吗?”
  沈廷钧揉揉眉心,“他拉拢田文犀做什么?或者说,他拉拢朝廷官员有什么目的呢?”
  玉烟懒懒的打了个哈欠,“我困了!”
  沈廷钧道:“王叔,你刚出来,想来也累了!下去歇着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王夏就弓着腰退了出去。
  玉烟看看沈廷钧,“其实呢,谁在幕后,谁又冲在前面,咱俩又何必纠结?毕竟,咱现在是在坐山观虎斗啊!”
  沈廷钧没说话,只是走过去将她打横抱起。
  有些事,嘴上说的轻快,但真要彻底的放下,恐怕没有那么简单吧!
  至少,他根本就做不到袖手旁观。
  玉烟往他怀里偎了偎,“我不累!可以自己走的!”
  沈廷钧抬脚往外走,“等虎斗结束了,我可以考虑教你武功。”
  玉烟努力睁大眼睛,“为何突然改变主意?”
  沈廷钧道:“你这小身体太弱了,练武最起码可以强身健体。”
  白天看她漫山遍野的跑,再加上没有午睡,烤肉的时候就已经看出她的倦态。刚刚又为王二劳心劳力的包扎开药,支撑到现在,已经是极限了。
  玉烟嘻嘻笑,“我哪有那么不顶事!放心啦!我是大夫,会慢慢为自己调理的。”
  沈廷钧不接话,只是更紧的抱住了她。
  回到竹林小屋,一低头,怀中的人儿已经不知何时睡着了。
  手抚摸向那精巧的五官,指下的触感更是如凝脂般滑嫩,就
  有些爱不释手了。
  她说,这才是她本来的样子,让他尽快习惯。
  其实,无关乎样子,只要是她,他都会欣然接受,而且适应力是如此之强。
  “好吃------”玉烟呓语一声,翻个身,面朝里。
  沈廷钧的手就恋恋不舍的收了回来,唇角不自主的浮起一丝笑意。
  拉了棉单为她盖上,便轻声走了出去。
  月色微凉,静静的流泻。
  竹影摇曳,发出沙沙的声音,如唱如诉。
  “出来!”沈廷钧喊声。
  唰唰唰,登时蹿出了五条身影,为首的纤细而娇小。
  沈廷钧道:“薛梅,你的伤无碍了吗?”
  娇小的身影往前一步,“这点儿伤不碍事!况且,王府的金创药真的很好!”的确是薛梅公事公办的声音。
  沈廷钧道:“这里有他们几个就好了!你回去养伤吧!”
  薛梅道:“韩松不在!属下就得行使他的职责,这也是他临走前交代的。”
  沈廷钧道:“韩松的职责是本王的安危,你可知你的职责是什么?”
  薛梅咬一下唇,“从前是主子!”
  沈廷钧道:“现在还是你的主子!从前怎么给本王守护玉儿,现在就怎么给本王守护玉雪!”
  薛梅抬头,看向月光中沈廷钧严肃的脸,迟疑了一下才点头,“是!”
  沈廷钧继续叮嘱道:“本王在她身边的时候,你可以放松警惕。本王不在她身边的时候,你必须寸步不离。”
  薛梅道:“王爷从前对主子都没有这般重视呢!”
  沈廷钧道:“所以,玉儿才会离开本王。现在,本王绝不会再给她任何离开本王的机会。”
  薛梅硬着头皮道:“属下不懂!”
  沈廷钧道:“你只要照本王的吩咐做就是了。至于懂与不懂,以后自个儿慢慢体会吧!”
  “是!”薛梅就不再多语。
  沈廷钧看向其余四人,“你们也都听好了!玉雪若是有什么闪失,个个提头来见。”
  四人赶紧伏地,点头称是。
  沈廷钧这才抬脚离开,去向了王二的住处,没想到王夏也在。
  叶心感冒发烧,头重脚轻,脑子就是一团浆糊。吃了药,睡一觉,继续坚持码字。这样的执着连自己都感动了!为叶心点赞!真的好辛苦的说!不能去想一天的稿费够不够吃药的,否则肯定会像泄了气的皮球。呵呵------注:此处的笑是苦笑!

  ☆、第255章 恳求

  王二已经睡着,丹若寸步不离的守在榻边。
  沈廷钧就同着王夏走了出来。
  王夏面朝沈廷钧,低头拱手道:“王爷这么晚了还来看他,老奴真是不知说什么好了------”
  沈廷钧叹口气,“王叔可知你现在是谁?”
  王夏这才抬头,讶异的看过来,“王爷不认识老奴了吗?”
  沈廷钧道:“本王当然知道你是谁,但是你却不能让别人知道你是谁。你就是王夏,却又不是王夏。唐”
  “王爷的意思是------”
  沈廷钧道:“他可以活在你的身份里,你当然也就可以活在他的身份里。反正所有的事,他都差不多对你做了说明。那么现在,你就是假扮成王夏的王春。”
  王夏猛点头,“王爷高明!老奴懂了!”
  沈廷钧走过去,拍了拍王夏的肩,“早点儿歇息吧!”然后步履沉稳的消失在夜色里。
  回到竹屋,玉烟正睡的平稳。
  在榻外侧躺下,将她的小身体揽到怀里。
  玉烟蠕动了一下,睡梦中调整了个合适的姿势,丝毫没有醒来的意思。
  沈廷钧就轻轻的叹了口气,却是睡意全无。
  王春的被抓,或者说他的身份被揭穿,是如此的突兀。
  他虽然配合着演戏,但事先对于王叔的真假却是根本没有怀疑的。
  若非这个小女人的警觉,将来这山庄中会发生什么,那可就真的不敢想了。
  想到这里,他抬头,在她的额头上轻轻的吻了一下。
  真是个神奇的小东西啊!
  这颗小脑袋里怎么会蕴藏那么大的智慧呢?
  些许的蛛丝马迹,就可以激活她缜密的思绪,进而想方设法的去求证。单就这一点儿,就足以折服他的心。
  从最初的昭县相遇开始,她的睿智和沉稳,她的淡定和从容,再加上她手握的神技,让她成了一个发光体,引导着他一步步的沉沦。
  沈廷钧一觉醒来,身边居然空空如也。顿时后背冷汗直冒,麻利的从榻上一跃而起,胡乱的穿了外衣,就冲了出去。
  练武之人一向警觉,她从他身边溜了,他怎么会一点儿感觉都没有呢?
  这一觉也睡得太死了吧!想到这里,他真恨不得抽自己的嘴巴子。
  王夏等候在主屋外。
  沈廷钧急急的问:“看到玉儿了没?”
  王夏看看沈廷钧的衣衫不整,问:“王爷是说雪小姐吗?”
  “对!她出去了吗?什么时候出去的?是一个人吗?”沈廷钧一连串的问。
  王夏道:“雪小姐出去一会儿了!薛护卫和那几个丫头都跟着呢!说是去采覆盆莓去了。”
  “覆盆莓?”沈廷钧拧眉,“在哪里采摘?可是出庄了?”
  王夏道:“王爷放心吧!老奴已经让护卫暗中跟着了,不会有事的!何况,老奴已经看出来了,雪小姐机灵的很呢!”
  沈廷钧抬头,看看已经升的老高的太阳,说不出的懊恼。睡到了这个时候,怕是开了先例了。“我去找她!”
  “王爷!”王夏急急的喊。
  沈廷钧抬起的脚就又收了回来,“王叔等在这里,可是有什么事情吗?”
  王夏道:“刚才公主府来人送信,说是------”
  沈廷钧打断他道:“若是我母亲招我回去,就算了。玉儿在这儿玩的很开心,此刻还不想离开。”
  王夏道:“并非招王爷回去,而是殿下今天要来。”
  “她来做什么?”沈廷钧不悦的挑眉。
  又想游说他为大康出卖命吗?
  王夏道:“殿下好像是陪着太后一起来的!”
  “太后?”沈廷钧抬手揉眉心,“真是的!来添得什么乱啊!”
  王夏擦擦额头冒出来的汗,“王爷还是稍微梳洗一下吧!这人说来可就来了。”
  沈廷钧转身回屋。
  阿旺端着洗脸水赶紧跟上来。
  沈廷钧回身,眼一瞪,“本王睡觉,你跟来做什么?”
  阿旺愣住,回头看看王夏,两人相视苦笑。
  不管沈廷钧是真睡还是假睡,总之,日上中午,太后的凤驾到了山庄门口的时候,人还没从竹屋出来。
  王夏在庄门口迎驾的时候,那叫一个战战兢兢。
  太后脸上虽在笑着,却让人有种阴风阵阵的感觉。
  元炫彩则直接拉了脸,“王夏,钧儿人不在山庄吗?”
  王夏低头哈腰道:“在!在!”
  元炫彩眼一瞪,“既然在,那为何不出来接驾?”
  王夏面露难色,道:“王爷身体不适,正在卧床休养。”
  “身体哪里不适了?”元炫彩道,“去!把人给本宫叫出来!走不了路,就算
  tang爬也得给本宫爬出来。”
  “这是做什么?”太后抬手阻止,“既是身体不适,那就得好好养着!还好,哀家带了宫里的太医来。赵太医,随哀家去瞧瞧那平祝王爷吧!”
  “母后使不得啊!”元炫彩急急的阻止。
  别说这是太后了,就是一个普通的祖母身份,也犯不着去瞧一个小辈啊!
  心里不禁暗骂她那胡闹的儿子。
  太后依然笑着,“无妨的!老俗话不是说了嘛!自要好,大敬小!何况,哀家现在要去看的,可不仅仅是哀家的外孙,而是大康朝的栋梁之才啊!当然使得了!”
  太后把话说到了这份上,元炫彩自然也就只能闭嘴了。
  王夏在前面带路,引着一行人到了竹林小屋。
  太后本就不常活动,在宫里不是坐辇就是坐轿,哪里步行走过这么远的距离。再加上天热,所以到竹林小屋的时候,已是香汗淋漓,娇喘连连了。
  等在小屋的门口已是太后能容忍的极限了。
  元炫彩直接奔进了屋子,入眼的,正是沈廷钧躺在榻上闭目的场景。一看这样子,她心里自然是气不打一处来。
  “臭小子!你给我起来!”元炫彩喊着就冲了上去,照准了沈廷钧的胳膊,狠狠的拧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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