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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君十八摸-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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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左原本只是咬着牙静静地落泪,到了此刻终于顾不得许多,倏地大声哭了出来,那哭声传到顾结月的耳中,竟是前所未有的脆弱。而顾结月依旧保持着拥抱她的动作,唇角微微勾起,闭上了双目。
随着顾结月的双目闭上,他们身侧的那些尸骸白骨统统化为了湮粉朝着天空之上飘去,那些原本在四周流窜尖啸的黑雾也在接触到了光芒之后染了一层金色,渐渐消散于空中。
两个人身侧的一切阴晦之物似乎都在消失,尽数化为了点点的荧光飘上天际,融进云中。
整个祭坛,最后只剩下了宁左和顾结月,还有他们地上的那道法阵。
宁左被顾结月抱在怀中,看不到顾结月此刻的神情,也不敢随意乱动害他身上的伤势更为严重,只得闷在他怀中哽咽着道:“结束了,顾结月……一切都结束了……”
宁左的这句话并没有得到顾结月的回答,她沉默了片刻,再次开了口道:“顾结月,你快看啊……都结束了……”她的声音已带了些许惊慌和无措,她只能僵硬的抱着顾结月的身体,一遍一遍喊他的名字。
顾结月说过,要化解这一场灾厄,只有用他的性命。
而此时他已经彻底阻止了这场灾厄的发生,那么是否代表着,怀中的人已经……
宁左不敢去想,她只能用尽全力小心翼翼的抱着他。
许久之后,她才敢咬着牙将顾结月的身体稍稍推离怀抱,然后去看那人的面容。
依旧是熟悉的面容,看了那么多次的模样,眉眼若画,五官细致漂亮,只是此刻他脸色苍白如纸,双眸再不睁开。
“顾结月……”宁左想要将他唤醒,却是无济于事,她缓缓靠近他,将自己的唇印在他几乎没有了温度的唇上,唇瓣轻轻触碰着,然后她下了狠心一口咬下,面前的人却依旧没有反应。宁左动作不停,她先前吻了顾结月才唤回了他的神智,她固执的想着或许再这样一次,便能够再一次将他给唤醒。
宁左探了舌抵开了顾结月的唇齿,小心翼翼的尝着他的味道,她几乎崩溃的探弄着,却根本无法让面前的人有一丝一毫的动静。
顾结月死了,真的死了。
这个念头开始疯狂的在宁左的脑中盘旋,她想要竭力将它给拜托,但却毫无办法。
毫无办法,因为她自己也清楚的意识到,顾结月是当真失去了性命,无论她如何去做,都无法唤回了。
宁左大声的哭了出来,她和顾结月的唇还紧贴在一起,便这般哭了出来,她眼眶越来越红,双唇开始颤抖起来,她模糊不清的一遍一遍喊那个人的名字,她回忆起那个人失去性命之前对她说过的话。他说:“我也舍不得。”
在一百多年漫长的时间里,顾结月一直都是没有要活下去的念想的,他一直只想要将这条命给还回去,结束这无休止的桎梏。
但在最后顾结月却说了,他说他舍不得。
万般无奈。
宁左紧紧地拽着顾结月的衣角,终是松开了唇,然后抬了眸看着他道:“若是再有机会,你是否可以为自己再活一次?”
或是为她,再活一次?
宁左明白一切只能是自己的妄想,可她忍不住去想着,忍不住想用一切办法,只要换顾结月活过来,那便够了。
宁左再也无力托起顾结月的身子,却又不敢放手,只得同他一起倒在了地上,两个人并肩躺下,顾结月安静得仿若只是沉睡,而宁左凝了眸看着他的侧脸半晌,终于也闭上了眼睛。
宁左并不知道,就在她闭上双目的同时,两人所在的法阵中央突然发出了一阵蓝白的光芒,那光芒并不似之前与黑蛇对峙之时那般耀眼刺目,却是柔和如水,将两个人包裹起来。
天地之间一片静谧,之余这光芒闪烁着,拂过顾结月满身的伤痕,片刻之后竟是让那些伤口消弭于无形当中,只有衣衫之上的破洞证明那里当真受过伤。而也在顾结月身上的伤口全都消失不见之后,这光芒才骤然变淡,化作了点点星芒落于空中,最后消散无踪。
随着那光芒散去,悬于空中的那一轮太阳也终于恢复了平日模样,整个祭坛之上的微红光芒都在褪色,最后完全变回了平日的模样,就好似这一场惊天动地的浩劫从来未曾发生过。
天地之间,只余下了这空空荡荡的祭坛,以及祭坛之上沉沉睡去的二人。
。
宁大、季蒙和于晚春赶来之时,见到的便是顾结月和宁左倒在祭坛中央的模样,一切都已经安静了下去,顾结月和宁左亦是紧紧闭着双目,不知究竟是生是死。
“阿左!”
“小顾!”
三人各自唤着他们的名字很快来到了祭坛的中央,确认了一下两人的情况之后,宁大才送了一口气道:“阿左只是昏过去了。”他说着又看向了一旁的季蒙和于晚春,犹豫了片刻才问道:“顾公子他……怎么样?”
季蒙颓然的坐在顾结月的面前,听了宁大的问话,只是茫然摇头。
宁大又看向于晚春,却只见于晚春低叹一声,涩然道:“他……小顾他……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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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左是在第二天一早醒来的,醒来之后她沉默的撑着身体坐了起来;什么话也不说;只是怔怔的看着房间内的摆设发呆。
宁大推门进来的时候,看到的便是这样的宁左;他放下了手里的东西;很快来到宁左的床前道:“阿左,你才刚醒过来;应该饿了吧。于先生说你这会儿应该要醒过来了;我便提前熬了些粥。”
见宁左依旧没有反应,宁大便端了粥在床边坐下;低声道:“你先吃一些东西吧。”
宁左抬眼看着宁大,启唇半晌却没有说出话来,一直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带了丝哭腔道:“大哥,我喜欢上顾结月了。”
宁大端着粥的手颤了颤,接着他不动声色的答了一声,又道:“先别去想那么多。”
“顾结月现在在哪里……”宁左并没有理会宁大的话,自顾自的问了出来,却全然没有要听宁大回答的意思,推开他便下了床,接着便要推门出去。宁大依旧坐在床前,黯然的摇头道:“顾结月在季蒙的房中。”
宁左听到了宁大的话,却是一个字没有多说,推开门便朝着季蒙的房间而去。出了房间,宁左才知道自己是被宁大带回了宁木镇来,她先前所呆的那个房间便是顾结月和她当初休息的房间,而季蒙的房间便在不远之处。
来到季蒙的房间之前,宁左探了手要去推那房门,却在双手堪堪触碰到房门的瞬间又缩了回去。
不敢推门,因着怕推门之后看到的是自己最不愿意看到的情形。
只是无论如何,她都想要见到顾结月,不论是生是死。
便在宁左这样想着的时候,大门从里面被人给拉了开来,季蒙满眼血丝自屋内走了出来,看到站在门外的宁左,他也并不惊讶,想来是方才已经听到了从宁左房间传来的动静。两个人面对面站着,都没有开口,宁左抬了眸打量季蒙的神色,心中已经猜到了结果,却仍是梗着脖子开口问道:“顾结月……他还好么?”
季蒙眼眶又是一红,摇了摇头颤声道:“我与于先生商量了,明日便将他给好好安葬了。”
听到季蒙这样说,宁左脸色白了白,却是没有多大的反应,只是挡在门口不愿后退半步:“我可不可以进去看看他?”
“好……”季蒙侧过身让她进入房间,自己则走了出去,看着别处道:“我去找于先生。”
宁左看了他一眼,颔首,关上了房门。
一时间,房内便只剩下了一片的沉寂。宁左收回了目光转过头看季蒙房中那唯一的一张木床,床上那人安静的睡着,原本身上满是污泥的衣裳已经被换成了一件崭新的白衣,衬得他本就毫无血色的脸更为透明了。宁左面无表情的来到床前,坐在了那人的身旁,视线又落到了他还带着伤痕的双唇上。
那双唇之上的伤口,是宁左咬上去的,宁左咬了他两次,一次是在他失去神智的时候想要将他唤醒,一次是在他失了气息之后想要将他唤醒。
一次成功了,一次失败了。
因为顾结月已经无法再睁开眼睛,所以任她怎么对他,他也不会有任何反应了。
宁左伸了手轻轻触碰顾结月的脸,出手之下一片冰凉,根本感觉不到丝毫活着的痕迹,宁左却好似被烫了一般的立刻收回了手。
在触碰到顾结月之前,宁左还能有着许多的念想,想着会不会是自己弄错了,是宁大和季蒙于先生都弄错了,其实顾结月还活着,就像当初初遇的那时候一样,他只是沉睡了过去,有一天还能够再醒过来。
可是当她触碰到顾结月冰凉的身体时,她才知道那是不可能了。
顾结月当初就算是沉睡了过去,也从来没有那么冷过,冷得好像无论如何也暖不过来。
宁左终于知道面前的男子是真的不会再醒过来了,而这样的事实虽然藏在心底不曾说出来,却是不断咀嚼于唇舌之间,就算不敢说出来不愿说出来,却毕竟是事实。
最后宁左趴在顾结月的身上,无声的哭了出来。[WWW。Zei8。]
。
第二日,季蒙宁大等人推开门唤宁左出来,准备将顾结月的身体送去安葬的时候,看到宁左正伏在顾结月的身体上沉沉睡着。
虽不忍心,但宁大仍是唤醒了宁左,接着便要准备将顾结月抱起来,宁左一直咬着唇看着他们的动作,直到此时才忍不住开口道:“他身上有好几处伤口,你们小心……”她说到这里却又停了下来,这才想起来顾结月已经不会有知觉了,那伤口自然不会疼。
但听到宁左的话,季蒙却顿住了,他回了头疑道:“你说小顾的身上有伤?”
宁左脸色苍白的点了头。
季蒙退开了身体,让宁左面对着顾结月道:“他伤在何处?”
“双臂,还有胸口。”
季蒙面色微变,有几分欢喜又有几分疑惑,他拉了宁左靠近顾结月,动作十分小心的将顾结月身上的外衫褪去,这才又将里衣也敞开来到了胸口的位置。宁左双目不敢眨的看着季蒙的动作,看到最后竟是怔住了。宁左当日亲眼见着顾结月以那匕首伤了自己两边的手臂,最后一剑刺入了胸口,而那胸口的伤便是顾结月的死因。
但此刻,顾结月胸口本应该有一个伤口的位置,竟是光洁一片,就连伤疤都不曾有。
季蒙和宁大观察着宁左的神色,知道这其中定然有着不寻常的地方。沉默片刻之后,宁大沉声问道:“阿左,那日顾公子究竟是……如何死的?”
宁左心中狂跳了几下,她竭力抑制着自己的情绪,声音却依旧有些颤抖:“自伤双臂,最后用匕首插入心口。”
季蒙眨了眨眼,看着床上的顾结月,不可思议的道:“我们找到他的时候……他气息全无,但身上却没有一丝伤口……”
“没有伤口?”宁左怔住,忍不住又看了一遍顾结月胸前的皮肤,的确是毫无受伤的痕迹。她不敢相信的探手又去扯顾结月的衣服,想要看看顾结月双臂是不是也是没有伤口,季蒙和宁大都呆在旁边看着她,也没有人去阻止她的动作。但她此刻颤抖得厉害,扯了半晌却也扯不动,最后她呜咽了一声竟是一把将顾结月的衣服给扯出了一道口子。扯坏了衣服宁左也不去管,只是紧紧盯着那坏了的口子,见那衣裳下面的皮肤亦是找不到一丝伤痕。
宁左抬起头来,声音里有了明显的欣喜:“伤口……好了……他身上的伤口好了,他没死……他没死!”
30神子
顾结月身上的伤口奇异般的好了;这对于宁左等人来说无疑是一个巨大的好消息,季蒙很快去找于晚春说这件事情,而宁左和宁大则是守在了顾结月的身旁。
宁大会医术;但先前他一心以为顾结月已经死去,而顾结月的各种状态也当真是已死之人的样子,所以他并未过多探究。如今宁左发现顾结身上伤痕消失,必然是有什么不同寻常的地方,他连忙坐了下来替顾结月又诊了一次脉。
紧张的看着宁大诊脉;宁左过了好一会儿才敢低声开口问道:“他怎么样了?”
宁大拧着眉看看宁左;摇了摇头。
宁左不知道他摇头究竟是什么意思;却也不敢细细询问;只能怔怔等在那里。宁大沉默了一会儿才又说道:“依旧是没有脉搏;但他全身比寻常……比寻常死去的人还要冷;皮肤也要柔软许多,此等情况我从前从未遇见过,或许当真还有救。”
宁左颔首,轻轻握住了顾结月的手。
很快,季蒙将于晚春也找来了,奈何于晚春亦是从未遇见过这样的情形,三人商量来去也难以有个说法,而顾结月更是一直沉沉睡着没有任何反应。见此情形,宁左若有所思道:“当初我第一次见到顾结月的时候,他也是这般昏迷,之后也仍是醒来了,或许……”
宁大很快明白了她的意思,然而旋即他便摇头道:“当初他的身体状况与现在不一样,当初他能够自己醒来,如今却是不一定了……”
“……怎么办?”宁左不知道自己还有什么办法了。
宁大看了看床上的顾结月,突然叹了一口气道:“我倒是想起来了一个人,或许能够救他。”
宁左不答话,张了张口,像是也想到了那个人,季蒙看着二人的表情,着急的问了出来:“你们究竟在说什么,究竟有没有让你能够救小顾?”
宁左微微颔首,却依旧没有说话,而这个时候一直沉默着的于晚春终于沉着脸开了口,低声道:“他们所说的那个人应当便是定慧教的大长老了,当世若还有人能够救小顾,便非她莫属。”
宁大点了点头,而宁左亦是忧心道:“只是干娘已经说过此生再不救人了。”
“总该去试一试不是么?”宁大安慰道。
宁左颔首,又同季蒙说了几句话,最后终于还是决定去定慧教求大长老救人。
几人很快商议了下来,宁大当先离开了宁木镇,要先去教中找到大长老,并尽力说服她救人,而季蒙和宁左便带着顾结月赶在后面,于晚春则是呆在宁木镇等待消息。于晚春本是执意要同宁左等人一同前去,但宁木镇周围才发生了祭坛那件大事,他如今忙着应付镇上的人们,根本无法离开,只得答应了留在镇上等消息。
当日,宁大便起了程快马加鞭朝着定慧教所在的清束山而去。而第二日收拾好了东西之后,宁大和季蒙也带着顾结月离开了宁木镇。离开之前,于晚春对着他们交代了许多事情,最后宁左承诺,等治好了顾结月,她定要将他带回宁木镇来,此后便在宁木镇中生活了。
终于告别了于晚春,季蒙驾着马车便朝着清束山而去,路上经过了檀州,便去了自己的客栈安排了一些事,接着二人便开始了赶路。
檀州往清束山的路不好走,多是高山,山路极险,饶是季蒙也不敢驾快了马车,只能放缓了速度前行,许多天下来两人翻越了好几座山却也不见城镇。而在车里准备好的东西眼看便要吃完之际,连绵的山间总算是见到了一处小镇。
季蒙驾着马车在镇上一处客栈之前停下了车,接着又钻进了车中将昏睡中的顾结月给抱了下来,宁左紧紧跟在他的身后,对迎面而来的店小二道:“两间房。”
店小二连忙颔首去收拾房间,而季蒙则是回首对宁左道:“我与小顾一个房间?”
宁左迟疑片刻,摇头道:“……我与他一个房间,也好照顾。”
季蒙似是笑了笑,接着点了头。
宁左和季蒙很快便住进了房间,季蒙去镇上买接下来赶路要准备的干粮和其他东西,而宁左则在房间之中收拾了一会儿,照顾着顾结月。收拾好东西之后,宁左在顾结月的床前坐了下来,伸了手轻轻触碰顾结月的指尖,只觉得触手冰凉,不觉有些黯然。当初顾结月虽是昏迷,却能够将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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