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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郎容珩-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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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司璟南看上去比司朗月还要难缠,不管她是什么目的,容珩都打算装傻到底。

“什么梁城我没去过,司夫人要是想找什么人,恐怕要去别处找了。”

司璟南愣愣,以为容珩是从小受过太多苦,对人有防备,不肯实话实说。她表情又软了几分,尽量摆出一副和蔼可亲的长辈摸样。

要说这“和蔼可亲的长辈摸样”可着实难倒了司璟南,司璟南只有一儿一女,儿子小的时候适逢乱世她常年在外带兵打仗,不得已将儿子拜托给了沐府,还没练习好怎么当好一个和蔼的长辈,沐府就被灭了,儿子也死了。这女儿又从小叛逆,司璟南对她非打即骂,不摆出一张凶巴巴的脸就镇不住那个小魔王,更是离和蔼可亲的长辈这条路越走越远了……

“公子你莫怕,我是你司姨啊,你小时候我还抱过你,你两岁的时候我还送过你一双虎头鞋,你……”

“夜深了,司夫人有什么事儿,还是明天再说吧。”

容珩面上的表情纹丝不动,还是那么镇定,那么冷漠。

司璟南拿他真是没招了。可偏自己又记不起来沐小公子身上应当有什么胎记啊,位置独特的痣,什么线索也没有。

苏二丫虽然被点了睡穴陷入了沉睡,但睡姿向来不好的她在被子里动了动,一翻身,头枕在容珩敏感的腰腹之间,容珩的姿势是半坐在床上,苏二丫的暖暖的呼吸就洒在容珩最敏感的位置。

他的身子极为敏感,更何况苏二丫又压在他那里,温热的气息透过那波波一层亵裤刺激的他浑身发软。

容珩脸上一红,伸手将苏二丫的身子扶正,让她老老实实的睡在枕头上。

空气中有一丝若有若无的香气,初闻时淡雅如新,可闻久了就有一种骨香肉腻的腻香。

“这味道……和绯英身上的一样。”司璟南眼眸一亮。

☆、58B

沐绯英的身上常有这种味道,是因为司璟南认识沐绯英之时;沐绯英的就过了双十华年;身上的合欢蛊已经定型,常年散发出这种体香,而容珩此时还在合欢蛊成长阶段;只有动情时才会突然冒出浓郁的体香。

“这是合欢蛊……”司璟南倏地瞪大眼睛,沐绯英曾经跟她说过自己的体香是因为家族一个古老的传统,为嫡长女种下合欢蛊,合欢蛊无毒无害,成年之前可以吞噬毒物保护主体,成年之后会催生情…欲促进子嗣繁衍。

合欢蛊?容珩还是第一次听说。

但是他很快就联想到自己尾骨上那个红色的胡蝶纹。

自从苏二丫发现那个蝴蝶纹之后;她就每日观察;发现那东西竟似活物,每日舒展一点,蜕变的越发美丽,连蝴蝶翅膀上的纹路都秋毫毕现。但除了令他酥麻难耐以外,不疼不痒,不像是害人毒药。他们也渐渐将这蝴蝶纹抛之脑后。

难道这东西竟然真是合欢蛊。合欢乃指男女相合之事,他身上竟然有此种蛊毒,怪不得每每碰触尾骨他都……

“公子不必担心,据我所知这种蛊毒对身体无害。”

司璟南仔细的观察着容珩,发现他并没有立刻反驳,而是陷入一种沉思的状态,就知道自己猜对了。容珩身上果然有合欢蛊。这也就不难理解,为何女帝的鸠杀没有夺了他的性命。

容珩见司璟南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眉头一皱,刚才没有立刻反驳,倒像是让她抓住了把柄似得。这司璟南好生难缠,容珩一翻身,背对着司璟南,不耐烦的说:“我不知道什么是合欢蛊,明日还要赶路,司夫人还是快走吧,我也要休息了。”

容珩死活不承认,她也实在拿他无可奈何,摇了摇头,一叹气转身走了。走到门口,司璟南又回过头来说到:“你是因为司朗空不肯原谅司姨吗,他背叛了沐王府,我已经他从司家族谱中除了名,他死后魂无归处也算是……罪有应得了。”

司朗空背叛沐王府……

容珩背过身假寐的眼睛,忽然睁开。

他的记忆错漏的那部分,是司朗空的背叛吗,原来司朗空并不是在保护他逃亡的途中死的。

司璟南将门阖上的声音,在这个清冷的夜晚格外干涩,吱呀吱呀。

xxx

那一夜容珩做了一个梦。

十二岁的司朗空穿着月白的长衫,已经出落的风骨出尘,清俊磊落,带着熟悉的微笑正从远方一步一步的走近。

他像是在说什么似得,嘴唇微动,但是因为离得太远了,叫人听不清楚。

你,再走近点,再走快点。

司朗空一步一步走近,那眉眼笑如春风,仿佛触手可及。可就在此刻,司朗空突然低头看着自己的胸口,冷光乍现,尖锐而锋利的长剑从他胸口穿胸而过,仿佛身体里多了一个缺口,鲜血涌动而出,染红了他月白色的长衫。

司朗空的呼吸声声,仿佛就在容珩的耳边,他的呼吸越来越薄弱,仿佛在漏风,那一见刺穿了司朗空的肺部,连呼吸都是钻心的疼痛。

“珩儿,你别看……”

司朗空伸了伸手想要捂住容珩的眼睛,最终却因死神的步伐太快,而无力的垂下手,整个身体向前栽倒。

而在司朗空身后,长剑脱手的人,是一个身穿绯红战衣,傲然独立。

娘亲,杀了司朗空的人是娘亲。

他已经完全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司朗空死前不希望让他看见的,到底是他自己的凄凉的死状,还是容珩奉若神明的娘亲手染鲜血的残忍。

“容珩,容珩你快醒醒。”苏二丫的声音突然如天边的阵雷,将容珩从梦中惊醒。

容珩浑身淋漓的冷汗,他的手还紧紧的抓住身下的被褥。

他的记忆全部串联了起来。

那时司璟南被任命为前锋将军,在镇南与蛮夷的战役中身陷陷阱,女帝却压制援兵迟迟不出。其实这一切都是女帝的圈套,以母亲的性命要挟司朗空,指使他先是在沐王府布置谋反的龙袍,而后又偷来沐绯英行军布阵的部署图,另南岭军节节败退死伤惨重。

在南岭最后一个城池被攻破那日,也传来司璟南平安还朝的消息,司璟南完全被蒙在鼓里,不知南岭剧变。司朗空知道母亲已经平安,就一心求死,当众自首,其实沐绯英早就知道这一切是司朗空所为,却也体谅他的苦衷隐忍不发,但司朗空当众自首,沐绯英不杀他难解众怒。

自己最亲的玩伴司朗空,被自己奉若神明的母亲杀死,容珩的世界也当场崩塌。那是七岁的他,第一次触摸到死亡,而这仅仅是个开端,有越来越多人死在他面前,外城的将士,王府的老仆,母亲,而后就是手捧毒酒的自己。

“做噩梦了吗,我听你一直喊着‘娘亲’,真是把我吓坏了。”

苏二丫支起身子,摸了摸容珩的额头,又帮他梳理了一下额前的碎发。

“我刚才……”容珩有些迟疑,他已经决心当沐珩已死,此生只为容珩这个名字而活着,梦里的情景当然要对苏二丫隐瞒,正费心思想要编一个谎将噩梦圆过去。

“别说别说。”苏二丫用手指堵住了容珩的嘴巴:“在我们家乡,把这东西说出来很不吉利的。”

苏二丫对着枕头吹了三下,又拍了三下,仿佛要将晦气赶走似得。

“在我们家乡要这样,吹三下,拍三下,再将枕头翻个个睡,那么一切都会过去的,明天又是崭新的一天。”

苏二丫用胳膊抬起容珩的脖子,手扶着容珩的脑袋,另一只手飞快的把枕头翻了个身。做完这一切之后,她打了个哈欠,又缩回被褥里,搂着容珩的腰,轻声唱了几句模糊不清的‘摇篮曲’,哄着容珩入睡。

一切都会过去的,明天又是崭新的一天。

没错,南岭的噩梦已经过去了。

xxx

第二日,天气忽变,下起了绵绵的细雨。

本来和张车夫同坐在马车外的司璟南因为没有多余的蓑衣,被雨水打湿了半身的衣物,因而坐进了马车里避雨。

马车里放着软榻圆桌等物,两个人还算宽敞,坐三个人就有些捉襟见肘。

为了省空间,苏二丫干脆把容珩抱在怀里,腾出点地方给司璟南。有美人在怀的苏二丫对司璟南的敌意也稍稍减退,看她也再没以前那么不顺眼。

何况今天司璟南的气色不太好,眼下有着很重的淤青。

容珩很安静的侧坐在苏二丫怀里,有一搭没一搭的看着一本风物志。苏二丫以前教满香写字的时候,容珩就在旁边旁听,后来苏二丫又断断续续的教了他不少,这字儿也认得七七八八,若是遇到不认识的字儿,就问苏二丫,边问边读,可是这一上午,容珩看书的速度很快,但一个字儿也没问。

他到底是看书,还是想用书挡住司璟南偶尔投射过来探究的视线。

苏二丫看看容珩,又看看司璟南。

今天的气氛,真的很诡异。莫非,容珩和这个老女人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司夫人,您贵庚啊?”

“四十有二。”

“司夫人,您祖籍何处啊?”

“晋城。”

“司夫人,我们家容珩不会是你的私生子吧。”

“……”

司璟南一时语塞,一口气没提上来,岔气似得咳嗽了半天。一张老脸又青又白。

容珩用《风物志》当凶器敲了苏二丫的脑门一下,眼睛因为惊讶而猝然瞪大,澄澈清透的就如同琉璃珠子。

“胡说什么呢!我从前……从前并未见过司夫人。”

司璟南低眉凝视了容珩一眼,容珩很快避开,他像是个逃兵一样,想要逃离他的命运,逃离他身为沐府唯一血脉传人的命运。他说了谎,他急于想撇开关系。

“也是,你们俩长得不太像,容珩的眼睛长得狭长又清亮,司夫人却是浓眉大眼的……”

“司某人愿意认沐……不,容公子为义子。”司璟南朗声说道。

容珩的动作一顿。

“司某人曾有一子早夭,若是能活到今日恐怕也大不了容公子几岁,昨日见公子甚为面善,就好像我儿在世一般,若是容公子不介意,我愿收容公子为义子,像对待亲生儿子一样对待你,我发誓,我会竭尽所能保护你,把世上最好的东西献给你。”

这话说的令苏二丫很有威胁感。

我自己的夫君,凭什么让你来保护啊!

再说,容珩都说过以前并未见过司璟南,一个刚刚认识不到一天的人,司璟南又怎会如此轻率要认作义子。

“这世上最好的东西,容珩已经拥有,不劳夫人费心。”容珩冷冷的回绝了司璟南,他搂着苏二丫,仿佛在用亲昵的姿态宣誓,这世上对他而言最美好的东西,莫过于自己身边的这个人。

虽然容珩主动亲近,苏二丫很高兴,但容珩对司璟南的态度非常的反常,令苏二丫有几分狐疑。

昨天容珩对司璟南还非常温和尊敬,连白鲢鱼都第一个递给司璟南。可今日,态度冷淡,话语淡漠,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似得。

“公子年纪还小,阅历还少,不懂这世界之大,万物广博。公子莫怕,我司璟南虽不才,却也不是十年前的司璟南了,无论公子想要尊荣华贵的地位,还是想要取之不竭用之不尽的财富,我都能给你。”

司璟南目光灼灼的盯着容珩。

苏二丫眉头一皱,她怎么有种听天书的感觉呢!

司璟南到底是什么人?她提到的十年,是否有特殊的含义?

“司夫人,你不是我,你怎会知道我真正想要的是什么?你到底是想认一个干儿子,还是想要一个完全听命于你,被你指挥的傀儡?”

司璟南和苏二丫皆是一愣。

尊荣华贵的地位,取之不竭用之不尽的财富……

司璟南竟然怀有谋逆之心。

苏二丫的脑海里回荡起司朗月在大牢里说过的话——你得答应我,要是哪天有个疯婆子找上你,让你起兵谋反,你得一口回绝了。

司璟南也姓“司”,莫非她就是司朗月口中的那个疯婆子。

苏二丫拍了拍司璟南的肩膀,同情的说:“药不能停啊,江湖中人都有点怪癖隐疾,你这病不算特别。”

☆、59N

“吱嘎”一声马车停靠在驿站边上,张车夫熟练的跳下马车;从驿站里拿了三把油纸伞;掀开帘子。

“苏当家的咱们到宁远城了;这马车就暂时停在驿站里;可以不用收马车和床榻、圆桌的租金,等回程的时候您再来驿站找我就行了。”

这话的意思是——

不用收马车、床榻、圆桌的租金;但是张车夫的佣金还是要照常给的……

苏二丫率先跳下马车;撑着伞扶着容珩下车。

司璟南也随后下了车,独自撑着一把伞。

“行,我们在宁远城可能要耽搁一两天;回头再来找你。”

苏二丫一手撑伞,一手搂着容珩的腰,将容珩护在怀里,缀以红梅的油纸伞大半朝着容珩倾斜着,丝丝细雨都近不了他的身,这么一个小小的动作,就极尽体贴呵护之情。

司璟南一路上被容珩漠视,被苏二丫像看待病人一样的怜悯表情注视,脸色铁青。

其实只要拿出镇南将军的御赐兵符就能证明自己的身份。权倾天下,改朝换代,也并非不可能。但是容珩像是锯了嘴的葫芦,无论她说什么都矢口否认,而苏二丫再还没彻底弄清楚底细之前,也不事宜让她知道的太多。

“司夫人,驿站里就有去平安镇的车队,你要不要去打听打听,尽早上路?”

苏二丫脸上笑得挺委婉,心里在想,这疯婆娘,你怎么还不快走!

有司璟南在,总感觉哪里不自在似得。

司璟南也是老江湖了,怎么会看不出苏二丫的真正态度。

一路上被当做有疯癫之症就够让人憋气的了,这才下车就要赶人,她堂堂镇北将军何时受过这样的轻蔑。

偏不走!

司璟南睨着苏二丫,眼角似笑非笑。

“你们来宁远城什么事儿?我也不能白坐你们一路的马车,我还算有些人脉,说不定能帮上忙你们一二。”

苏二丫嘴角微微抽搐,面无表情的说到:“司夫人,何必如此客气。”

司璟南这话说的敞亮,但实际上不过是想打听他们来宁远城的目的,打听他们的底细。

“怎么?苏姑娘信不过我?”

“怎会如此,司夫人多心了。”苏二丫干笑几句:“我们二人是来宁远城找宋瑾言宋大官人商议开店一事的,无需其他人脉打点。”

宋瑾言?宁远城的宋瑾言。

“来找他的……真是麻烦。”司璟南眉头一皱,小声嘀咕了一句。

眼前顿时浮现出宋家男扮女装的大公子那绝美妖冶如三月桃花似得面容,雌雄莫辩说不出的绝色倾国。宋家和司家交情匪浅,宋瑾言接任家主之后,更是和司家暗中来往密切,还常去司璟南府上偷酒喝。若是此时就被宋瑾言戳穿自己镇南将军的身份,以后的大戏唱起来就没趣了。

“司夫人?”苏二丫见司璟南低头不语,表情阴晴不定,也不知道她打得什么主意。

司璟南想了片刻,扔下一句“有缘再见。”居然扭头走了。

这个一向难缠的司璟南居然就这样轻易的走了,连苏二丫都有些不可思议了。

莫非‘宋瑾言’的名号和钟馗一样好使,可以驱魔避鬼防小人。

xxx

宋府。

漆木彩绘的屏风后面,紫砂狻猊香炉里燃着沉香兰麝,屋里袅袅烟气。

茶杯轻叩,上好汝瓷的碰撞声音,宛如银铃,清脆悦耳。

有一穿着华丽的妇人,与宋家家主宋瑾言同坐在上座上,两人态度似是亲近,但又貌合神离。那妇人头戴八宝珍珠玲珑簪,年过四十却没生一根白发,鬓角上抹了香油绾着朝阳髻,一双眸含精光的杏眼,眼尾带着些沧桑的皱纹,不怒而威。看得出她年轻时也是姿容秀美,容貌出众的。

“姑妈,最近又清减了几分,莫非遇上不如意的事儿了。”

“瑾儿你从小就是个可心的,姑妈还不是府里那些糟心事儿,倒是你这个大忙人,专程约姑妈来喝茶……不会是单纯想让姑妈尝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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