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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竹马青梅是绝配-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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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的我只顾着从那攒动的人群中挤过去寻找苏晴和我的名字,所以没有看到周围同学意味不明的目光。如果看到了那些目光中难以掩饰的悲天悯人与幸灾乐祸,也许,我就不会在找到苏晴的名字时,那么的惊讶茫然,那么的慌乱而不知所措。
虽然,苏晴跟我说过,高考的时候她状态不好,成绩可能不大理想。但我没想到,她所谓的不大理想,竟然不理想成了这个模样。
那个时候她看着一脸震惊的我,拉拉我的手,努力地对我笑笑,我听见她说,“一一,这下,我们又可以在同一所学校了。”
她的嘴角带笑,声音却一点笑意都没有。酷热的午后,阳光嚣张地恨不得在大地身上灼出几个洞来,闷热的空气静止不动,一点风也没有。然而,我却没来由的,突然打了个哆嗦。
苏晴的手向来凉凉的,以前,我曾把她的手捧在手里,双眼放光地向她感叹,“原来,这就是所谓的玉手柔荑、冰肌玉骨啊!”苏晴玉手轻轻一提,就戳上了我的脑门,她面上带笑,有些傲娇,她说,她那是体寒。
那时候,她的手凉如月光,可是这一刻,她的手,却是寒若冰霜。
她拉着我走出人群,头也不回地往校门口走去,出门的时候,我一回头,恰看到霍明远直直地站在公告栏旁,不知在看着什么,一动不动,就像一株孤松,屹立于高山悬崖边上。
苏晴拉着我一直往前走,速度越来越快,越来越快,后来干脆跑了起来。我从来不知道原来她有这么强的爆发力,饶是我的体力和体育都向来比她好,却怎么都跟不上她的脚步。我跟在她后面气喘吁吁,毒辣的太阳差点把我们烤成烤乳猪,看着她那孤绝的背影,我突然有一种错觉,就好像我们是在逃命,一旦停下脚步,就可能万劫不复。
不知过了多久,我终于强迫苏晴停了下来。我努力平缓了一下自己的气息,环顾一下四周,找了一个阴凉的地方引着苏晴过去。
她显然也气息不稳,像缺水的鱼一样大口大口的呼吸,只是末了,总不忘送一张笑脸给我。
苏晴是个美人,从我见到她的那一天我就知道。这么多年过去了,她更是比以前出落得好看,虽不至于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却真是举手投足间都让周围人事颜色尽失。
这样的美人,无论作出什么表情也都是美的,只是,强颜欢笑的时候,那种支离破碎的美,却总免不得让人心口一滞,胆战心惊。
“苏晴,你哭出来吧,我知道你难受,你不要总这样笑着。”我终于无法忍受她这个样子,摇一摇她的肩膀,对她喊。
她却依旧笑得如一朵空谷幽兰,目光透过我看着远方,苍茫而又辽远,。
“苏晴,”我再看不下去她这个样子,索性抱着她劝她,“你为什么要这么隐忍呢?每天都这么故作坚强,不累吗?”
她突然笑出声来,“一一,我上次哭的时候,你跟我说别哭。现在我不哭了,你又劝我哭出来。做人,怎么就这么难呢?”
“晴晴……”我一时手足无措,“我……”
“一一,你忘了,我发过誓的,我再不哭的。”苏晴推开我的肩膀,定定地看着我,“哭有什么用呢?”
我知道,苏晴的妈妈性子柔弱,在家里受了继父的欺负,除了抹眼泪什么也做不了。苏晴心疼她的妈妈,却也恨极了她妈妈这个模样。
在我受点小委屈就挤豆豆的年纪,苏晴就咬牙切齿地跟我发誓,“一一,如果以后遇到什么挫折、受了什么委屈,我一定不会哭的!”
眼泪只是无用的分泌,是承认自己是弱者的标记。可苏晴,她从来不愿承认自己是弱者。
“可是,哭出来,至少你心里会好受一些。”我突然发现所有的语言在此时此刻都分外的苍白无力,周围的行道树耷拉着脑袋,显然已不堪折磨。
“我没事,”苏晴声音淡淡的,听不出有什么情绪,“我早说了这次考得不理想,我知道的。”
于是我捏捏她的手,努力地朝她笑笑,“其实也没关系,大不了再复读一年,老天不会对你这么狠的。”
“是啊,”苏晴看向我的眼睛,仿佛嘲讽似的牵了牵嘴角,“老天不会对我这么狠的。”
那天骄阳似火,四周弥漫着干燥的泥土的气息,仿佛有什么被烤坏了的味道。
苏晴最终也没有复读,她跟我报了同一所学校,在y市,据说,那所学校种了大片大片的扶桑花。
老天也许不忍再次对她狠心,可不代表别人不会。家家有家家的愁,各人有各人的忧,她母亲性格懦弱、体弱多病,继父的脾气越来越不好,商场失利后又染上了赌博的恶习,早已是家徒四壁,巴不得她立马自立能赚钱才好,谁还肯供她再读一个高三……填报志愿的时候,苏晴的眼里尽是破碎的星星,她说,“一一,真好,我们又可以在同一所学校了。”
我却看不出有哪里好。苏晴本应该有一片汪洋,不该跟我一样,被困在一方小池塘。
在那段时间,我见过一次霍明远。他问我我们报的哪所大学,我想了想,终究是没有告诉他。
既然已经与苏晴分手,不管前因为何,结果,都该被当作路人甲吧!藕断丝连,纠缠不清,最是麻烦。
可是最后,他却还是跟我们进了同一所学校。
当我在大学校园里看到他的时候,真的有一种见鬼了的错觉。但是苏晴却比我淡定的多,当时我想,也许是苏晴向来喜怒不大形于色,所以看起来平静无波吧!在她的心里,必定也如投石入水,虽不至于掀起什么惊涛骇浪,至少也荡出了几层涟漪。
事实证明我当时的猜测是对的,霍明远的再次出现果真在苏晴那里荡出了千层波万丈浪,在大学入学初的军训结束后,他俩已经和好,虽然我不知道,是不是还如初。
不知前因后果的同学把他们奉为一对璧人,一个个口耳相传着,说建筑系的才子浪漫求爱、贴心守护,不出一个月便拿下了金融系的系花。其实刚入学,哪儿看得出什么才子不才子,只不过为了听起来好听,更像传奇故事而已。
再到后来,又不知道是从哪里传出来了另一个版本,说是建筑系的才子为了追回初恋情人苏晴,不惜以高出本校投档线60分的成绩入读本校,两人你是风儿我是沙,缠缠绵绵到c大,从此你找座来我打饭,恩恩爱爱到天涯。
这两个版本在我们学校传得沸沸扬扬,就连我的室友都一个个地双手合十,眼冒红心,娇滴滴、羞怯怯地憧憬着,“要是我也有一个霍明远这样的恋人就好了。”
看着她们那一脸娇羞与憧憬的样子,我实在是不好意思告诉她们,苏晴与霍明远在一起之后,曾经受了多少的苦,又落了个怎样的下场。
我不知道霍明远是怎样说服苏晴的,不过大家的传言虽不尽实,至少也能确定,他是下了一些功夫的。
更何况,苏晴本来就爱着他。
不管是说有情人终成眷属,还是说破镜重圆,对于这个结果,我实在是欢喜得紧。每次看到他俩一起走在校园里,阳光斜斜地打在他们身上,真是有种——一个温暖了时光,一个温柔了岁月的样子。
苏晴在c大很快崭露头角,不管是学业还是部门活动,亦或是志愿服务,都做得只有最好没有更好。
一时间,她便成了我们学校的公认女神。刚开始因为种种原因只当她是花瓶的人也尽数拜倒在了她的石榴裙下,又因为霍明远的存在,不知多少好男儿不得不把碎成渣渣的心重新捡起来黏上,面上还得作出一副大度的样子,说他们天赐良缘、天作之合,是最佳良配。
有关苏晴高考失利的传言也渐渐四起,想象力丰富的人民群众把自己所知道的一切七拼八凑起来,串成了一个故事,说是苏大女神和霍大才子相爱多年,却因为某些误会或是争执分了手,结果苏大女神由于用情太深,被伤得体无完肤,高考的时候心思恍惚,自然没发挥出应有的水平来。霍大才子心里愧疚,不惜一切代价追着女神到了c大……听到这话的时候,我正和苏晴走在去食堂的路上,闻言我实在不得不佩服编故事的人丰富的想象力和逻辑推理能力,就轻轻地用胳膊肘顶了顶苏晴,冲她笑道,“大家好厉害啊,这都能猜到。”
然后我就看到苏晴的脸突然有一瞬间的惨白。
“怎么了?”我不明就里,“身体不舒服吗?”
“没有,”苏晴回我一个微笑,“就是从别人口中听到这样……真实的传言,有些意外。”
如果我有陈晓曦和小曼姐一半的细心与敏感,也许,就能看出苏晴的笑容有多勉强,说的话又是多么的自嘲。
可惜彼时的我丝毫没察觉出任何不对劲来,拉着苏晴的胳膊就往左转,还自顾自地笑得灿烂,“快!快!那边有座位!”
现在想来,有我这样的猪队友在,也难怪苏晴会遇到各种不顺。我没谈过恋爱、神经大条、口不择言,总在不经意间触及苏晴的伤疤,却仍不自知地在一旁乐呵。
那个传言一切都好,就是最后一句,不管是真的还是假的,都足以使女主角心伤,尤其是苏晴这样骄傲的女子。
只可惜,那时候的我,尚且看不出因愧疚追来与因爱追来有什么不一样。反正最后的结果都是在一起,只要两个人好好的就好了,何必那么纠结那些细枝末节呢?
直到三年后,在那个残阳如血的夏天,在那个撕心裂肺的时节,我终于明白。
只是已经太晚。
大二的时候,苏晴和霍明远在各自学院的学生会任了职。他俩的关系在我们学校向来是一桩美谈,部门纳新的时候,大一的小屁孩们就一个个早已对他们的事迹津津乐道。看来领袖的人格魅力果真十分重要,他们两个部门的报名人数都创了历史新高,惹得其他部门的部长是“怒目而视”、“怨声载道”。
由于他俩的这层关系,他们这两个部门常常会在一起联谊。当然,这也得益于新招的那些好奇心重的小鲜肉们的提议。
总之,由于他们的频频联谊,他们两个部门之间促成了三桩美事。据说,小干事们看着他们这对郎才女貌,羡慕得紧,总觉得建筑系和金融系是绝配。虽然事实证明,他们全部都看走眼了。
看苏晴和霍明远的样子,那段时光,应该过得十分的惬意。
大二结束之后的那个暑假,苏晴申请了学院里的某个支教团的名额,告别我们去了云南的某个山区。
我记得在她报名的时候我问过她,“支教要自费呢!你暑假不去打工了?”
苏晴笑得十分的灿烂,像一朵迎风绽放的红蔷薇,美丽却不张扬,柔弱却又刚强。她说,“没关系,我有奖学金,再加上学期内出去做的兼职,够的!”
她的笑容实在太过绚烂,绚烂得有些不像她。她说,“一一,你知道的,去山区任教,一直是我的梦想。只不过我妈妈现在的处境不大好,所以……”
在苏晴出发之前,霍明远送了她一块玲珑通透的玉,说是请大师开过光的,希望能保佑她一生平平安安、安好无虞。
我当时在一旁忍俊不禁,忍不住取笑他,不过是去一个月山区而已,又不是到什么深山野林、虎狼出没的危险之地,至于那么紧张么?
结果自然被大肆鄙夷了一番。霍明远肉麻兮兮地揽着苏晴的肩,得意洋洋地冲我扬了扬眉,“怎么滴?我乐意!你嫉妒也没用,这是我家苏晴的。”
我不屑地“切”了一声,捂着眼睛对霍明远道,“大庭广众之下搂搂抱抱,成何体统?!真是世风日下啊世风日下……”
那个时候我们一起玩闹一起笑,快乐得不知什么是愁。
只是我万万没想到,当初如胶似漆甜如蜜的苏晴和霍明远,竟然也会有一天分道扬镳,老死不相往来。
那个暑假很漫长,苏晴回来的时候,白净的脸像是涂了一层浓咖啡,笑起来的时候,显得牙齿格外的白。
但是她刚回来没多久,就与霍明远大闹了一场。
理由很简单,苏晴回来之前,把霍明远送她的那块玉送了人。她说那是一个很乖巧的小女孩,在她支教期间,那个小女孩失去了爸爸。
苏晴说,那个小女孩那么可怜,又那么可爱。她说,那个小女孩在本子上写着,“苏晴老师是我遇到过的最好的老师”。她说,那个小女孩在一个孤月独明的夜晚,躺在她的怀里问她,“苏老师,你说每一个逝去的人都会变成一颗星星,在天上守着他爱的人。可是,苏老师,今晚怎么没有星星呢?爸爸呢?”
苏晴说,她到那边除了生活必需品和教学用具,什么都没有带。但她想,她总得给那个小女孩留些什么。她希望那个孩子能平平安安的过完以后的人生。
其实我很能理解苏晴的做法,不是因为我护短,而是因为,我实在太了解她。她是在那个小女孩身上,看到了以前的自己。
但是霍明远不懂。在霍明远的心里,苏晴此举无非证明了一点——她不够爱他。无论苏晴说些什么,也都无济于事。
我不知道是不是人只要谈了恋爱,就会变得特别的斤斤计较、不可理喻。也许他俩都不够信赖对方,因为在彼此身上找不到安全感,所以才会惯于从一些细枝末节中去猜测对方对自己的真心。但是作为旁观者的我,却是能清清楚楚地看出他们对彼此的心意。
只可惜,我这个好容易把一切看得通透的人,没有办法涉足进去。
在他俩冷战的时候,我终于忍不住再次做起了和事佬。
然后我才知道,那块开了光的玉,并不是一块普通的开了光的玉,那是霍明远的妈妈送给未来儿媳的见面礼。
结果,还没捂热呢,就被苏晴转手送了人。
“你怎么不早说是你妈送的?!”我仰天长啸,霍明远啊霍明远,这么大的事儿你怎么不提前知会一声呢!
“有区别吗?”霍明远嘴角微撇,分明是嘲讽的样子,“我妈的她也会照样送人,在她心里,我永远要排在后面。”
“哪有,”我撇嘴,“她为了你都把我丢下了呢!”
霍明远鄙夷地看了我一眼,一副“你算老几”的样子,看得我是怒不可遏。
不过一想到我是来劝和的,我就把怒气压了下去,好脾气地对他笑了笑,“苏晴为你做了那么多,我们都看在眼里呢!这次是特殊情况,你就不能体谅体谅吗?”
然后我就听到霍明远冷飕飕地给我抛来两句,“是啊,她每次都是特殊情况,学习是,学生工作是,校外兼职是,连一个才认识一个月的小女孩都是,就我不是。”
我瞠目结舌,恋爱中的男生,果真心思异于常人。爽朗大方的阳光男孩霍明远,怎么就成了这副小肚鸡肠、深闺怨妇的样子?!
这边碰了壁,我只好去找苏晴。苏晴正是一副愁肠百结的模样。
“哎,看来这次要你去道歉了,”我一脸痛心地看着她的眉眼,“那块玉是霍明远他妈妈送的。”
“我知道啊。”苏晴叹口气。
于是我再次石化——我的苏大小姐啊,知道你还送?!!
就听苏晴一脸后悔不迭的样子,“早知道是他妈妈送的,借我十个胆我也不敢送人啊。可偏偏就是这么巧,刚好明远送了我一块吉祥的玉,刚好我到山区遇到了那个小女孩,刚好那个小女孩让我心疼爱怜,刚好我身边除了那块玉再没什么更适合相赠的东西……”
“所以说,是造化弄人?”
“不是造化弄人,”苏晴摇摇头,“是造化太弄人了。”
“那……”我用胳膊捅捅苏晴,问道,“难道就这样,让造化继续弄下去?”
“我这不也正在想办法嘛!”苏晴叹道。
“眼下唯一的办法,就是你去道歉。”说话间,我颇是语重心长地拍了拍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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