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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愿录-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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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不看看是谁找的地方。”
凤四海得意地回了一句,瞧着屋顶快到了,便手下一用力,要把周语提上最上面的台阶来,好托她上屋顶去。
但周语未曾料到他会突然用力,她的脚还在跨着楼梯,被他这突然间的一下拉惊得踏了个空,脚腕一别就要往边上倒去。
这藏经阁最上面他们所处的一段楼梯,旁边皆无扶手,就只有空零零的一个梯子。周语此时要是往旁边倒去,就是直接向着地下坠去,这好几层的楼梯,有她受的。
凤四海也知道她摔下去不死也半残了,赶紧伸手来拉她,但两人都是慌乱的状态,这两只手相交了一刹后又彼此分开,竟是没拉住。
他心道,坏了,正要俯身同她一起跃下去,想着到时候先把人护在怀里,找机会看着落脚点借力使力落到底,再不济还有他给她当人肉垫子,总比她自己摔下去的好。
但他还没来得及一同跳下去,原本滑出他的手的那只手,又回到了他的掌心。
凤四海隐隐约约间,似乎还瞧见了一双含着怒意的瞳眸,但这藏经阁实在太黑,让他并不能确定究竟是自己瞧见了,还是自己出现了幻觉。
他来不得多想,只赶紧拉紧手中的那只手,不敢有丝毫的放松:
“你别动别慌!我拉你上来!”
周语与凤四海错手而过时,本想着自己不会就这么死了吧?
死……她却不觉得怕,理所当然地仿佛只是要去吃个饭。
但心里分明又是有遗憾的。
她在遗憾什么?遗憾自己任务没完成么?
一想到任务没完成所要接受的惩罚,周语瞳孔一缩,又开始慌了。
不,她不要被惩罚,她不能死!
可是她这个身子没什么武功,两侧也没什么能抓的东西,仿佛今日就是她的霉运日,似是不得不死在这里了。
周语慌极了,也绝望极了。
但就在她快放弃时,她身后很快就有一个不带丝毫热气的冷冰东西附了上来,将她的身子往上抬了抬,让她得以伸手抓住凤四海的手。
紧接着便是凤四海的声音在一片慌乱失措中传来,让她纷乱的思绪慢慢地平复:
“你别动别慌!我拉你上来!”
他低着头紧紧地拉着她的手,背后是一派被琉璃渲染了的月光与星光。但那月光与星光都比不过此时他看着她时的专注眼眸,以及眼底的那片毫不掩饰的关怀。
周语平复了心情,她看着凤四海,勾唇笑了笑,用力地握紧他的手道:
“有你在,我不怕”
她本就不重,凤四海又是常年练武之人。他偷盗时抗的拉的宝贝,一些比她重多了。因此,他只花了一点时间,就把周语重新拉了上来。
等周语重新站稳后,凤四海再不敢把她放在自己身后了,而是将她拉到了自己身前护着:
“你走我的前面,跨完这一段台阶就是屋檐,踩上去就好。”
他温热的胸膛就在她的身后,叫人无比安心。
但周语却莫名地想到了在她掉下去那刻,她身后的那片冰冷。
她扭过头去看身后的那片地方,除了被月光星光照到之地,其他都是漆黑一片,叫人看不清黑暗中有些什么。
等着楼梯上的两人都平安地上去了,这藏经阁的暗处才走出一人。
他手腕恐怖而狰狞地往外别着,脸上也有几道似是被书页划伤的痕迹。
但瞧着那人的表情,却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似的。
他闷哼了一声,再看去时已经将自己的手腕别了回去,而脸上的伤也在明明暗暗的月光下,用肉眼可见的速度正在恢复。
等他身上的伤又恢复到之前的状态后,一本本子浮现在他的面前,上面浮现了一行字:
灵魂之力已用尽,灵魂之力已用尽,请执行人赶紧进行任务补充……
他冷笑了一声,把本子粗暴地塞进自己的袖子里去,几步跨上台阶,无声无息地飞上去。
蠢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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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四海真的很会选地方。
在这个最高点往下望去,是万家烛火星星点点;往上看去,是满天繁星闪闪烁烁。这天上天下交相辉映,看久了竟像是自己置身于繁星之上苍穹之间,一切闪烁都像是触手可及。
周语不由得看入了迷。
在他们的身后,光所到不达的暗处,一个人靠着墙冷眼看着前头的两人。他眼睁睁地看着周语将头缓缓靠过去,靠到她身侧那人的肩膀上。
若不是她是周语,若不是她是周语……
早就不知道死了几百回了!
可若她不是周语,他也不会大晚上还委屈自己站在角落里,默默地看着她与别人亲热。
秦丰本是想出去的,左右他也没有脸皮这种东西,胡搅蛮缠地加入他们也不是不行。
但他却总是记起周语那防备的模样来。
许是在她失忆前对他的全然信任,默契地一眼就能明白彼此的心意,到如今失了忆后才叫人额外难受。
在知道周语失忆后,秦丰回去就查询了还愿录,但那本破本子就跟凤四海那个蠢货一样,没一点反应,让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唤醒周语的记忆。
分隔了这么久,见面时却不记得他了……
秦丰恨得牙痒痒,瞧着前面那你侬我侬的两人,更是气的眼睛都疼。
他冷哼一声,真想狠下心不管她就这么走了。
但是那缕月光却穿过周语,将她的身影投射到他的脚边,与他的那抹影子并在一起。
远远看去,仿佛此刻与周语并肩看着景色的是他而不是凤四海似的。
秦丰转身的动作顿了顿。
他想,那家伙那么笨,走个楼梯都可能摔死,还是再多管她一会儿好了。
万一……她下一秒就想起来了呢?
怎么说,她都是周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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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周语睡到午间才起。
好在她父亲近日来都在招待前来拜访的武林人士,没空管她的懒散。
她拖着木屐出门时,屋外骄阳高照,让她不由自主地眯了眯眼。
等适应阳光后,眼前却投下一块阴影来。
周语抬头看去,深深地叹了口气。
这家伙,还真是阴魂不散。
他昨晚没来捣乱,她还以为他良心发现终于不掺和她的任务了。没想到一早就又看见他,真是破坏了一天的好心情。
周语撇撇嘴,不去管阴沉着脸的秦丰,转身就要进去把门阖上。
秦丰比她动作更快些,一脚踹着门不让她关紧。
他似有话要说,眼中是能喷火的愤怒,再仔细看看,还有几分不易察觉的委屈。
但那些话跟怒火,此时跟她说了也没用。
秦丰只能强行按捺下,好言好语地挤出一句:
“你父亲,命你今日陪我赏玩。”
这句话对秦丰而言,已经说得很客气了。
对周语而言,任何一个其他的公子哥们来这么对她说,就算她再不乐意,也是会去的——毕竟父亲亲口命令。
但此时,秦丰他一边踹着门,一边又背对着光,显得他的脸色更加阴森可怕,还说出这么一句,活像是要周语她爹卖女儿陪客求荣的话来,引得周语对他的好感度直线下降。
她一扭头,将头发甩了他一脸,斩钉截铁地回他:
“我不去!要去你自己去!”
作者有话要说: 我听说早期我虐女儿你们不开心,现在我虐儿子了,毕竟亲妈要公平。
其实本来不是日更的主,但是……为什么?为什么你们要这么留言丢地雷?为什么你们要这么认认真真地评论,为什么还有人告白我?!
我的良心我的责任心消失了大半年又一点点地滚了回来,整夜整日地闹得我不得安宁,不更简直愧对天地,愧对我爹生了我啊!!!!!
☆、六三 沈如君
周语想在秦丰面前甩门,就从没成功过。
她上次被秦丰用手脚抵住了门,关不得门。这一次,秦丰在她转身的时候,直接一把扯了她的头发,让她后退不得:
“让你出来就出来。”
他要完成任务肯定少不了跟那些江湖人士打交道,留她一个人在这里,谁知道她又会跟那个凤四海折腾出什么来,还是放在自己眼皮底下安全。
周语被他扯得一声痛呼,扭过头来眼泪汪汪地瞪着秦丰:
“你干嘛?!”
秦丰早在她痛呼时,就松开了手,改为按住她的肩膀,强行带着她往外走。
路上他们两还遇上了沈父,可惜秦丰拉着周语的手被掩在两人的广袖之下,加上沈父对秦丰异同寻常的尊敬,就让他这么大摇大摆地拉着自己女儿走了出去。
周语也只能瞪了他一路,瞪到她自己眼酸,不甘不愿地别开头。
秦丰一直都睨着眼看着她,瞧见她放弃了抵抗,乖乖地由着自己拉着走后,步伐也渐渐慢了下来。
上一辈子,不,该说是上上辈子才是。
他们两人一直都在泥潭里摸爬滚打,他从没有与周语有这般自由的时候,能一起走在街上。
如今他们现在有时间了,她却不记得他了。
秦丰又被自己虐了一下,他干脆不去想了。
秦丰拉着周语走了一段路,正想转头与她说话时,不经意间眼角扫到身后似乎有人跟着。
并且,不止一个人。
回想起自己的任务与自己现在的身份,秦丰不屑地嗤了一声。
八成又是秦家内部的渣滓,或者是那些个看秦家不爽的渣滓们。
反正都是渣滓。
不过,虽然是渣滓,秦丰也不会带着周语去有危险的地方。
他松开了周语的手,将她往街边的一个人多的商铺里一推:
“你先在这里看看,别乱走,我很快回来。”
他说完话,就又如常地往前走了。留下周语一人,在原地摸不着头脑。
等她瞧见秦丰走过去,她面前又过了五六个神色诡异的人后,周语才明白秦丰的用意。
她心里莫名一紧。
秦丰……他似乎有危险了。
他有危险就有吧,身为族长难道还会出事吗?她一个旁人瞎关心什么劲儿,周语暗暗想到。
但那份担忧很快就又涌了上来,甚至超过了想要袖手旁观的无所谓。
毕竟……他如今是沈家的客人,还是跟她一起出来的。
出了什么事情,她也脱不了关系。
周语在原地纠结了一会儿,最终还是悄悄地跟了上去。
虽然她可能帮不上什么忙,但留在原地担心对她而言无疑是更大的折磨。她不清楚这股挠心的担忧为何而来,反正她就是不希望他出事。
一些时候,何必需要那么多的理由,就跟着自己的心,去做便是了。
周语的速度比不得他们会武功的人,她废了好大的劲才跟上最后的那个鬼祟之人。等她到的时候,秦丰已经被一群人包围着了,看架势像是在对峙。
此地已经很空旷了,除了让周语蔽身的一处树丛外,人烟稀少。周语根本没法帮秦丰喊人来帮忙,出去也只能拖秦丰的后腿。
她此时全然忘了自己上一秒还在怪他气他,只有满心的担忧,在脑海里搜刮一切能帮助他的法子。
秦丰在被围攻时,依旧还是一脸傲气,不把那些渣滓们放在眼里。
但他很快就意识到,情况不太对劲。
他的身子如今和常人不一样,全靠灵魂之力的驱动而能走能跑能有其他的动作。他来每个世界做任务,都是强行植入他的存在,而非借助这个世界本土人物。如此一来,灵魂之力对他而言就特别重要,消耗的也特别快。
可是他的灵魂之力……在昨晚就消耗尽了。
为了找周语,他已经很久没接任务了。这个世界的任务,也正在进行中,并没有完成。
没有灵魂之力的躯体,只是一具能走能跑的死尸,而尸体被破坏到了一定程度,便只能跟周语一样,徒留灵魂没有躯壳,以后的任务都必须假借他人的身体来做。
因此,如果他们围攻自己的话……他丝毫没有还手之力。
秦丰是那般骄傲的人,被人围殴却没有还手之力,这对于他而言,不仅仅是身体上的痛苦,更是精神的屈辱。
他不知道的是,周语还在一旁看着。
她看到他被打的第一下,瞳孔便是一缩。
她脑海中蓦地就浮现了一些破碎凌乱的场景,最终定格在一双眼,一双愤怒疯狂心碎到她想哭的眼睛,就连耳边火烧的噼里啪啦声都转移不了她的目光。
那是秦丰的眼睛。
他之前说的都是真的,他们是认识的。
她认识他。
她记得他。
她是爱着他的。
周语心乱如麻,她闭着眼冲出蔽身之处,冲进人群里护住秦丰,嘶声力竭地喊了一声:
“不!!!”
飞尘不落,万物皆止。
能动的,只有周语与秦丰。
秦丰依旧是桀骜地站着,他没了那些玄的东西,还有自己的身体在。出身是御史中丞的他,自己本身的拳脚功夫也不会差,但凡他们能伤到他一星半点的,也是因为他们人多罢了。
他瞧见周语过来,正想斥责,但转念一想,眸中又带了几分笑意:
“你想起来了?”
对他而言,周语想起他们的过往,远比他如今的处境重要。
周语轻轻地嗯了一声,几步扑进他的怀中:
“记起来了,我都记起来了。我怎么能忘了你,我怎么可以忘了你……”
秦丰伸手拍了拍她的背,什么都没说。
分离了那么久,他们在今日,才算是真正的重逢。
哪怕重逢的时间只有片刻也好,谁都不要来打扰。
“我任务完成之后会被传送回去,你无法进入源。我们需要想出一个法子来,能进入源让我们交流信息。我不想再一个人孤零零地等上这么多年……”
周语抱着秦丰,将这些年所承受的委屈与痛苦,都融在了这紧紧一抱之中。
但是秦丰却没有回她。
他的身子冷得可怕。
自然,死人的身子都是冷的。
可是他的身子,却僵了。
“秦丰?”
她颤抖着喊了一声,得不到丝毫的回应。
周语慌乱地抬起头来,瞧见秦丰的还愿录正浮在他的身侧,不住浮现几句话。
她凑上去去看,却是:
灵魂之力不足,执行者被迫休眠,休眠……
周语抱着秦丰,站了片刻后,十分突兀地又笑了起来。
然而,由笑到哭,也不过是一瞬的事。
“几十年,我等了几十年。几十年你就让我们见了一瞬!即便是牛/郎与织女,也能一年一逢,而帮着你修复世界法则,帮助别人还愿的我们,却连自己的心愿都无法实现!要你何用?!我们要你何用!”
她唤出自己的本子,将它与秦丰的本子丢到一处去,嘶声力竭:
“我不要无尽的寿命,我也不要什么永远什么生生世世!你们去找别人吧!我只要跟他普普通通地做一世的夫妻……”
周语抱着秦丰,哭得如同一个孩子。
委屈至极,真的好委屈。
凭什么要等那么久,而等待的结果不是她失忆就是他休眠。
这一次他可还能醒来?若是不能醒来,那么他们下一次见面又会在什么时候?
世间有情人千千万万,为何就要他们受尽磨难。
她不服,她忍到了极限。
不想再等了,也不想在忍耐了。
她情愿生老病死地一世,也不要这样长长久久的等待分离。
寂寞能叫人痛不欲生。
爱而不得更是能叫人发狂。
而周语的还愿录似是知道了她放弃一切的绝望,在虚空扑腾了半天后,硬是飞回了周语的身边。
它浮在她的面前,书页哗啦啦地翻动,又浮现出一句:
执行者在本世界的任务完成,灵魂之力将会自动存入执行者体内。
周语顿了一瞬,哑着嗓子问道:
“任务完成?不论是谁完成?只要任务完成就行了?”
字迹渐消的还愿录上,只有一个大大的是字。
难怪秦丰说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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