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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愿录-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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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对着身后的秦知只问了一句话:
“他怎么说?”
秦知偷偷地瞧着晓晓,见她神色焦急地在一旁指手画脚地比划了很久,只可惜他实在是看不懂,只好老老实实地回答:
“主子说以姑娘的能耐,这点小事不算什么。”
呵,也是,反正他们都死不了,这算什么。
周语轻轻地嗯了一声。
她仰起头,瞧着被烧毁到坍塌的屋子,直到那间屋子被全部燃烧殆尽后,才对着晓晓道:
“走吧,我们今晚回田府。”
这里住不来,总有能住的地方。今日她失去一座梅园,明日她定还那人千倍万倍的痛!
晓晓见状,小心翼翼地扯了扯周语:
“姑娘,这里离秦府更近些,我们去秦府吧?”
周语睨着眼看了她一眼,又转回去继续看着那冒着焦烟的屋子:
“回田府。”
她的声音尚有些沙哑,浑身狼狈不堪。可晓晓还是被她那一眼看的不敢再有异议,乖乖地就随着她回了田府去。
周语在田府突然以这般模样出现,让田家的总管吓了一跳,赶紧把田大人都喊起来了。
周语对田恩清向来都是如对待自家长辈似的贴心,田恩清丧女不久,瞧见这般知冷知热的孩子,这心里也是对周语关怀备至。
如今半夜匆匆起来瞧见她的狼狈模样,自然是吓得不轻,拉着她上上下下看了一遍:
“可是有伤到哪里?”
难为周语这个时候还要笑着安慰老人家:
“田伯伯,不碍事,只是烧了点头发。”
她所谓的烧了点,其实不然。这本来过腰的长发,如今才及肩,乱七八糟黏在一起,衬得她看上去凄惨极了。
田恩清一边让晓晓赶紧将她带进入洗一洗,一边又让总管去把秦丰叫起来。贤王那边太远,赶过去再赶回来天都亮了。好在秦府离这里不远,杯盏茶的时间罢了。
秦知那木头还讷讷地添了句:
“方才我去请过主子了,主子让姑娘自己处理……”
田恩清眉头一竖,张嘴就骂:
“你家姑娘都成这模样了那死小子还说得出这话?!你就是给我踹破了门也要把人给我揪过来!要不是因为那什么劳子赵刚的事情,你家姑娘能得罪那么多人,让人家这么欺负?!都什么时候了还要闹别扭,赶紧把那臭小子给我叫过来!”
秦知灰溜溜地提着总管再一次赶到秦府去叫人,他一个人或许不敢去第二次,但拉着满脸皱纹的田家总管,这心里头又安定了些…………主子总不至于连老总管都一起丢出来吧?
田府的乐总管一到,这秦府自然是亮起灯火来,又是烧水奉茶又是上点心地伺候。
田家总管没顾上喝一口水,直接与秦家总管拱手道:
“还是快快请秦侯出来吧,姑娘出大事了!”
秦家总管心头一跳,转身就骂秦知:
“姑娘出事了你也不早说!就说了屋子着了火,难怪主子今日说不碍事,姑娘能处理。你若是早些告知主子是姑娘出了事,还用得着劳烦田家管家专门来一趟?”
田家总管闻言,劝道:
“先莫怪他了,还是把秦侯请起来吧。这梅园大火,此后的要紧事怎么处理,怕还是得连夜商量……”
秦家总管听了,连连称是,赶紧进去与秦丰通报。
秦丰已经熟睡,被总管叫醒后,听到周语出事这几个字,翻身套了外衣就走了出去,连衣服都尚未穿好。
秦家总管小跑着随了一路帮他系腰带,临到门口才帮他系好。
秦丰路过秦知身边时,狠狠地瞪了这个木头一眼,不懂轻重缓急,叫他汇报有详有略,他倒好,直接把重要的都省下了。
秦知讪讪地提着田家总管跟在秦丰身后,一路上不敢再说半个字。
秦丰一到田府,就被田恩清揪着数落:
“你小子是御史台呆久了铁石心肠练出来了?丫头被火烧成那般模样都这么宽心,还让她自己处理!我不管!你今晚就算是再不情愿都得给我过来!”
秦丰由着田恩清骂了几句,一句嘴都没回。等着老人家火气消了,这才继续问:
“……她在哪?”
田恩清出了气,也不再为难他,朝着周语的院子努了努嘴:
“喏,现在应该是收拾好了,你快些去瞧瞧。”
秦丰与田恩清行了礼后,才匆匆迈向周语的屋子。这一次若不是田恩清强势地让人来叫他,他怕是明日才知晓周语出了这么大的事,还一直以为只是旁的无关轻重的屋子烧了呢。
这份恩情,他自然是要挂在心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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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丰踏入周语的屋子时,周语正巧收拾完出来。
她的头发如今只有及肩,湿嗒嗒地披在肩膀上,脸上身上倒也还好,并无烫伤烧伤的地方。
虽然面容未毁,头发成这样也是难看极了。因此她瞧见秦丰进来,条件反射就转了身:
“你来做什么?”
秦丰走上前去,接了晓晓手中的手巾为她擦头发,不去理会她的问题,顾自发问:
“可还伤到哪里了?”
周语一想到他先前那回话就委屈,留给秦丰一个后脑勺没打算回答他。
他这人若是不来,自己倒还是能自我鼓励告诉自己能行地过去。可是他这人一来,一看见他,也不知道为什么的,周语就觉得自己就像是猛然间懦弱了起来似的,委屈极了。
秦丰看了晓晓一眼,见她领会退下后,便一把抱起了周语往里走:
“怕是你也不会跟我说实话,还是得我自己来瞧一瞧才放心。”
周语先是被他的动作吓得一把就抱住了他的脖子,听到他那话后,连连道:
“我没事我没事……都说了我没事!放我下来!”
她一想到那日被他划破衣衫就尴尬得不行,紧紧地揪着自己的衣服不放,满脸绯红。
秦丰一路抱着她走到床边,动手去解她的衣带,轻车熟路地仿佛做过好几遍。
周语一边去推他,一边还要护住自己的腰带,急得连定都喊出来了。
只可惜,今晚她的能力似乎是不能回应她了。
反倒是秦丰本就系得不牢靠的衣带,在她的挣扎之下,也是散开了,与她的衣带互相缠绕在一起,有着说不清的暧昧。
秦丰心无旁骛地检查完她的身子,并没有他不熟悉的伤口后,才松了口气。
瞧见她满脸通红的模样,才回过神来自己也是胸前大敞,一览无余地境地。
两人先前还是在冷战,秦丰还生着周语的气,气她瞒着自己事情不肯说。而如今转眼间就到了这男上女下的境地,两人还都是衣衫不整,这变化着实让秦丰也忘了反应。
秦丰并不是一个重欲的人,他先前也看过周语的身子,她上上下下就没有一处是他不熟悉的。
但是这一次,他瞧着她发梢的水一路滴下来,顺着她的脸颊到脖子又到锁骨。配着周语那通红的脸,实在是……秀色可餐。
他们两人的年纪,该懂的也都懂了,该有的反应自然也是有了。
秦丰这人,即便是这种时候,脸上依旧是那般孤傲冷淡的模样,只是眸中逐渐深幽起来,眼角带了些许桃红,看上去亦是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他的容颜一向是极好的,情动时或许周语在他眼中才是最诱人的一个,但他自己也分明让人痴迷的很。
秦丰的的确确很想继续生她的气,冷她十天半个月的,让她总是瞒着他不肯与他坦诚相告。
但是此时此刻,大部分的赌气,大抵都成了他口中溢出的一声轻叹。
怎么舍得生她的气?
怎么能在看见她这般模样后,还狠下心去冷落她?
她光是在那站着,就让他心软的一塌糊涂了。
秦丰低下头去,轻而易举地就攫取了周语的唇,他的头发自肩膀散落下来,带着一贯的清冷气息,铺天盖地地笼罩着周语。
周语的腰被他紧紧箍着,仿佛是要被他揉进自己的身体里去。
她从起初的被动承受,到慢慢地攀附上他的肩膀,闭着眼忘却了一切闹心事,只管沉沦,只管享受。
这一吻,似有地久天长。
周语觉得自己快窒息了,明明他们都已经没了呼吸。
秦丰松开她时,眼角的潮红已经退了些许,他一语不发地帮周语系好衣带,摸了摸她的短发。
然后,他取出了自己的匕首,毫不犹豫地就挥刀也断了自己的发:
“下一次,你伤到哪,我便同你一起伤哪。”
“你若是不想我担心,那便好好护着你自己。世人死的伤的再多与我无关,但是你若是伤了,我便伤了,你可记住了?”
周语心疼地抓着他的短发,又是感动又是些许责怪:
“头发烧了就烧了,你这是做什么?你断发我的头发又长不回来了。总说我矫情,我看你才是矫情……”
秦丰沉默着看着她,看到她把余下的话都一点一点地吞进了肚子里,这才又缓缓地伸出手,将她的头按到自己的胸前。
他的衣衫依旧没穿好,周语就那么直接地贴着他的胸/膛,被他揽进怀中抱着。
他什么都没说,他本就不是一个擅长甜言蜜语的人,大多的关怀与情话也说得跟威胁似的。
但是,哪怕是满室的沉默,与他在一起,总归也是春暖花开的。
周语渐渐地消了音,她安安静静地环着他的腰,只期盼这一刻能再长一些。
长到……能叫她日后一个人时一遍遍地回忆起,每次都唇角带笑。
她不想与他分离,这个念头,在这一刻,陡然间变得无比清晰。
作者有话要说: 给糖了!话说晋江不准写脖子以下部位……可以写胸/膛/抱么?我不会被查吧?明明这次想水到渠成的……
☆、四九 真与假
梅园火灾一事,引起了不小的轰动。但随之而来的一事,却是完完全全压过了梅园大火。
贤王生母,瑞妃晋升,成了皇后。
周语被太皇太后召进宫时,也顺便见了瑞皇后一面。
周语之前也见过瑞妃几次,她大都穿着素雅妆容精致,比起皇后的奢靡华美,她更具江南女子的秀气。但秀气,并不小气,皇后手段狠辣面带戾气,而她虽然也是手段不少,至少面上永远都是一副仁慈模样,更具母仪天下的气质。
她在深宫之中熬了这许多年,斗了这许多年,终于走上后位,也是得来不易。
瞧见周语被年嬷嬷带进来,瑞皇后走下软榻,用戴了金甲的手轻轻地执起周语的手拍了拍:
“好孩子,这些日子你辛苦了。”
她瞧见周语的短发,面露遗憾,惋惜地叹了声:
“可惜了你这一头乌黑油亮的好头发了,太皇太后最近一直与本宫说道这样的你,瞧着都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
周语领会,回道:
“周语明白了,明日定会变回那个太皇太后熟悉的人。”
瑞皇后嗯了一声,赞赏地拍了拍周语的手背。
她拉着周语,在自己的软榻上坐了,又把一叠葡萄递到周语面前:
“新进的葡萄,才上来。你尝尝吧,可怜的孩子,最近都瘦了一圈了。”
周语瞧着她的神色,捻了一颗葡萄剥了皮放到瑞皇后的面前:
“皇后请用。”
瑞皇后笑着瞧了她一眼,接了葡萄放在一旁,并不入口。
她侧了侧身,面对着周语而坐:
“梅园大火后,基本也是废了,就少住在那些地方,本宫瞧着田府也是不错的。还有一事……本宫听闻贤王府中新进了一个姑娘?”
不等周语回答,瑞皇后又意味深长地道:
“雪兰自然是极好的,只是,去了就是去了,活着的人总不能一辈子念着死了的人活吧。那故人的容貌看多了,难免就分不清你我他。之前雪兰的事情你办的很好,那这一次……本宫也是很信任你的。”
听瑞皇后的意思,是要除了华芸芸了。
周语垂下眼眸,回了一声:
“周语明白。”
瑞皇后闻言,扫了年嬷嬷一眼。年嬷嬷进内室去,片刻后又拿了一个小瓷瓶出来,放在周语面前。
瑞皇后道:
“小姑娘长成人也是不容易,去了难免让她爹娘心伤。她若是变得不那么像故人,这事便算是过去了,你可明白?”
瑞皇后的语调依旧是柔柔软软慈祥的很,说不要华芸芸的命,但毁了一个姑娘的容貌,这与让她去死又有什么区别呢?
宫中就没有一个干净人。
这世间可有干净人?
大抵是有的吧,流韵不就是么?
瞧见瓷瓶被瑞皇后一点一点推过来,周语将瓷瓶收入袖中,抬起头来与瑞皇后盈盈一笑:
“皇后娘娘放心。”
瞧见周语收下东西,也明白了自己的嘱咐。瑞皇后满意地与她又寒暄了几句,赏了些不轻不重的东西,便放她走了。
瑞皇后做人的的确确比先皇后会做。她对周语的赏赐,永远不及太皇太后。一来是不拂了太皇太后的面子,二来也是彰显她自己宫中的节俭,叫外人看了也挑不出什么错来。
周语谢恩后,便径直去了贤王府。
这是瑞皇后所希望的,也是贤王希望的。
但周语去毁华芸芸的脸,绝对不会是贤王所希望的。
他收一条毒蛇入府,为的就是那张脸。
而如今,周语却不得不在太岁头上动土。
她步入贤王府中时,瞧见贤王与华芸芸坐在亭中饮茶。
周语恍惚了一瞬,还以为自己又见到了雪兰。
但华芸芸扫来的那一眼,却让她清清楚楚地明白了:这就是别人,雪兰已经永远地走了。
周语阻止自己再去回想那日的情景,进亭子与贤王行了礼。
贤王瞧她来,便先去处理公务,让周语陪着华芸芸。
说是陪同,也算是明摆着的监视了。
华芸芸等贤王一走,就撕下了那温婉的面具,露出自己的厌恶来:
“你们还真是看得起我,日日夜夜地监视。”
周语没理会她,顾自坐下来喝了杯茶。
华芸芸瞧见她那副从容模样便来气,她俯身过去,扬手去打周语的手,要拍掉她的杯子。最好惹怒她,让她像一个农妇似的大吼大叫。
但周语早就对她有提防之心,在她扬手挥来的瞬间便抓了她的手,一把拉到自己的面前,紧紧扣住。
她放下另一只手中的杯盏,像是怜惜无比地抚上华芸芸的脸:
“你来贤王府是奉命,我每日来与你陪伴也是奉命。都是听命而为,何必互相为难呢?”
华芸芸瞧见她的神情,心中莫名一抖。
周语之前虽然该狠绝时也是狠绝,但大部分时间她都是善人,是世人认可的善人。她先前也惹过周语,周语都是忍下了,而最近却是越来越……无法捉摸。
人总是会变的。
本就是满心仇恨再生的魔鬼,这一路走来遇见的大部分也都是心狠手辣之人,哪怕是再干净的白纸,此时也该是一团漆黑皱巴巴了。
她死前活的委屈难受,再生一次要讨好太皇太后,听从皇后贤王……
自从被烧了头发后,周语总觉得身子里有什么东西随着头发一起被烧了。
怜悯?容忍?良知?
这些东西太难得了,得留着给懂的人。
她为什么还要劳心费力地让自己受这个女人给的不快?
这个女人算是什么呢?她只是一个卑贱的替代品,妄想美玉的窃贼。她从里到外都是肮脏的不堪的……
她只是一个人啊,会老会丑还会死的人。
周语的指甲掐了掐华芸芸的脸蛋,她将指抵着华芸芸的唇轻轻地道:
“嘘……你乖乖的当你的花瓶就好了。”
华芸芸眼皮一跳,威胁道:
“你们不可能时时刻刻看着我,总有其他事情让你们分神。你们就不怕我传信给太子吗?!”
周语听了,松开她的脸,无比讽刺不屑地笑了笑。
她从进入贤王府的那刻起,就是太子的弃棋。一边想要吸引贤王的注意力,一边又想探听什么东西。
就凭她?
呵。
未免太看得起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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