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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即使你是龙套-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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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怎的,凌止水的心跳得快了一些,没有犹豫的向着那石子儿蔓延的方向便快步走了过去。
穿过重重遮掩着的藤蔓,绕过一条流着泥水的小溪,又飞过几棵倒塌拦路的树,凌止水的眼前出现了一个不大的山洞,山洞口挂着一件破破烂烂的衣衫。
“于姑娘。”
握住剑的手松了又紧。他只是下意识轻轻唤了一声,洞穴里忽然就冲出一个身影来,迎头撞进他的怀里,痛得他用力皱起眉。
怀中的人没有说话,只是大口大口呼吸着。天下着小雨,她的身体却烫得异常,颤抖着的身体就那么紧紧贴着他。他没有说话,僵直着身子任她抱着,半天,她忽然“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哭得绝望而难堪。
“为什么你才来,我一路丢石子儿,我一直都在念你的名字,念了几百遍几千遍。我以为你不会再来,我以为你忙着准备成亲的事情,我以为……”
剩下的话戛然而止。他猛地丢下剑抱住她,颤抖的大手轻轻地抚着她的头发,声音粗哑得像是身旁树上的树皮。
“我来了,莫哭。”
她却更大声的恸哭起来,狠狠咬住他健壮的手臂,就连呼吸都不甚顺畅。
他只是咬牙吸口气,任她狠狠地咬住自己。
咬得再用力一点也好,手上足够痛了,心上便不会再痛。
然而她没有更用力的咬下去。嘴里尝到血腥的味道,她放开他后退了两步,目光悲戚看着他身上穿着的大红喜袍。
“凌大哥,其实你不来也好的……你不来,或许我也能自己出去。你就是太好心,不肯放下我,但你却不知道,你对我越好,我便越不能放下你。”
他看着她眼角残留着的泪,沉默着。
“我不过是一时找不到路罢了。你是从那边来的,是么?”
他看着她倔强的指着他来时的路询问,半天,点了点头。
她向着那方向走了过去,他指尖动了动,捡起剑也跟了过去。但她却回过身看着他,目光像在看一个陌生人,教他莫名的不安起来。
“凌大哥,你不跟过来,沿着你的脚印,我也是可以走回去的。”
他怔了怔,露出有些受伤的神色,终于遵从她的话,停住了脚步。
她仿佛已经困极累极,回过身,摇摇晃晃的向着回去的方向便走了过去。
渐渐地,消失在他的面前。
言伤穿过流淌着泥水的小溪,脚上的鞋袜早已被泥水泡透。
脚下凌止水的脚印乱七八糟,分明是为了找她而走的匆忙。她抱住他时,能感觉到他的衣衫都被细雨浸润了,湿湿的,带着他身上皂角的味道。
只是一想到那皂角味道是另一个女子替她洗衣裳时留下的,她的心口便觉得堵得难受。这样的思想是不应该的,不论是哪个任务里,一个男子都是只能属于一个女子的。若他选择她,她死也不会放手。相反他有了朱璇,她也不能插手。
她停下脚步回头望去,身后一片雾蒙蒙、但她知道,他就跟在她的身后,坚定的眉眼,手中紧紧握着剑,脚下的步伐沉稳。
被困在山洞里时,即使是闭上眼睛,眼前都会出现他苍凉的一张脸。但当他活生生站在她的面前,她却不得不退却。
天下着小雨,他身上的喜服就像一团火一般,要将这漫天的雨和她眼里矫情的湿润全部烤干。
怀中空落落的,那一颗夜明珠大约是在躲避王留冠的时候掉了。胸前一空,她觉得自己的心都空了。
忽然之间就想这样一直走下去。
她在前方慢慢的走着,他在身后默默的跟着。不能碰触彼此也没关系,只要知道他在她的身后,她便能在心里满满的苦涩里寻出一丝甜蜜来。
转过身去,言伤有些不知所措的走了几步。
脚下忽然踩到一个不知是什么东西的球形,身体一倾,她整个人竟是直接栽进了一旁树丛里。她来不及惊呼,就已被狠狠卷进了一片黑暗。
“寸心!”
一直跟在她身后的凌止水看着她倒进树丛中,眼睛张大,一瞬间觉得心凉透了。
轰隆隆隆———
不知从哪里滚来的拳头大的石头尽数向那边砸了过去。
他冲过去,胡乱扒开那些乱七八糟的树枝树叶,树枝在他的脸上抽出血痕来,他浑然未觉,只是疯了一般的扒开那些树枝。
“寸心!”
“寸心!”
听不到她的回答。
他干脆自己也跳进那树丛中,身上立即挨了好几下石头砸。那石头不知是哪里来的,仿佛被人施了咒语般,每砸上一下,比挨武林高手的拳术还要痛得猛烈上几分。
但他没有在意,看见她消失在树丛中,他已经不是他自己了。他发狂的用脚踢着四周石头,用剑砍着茂盛的树枝,脸上被划伤的伤口流出血来,顺着下巴一直滴落到地上。
滚动着的石头缓缓少了起来,轰隆声消失了。他又重新能听到小雨的沙沙声了,只是少女倔强的声音却再也没有响起来。
他的心蓦地沉下去。
没关系的,暂时听不到她的声音也没关系。
他可以等。
凌止水穿着大红喜服站在一丛树枝之间,蹙着眉,大口粗喘着。手里的剑早已不知被甩到哪里去了,他垂着两只手,怔怔的站在原地,没有再大声叫喊她的名字,也没有再发疯似的去扒树叶。
不知过了多久,连雨都停了。
他听到身后有细细脚步声传来,那脚步声不是于寸心的。追到这样的地方,该是对杀了他势在必得了吧。
但他没有动,就连抵抗的力气都没有。
他握紧手指沉默的站在那里,任那样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剑出鞘的声音,剑划过空气的轻鸣声。凌止水一动不动,甚至疲惫的缓缓闭上了眼。
他已经活了三十六年啊。
三十六年,已经是他的一生。十二岁以前什么都不懂,只是像寻常小孩一样得过且过;十二岁开始习武,这之后迷恋上武功,一直到十六岁学习到了媚阳神功;十六岁之后的岁月是在牢狱中度过的,伴随着黑暗,血腥味,鞭打,剧烈的疼痛。
然后三十六岁这一年,他遇到于寸心。她救他,他带她逃出霸云山庄。
那是第一次有女子和自己睡在同一张床上,是第一次有女子为他准备沐浴的热水,也是第一次,有人夸他长得好看。
傻丫头。
他已经那么老了,她还那么年轻。要说好看,好看的那个也该是她才对。她笑起来的时候像一只机敏的猫,等着主人的爱抚,也戒备着四周的一切。那样的可爱,那样的动人。
他脑海里忽然就响起了一句话,一句早该回答她的话。
我并没有可怜你,我想娶你做我的妻子。
可惜他已经找不回她了。
没关系,找不回她,他就去找她好了。
能感觉到身后的剑划破空气快速辞来,他慢慢闭上眼,只等着冰凉的剑尖扎进他的后背。
然而那把剑没有扎进他的后背,一个瘦小的身影忽然就从树丛里钻出来,将他拉开,随后抬起手,手中正是他的那把剑。
她举剑,刺穿了来人的胸膛。
那是个穿黑衣的男子,她下手极狠,立即毙命。
啪嗒一声,她虚脱般丢下剑,大口大口喘着粗气。随后猛力抓住她的手晃了晃:“咳,你傻了么!明明就可以躲开的发什么呆!你是存心要我担惊受怕,你是存心……”
还未说完,她忽然被他狠狠地拉进了怀中,重重的撞上他低下来的嘴唇。
凌止水的吻粗暴冰凉,他的手紧紧箍在她的腰上,低头撕咬般狠狠啃噬她的唇瓣。
言伤怔怔的张大眼看着他。眼前的这个人是凌止水,他爱慕着的男人。现在这个男人用力的吻着她,失去理智的撬开她的唇瓣吮吸她的舌头。仿佛不相信她还活着般四处试探着,近在咫尺的睫毛被水打湿,剧烈颤抖着。他的脸上有伤口和血,滑落到唇角,透过两人的亲吻到了她的嘴里,是带着腥甜的。
她爱慕着的男人,给了她第一个吻。
这个吻里有雨水和血,混合在一起,味道里带着甜涩,还有微微战栗。
言伤闭上眼。
这个男人不是她的,却是她爱慕的,他脸上的血流得并不多,但却是在此刻,为她一个人而流。
☆、第42章 拯救三十六岁杯具逃犯(十二)
雨打在树叶上,发出沙沙沙的声响。
凌止水紧紧箍着少女的腰;唇上辗转反侧。言伤只挣扎了一下;随后便不自觉的张开了唇任他吮吸。
他吻得那么用力,似乎是要将她整个人都用这样的方式留在身边。
有时候越知道不可能;反而会挣扎得越剧烈。
不知道吻了多久,直到唇上传来一阵痛痒;言伤终于回过神来。眉头轻轻的皱了皱,嘴里充斥着血腥味。
她试探着推了推;他轻易地被她推开。
他凝眉看着她,剧烈呼吸着。头发*的沾着几片树叶,脸上挂着几道触目惊心的伤口,那血迹一直往下流淌;直流到他的嘴角,他的下颌,沿着消瘦的下巴随雨水一起滴落在地上。
鲜红的颜色比起他身上大红色的喜服来,竟是丝毫不逊色。
“凌大哥,你还清醒么?”
他点头。
“清醒着,穿着喜服吻我,你果然还是在可怜我么?”
他没有摇头,只是抿了抿唇,缓缓地拉起她的左手,放在自己的胸前。
噗通,噗通。
那里跳得很剧烈,应该说,是超出正常界限的剧烈。
“……好快。”
她不知不觉已经忘了自己本来要说的话,怔怔的望着他胸口那一块。那里因为剧烈的呼吸而起伏着,手下的他的心快速跳动,明明表面上是波澜不惊的一个人,却拥有那样温热的,剧烈跳动的一颗心。
她看着他的胸口,他深深看着她。
半天,她抬起头来,眼睛里有晶亮湿润的东西在一闪一闪,好像马上便要满溢而出。
“凌大哥,你的心是因为我,才跳得那样快对不对?”
“是。”
“你也曾为别的女子,心跳得那样快过么?”
“不曾。”
“那么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她吸了吸鼻子,艰难的抬起另一只手,和左手放在他的胸前,小心翼翼探索着他的心跳,“凌大哥,你是不是有一点点喜欢我?”
他的心似乎跳得更快了。
半晌,他张了张嘴:“……是。”
那一刻,眼前的少女忽然受惊般将手从他的胸口上挪开,她的睫毛被雨水染得沾满水珠。用力眨了几下眼,睫毛上的水珠便掉下来,她退了两步,望着他,像是在哭又像是在笑。
“我不要听你因为可怜我才说的谎话,这样的谎话虽然好听,但是太虚假了!”
“我没有骗你……”
“没有骗我。”她重复了一遍他的话,依旧维持着那样似笑非哭的表情,“没有骗我又怎么样呢,你说你有未婚妻,我便离开你身边,结果你偏要和她一起找来我身边给我难堪。我困在这里,本来是死是活跟你都没有关系,你本来就不该来,就算我怎样的盼着你,你不来我又能怎么样呢?但你偏偏来了,穿着新做好的喜服,凌大哥,你穿着跟别人成亲要用的的喜服,跟我说你喜欢我!”
最后一句话,少女几乎是哭喊出来的。
她的身形单薄,衣衫湿透紧紧贴在她的身上;她的发丝散乱着,有几缕被冷风吹得在脸颊旁边轻轻拂动;她的眼神哀婉,就那样直直的盯着他,直盯得他的心越来越凉,到最后彻底凉透。
他不再说话,只是缓缓伸出手,紧紧握住她的手。少女冰凉的手一颤,随后便紧紧反掐住他的大手。
他的手是炙热的,她的手却是冰凉的。
她扑进他的怀里开始嚎啕大哭,他僵了僵,动作轻柔的抚了抚她的头。闻到他身上皂角的味道,她一咬牙,忽然就发疯般开始用力的撕扯他的喜服。
“撕掉!全部都撕掉!”
“凌大哥不适合穿大红色,看着好刺眼啊”
“撕掉就可以了吧,撕掉就可以重新开始了吧?”
“凌大哥,你回答我啊,只要我把你的喜服撕掉,你就成不了亲了吧!”
他垂着眸一动不动,任眼前少女大力撕扯着他的衣服。
她哭着扯掉了他的腰带,扯开他的衣襟,将那身新做的喜服踩在脚下,这才肯抬头看他。只这一眼,她的眼泪又出来了。她指着他束好的头发,一边哭一边语无伦次:“发带……为什么怎么扯也扯不下来呢……为什么还剩下发带,我扯不到……凌大哥我扯不到怎么办!”
凌止水身上只剩一件亵衣,在雨中很快地湿透。他只觉得体内一股寒气升起来,那样熟悉的带着寒意的痛,痛得他几乎没办法继续站立。
但他看着她哭得不知所措的脸,低了眸,缓缓伸手从头上摘下了那条大红色的丝绸发带。他的黑发倾泻下来,披在肩上,轻轻松开手,那条发带便落在了地上,染上了地上的泥泞。
他嘴唇苍白,伸手去摸她的头,动作是极细腻温柔的:“莫哭。你看,现在我身上什么红色都没有了……”
刚说完便觉得一阵痉挛,他支撑不住身体,单膝跪在了地上。眼前少女惊叫一声扑到他的面前,用两只冰凉的小手捧起他毫无血色的脸。
“凌大哥!你的寒毒犯了是不是,你的寒毒……这里没有热水,我给你生火可以么,还是要我抱着你……”
耳边传来她的哭音,他身上痛得难以忍受,但心里却觉得莫名的快乐。好希望能更痛一些,让她再多担心一些。她会担心他,这事实叫他觉得心里酸得发疼。
“莫慌……”他抓住她在他脸上胡乱碰着的脸,“带我回你方才待的山洞,然后生一堆火……”
听到他的话,她的眼睛里终于慢慢又有了光彩。
用力吸了口气,她将他从地上扶起来,架在自己的肩膀上,一步一步向山洞走回去。
“凌大哥,你莫怕。”她瘦小的身体打着颤,言语间的语气却是笃定的,“我知道你寒毒发作时需要什么,我绝对不会让你难受的。”
明明痛得已经连面部表情都扭曲了,但他的话语里竟也莫名的沉稳:“寸心,莫哭……”
她抬起袖子潇洒的从脸上一拂而过,声音里带着哭音:“我才不会哭,有什么好哭的呢?知道你要成亲了我也只是喝了几坛子酒就睡了过去,现在你只是寒毒发作,难受的是你,我有什么好哭的!”
他痛得扭曲的脸上浮出一个淡淡的笑意来。
“对,即使我死了,你也不要哭。只要死的是我,不是你,那便没什么好哭的。”
她的身体一颤,随后哭音更厉害了:“这个我不敢保证,你死的时候也许我会哭,也许我不会哭,我会直接随你而去。”
“寸心,不必……”
话未说完他便静默了下去,本来有力的手指也软软的垂下去。
他昏过去了。
言伤侧过头,正看到他因紧紧咬着牙而显得格外狰狞的脸。
那张狰狞的脸上还有几道难看的血痕,但在她的眼里,却莫名觉得那是她看过最好看的一张脸。
努力地深呼吸,停住哭泣。
她将他扶回山洞,脱下他的衣服,将他健硕的身体暴露在空气中,又脱了自己外面的湿衣服,除下里面还干着的贴身衣物给他盖上。
生火,随后出去找解毒要用的花。
找不到以前为他解毒时用的那种紫色花,只摘到几朵浅粉色的小花。但言伤想这应该是没什么大碍的,因为以前为他解毒时用的便是刚巧放在一旁的紫色花。大约他需要的不是特定某种花,而是植物的生气罢了。
路过方才掉下去的地方,言伤站住了脚步。
那树丛掩映下竟有个深不见底的洞,她掉进去以后那洞便被树枝掩上了,她整个人堪堪挂在洞壁上,紧紧抓着上面一棵粗壮的野草,上面滚了些石头下来,砸得她几乎放手。但有一瞬间不知怎的,砸下来的石头忽然就变少了,她听到他嘶哑着声音,绝望般叫她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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