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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妃之道-第1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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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他不好来。

“我还不知道你的性子,就是有什么不好。你这个做额娘的也是能够容过去的,所以他们都是乐得亲近你。永璋还在我身边说,说你怎么怎么好,就连嘉妃在京里也是说你走到哪儿都还记得她。看样子你这个做额娘的倒是比朕这个做皇父的还叫他们心服口服。也好,这么一大家子人总要有个人做好有个人做歹。”皇帝剥了一个榧子放进嘴里嚼着:“明儿要是没什么要紧的,朕到孔庙祭拜以后只怕就要预备回京了。”

“万岁爷说起回京之事,我倒是有个事儿闷在心里。”娴雅给皇帝斟满茶:“馨儿和拉旺多尔济看着倒是和睦得紧,这么看来只怕是回了京少不得就要指婚了。”

“嗯,是有这么个打算。就连要给拉旺多尔济派什么差使朕都想好了,从前巴勒珠尔是跟着弘昼到了云南,那份差事到如今都被人所称道。说是巴勒珠尔如何如何出息,办差事没有叫人着急上火的事儿。朕倒是要看看这个拉旺多尔济是不是也能够叫人放心,不过看脾气的话只怕没有巴勒珠尔伶俐。不过为人倒是稳重可靠,正好跟馨儿那个跳荡不羁的样子相互补着。要不以后可就是没人会让着馨儿了。”皇帝一面说一面想起那天在外面遇到的事情,忍不住笑起来:“这个馨儿啊,还真是不叫人省心。上次居然在外面就跟拉旺多尔济掰扯上来,也不管旁边有没有人看着就是那样子不管不顾的。两人几乎要争执得面红脖子粗了,后来转瞬之间又好了。朕问永玧为什么,永玧说是和馨要吃冰糖葫芦,拉旺多尔济说她一日吃了好多,不许多吃。结果就变成这样子了。”

“馨儿那张嘴,寻常人还真是弹压不住。”娴雅忍不住摇头:“都不知道怎么会把这孩子酿成了这么个脾气。”

“奴才给主子请安。”帝后两人闲话家常的时候,宫女太监哪怕是再亲近不过的也不许在旁边站着。有些话夫妻间说起来没什么。传了出去,尤其是帝后之间的话传了出去就变了成口口相传的谕旨甚至是圣旨了。王庆在外面磕了个头:“京里四阿哥命人送来折子,送信的人说是喜报:四阿哥侧福晋生下小阿哥,求皇上取名儿。”

皇帝接过折子慢慢看着,娴雅却是忍不住在心里埋怨儿子这一下实在是太招摇了。不过是生了长子,也不用这样弄得人尽皆知、难道还怕人不知道帝后对于长子已经是另眼相看,分明有了储君的意思,这样子闹出来岂不是要坐实这个名声?

“弘昼糊涂。”皇帝气呼呼地把折子扔到地下,娴雅有些纳闷。明明是永瑜写来的折子,跟弘昼有什么关系。想要一探究竟,又不能去翻看折子。这是大清祖制,任是多么受宠的后妃都不能僭越去看臣子和皇子宗室写上来的奏本。若有违反是要祖宗家规惩治的。

“这,这五爷是怎么了?”娴雅还是忍不住问道:“不是说倩儿生了小阿哥了?”

“永瑜担心缅甸的战事被庶民百姓得知引起恐慌,朕又在外面。怕出了什么乱子。只好托词说是侧福晋诞下麟儿。”皇帝看她拾起折子:“这件事弘昼擅自做主,命兆惠跟傅恒带着人就去平叛。兆惠那个性子能够跟傅恒合得来?两个人不对榫都是好些年的事儿了,朕不过是看着两个人面上和气。所以也不深究,兆惠正当盛年,傅恒的身子却是一年不如一年。那年在云南受了瘴气一直没全好,这次又去只怕是有去无回。”

原来是为了这个,傅恒跟兆惠不对榫还要追究到容妃和卓氏的身上。那时候傅恒一直都说和卓氏是回疆派来的细作,而回疆的平叛是兆惠去的。这些话不止是传到了皇太后的耳朵里,也同样传到了兆惠的耳朵里。皇太后为此不待见容妃多少年,兆惠也为此跟傅恒结下了梁子。平心而论,傅恒所虑并非是空穴来风。只是这时候富察家早已不是当年的椒房贵戚,岂容他来去自由。至于兆惠却是朝中新贵,这一段公案皇帝偏向谁都不好。只能是两面制衡,谁知道弘昼偏生要去捅破这层窗户纸。

“弘昼要是哪天不给朕生点事也是不肯放心的,已经是定下的事儿。朕要是反对的话,只怕还真是不妥当。”皇帝却没有说他们真的错了,只是因为弘昼没有事前请旨就定下了,这才是皇帝最忌讳的事情:“看来,朕倒是要赶紧回京了。也罢了,明儿祭拜孔庙之后马上回京,不作停留。

正文 第七卷 南巡见闻 第二十章 福康安的差事

第七卷 南巡见闻 第二十章 福康安的差事

永瑜从毓庆宫出来,坐上软轿一径往养心殿方向走。数十名太监前呼后拥着,这是每天必定要经过的一段路。因为最近这段时候监国理政,已经是把寝宫从重华宫搬出来,暂住在毓庆宫。这本来就是皇太子的居所,只是皇父一定要他住在当年的潜邸里,每逢这种时候永瑜都不会有半分意见。哪怕是心里再不愿意,也不会在普通人面前露出半分。

“五叔吉祥。”养心殿的院子里,弘昼正在一如既往打着太极拳,二十四式打完已经全身都是汗:“您每日都是来得早。”

“你也不晚,怎么着你皇父的谕旨下来了?”弘昼慢慢收功:“我倒是知道,只怕是在埋怨我不该派傅恒和兆惠一起去云南。”

“再没有人比五叔更了解皇父的,只是此次皇父也没有驳回五叔的折子。反说五叔这般处置再合适不过,大臣之间政见不同原是常有的事情。但是与朝廷大事上,绝对不可让私人恩怨冲撞了去。”永瑜皱着眉头:“五叔,我倒是有个念头。少不得要再派一个亲贵大臣跟着一处去,若是在边陲之地有什么不可收拾的事情,也可让亲贵大臣能够弹压住这两个文武大臣。傅恒固然是承恩公身份,只是已经是过去许久的事情。加上又跟兆惠之间的龃龌,我倒真是担心会出来什么不忍叫人听见的秽闻。”

“四阿哥,这句话你不说五叔也真是不好提起。既然是你说出来了,我也是可以推荐出两个人来。一个是你姐丈色布腾巴勒珠尔,另一个也是至亲骨肉:拉旺多尔济。这两个人都是再合适不过的人选,不止是身份能够弹压得住。为人也是极其庄重仁厚中正的人选,只是你皇父心里属意于谁,倒是我不能料知的。”弘昼穿好袍褂,跟着永瑜一起进了养心殿东暖阁。

巴勒珠尔拿着一本折子跟在后面进来:“五叔吉祥,四阿哥吉祥。”

“吉祥,吉祥。”弘昼笑道:“你也是不得闲儿,这么早就过来了?”

“这是云南督抚呈上来的折子,边疆战事几乎是一日三变。若是在没有人去主持军务,只怕真是要起了大风波。”巴勒珠尔把手里的折子递给永瑜:“王爷看看,只是不知道朝廷派出去的军队什么时候能够到达。”

“才刚和五叔这么说起,说是他们两个去了还需要派一个亲贵大臣前去督军才好。”永瑜看了看折子:“这只怕是昨儿夜里六百里的加急军报,送到军机处值班军机章京手里的。幸而你去得早,先看到了。”

“我几乎是整宿都没有睡着,心心念念都是这件事。”巴勒珠尔在一旁的紫檀交椅上坐下,值守的太监端进来三杯新沏的碧螺春后请了跪安退下去。

“你没睡着,我也是想了整整一宿。”弘昼笑笑:“我看啊这个人选在皇上回京之前要及早定下来,等皇上回来一一回奏才算是了局。才刚还说,要派你或是拉旺多尔济跟着督军前去云南。不过想想你还是留在京里的好,拉旺多尔济跟着去反倒是叫他们不好打商量。”

巴勒珠尔听见这话反倒是不好插嘴,事情一旦关联到自己头上就不能再说相关的事情。永瑜笑笑:“拉旺多尔济才被指婚给了和馨,总是要一份功勋摆在那里。这也是历朝额驸所要有的尊荣,当年姐丈跟皇姐大婚之前不也是跟住五叔去了一趟云南的。这时候叫拉旺多尔济去一趟也不为过,只是不知皇父怎么安排。”

“还有件事,也是跟云南有关的。只是不知道这件事会让谁来办差,原是说叫你去的。”弘昼从袖子里拿出一份折子:“这是御史参奏云南前任总督李侍尧的贪墨折子,你皇父的这点性子跟你皇玛法最是相像。尤其憎恨官员贪墨,我想着要是你去办这份差事的话固然是件再好不过的事情。只是你想,你一个皇阿哥就这么去的话,会叫人对这件事心生疑窦。看看派谁去合适,整好这时候跟拉旺多尔济一道去最好不过。”

“这个倒是要好好斟酌一下,因为委派的官员不只是要本身清正廉洁,就连人品也是要端正无为。否则断乎是办不好这份差事的。”巴勒珠尔想想前后因由:“这些年朝中上下倒是有不少新进的出息官员,这件事还真是要从长计议。”

“再说吧,都是一时找不到最好法子的事情。”弘昼皱眉:“四阿哥,你看这些事是不是该当要人去料理一二。不能说咱们这些人留在京里,什么事儿都办不成。等你皇甫回来我还没发子跟你皇父交代。”

“五叔,这件事我还真是要听您的。”永瑜从来都不会倚仗自己皇子的身份,在弘昼面前端起架子说话:“五叔,您方才说的事儿我倒想起一个再合适不过的人来。不过必须要是皇父派出的人是拉旺多尔济才行。”

“四阿哥,少你在五叔面前耍心眼。你要跟五叔说是福康安的话,五叔还真是要服了你。”弘昼看永瑜一脸若有所思地神情,外间盛传福康安是皇帝私生子的传说,这么多年一直没有消停过。

何况这几年福康安的差使越来越多,可以说成是平步青云。如果不说福康安多么出息的话,皇帝给了福康安这么多机会,仅仅只是因为他出息还是为人谨慎小心,几次平叛都是战功卓著?

这一点就连弘昼也不得不生疑,当年还可以倚仗着自己年轻气盛,喝多了酒多说几句醉话当面质问皇帝有没有这种风流韵事。毕竟作为宗人府宗令的身份,如果真是皇家子嗣的话,哪怕是私生子也要记录在案。不能使黄带子阿哥,也不能姓爱新觉罗。不是还有一个觉罗禅在等着这些人的,可是皇帝的矢口否认叫人无所适从起来。所以这么多年弘昼一直都不愿在皇帝面前提起福康安这个名字,至于别的什么还真是不知道皇帝为何给了傅恒父子这么多的荣耀。倘或是因为当年富察氏身为皇后的缘故,夫妻两个最后近乎于反目成仇。这一点恩及后家说什么都是谈不上的。

“五叔真是圣明,我刚想了什么您就知道我想的是什么心思。父子两个到了军前,自然是要勋助一番。若是有个什么也好有个照应。”永瑜看上去就是一副循循君子的样子。一点也看不出永瑜会有什么心思。

“少给你五叔灌米汤,永璋的事儿你皇父知道,怎么说?”弘昼喝退所有的执事太监,只留下两个极其谨慎的太监在外面守着:“我想只怕是皇父想到了当年你三大爷弘时的事情,这可不是件好玩的事儿。你心里倒是要弄清楚,这件事一旦宣扬出去的话真真是要把皇家的颜面丢得干干净净,我也是闹不清楚,永璋也不是糊涂脑子,怎么会生出这个主意,居然在宫里御膳房安排这种事。”

巴勒珠尔到了一旁拿起蓝笔批阅奏本,这样批写都只是作为夹片放在奏本里。等军机处大臣看完,按照夹片的批示留在奏本上,随之公诸于世,作为谕旨诏告天下。原本这些事也不需要巴勒珠尔亲自动笔,只是外面值守的军机大臣被弘昼遣走。巴勒珠尔又不愿意牵涉到这种宫闱秘事,尤其是像夺嫡之类的事情,巴勒珠尔总是离得越远越安心。

“我也没想到会闹出这种事情出来,尤其是三哥平时也不算是喜欢抛头露面的人,怎么会这么糊涂,居然在御膳房下药。要不是银牌变色,真的送到了后面去赏给嫔妃们,只怕真的要闹出丑事来。”永瑜面不改容:“这件事他是怎么办到的,我还在寻思。”

“行了,你也别急着寻思这个了。这几件事没有一件事不叫人心烦的,你还是好生管着这些事。这件事五叔来给你办,要是真有个什么的话,五叔也好查出来回禀你皇父知道。”弘昼嗅嗅鼻烟:“哟,已经是卯正二刻了。叫起吧。”

“嗯,叫起。”永瑜答应了一声,外面的太监听到传旨赶紧跑到外面的院子里:“众位军机大臣,内大臣觐见。和王爷四阿哥在养心殿西暖阁召见。”

“给王爷请安,王爷吉祥。”因为不是皇帝,皇帝的兄弟子嗣和女婿都在西暖阁,诸多大臣不过行了个常礼便纷纷侍立在一旁。

“奴才已将昨晚收到的六百里加急军报面呈额驸爷,等阿哥王爷示下。”值宿的军机大臣磕了个头,退到一旁。

“折子我刚才看完,这是非比寻常的事情。自然是要多加斟酌。先搁着吧。”弘昼寻梭一干众人:“等会儿内务府大臣留下,余下的都跪安吧。”

“嗻,臣等告退。”内务府首领磕了个头留在一旁,余下的大臣多数都是军机大臣和六部尚书等人。余下的大臣是不可能被准许进入养心殿暖阁的。

弘昼望着他:“那天出事的时候,是谁在宫里值班的?你把人给我交出来,要不皇上回宫以后责问起来我都无法回话。”

“王爷圣明,奴才真真是不知道是谁干的。唯独那天是奴才自己当差,绝不敢有人在这儿停留。偏巧那天是三阿哥进来过,这话奴才就不敢说了。”

正文 第七卷 南巡见闻 第二十一章 暗潮汹涌

第七卷 南巡见闻 第二十一章 暗潮汹涌

弘昼的眉头拧成一团,当所有的矛头都指向永璋的时候,而且是无巧不巧的出了这些问题,未免让人怀疑起这件事是不是真的另有幕后主使。永璋就算是欲令智昏,也不会留下这么多把柄给人去抓。

永瑜手里正在翻着内务府递上来的折子,指甲已经在雪白的贡宣上划下重重的痕迹。这种标记只有下面的官员能够心领神会,也就不会错办了差使。巴勒珠尔专心致志在看着那份跟缅甸两军对峙的奏本,紧皱的眉头比自己只怕越发紧。

永瑜会不会是幕后主使,永璋是唯一一个比他年长的皇阿哥。虽然前面还有个永璜,已经是病入膏肓,几乎就是个废人了。下面的几个,永琪算是有出息的,可是生母位份不高,加上自己也是个药罐子病秧子,没有哪一个能够跟永瑜相比。如果永璋也因为这个翻身落马,那么永瑜就是毫无疑问地皇储。

只是永瑜出身已经是高于所有人了,早就有听说正大光明匾后的名字非他莫属。又何必为了这件事自毁长城,若是别人想要栽赃给永瑜的话,永瑜犯不着为此推波助澜。这件事可谓是疑点重重,最要紧的是皇帝心里也有自己的一本账。皇帝一旦认定这件事是永璋做的话,那么永璋以后都不用再想有任何机会能够染指皇位了,这一招真是够损。

真是永瑜的话,只怕将来会出一个跟皇考一样的命世英主,况且皇家的骨肉之间真的是讲不得任何亲情。圣祖晚年出现的那些故事不是没经过见过,如果说皇帝膝下又出了这样的事情,只怕所有人都不是永瑜的对手。同母所生的兄弟三个加上两个姐妹,偏偏这两个姐妹所选的额驸又是蒙古世家王爷,这样的擎天保驾臣子和兄弟姐妹在身边,谁能说胜得过永瑜去?

如今的中宫皇后有多受皇帝宠爱信任,所有人都有一双眼睛看得清清楚楚。而这个皇后正好是永瑜的生母,既是生母为皇后又是满洲上三旗的出身,永瑜根本就用不着做这些事情就可以名正言顺坐到储君的位子,永璋就算是最年长的阿哥也不会碍着永瑜的前程,实在是不值得。

“五叔,您都对着这本折子半个时辰了。”永瑜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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