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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随心缘-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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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有什么事?”我微敛了心神,抬手轻敲了丫头一个脑壳,“不是说了,在王府里不要这样大呼小叫的。”
“奴婢知道了……还不是小姐硬让奴婢这样称呼的。”小桃低声咕哝了句,见我一眼瞪了过去方嘿笑着乖觉地转过话道,“罗贞公主刚刚回了王府,小姐是要现在就过去吗?”
“恩,这就过去吧。”我低应了一声,直接起脚走了出去。转身间将手中的薄披轻放在了一旁的躺椅中,摇了摇头没有再去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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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贞暂住的院子在整个璃王府的最北面,算得是府里最偏僻的一处了。原本我是想让她在主院附近的几处院落里随意选一处的,也便两人凑得近些方便了说话。却不知为何,她自己偏是执意选了这样僻远的一角去。
走进院落时早已有下人传禀过了,我看着急步迎出来的仍是不变的一身紧衣直服异族装束的纤丽女子,扬唇启笑道,“罗贞。”
屏退了屋内所有的下人,与罗贞同坐在一张矮几旁,我环视了眼房间里依着罗贞毡帐中的布置,笑望着身前的人道:“可算是有时间与罗贞你坐下说会话了。你在府中已住有几日了,不会怨我一直避着不曾登门吧?”
“当然不会。”罗贞闻言忙是摇了摇头,“我知道沐秋……”她微顿下了话,眉心稍稍拧了起,“我该是叫……”
“你还是叫我沐秋就好了,”我了然地接下了话,“我还是觉得这样的称呼最是亲切了。”
“好,”罗贞轻点了点头,看上去却好似松下了口气一般。她抬头望了我一眼,方重又接着刚刚的话道,“我知道沐秋这些日子定是很忙的,倒是沐秋你不要怪我硬是要住进王府给你多添了麻烦。”
“呵……”我轻笑了一声,也不再玩笑,“我们之间就不必这般的虚礼了。这么多日未见,我可有许多话要与罗贞你说呢。”
“恩,沐秋……”低应了一声,罗贞略顿了一顿,望着我的目光微微错了开却渐是有了些飘忽游移,“其实,我也有些话是要与沐秋说的……”
“哦?”眉头微动了动,我有些诧异地看着罗贞微有闪烁的神色,不由稍正了正神低下声音道,“罗贞可是有什么事吗?”
“这个……”罗贞微垂下了眼帘,面色似转过了几分迟疑,双唇嚅嗫了几下好似有话在口中转了几圈,不过出口却是,“我……我不知道该怎样说……”她说着,双手紧攥了攥衣角,目光却是不觉地飘向了格窗外。
我不由轻皱了皱眉,看着罗贞这副犹豫的样子心底无由突入而至地一股不安的感觉。顺着她的目光望了去,只是见廊檐下恭身侍立着几个随侍的丫鬟与侍卫,也未见了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收回视线,我正欲开口问她,耳边却再是响起了带着几分踌躇又似有几分无奈的声音,“沐秋可是,还在查寻瑄王爷的下落……”
“什么?”我蓦地站起了身,双目定定地凝向面前侧首对着自己的女子,“你,罗贞……你可是知道瑄王的下落?”
“我……我亦是一直在北夷境内寻找着瑄王爷的下落,直到决定随使入都的那日前,方是在?水下游的吉剌部附近听闻了一则消息。”
“吉剌部?”重新坐回几边,只是放在身侧的双手却是紧紧攥握了起来,可却仍是难以抑制心口那股越加急剧的跳动。
“沐秋,”罗贞终是将视线由窗外转了回来,她抬头望了我一眼,轻咬了咬唇角道,“是否无论是怎样的消息,你都定是要知晓个结果?”
“是……”手紧贴抚住了心口,我阖了阖双眼,直待骤然空茫的视野里重聚了一丝焦点,缓缓低道,“还请罗贞如实告之。”
“我便知道……你们都是……”低低的轻喃声模糊吞咽在了喉咙里,一瞬的静默后只是一声极轻的叹声,“吉剌部中曾有人在?水河中救……捞起一个男子,嗯……或者说是一具……一具尸体。据部落中的人形容,那个人的身形相貌还有漂流的时间以及身上的伤口都完全……”
“不,不会……”霍地再次站起身,我稳了稳微晃的身子,沉声开口打断她的话道,“便是那所有的一切都符合又能说明了什么?没有亲眼看到,又有什么可以证明……”
“沐秋……”罗贞亦慌忙站了起来,却是避开了我直望入她眼底的视线只低头探手自腰间的革袋中摩挲出一物小心递入了我手中,“得到消息时,部落里早已依俗例将尸体火焚……没有留下任何可查的痕迹。只这一物被人留了下来,据说是——在河中将人带上岸时,那人虽气息已绝,手中却仍是一直紧紧地攥握着的……”
“这是……”我怔怔地看着摊开的掌心中多出的物什——光滑莹润的白璧、斑驳妖异的红芒,从中而折展布裂痕的半玦残佩……
指尖蓦地一颤,冰凉触感沿着掌心仿若直渗入了心底,盈心而上一股难以呼吸的窒息感瞬间笼罩了全身。眼前完全黑下来时,只听得身旁罗贞的一声惊呼,“沐秋!”
116
116、故人新逢 。。。
车马喧嚣云集、人流穿梭不息,建安都城仍是那般触目尽皆繁华。
挥手合掩了微敞着缝隙的车帘,我淡淡自车窗外收回了视线,禁不住抬手轻揉了揉微是有些发晕的额头。
“小姐,你感觉怎样?”不经意的小动作,却是令坐在一旁正不错眼地望过来的小桃丫头反射般地跳了过来,一脸紧张地问道,“可是有哪里不舒服的?”
“……不过是马车颠得久了有些头晕罢了,”我好笑又有些无奈地睨了她一眼,“你这丫头不用这么一副夸张的样子吧?”
“呼……没事就好。”小桃闻言却是长舒了一口气,随即又皱了皱鼻子小声抱怨地道,“小姐还说呢,昨日也不知是谁突然就那般昏了过去,不知吓坏了多少人。”
“说过多少次了那没什么大不了的。别忘了我也是个大夫,难道还不清楚自己的身子吗?何况太医不是也说过了没有任何大碍吗。”
“谢天谢地没什么大碍。可也总该好好歇养个几日吧,小姐却偏要今日一早就出门。说到这去庙里上香,小姐不是一向都不信这些的?”
“难为小桃姑娘这会都返程回来了还不住了嘴,这一路上我这最累的便是这一双耳朵了。”我忍不住翻了翻眼睛,“怎么,你难道就不想出来走走?”
其实去到哪里又有什么所谓,自己也不过是想四处走走可以透出那股郁在心底的沉甸甸的窒闷感罢了……一炷高香便真的可以祈求得菩萨的庇佑吗?呵……便是佛祖当真有灵,也断是不会理会如自己这般急而抱佛脚的家伙吧?
“小姐不愿听,奴婢不说也就是了。”小桃努了努嘴,到底老实地没再多言。只可惜不过静下了片刻,便又转了转眼珠挑开了另一道兴致不减的话题,“不过王爷可真是什么都依着小姐你了,小姐说想出来走走,也未多问却是调派了最精锐的亲卫随行护卫着……”
摇了摇头,我阖了双眼索性也不再接言,只当是飘过耳边的噪音全化作背景了。不过……我不由微不可查地轻皱了皱眉——或许,这丫头近日里是与萍儿走得太近了些……
马车已是驶到外城最为热闹的东街左近,车速也越发地慢了下来。闭目养神却也百无聊赖之际,兀地,忽是听车幔外传进了一道恭谨而又不失了清雅的问询声,“不知可否是璃王府的马车?”
车身渐停了下来,可以听到外面侍卫与来人往来的几句对答。我渐渐挑起了眉端——这个声音,若自己没有记错的话……屈指轻敲了一旁探头探脑向外窥看的丫头一记,我起身掀帘,径自步出了马车。
“见过璃王妃。”玲珑玉冠、绛红锦衣,周身仿若华光潋滟的翩翩公子,正逸然立于车前倾身半俯向着自己遥遥一辑,“王妃可还认得在下?”话语间,来人已是直身望来,手中折扇抖然轻展。两簇剑眉斜挑着风流、一双凤目笑含了桃花。
眼角不觉地轻抽了抽,我半阖了有几分刺到的两眼,强扬了一丝笑意颔首回道,“……肖公子,别来无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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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真是有幸能够巧遇到王妃,还望王妃不要怪罪在下太过唐突的邀请。”萧逸尘一面在旁引着路一面语含几分歉意地说着。只是手中折扇轻摇一派闲散的意态,可是一点没看出哪里有歉疚的意思。
“肖公子不必介怀。”我也只是平平一句虚笑应过了。抬头看了眼已经出现在视野里邀月楼从不对外开放的后座别间,想也知道这间酒楼便是身边这位肖公子的置业了。心念微动,我想自己已可猜得他口中的那位故识会是何人了,心底倒是不由有了几分的好奇,“难得是这般巧遇,我也很高兴可以一见往日的故人。”
门扇在眼前轻推了开,看着对面倚窗而立那一袭清雅紫衣、绝丽的面容上亦转过了几分讶色的女子,我不由于心里暗道一声——果然……
“你,你是……林……”瞬间的诧异后,那有着倾城绝色般容颜的女子亦淡敛了容色,收住讶然脱口的呼声,徐徐走上前盈盈曲膝了一礼,“民女见过璃王妃。”
我淡牵了牵唇角,抬臂虚扶,浅笑道,“娉嫣姑娘不必如此多礼。”
柳娉嫣……这个当初只是初见便已令自己惊艳之极的女子。却是未想到今日会这般的再次相见,而且看之前萧逸尘的话中之意,应是柳娉嫣一直有意想见自己?这也是令我感到一丝好奇的地方。
“你们慢谈,我便不在这里碍眼着两位姑娘的眼了。”一声轻笑声插了进来,萧逸尘走过柳娉嫣身边,很是自然地轻拍了拍她的手背。随即又对我微一颔首,目光在房内略略扫过。四下几个侍立的丫头皆当即低头退出了房间。
“小姐……”小桃轻扯了扯我的袖角,低低地在耳边唤了一声。见我微点了头,方有些不甘愿地亦随着众人身后退了出去。
待萧逸尘最后亲自将房门轻掩了上,我直接走到窗前的桌案旁坐了下来,“柳姑娘亦坐吧,不必太过拘礼。”更是直接挑开了话道,“是柳姑娘有意欲见我一面?”
“是,”柳娉嫣侧身坐在了桌案另一面,闻言略顿了顿,“娉嫣自十几日前回到都城后, 便一直希望可以见……王妃一面,只是奈何始终寻不得机会。却是没有想到,今日竟会在这里见到了。”
我点了点头。十几日前的自己刚刚接了圣旨并入住在崔府中。那时候的崔老爷可是明里暗里地防备着自己再次落跑呢,更是谢绝了府中一切的往来拜见。若没有如某些人一般那飞檐走壁的本事,确是断没有可能见到的了。
“却不知柳姑娘是有何事相说?”
“也许,有些话现在说来已太过迟了,更是没有着任何的意义。可是……”柳娉嫣柳眉微蹙,一双盈水剪眸中转瞬划过一抹黯然,“一些话久埋在心底,娉嫣终是心中欠亏难安。”
“哦?”我有些诧异地看了她一眼,“柳姑娘有何话不妨直言。”
“王妃……”柳娉嫣轻念了一声,渐渐放轻了声音,听起来倒更似了自语一般,“娉嫣却还记得当日初见时的那位林公子呢。”她双眸显得几分飘忽,仿似陷入了某种回忆之中。只不知,这份回忆中的主角又是了谁人?
我没有接言,当然柳娉嫣也并不需要我的接言,“只是想来他却是不知,当日的初见我便已知道那所谓的林公子实则是个女儿身了。”
“你……”讶然地睁大了眼,听到此言,我是真的感到几分惊诧了。
“……是翠娘,不知王妃可还记得?”柳娉嫣渐敛回思绪抬眸望了我一眼,“这世上的女子想来便是如何的装扮,怕也难瞒得过翠娘的一双眼。而那时,翠娘也是当刻便与娉嫣说了这一桩事。”
“是吗,”我想我已知道她想说的是什么了,却也没有顺下她的话,只是笑了笑道,“亏得我还以为自己的易装当真是天衣无缝完美无缺呢。”
“不,王妃当初的装扮实则真的是没有半分疏漏。至少除了翠娘,也再是没有什么人可以看破了。便是……便是那个人也一样……”
我举起茶盏轻啜了一口,没有再接话,同时也掩去了脸上所有的神情。只听着耳边泠柔低缓的声音继续道,“那个人便曾几分猜疑又或困解、求证似地询问过我,而我……”
“你是说,瑄王爷他那个时候便曾怀疑过……”
柳娉嫣淡淡一笑,面色却泛起几分的苍白,“民女始终记得那个时候,那个人在倚萍院中抚琴纵酒的身影。其实那时我就已经知道,自己与他相隔已是越远。也许是旁观者清吧,我想在那时,娉嫣可能要比那个人自己的心中更是看得清楚了几分。可是……在他那样问起之时,我倒底还是说了伪心之言……”
柳娉嫣渐渐顿住了话,突然站起身来走到了我身前,双膝微弯兀地跪了下来,“如若不是当日娉嫣的一己之私,也许就不会令得有情之人彼此错失。也不会令他们便此兜转了太多的弯路。甚至……那个人,那个人或许便不会逢遇此意外……这份愧责压在心底,娉嫣终是一生心中难安。”
“……你起来。”微阖了双眼,片刻,我睁目望着身前微垂着秀颜跪在地上的女子,低叹了一声,伸手轻托着她的手臂将其扶了起来。
起身缓缓走到窗边,视线也不觉投在了窗外院中纵错横枝间两只相偎觅食的雀鸟上,我放低了声音轻缓道,“这些,根本就是非你之过。”
——或者更当说,这些根本就全与他人无尤……
若是说错过……那么唯可怨的也只当是自己吧?是要怨自己的后知后觉?还是该怨自己那太多自私的顾忌?可是我心中清楚,在没有经历过几遭同生共死、相依相知的那个时候,便是一切再一次从新来过,自己仍然丢不开那些心底的衡量与计较。也许,自己就是这样一个怯弱而又自私的人吧。只是,璟瑄……你竟是从那个时候起便已经……
“我当谢柳姑娘告诉了我这些,只是你完全不必为此而太过咎责自己。每个人都是有私心的本就无可厚非。”我缓缓收回目光,淡淡笑了笑,“倒是反而,我却是很佩服柳姑娘你这份懂得适时争取的勇气。”话落,人已是径自走过她身边直出了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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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姑娘,”方一转出房门,迎头便对上了一张足以晃花了人眼的笑脸,“啊……”萧逸尘抬手以扇柄轻敲了敲额头,作似懊恼地斜眸望向我道,“我还是习惯这样的称呼呢,王妃当是不会介意吧?”
“……不过一个称呼罢了。”我轻挑了挑眉梢,侧目看着那一身华贵闪亮的公子摇着折扇极是自然地错身挤在了自己身边同往酒楼外走去。
本以为这个家伙一同走过来是有何话想与自己说的,可是直到步出了酒楼也未听得他开口说了一句。直到是我已转身就要跨上轿子了,方是闻耳边传来一道很低很轻的问话声,“林姑娘可是还有在等璟瑄兄安然的回来?”声音微顿了顿,却也未待我有什么反应,便又径自响了起来,“在下却是相信——如璟瑄兄那般的祸害,断不会是个短寿的命的。”
我稍停下了步子,侧身望向身后的人,却并没有答话。
萧逸尘勾唇笑了起来,微挑的眼角对上我的目光,“只是,王妃又当是如何应对璟瑄兄回来的那一刻呢?”他话中不但称呼径又变了回来,两个字更是格外加重了几分语气。
半转过身,我背向了那幽冷中带了几分探寻与问责的目光,手却是不自觉地抚上了怀中放于心口间的两截断玉。默然稍刻,缓缓沉声回道,“先要活着……只要活着……”
身后也是一瞬的静默,片刻,“唉……这些总归都是你们聪明之人的烦扰事,却不是我这般的庸人可多事的了。”夸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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