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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随心缘-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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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总算还来得及……
沉肃冷凝的大帐里一时响起了数道惊呼声,随即各种声音陆续低杂的响起,高低起伏中重复的几个词多是大同小异,我虽是不懂,但只从那欣喜感激甚至虔诚的语气,也知这些人是在谢拜着什么。
只是我心里却感染不到半点这些人的轻松喜悦,手上动作不停,转瞬间我已快速地改用两指捏紧了罗贞鼻翼两端,只头也没回地肃声简短吩咐道:“太吵了,让所有人都出去!”
话落,也不管那听到的人是如何反应,顾自深吸了口气便开始口对口的为罗贞做起呼吸,同时不断锤击按压着她胸口处心脏的位置。
很显然罗贞这一次昏厥正是心疾引起的猝死之症。这样的猝然昏迷、甚至呼吸脉搏尽失,只再晚上半步,怕是我也只能眼睁睁看着这几日里唯一与自己笑谈相伴的可爱女子便这么骤然逝去了……
罗贞身体本就一直孱弱,我曾也给她诊过脉,推断得出是她心脏天生比之常人弱了些。这种病即便放倒现代也是棘手的很,而在这不能开刀不能手术的古代,我自然也是无能为力。好在罗贞这病并不是很重,注意着情绪按时休息倒也不会轻易危及了性命。
而罗贞几年前遇到的那个老大夫也当真是了得,为她开的调理的药和锻炼保养之法我听过罗贞口述,与我两世所知总结下的亦是效用不差。罗贞这几年也一直谨循着老大夫的医嘱,是以几年里都很少再犯了病情。而像这次这么严重的情况更是从未有过。
罗贞这次犯病很显然是这几日里积下的疲累所置。伤兵营里一下子多了上千的士卒,虽有她哥哥的严令压着不敢违,可暗里怕不知怎样偷着忙了。只因自己学了一些尚佳的医术,便执意要随军跟到这两军阵前。而为了尽可能的多给一些伤兵医治,竟是连自己一向暗弱的身子也不顾及了吗?
交替着吹气与按压的动作,如此反复了多次,见罗贞心跳已渐渐恢复正常,呼吸也越渐平稳了下来,我方收了手,直起身长长地吁了口气。
抬手轻拭了拭额际微渗的汗渍,这刻静下了心我方注意到,大帐中不知何时已是沉沉的悄静一片。侧头环看了眼四周,刚刚还跪了满帐子的人这会已是全没了影,整个账中除了我与罗贞,便只余下那斜倚在帐旁一脸神色莫测的贺娄伽晟了。
看来所有人是都已被他下令赶了出去了。想起自己之前命令般沉声低喝的一语,我不由暗瞥了眼靠立一旁的人,忍不住轻咽了口口水……
那也算得是自己的习惯了,一认真了起来,四下什么却都是不记得了。要说那些人吵了些也还罢了,可那么多人挤在这账子里,实是影响空气的流通。不过这一刻我却是觉得,便是再多的人挤在这里也比不得这么一个留下的家伙,更能影响得这满帐让人窒息的气息了。
87
87、莫名改口 。。。
“单王尽可放心,公主此刻已然无事。”
我望了眼面色沉沉猜不透在想些什么贺娄伽晟,也不再等着他不知何时方开尊口的问话,主动交待着道:“她今日会这般昏厥,想是这几日疲累所积,日后多注意着休息应不会再轻易如此。”
淡淡话音落下,我瞥了眼依然若有所思般望着我,没有半分接话自觉的人,也懒得再理会,抬脚径直走到一侧的几前,取过了案上纸笔直接写了副调养的方子。笔落,我举起笺纸对着未干的墨迹轻吹了口气,踱步到那人身前,举臂递至他眼前,“若单王信得过这药方,便依此为公主调养几日,余下还有一些日常注意之处,我自会仔细交待了给可雅的。”
贺娄伽晟只是望着我静而不语,片刻方缓缓抬手接过了药方,却也没见他看上一眼。
我可是不想与这莫名其妙的家伙再较上眼力,见其不语,我也懒得多耗时辰,索性直接侧身从他身边走了过去,“单王若再无事,在下便回帐……”
“对沐秋来说,此刻不正是个难得的时机?”
擦身而过间,一句低低沉沉又平缓之极的话却阻住了我的步子。
微顿住脚,我转身回头看去。贺娄伽晟仍是那般抱臂侧立在原处,也没见偏过头来向我这里看上一眼,只是微一曲指,轻抖了下夹在两指间的薄薄笺纸,“沐秋之前尚侃侃谈及条件,何故此刻却又白白弃了这样的机会?”
确实,识到今日,我也只见贺娄伽晟对罗贞这妹妹露出过着紧的神色,若是自己如方前一般利用罗贞来与其说项,想必他定会应允无疑。只是,不说那个时候晚下一瞬都怕不及,我哪有心思再想那么多。更况是,便是想到了,要用罗贞的性命来赌这一筹,自己也实是做不出……
“……也许我该与单王多学习些才是。”我冷冷瞥了眼那侧身对着我的人,语含讽意地回了一句。若想真正做到一副冷硬心肠,还真得与此人好好学学才是!
“单王如若还想救自己属下的性命,便即刻派下两个医官于我调遣的好。”我咬牙将话说完,也不再看那贺娄伽晟如何的脸色,转身直接大步出了营帐。
这一局终又是自己输了个彻底!
对自己来说,能医而不医终究是无法做到。实则在贺娄伽晟满不在乎的一口拒绝时,我便已想到会是这般结果了。而刚刚看到罗贞那一副病容,也免不得另自己心中微震。
“呼……”深深呼吸了口气,我举起右臂用力朝天狠挥了一下。
俗语不是说天无绝人之路么!好吧,既然这条路不通那也不过再另寻别个途径便是。我便不信,这贺娄伽晟当真是神邪不侵、水火不浸了!这一次不过是自己错估了那家伙冷血的程度,有了这次深刻的认识,下一回自己定可寻到更好的方法较量不是!
“沐秋,你去与我哥哥说说可好,整日这样呆在床上,真的是好闷啊。”放下药碗,罗贞也没接过可雅一旁递过的糖果,而是满面央求的看着我,再一次提起自醒来的两日里已提过不知几次的话。
“罗贞又不是不知你那哥哥的脾气,倘若他决定了的事,又是有何人能动摇得了的?”我笑了笑,随口漫不经心地回了一句。心里却是暗暗吐舌,在没有另寻了什么计策前,我避着那人还怕不及呢,又怎会再主动凑上去给自己找不自在。
“可前日哥哥下令要即刻送我返回北漠,还不是沐秋一句话便拦了下来。”罗贞轻皱了皱鼻尖,似不满我的应付一般。
“那是因你刚刚醒来,身子都尚未完全恢复,当然不可长途跋涉劳累。单王又怎会不明白,他也不过是随口一句罢了。”
还说呢,想起自己那时的多嘴,我现在才是叫后悔不迭。贺娄伽晟当日不过是说了那话唬唬他这不知轻重的妹妹罢了。不过那家伙的心思当真是叫人难以猜测,我当时竟然就当了真,还极严词厉语、据医以理地将他的话给驳了下去。到了过后醒过味来,只想到当时满帐的肃穆与那贺娄伽晟微眯着双眸看向我的眼神,我就禁不住懊恼地一阵阵头疼。自然也是决定了,自今之后,在那人面前自己是再也不出头多上一句嘴了。
而罗贞这不明就里的丫头还真当是我的话让他哥哥改了口,感谢的同时却是此后有了什么想说又不敢说的,都央着我去找她哥哥,还真是让人哭笑不得。
“可总归还是沐秋的话有用不是。”罗贞双手轻扯着我的袖头左右晃了晃,仍不泄气地央求道:“沐秋你便再与哥他说说,准我出了营帐做些力所能及的吧。我保证自己这回再不会由着性子来了。”
“哦?这样啊……”斜睨了她一眼,我轻轻拖了个长音,见罗贞两眼漆亮亮望了过来,方轻眨了眨眼皮很是惋惜地道:“可我也同样觉得,罗贞还是这般整日只呆在床上来的更让人放心呢。”这个丫头,还真是会想着给我找麻烦。
“沐秋你……”
“呵……”
与罗贞两人笑闹了一阵,在她懊恼地径自跳下床前,我清了清嗓子含笑道:“好吧,罗贞放心便是了。你这几日身子恢复的已是不差,多做些走动反倒更是有益,想来你哥哥他也不会再拘着你的。”
看着罗贞听了这话后那一脸不掩的喜色,便是尚有些苍白的双颊也兴奋地微微泛起了红晕。想了想,我复又续到:“不过伤兵营罗贞还是别想着再去了,”这个,不用想也知她那哥哥是绝不会应允的,还是先说了让她心里有底的好。实在是怕了她再央着我去与那人说项,在其开口前,我忙先抢下了话反问道:“那里有我在,难道罗贞还不放心么?”
“当然不是,”罗贞急着摇了摇头,望着我粲然一笑,“沐秋的本事可比我大得多了,有沐秋在,还有什么可不放心的?”她稍稍顿住了话,凝眉想了片刻,微微垂下双眼笑着道:“好吧,我不去那里便是了。只要,只要能在营中走走也就好了。”
见她低垂眼眸唇角含笑的样子,也不知是想到了什么?我微挑了挑眉,也没有多想。只要她别再与我耳边提着让我去与她那哥哥说项就好。
“沐秋,这两日多亏你在伤兵营中为那些士卒看伤了。”过了片刻,罗贞方又抬起头望着我笑道:“我可是听可雅说了,很多已被医官认定了无法救治的伤兵却都被沐秋你救活了,还有一些本会留下残疾的伤也都被沐秋完全的治愈了。还有还有,那泽将军的伤也是被你治好的……沐秋,你真是很神奇!”她喋喋数了一长串,很是真心地赞叹着。顿了顿,复又转了转眼睛,低声笑了起来,“现在这满营的将士可都很是尊敬着沐秋你呢。这日后……”
“我也不过是晓得一些医术罢了,罗贞若是有兴趣,我也是可以教你的。”我轻笑着打断了她的话,轻轻一转带过了她未出口的话题。
“唔唔……”听了我的建议,罗贞虽停住了刚刚的话,却是连摇了摇头道:“从前圣医在世时,也教了我几年的医术。我也是明白了,这医术一途也不是谁都轻易学得好的。呵,我现在会的这些虽是说不上什么本事,但能为许多的士卒医治伤痛,亦能帮上哥哥一些忙,我已经很知足了。”她粲然笑着,苍白的脸上透着满足还有一丝说不清的欣羡,“我只是很佩服也很羡慕沐秋罢了,沐秋与我以往所认知的女子都全然不同,有本事又有魄力……也难怪,会吸引着那个……呵,会吸引了我那冷血哥哥的目光呢!”
“……”
唉?罗贞,你可知自己究竟在说什么呢?我有些头痛地抬手揉了揉额角,几句话怎么绕来绕去你就又绕到了你那哥哥身上……
“单王!”
正我与罗贞一个自顾头痛不禁想着是否干脆起身离开,而一个径自发呆明显已不知思绪跑去了哪里的时候,可雅一声恭敬的低唤却是蓦地唤回了我二人的注意,相视一眼,齐齐向帐门处看去。
那一头,贺娄伽晟人已是走至了大帐正中,明显刚刚可雅这丫头也是同样的跑了神。这些人走路都不带半点声音的,也不知他究竟是何时进来的,而我与罗贞的对话又被他听去了多少?
得,这会也不用再考虑了,既然这个人来了,那我还是快快离开的好。
“罗贞,你好好休息。我今日还要再过去伤兵营那里看看,便先回去了。”站起身,我轻声对罗贞告了声辞。
“啊?这么急……”罗贞望了她哥哥一眼,又转过头看了看我,轻皱着眉头似有无奈地点头应了句,“那好吧,沐秋你也不要太劳累了,注意着身体才好。”
“我可是不敢忘。”我笑着对她轻眨了下眼,也不再多说,转身向帐门走去。而走出几步时正于慢悠悠踱步走过来的贺娄伽晟碰了个对头。
微低着头,我也没抬眸看那人一眼。可擦肩而过时,耳边却传来一道已算得熟悉的低沉声音。
“沐秋便这般急着避开我吗?”
微微一诧,我心头不由登时浮起些莫名。要说这几日我来看罗贞时多会与这个人碰到,而每次我都是匆匆忙过自己手中的事亦或干脆便即起身离开。也从未见这人多说什么,给我的感觉便是这人也同样不待见到我一样。可今日突然开口冒出这样句答案明显不过的问话,这个人究竟是又想要做些什么?
心中疑惑,却也不得不停下脚步,我缓缓转过身,也未接下那句听不出半分疑问的话,只淡淡道:“不知单王可有何吩咐?”
“无事又如何?”贺娄伽晟斜挑了挑一边眉梢,气定神闲地抱臂望着我。
“单王若是无事,我还有的急事要忙,便先请退了。”我微垂下头回了一句,抬脚便要走人。没什么事,谁愿与他在这里浪费唇舌,更平白耗费脑力。
“若没记错,之前是沐秋有事要与我说才是。”转身间,贺娄伽晟低低缓缓的声音清晰于耳边响起。
“你……”我蓦地放下已抬起的步子,霍然抬头看去,那人也不知何时已站至了我身前,微低着头,双眸正正直望进我眼底。
“单王的意思是……”我微微后撤了一步,稍稍拉开两人之间太过靠近的距离,微皱着眉头紧紧看向他。
之前我找他所谈之事也只有商见湛璟瑄那一事了。可不是……已被他干干脆脆毫不犹豫便回绝了吗。这会他突然提起这个又是什么意思?难道是……
我紧了紧握在身侧的双拳,有些紧张地望着眼前的人。可,半晌过去,谁知这家伙便只是这般站在那里,微微眯了一双眸子望住我,脸色是越见深沉,却半点没有再开口的意思。
“单王究竟是何意?”我不由气恼地恨恨瞪了他一眼,闷声再次重复了遍问话。这个混蛋,只是闲得无聊耍着我玩吗?若是无事,我才懒得再与他这样大眼瞪小眼下去。
“沐秋之前所提之事,我已应了。”在我即沉不下气便要转身离开时,贺娄伽晟总算是开了口,他淡淡看了我一眼,背过身向床头走去,“明日便由罗贞带你去见那瑄王爷一面即是。”
“真的?”心中霍然一喜;想不到真的是为了此事,而且贺娄伽晟竟然这么简单便改口应了。虽不知是何事让这人又突然改了主意,但只他点头应允这一结果便已足令我惊喜了。明日吗?我不由转目向仍自半倚在床头的罗贞看去。
“哥……”罗贞却只是自顾望着她哥哥,双目中似含了一丝诧异,半晌方转过头来看向了我,怔了怔,牵唇浅浅笑了笑道:“太好了,沐秋,哥既然允了,明日我们便一起去吧。”
“好!”我连连点了点头,轻快应道:“那明日晨起我便来寻罗贞,你……”
“沐秋此刻不是还有急事要做?”我欲与罗贞商定的话还未说完,却被贺娄伽晟沉沉的声音兀地打断。
“莫非不是?”
“呃……”莫名其妙地看着转身望过来的人那一脸的阴郁,也不知自己是怎么又得罪了这喜怒无常的家伙。
“多谢单王提醒,我也不便多耽搁了。罗贞,我明日再来看你。”不想再与他多有纠缠,更怕这人一个不顺心转瞬又改了主意。也顾不上再多说,只对罗贞轻点了点头示意了一下,便匆匆告辞一声,转身急步出了营帐。
去伤兵营的一道我再次反复琢磨了遍会让贺娄伽晟改口的原由,想来想去也只有我救了罗贞这一点还勉强解释得上了。
这么说,那个人还算得是有点知恩之心吗?念头稍稍一转,我禁不住撇撇嘴轻声嗤笑了一声。呵……可能吗,那样冷血冷情的家伙?算了,那个人的心思本就不是正常人想的明白的,还是少费些心力吧……
不管怎样……
微顿住脚,我转身向着远处那一座重兵把守的营帐遥遥望了一眼,不禁闭目深深呼了口气……
那个傻瓜,明日我终是可以见到你了!
作者有话要说:顶着锅盖爬上来~~左右瞅瞅~~嗯嗯,悄悄爬走~~~大家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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