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属下有点忙-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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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如今呢?眼前所见的唯有一片废到不能再废的废墟,别说院子了,连房子都塌了大半,瓦砾砖块散得满地都是,那叫一个苍凉啊!现在除了“满目疮痍”这四个字以外,再没有别的词语可以用来形容无忧所见的场景了。
牛头结结巴巴道:“这个、这个……”
无忧咬牙:“是天界太子青涯对不对?”这里留存下来的气息绝对是那小子的!
马面气短心虚道:“……对。”
真正的愤怒已经很久都没有造访过无忧了,可是现在她真真儿的是怒火中烧到想动手。她深深吸气,借此平复心情,声音带着一丝跳动的怒意:“说细节!”
无忧待人向来都温和有礼,从不轻易与别人计较,这还是他们头一次见无忧发火,顿时被镇住了,哆哆嗦嗦道:“前两日天界的太子殿下亲临地府来找您,您不在,他在您的院子里独自待了些时辰,结果就……”
无忧闭眼,揉揉太阳穴,无奈叹气,做出这种事情,他到底是有多恨她啊!亏她先前还不顾生命危险地去救他,真是不折不扣的白眼狼一只!别的毁掉了也就算了,可那数株生长了万载的灵药可是她的心头肉,一夕之间全被摧毁,教她如何不心头滴血啊。
“天界太子可有说些什么?”
“没、没有,他只是脸色很难看地走掉了。”
那样姿色绝世的少年郎,好好的天界太子他不当,怎生弄得和土匪似的,烧杀抢掠无恶不作。
无忧不愿久留伤心地,转身走出房子,看着地府这茫茫夜色,皱起眉头。凭她一个人,这里绝不可能恢复原状,少不得要去找大人帮帮忙。
可是大人听完她的话后,一点表示都没有,眉毛都没动一下,捏着一卷书坐在椅子上,修长晶莹的手指漫不经意地搭在书页上,淡淡地开口:“在我这里住下不就行了。”
“大人,不帮忙就算了。”敢情砸的不是您的房子,您当然不心疼。
“不是不帮。”大人合上书,抬眸看着脸上略带冷意的无忧,唇角隐隐勾起森冷的弧度,“这么多年,难得看到你生气,青涯那小子还真不错,居然可以牵制你的情绪。”
无忧恨得牙痒痒:“是啊,不错到让我起了和他动手的冲动。”
这么一说,连大人都明白她的怒气值到底有多高了。因为无忧的体质实在不行,所以她遇到事情从来都是智取而非武斗,靠的是脑子而非拳头,那小子让她有了动手的冲动,看来是真的触怒她了。大人也不愿在此时触她的霉头,不紧不慢地解释道:“倒不是我懒得去帮你修复你的宝贝屋子,主要是没那必要,你又能在这里住几天?不去人间界了?”
“可是总不能把我的屋子荒废在那里吧……”
“大不了等你的灵魂收集完了以后我再帮你就是了。”
无忧含蓄地暗示:“我的万年灵药……”
眼前这女人是烂泥扶不上墙,大人也懒得说她了,直接答应道:“我会再给你的。”无忧满意了,唇角一勾,清丽眉眼间笑意灼人,却见她忽然转了转眼珠,笑道:“大人,我有一个问题,不知当问不当问。”
“说。”
“您转了这么多弯,费了这么心思,甚至还损失了数株万年灵药,是不是就是希望我能留下来和您住在一起啊?”
大人“哼”了一声,声音似乎很是不屑,但随即又轻描淡写地点了点头。
无忧原是开开玩笑调戏大人一下而已,不料大人居然直白地点头承认,让她猝不及防,千百年来都未曾红过的老脸忽然间就涌上了热意。
大人轻咳一声,凝视着无忧含笑的唇角,问道:“笑是因为高兴?”
无忧捂住脸,琢磨着情人之间到底诚实一点才好,遂点头道:“嗯……好像是吧……”
无忧在大人的宫殿里安家落户后,她在众人心中的身份又重新有了一个定位—远古神祇魔界魔君沧溟大人的女人。
帝后不是那么好当的,就算她现在是大人喜欢的人也不一定能当上帝后。若想登临帝后之位则必须要受九凤轮回大天劫,那是天地间最大的天劫,连沧溟大人都无法阻断。就凭无忧那实力、那体质、那水平,想要登帝后之位,基本属于天方夜谭。故谁都没有把她定义为帝后,包括她自己。
现在这状态,上了天就是婚前同居,无忧自己都觉得不会有未来的。不过活在当下嘛,想那么多干吗,说不定等她老死了大人都还没找到那个能当他帝后的彪悍女人呢。
就算处在大人的庇护之下,无忧也不会放开自己的责任不管,翌日就去找判官划生死簿了。
原先无忧在地府时就已深知判官的个性,其碎碎念的功力已经臻至惊天地泣鬼神的境界,地府中无人敢撄其锋。此次前来找他帮忙,无忧本已做好了打持久战的准备,结果甫一开口,就见判官点头如捣蒜。
无忧有点不可置信:“你……答应了?”
判官工作效率很高,当下便执笔翻开生死簿,一边寻找初夏的名字一边回答道:“助人为乐向来是我的传统美德,难道孟婆你没有发现?”
“你的美德,我发现得……”有点晚啊。
“世人皆醉我独醒,这世间太浑浊,唯我自清白,我这颗深藏在身躯里的火热而真诚的心你们自然发现不了啊……”
开始了开始了,终于开始了,这才是正常的判官嘛。
无忧充耳不闻,亲眼看见他在生死簿上将初夏的另一个名字划掉之后,道了谢,头也不回地向奈何桥那边走去。
听见无忧回来,暂时代理孟婆之位的那人连忙就告了病,称无法正常上班,希望无忧能重操旧业几日。这毕竟还是自己的工作,无忧也就答应下来。
今日到奈何桥时时辰甚早,尚未开工,无忧便在忘川河畔那开得极其热烈的曼珠沙华处拣了个位置,舒舒服服地躺下来打算小憩一下。不想没过多久,一段细微的对话便飘进无忧的耳里。
“小哥儿,你们就不能通融一下吗?这胎我是真的不想投!”是个男子的声音,烦躁且无奈。
随后冷冰冰的声音响起了:“这是地府的法则也是天地的法则,由不得你!”然后语气稍缓,“下一世你是个皇子,以后要当皇帝的,荣华富贵享不完,后宫佳丽看不尽,如此大好人生,你还有何不满?”
那男子闷闷道:“可我就是想当一头猪嘛。”
无忧淡淡地翘起唇角,这鬼虽然重口味了一点,但倒是挺有趣的嘛。
阴差狠狠地吸气,简直要咬碎一口牙:“当头猪有什么好的?能比当皇帝还好吗?”
那男的似乎在嘲笑阴差的无知:“完全没有可比性好不好!当皇帝那么累,军国大事后宫争权,大大小小林林总总哪一样不要他操心?还享富贵消受美人恩呢,不累死都是上天眷顾了,我才没那么傻呢!当猪多好啊,成天吃了睡、睡了吃,日子过得那叫一个舒坦。”
能认识到上位者的艰辛不易,这名极度渴望当猪的鬼上辈子如果不是高官贵族,那就一定是思想极度深刻的神经病。
“成日吃了睡、睡了吃的,您能有点追求吗?”
“追求?这种东西猪是不需要的啦。”声音里透出一股得意的嘚瑟劲儿,这仁兄还真把自己当猪了不成?
阴差的语气那叫一个恨铁不成钢啊,咬牙切齿地劝告他:“猪死得早。”
他的语气更轻松了:“活得久是受罪。死得早,早投胎,早开始新的人生。”
阴差被气得不行:“死后会被吃。”
“很正常啊,生前别人伺候我,死后以身躯还别人的养育之恩,没什么不对的吧。”
阴差没再说话,无忧只听到有吸气磨牙的声音。
那男子又笑着开口道:“阴差大人,您看看您脖子上的阴灵项圈,若不是我死前托我兄弟多烧点钱给我,您以为那是从哪里来的?”
阴差瞬间急眼,扑上去捂住他的嘴:“你以为贿赂阴差是一件很光荣的事情啊?这么大声,想死啊!”
男子无动于衷地撇嘴:“反正我都已经死透了,再死还能往哪儿死?”
“比如再下一层地狱,反正也不是不可以。”
“大哥,不能这样啊,我可是给了钱的呀!”
“真是拿你没办法,好好的皇子不当,偏要当头猪……”
时辰差不多了,无忧咳了两声提醒那正在讨价还价的一鬼一官,缓缓起身,从曼珠沙华花花丛里坐起来,掸掸身上的灰,淡淡地看向他们。
阴差瞬间石化,那只鬼毫无知觉,眼睛一亮,目光黏在无忧身上,口水哗啦啦地流:“美人啊,地府还有这等美色……”
无忧眼睛微微一眯,阴差惊醒过来,连忙捂住他的嘴,向无忧赔笑道:“孟婆大人,您可别听他的胡话,他这张嘴啊,就是贱得很!”
“唔唔唔……”
无忧罔若未闻,慢腾腾地朝他们走去。阴差动都不敢动,腿都软了,在心里将那鬼痛骂了无数遍,可还是得堆起笑脸来:“您大人不计小人过,犯不着和他生气……”
无忧还是一言不发,脸色也不变,直直地走过去。
阴差把那只鬼勒得直翻白眼,手脚并用地挣扎,抖着嗓子道:“孟婆大人,您可千万别和我们计较啊……欸?孟婆大人?”
见无忧像个没事人一样和他们擦肩而过,求饶的声音戛然而止。无忧头也未回,只淡淡地提醒道:“开工了。”
阴差擦擦额上冷汗,庆幸道:“多谢孟婆大人。”
无忧不答,把手负在身后,姿态洒然。
阴差终于把手放开,那鬼捂着咽喉喘着气,咳嗽了半天:“你、你干吗啊?那女人……咳咳……那女人是谁啊?”
“不要叫孟婆大人为‘那女人’,否则就把你扔进忘川!”
那只鬼顿了半天才敢开口:“孟婆大人……是谁?”
“魔君大人喜欢的人啊。”
瞬间石化。
奈何桥,不是诗情画意的西湖断桥,而是生离死别的魂断蓝桥。这里作为最佳的告白地点、徇情绝地而闻名六界。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活物多了,啥妖怪都有。每隔些日子便有情侣在这桥边凄凄切切哭哭啼啼不忍别离,哭着哭着激动了,携手双双跃下波涛汹涌的忘川,从此永世不得超生。今日也有这样一对情侣在此。
无忧对此实在是理解无能,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留得灵魂在,来生再相爱嘛!何必如此不给自己留后路呢?
这样的戏码隔段时间来上那么几次,无忧都快要麻木了。遂现在面对眼前的境况,无忧没有半分惊讶,面无表情地把茶杯递给面前这个姿色不错的女人:“请。”
“不许喝!凝儿,不许喝,我不许你忘了我!”桥下一男子被两名阴差紧紧钳制住,欲挣不得,怒得双眸充血,目眦迸裂,暴怒嘶吼道,“喂,死老太婆,不许给她喝!”
死老太婆啊……无忧认真忖度片刻,自觉以自己的年龄是万万当不起“老太婆”这三个字的,便不理会在那儿发疯的男人,只温和地一笑:“请你快一点。”又指了指她身后的长龙,笑道,“还有很多人呢。”
那女子犹豫不决,美目含泪凄婉哀怨地凝望着他,此情此景,看了实在令人肝肠寸断。
可是这些人中不包括无忧。无忧铁石心肠,丝毫不为之动心,照例公事公办:“不遵循地府的规矩,他的下场会很惨哦。”
女子惊怒地回瞪无忧。
无忧眼观鼻,鼻观心,不理会她的视线。随她瞪,反正又不会少块肉。
“凝儿,不要听那老太婆的话!我宁愿接受处罚,无论怎样都没有关系,可是你不要忘记我!”那边又传来男人疯狂的怒吼声,女子又哀哀地望着无忧。
其实对于纯情少年的真诚求爱之旅,无忧还是挺支持的,不过对于喊自己老太婆的纯情少年的真诚求爱之旅,那还是能堵就堵吧。
无忧抬眸,淡淡地开口:“再不喝,我就让他们动手了啊。”
“……动手?”
无忧说得不痛不痒:“把他扔进忘川啊。怎么?你想跟着一起殉情?我可以让他们把你顺便扔下去。”
女子狠狠地咬牙:“你可真冷血。”
“哦。”无所谓,完成工作就行。
那女子望了他最后一眼,接过茶杯,闭上眼睛,决绝地灌进口内。
“凝儿—凝儿—”声音那叫一个撕心裂肺哟!
片刻后她睁开眼睛,眼神一片清明,宛如初生婴儿一般澄澈,像白纸一样纯洁,没有任何回忆或痛苦。听到那男人的嘶吼,她头也没回,漠然地走进轮回之门。
“好了好了,下一位!”无忧拍拍手掌,“那边的,如果他再吵就把他扔到油锅里去炸上一天,看他还老实不老实。”
“是!”
一夜下来,就算没什么体力活儿,但实打实地站了一夜,也累得她够呛。回到宫殿时大人已经睡足时辰醒来了,他本来也不是嗜睡的人,此时正坐在正殿里用手支着头看书呢。见无忧揉着眼慢腾腾地走进来,随口道:“困了?”
“还好……”无忧摇头清醒了下,用手扶住额头,“大人,无忧先告退了。”
大人失笑,伸出手指向她招手:“过来。”声音低沉清冷,实在是勾人啊。
无忧昏昏欲睡地踏上台阶,身形摇摇,走到大人面前。
大人向旁边挪了挪,慵懒地半垂眼眸,用手指点点身侧,道:“坐。”
“这可是王座,无忧何德何能……”
大人抬眸扫了她一眼,无忧马上闭嘴,乖乖地在他身边坐下。
“都这样了还这么多话,要是困了就快睡。”
在王座上,她要能睡得着才有鬼了。“我也不是很困。”话虽这样说,脸上却透出一抹慵懒的倦态。
大人伸手将她往怀里一揽,宽大的玄色广袖覆住她娇小的身躯,然后低头,印上她花瓣似的绯色唇角。
大人这是饱暖思啥欲,出她不意,攻她不备啊。
可是她的意识却渐渐模糊,终于眼前一黑,睡了过去。
沧溟挥袖关了殿门,让她靠在自己怀里睡着,指尖光芒黯淡下去。大人放下书,揉了揉她柔顺的长发,声音似乎很是无奈:“真是麻烦。”
虽然不知道是怎么睡着的,但这一觉睡得却是难得的好,连梦都没有做一个,一觉醒来只觉得神清气爽,无比轻松。鉴于大人勒令那个告病替补赶紧滚去上岗,故无忧也不需要再去奈何桥了,成天和大人待在宫殿里,要么陪他下棋,要么陪他看书,总之日子过得倒是极为悠闲。
忘川之水乃六界公认的万水之王,至于它为什么有着如此超然而崇高的地位,原因很简单,那便是忘川之水乃六界最为险恶的水,就连处于六界之外的幽河也无法与之媲美。其实幽河的存在史比起忘川来要长得多得多,且自古以来也是常人不敢涉足的险恶去处,然而忘川却后来居上,以其无与伦比的戾气一举夺得第一宝座,从此便盘踞不下。
正因为地府有了忘川这么个万水之王,故在它的镇压下,地府的水变得少得可怜,基本上只剩下了一条可怜巴巴的黄泉河,且近几百年来竟还逐渐显现出将要干涸的颓废势头,看上去日薄西山得很,无忧估摸着这黄泉河光景是不长了。在这样的大势所趋之下,在地府找到一处能入口的健康饮用水都很困难,要是找到了一处冒着腾腾热气的温泉,毫无疑问,你绝对是被上天眷顾的宠儿。
无忧享受地泡在这处白雾氤氲的灵泉里,舒舒服服地伸了个懒腰,任凭身子在温暖的水里放松下来,用法术化了块山石,靠在上面,打算打个盹儿。
这地方还是无忧以前无意中发现的,她自然未曾辜负这好运气,很不厚道地在此处刻了阵纹,施下障眼法,将此处划为自己的专属浴场,时常在工作闲暇之时来此处泡澡。
左右地府白日里也无甚事务,沧溟在自己的寝宫里歇了两个时辰,醒来后便去寻无忧。因无忧的房子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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